第294章 一個小角色

“沒事,一個小角色,能翻起多大的浪來?”林煜笑了笑,淡淡的對這傢伙說:“滾……”

衛傑等的就是林煜這句話,不等林煜話落就立馬站起身來,一溜煙似的跑開了,他感覺和林煜這種人真的玩不起,再玩下去,他連小命都會沒有的。

這傢伙走後,看熱鬧的人這才散了。

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黑了,不過這個地方燈火通明,海灘上的燒烤灘一個接着一個,大多數人都帶上家人,或者邀上朋友,三五成羣的在海邊燒烤。

“欣妍,衛傑這個人是有仇必報的,你現在得罪他,以後在學校可怎麼辦啊。”李影有些擔心的說。

“是啊,衛少他爸可是校董。”

“沒事,他敢找麻煩的話,我保證讓他再後悔一次。”林煜笑了笑。

“啊,林老師,你好神勇啊。那衛傑在學校裡可是出了名的狠人啊。”有個女老師崇拜的看着林煜說。

“這算什麼,林老師連跆拳道五段的郭鵬都不怕,難道會怕這個花花公子不成?”另外一個女老師咯咯笑道:“楊老師,我真的想挖你牆角了。”

“他還不是我男朋友。”楊欣妍臉一紅,但她心裡有些小喜悅。

“咳咳,我還在考察期。”林煜笑了笑。

“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挖你牆角了。”那個女老師驚喜的說。

“你敢……我跟你沒完。”楊欣妍知道這是在開玩笑,但她還是忍不住反駁。

“燒烤去,那衛大少準備好的東西,不能不吃啊。”林煜笑着,帶着幾個人跑到自己的燒烤攤上,開始升起火來。

“哎,這哥們兒,這纔是人生贏家啊。”

附近有些人羨慕的看着林煜,現在林煜真的是美女環繞,讓人看着簡直是羨慕嫉妒恨。

結果可想而知,平時不喝酒的楊欣妍這一次竟然喝高了,一羣人圍着那裡又唱又跳,直到深夜了纔回。

一夜無話。

第二天,是八診堂開張的日子。

不得不說,那幾個搞裝修出身的小混混們認真起來也是有一手的,八診堂是江南七大診堂之一,但是楊老因爲自己那不肖兒子的原因,所以一直沒能把八診堂做起來。

林煜剛來的時候,八診堂只是數間小小的門面,看起來有些破舊有些老,但是這一次,八診堂不僅擴充了門面,新招了夥計,而且裝修風格也翻然一新。

尤其是八診堂的招牌,是由名家親自執筆寫下來,然後訂做的牌匾。整個八診堂的佈局風格煥然一新,讓人進來就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八診堂重新開張,附近的街坊鄰居當然要前來捧場。楊老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收的藥費一向是這裡最低的。

而且只要不是什麼嚴重的大問題,往往就是藥到病除,所以這一天前來捧場的人格外的多。

“林哥,你看,這裡裝飾的風格還算滿意吧?”那名搞裝修出身的小混混討好的找到林煜。

“不錯,不錯。”

林煜很滿意現在的格局,這幾個小混混們其實要認真起來也算是人才,他們做事做的面面俱到,現在八診堂裡不管是桌椅還是藥材都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哈哈,林哥滿意就好,說真的,八診堂是我設計出來最滿意的一次裝修,我現在都忍不住回去幹老本行了。”那小子殷勤的說。

“回去吧,這條路走不到黑的。”林煜笑了笑。

“哎,再等幾年就回去了。”那傢伙點頭哈腰的說。

八診堂重新開業,雖然搞的不隆重,但是至少也得慶祝一下。所以這幾天不管是開藥還是問診,都是全免的,這裡的人氣,可是空前的火爆。

林煜和楊老都上陣,但是前來看病的還是絡繹不絕。

就在林煜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蘇子葉和杏林堂的幾位比較出色的弟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林煜看到蘇子葉,不由得一愣神道。

“我來當然是幫你坐診來的,難道你不歡迎?”蘇子葉微微一笑道。

“當然歡迎,哈哈,我正忙不過來呢。”林煜大喜,蘇子葉可真的是及時雨啊,現在外面等着問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單任八診堂這幾個人,肯定是看不過來的。還是蘇子葉能體諒人。

有了杏林堂的蘇子葉加入,八診堂這邊的壓力登時減輕了不少。蘇子葉這次帶來的三名師兄,都是蘇老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已經得到了蘇老五分真傳,坐在這裡絕對能獨檔一面。

“哈哈,這種好事,怎麼少得了我們無憂堂。”

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吳老帶着吳風以及數名弟子趕了過來。

“林老師,這種場合當然也少不了我們無憂堂。”吳風對着林煜微微一揖道。

自從上次中醫考試的時候和林煜比試敗給林煜後,吳風對林煜的醫術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尤其是這一次七堂會診,林煜讓一向眼高於頂的帝都大國手臉上無光,從此在江南算是名聲大噪。吳風真的恨不得拜林煜爲師。

但是林煜覺得這傢伙資質一般,鬼谷醫門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收弟子的,他只答指導點拔吳風,可沒有打算收他爲徒,所以吳風也只得叫他老師。

“呵呵,吳老,多謝了,要不然今天我們還真的忙不過來。”林煜笑道。

歷年來的七堂會診都沒有這一次的熱鬧,這一次八診堂算是出名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八診堂的林煜醫術高明,能讓帝都來的大國手都吃癟,更是大敗東洋醫道高手。如果林煜願意的話,他只要振臂一揮,絕對能夠成爲江南第八大診堂。

不過林煜暫時還沒有這種想法,入世修心,重要的是歷練,他覺得在八診堂很開心。

不過這阻擋不了林煜的名聲大噪,現在江南誰不知道八診堂出了一位神醫,年紀雖然輕,但是醫術很高,讓帝都的大國手都自愧不如。

所以八診堂的盛舉是空前的,因爲今天八診堂重開,三天義診,不管是診費還是藥費全免,所以好多人慕名而來,這要是讓林煜一個人診斷,非把他累死不可。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八診堂與其他幾大診堂之間的差距應該不會那麼大了。

八診堂前面已經擺了十多張診桌,隨後而來的回春堂,骨風堂等人把八診堂的門口給佔的結結實實的,數大診堂的人幾乎全來捧場。

“林煜,這個病人我有些號不準,你來看看吧。”泰康堂的時老問了跟前一個病人的情況,他有些拿捏不準。

不過以他的行醫經驗,病人大概的情況還是瞭解的,他這樣無非是想考驗一下林煜罷了,因爲七堂會診的時候他因事不在現場,所有人都把林煜的醫術傳的神乎其技的,他有些不太相信,今天藉機考驗考驗一下他。

“時老,您這是想考我啊。”林煜笑了笑,他站起來走到了時老的跟前,伸手爲他跟前的那位病人把了一下脈。

他把脈只是稍微沾了一下心裡就有數了,他提起筆就要寫方子。

“怎麼樣?病人是什麼問題?”時子林笑呵呵的問。

“高熱不退吧,看你的情況,至少有五天了,每天的體溫都保持在三十九點五度左右,而且每次吃過晚飯之後,你的溫度會有片刻的好轉,一到睡的時候就又開始發熱,對不對?”林煜笑呵呵的說。

“對對,我媽就是這樣,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媽發起熱的時候,就算是打針也退不下來,真是愁死人了。”陪着病人的是她的女兒,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這種情況是屬於少陽本症的情況。要想治很簡單,一劑小柴胡湯,一天就好了。”林煜笑了笑道。

“呵呵,林煜,你怎麼診斷出來的少陽本症?”時老問道。

“病人的舌苔很白,脈弦而數,這是外感邪鬱少陽之症,如果用藥的話應該用予和解法。所以用小柴胡湯和和解表裡,扶正祛邪。一般情況下一天便能退熱,多則二天。”林煜笑道。

“好好,診斷細緻入微,你這診脈的手段我自愧不如啊。”時子林大笑:“可憐前幾天的七堂會診我沒有在場,那天的場面一定很精彩的。”

“多謝時老今天來捧場不然的話真要了我的命了。”林煜拱手作謝。

爲了給八診堂捧場,今天來這些老中醫可都是施出了混身的解數,前來就診的患者看完病後感覺這裡的中醫不錯,馬上跑回去叫上自己的左鄰右舍前來問診,一來二去,八診堂門前的人竟然越來越多,以至於門前的交通都有些堵塞了。

無奈附近的公安部門只好聯合了交警對這一帶進行交通疏通,這纔沒有讓這一帶出現堵車堵到死的情況。

義診進行的很順利,就在快中午的時候,不開眼的傢伙終於出現了。

一個腦門上包着繃帶的傢伙,帶着十幾名社會小青年,衝到了義診的現場,一看這些罵罵咧咧的小青年,衆人就知道惹事的傢伙終於出現了。

而頭上包着一層又一層繃帶的傢伙站在義診的現場,他四周掃了一圈道:“林煜呢,給老子滾出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中醫診堂,快走,不然我報警了。”楊老站起來道。

“老東西,這地方是你的地盤是吧?”頭上纏着繃帶的青年指着楊老的鼻子道:“讓林煜滾出來,不然的話我拆了你這裡。”

“楊老,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是了。”林煜走了出來,他有些無語,看來這小混混們還真的像是菜地裡的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啊。八診堂剛剛開業,馬上又有不開眼的人出來作死了。

“林煜……”頭上纏着繃帶的青年一看到林煜,兩眼馬上變的有些赤紅了起來。

“你哪位啊,我們很熟嗎?”林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傢伙。

“林煜,你忘記老子頭上的傷是哪裡來的了嗎?”那傢伙憤怒的指着自己頭上的繃帶喝道。

“你是?衛傑?衛大公子?”林煜一怔,這才認出來這滿頭都是繃帶的傢伙是昨天晚上在海灘上胖揍的那傢伙衛傑。

“你還記得我?我頭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我今天來不爲別的,就是來報仇的。楊欣妍呢,讓那個賤女人給老子等着,以後她能在學校裡混下去,我就是她生的。”衛傑憤憤的喝道。

想他堂堂的校董公子衛大少,在學校裡那簡直就是土霸王,向哪個老師或者妹子求愛,什麼時候被拒絕過?楊欣妍不給面子就算了,她男朋友還把他衛大少揍了一頓,捱揍事小,失面子事大啊,這個場子他不找回來,他以後還怎麼混?

“她哪來你這麼大的兒子?開玩笑,我們兩口子可沒有你這兒子啊。”林煜驚悚的說:“你休想讓我們對你負責。”

“你給老子閉嘴,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磕一百個響頭,跪地求饒,讓我把你兩手兩腿給斷了,這件事情就算完,不然的話,我砸了八診堂。第二……”

“你敢動八診堂一塊磚試試。”沒等衛傑說完林煜就怒了,這些孫子們真的是不開眼,動不動就拿八診堂說事,八診堂礙着你們事了嗎?有本事衝我來。

“黑毛,砸了。”衛傑一揮手。

他身後跟着一個五大三粗的社會青年一揮手道:“來人,砸了,敢不給傑哥面子,這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

“呵呵,你們是一片混的。”林煜笑了,現在八診堂附近的小混混們都被收拾的服服貼貼的,誰不知道道上鼎鼎大名的九叔是八診堂的後臺?平時這些小混混們看到八診堂,躲都躲不及,哪裡還敢來這裡搗亂?

敢來搗亂的只有兩個可能,一……這些傢伙們是傻,二……這些傢伙們是剛出來混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九叔是誰。

“江南大學附近,都是我的地盤,這個地方的貓哥我也認識。呵呵,小夥子,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就出來讓傑哥撒撒氣,你拿點錢兄弟們買點菸酒走人,如果你真的想麻煩,那行,我們都奉陪。”漢子很光棍的站到林煜跟着大大咧咧的說。

“喲,還認識貓哥?”林煜笑了:“你不知道,這一片是貓哥罩的嗎?”

“我在江南大學的青頭門也是有些面子的人,我來這裡之前跟貓哥打過招呼的,今天如果你不按照我們的話去做,你八診堂恐怕要懸了。”漢子冷笑了一聲。

林煜一看這傢伙的語氣,就知道這貨不是混黑的,你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的一臉兇相,手臂上紋着花花綠綠的紋身,但是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就有些不像。

恐怕他只是聽說過貓哥的名頭,和貓哥僅僅是認識的層面,而切他絕對不可能跟貓哥打過招呼的,如果貓哥要是知道他來這裡搗亂,恐怕一早把他打半死了。

“面子值多少錢一斤啊。饅頭,過來。”林煜向一邊跑前跑後端水打雜的饅頭招招手。

“師叔,有什麼事?”饅頭笑嘻嘻的跑過來問道。

“你在八診堂吃的好穿的好,對不?”林煜問道。

“對。”饅頭一點頭。

“楊老還有你小師嬸對你也不錯是吧。”林煜厚着臉皮說,他嘴裡的師嬸,自然就是楊欣妍了,這傢伙現在儼然已經以楊欣妍的男友自居了,儘管對方還沒有同意。

“很好。”饅頭一點頭道。

“那這些傢伙們來砸八診堂,你是不是得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林煜又問。

“他們是來砸八診堂的?”饅頭傻愣愣的問道:“他們不是來看病的嗎?”

“他們是來搗亂的,你先把他們每個人的手臂都弄斷一條,記住,不要用暴力,要用巧勁,你師父教你的龍虎錯筋手就行。骨風堂的骨頭向我請教骨科上的東西,我就以這幾個人爲教材吧。”林煜笑道。

“好。”饅頭一點頭,他跑到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跟前道:“你動手吧。”

“哈哈,哪裡來的傻子啊,你看這貨就是一個傻子吧。”大漢愣了愣,隨即大笑了起來。

“黑哥……姓林的看不起你啊,他派出來個傻子應戰。”有人大笑道。

“看不起我,我就揍得他媽也認不出來他。”大漢一招手道:“把這小子給我先廢了,然後砸了八診堂,再把姓林的給我抓起來。”

“上,弄殘這傢伙……”

五六個人向饅頭呼啦啦地衝了過去,饅頭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長得有些壯實。這些傢伙們倒也不敢託大一對一。

但是饅頭是什麼人物?也是這幾個小混混能嚇倒的?

鬼谷醫門的人,要麼精於武道,要麼精於醫道。當然,林煜是個例外,他是醫武雙修的。

饅頭天生神力,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能抗着一塊數百斤的石頭上下山玩。這也是他一餐能吃幾十個饅頭的原因。

緊緊的盯住這羣小混混,饅頭雙拳緩緩的握上,他雙腿前後一弓,緩緩的劃開個半圓,身形如泰山一般在當場擺開了加架勢。

“呀……”最前面的傢伙猛的向饅頭衝去。

饅頭右手一抖,雙手纏住了那傢伙的手臂,輕輕的一拗,咔嚓一聲,那傢伙慘叫的聲音都走了調,他一條手臂硬生生的被饅頭扯斷。

“我說了,用巧勁……不要用暴力,你這樣硬生生的拗斷,我還要動用太玄氣才能演示的。”林煜有些無語的說。

“啊,對不起啊小師叔,我忘了,我改,我馬上改。”饅頭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敢打我兄弟,你打死。”另外一個又衝到了饅頭的跟前,一拳向饅頭揮去。

饅頭右手緩緩的一劃,腳步弓開,那傢伙的拳頭莫名其妙的又被饅頭抓在了手中,饅頭一聲沉喝,右手呈爪,在那傢伙的手臂上一抓一滑。

咔嚓……那傢伙慘着着退了下去,他的手臂軟軟的垂了下去,看那樣子是脫臼了。

饅頭依葫蘆畫瓢,把餘下的十餘個小混混的手臂全部用相同的手法給弄脫臼,他跑到林煜的跟前興奮的說:“小師叔,我做完了。”

“還有一個呢,這一次你換個方法,讓他兩條手臂都吃點苦。”林煜對着愣在當場的黑毛一指道。

“好,我馬上去。”饅頭跑到了黑毛的跟前,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雙手扯着他的手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個旋轉,黑毛兩條手臂畸形的別在了他自己的背後,他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上,腦門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

“你……你……”衛傑被嚇傻了,他真的被嚇傻了。眼前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華老,來看看吧,這種程度的骨折與脫臼,如果用你祖傳的手法,治癒的機率有多大?”林煜笑道。

骨風堂的華志傑一手骨法簡直是出神入化,他祖傳的尚風續骨法手段極其高明。他接骨的水平在國內都堪稱一流,經過他親手接的骨,恢復的時間快,治癒率相當的高,如果再配上他祖傳的狗皮膏藥,那簡直是神效,骨頭癒合的速度讓西醫都直稱奇蹟。

“這……這種手法,是高手才能折出來的手法啊。”華老看着一個趴在地上慘叫的小混混,他擡了擡小混混那垂在地上的手,小混混馬上慘叫了起來。

“如果華老治,需要幾天?”林煜微微笑道。

“不好說,這種手法是武林中人的手法了。以道力元氣斷人筋骨,然後讓對方手臂經絡閉塞,骨頭是次要的,關鍵是扭經閉塞的經脈,纔是最重要的。如果經脈一直閉塞,這個人的手臂稍稍的擡一下就痛的鑽心。”

“要是長期下去,這手臂可是要廢的。”

“醫生,你救救我,我不敢了。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我只是個學生啊。”那小混混臉色慘白,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哭了。

他確實只是江南大學的學生,平時不好好學習,出來跟着一羣社會上的青年們混,今天一直在江南大學附近混跡的黑毛一招呼,他們就過來撐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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