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張總,不需要加薪,真的不需要,我現在很好。”藍良連忙搖搖手,他有些弄不清楚張文遠到底想幹什麼。
“對,你好,你很好,你把老子的事情都搞砸了。”張文遠突然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菸灰缸,猛的砸向藍良的腦袋。
藍良慘叫一聲,他撲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一時間腦門上鮮血直流,這傢伙下午的時候在醫院被林煜揍的像死狗一樣,可是他也沒有想到回到老窩以後,自己的老闆也會這樣對他。
“張總,張總有話好好說,我……啊……”
迴應藍良的,卻是張文遠手中的菸灰缸,砰砰砰,一連十幾下,張文遠手中水晶菸灰缸碎裂而開,藍良的腦袋也被砸的不成形。
一邊的保鏢遞上來了一根合金棒球棍,張文遠揮起手裡的棒球棍,向藍良的身上沒頭沒腦的砸去。
一開始藍良還能慘叫着求救,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他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了。
“張總,出出氣就行了,畢竟我們以後還用得着這個替死鬼呢。”一邊的保鏢看張文遠發泄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說。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控制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張文遠丟下了手裡的棒球棍,在桌子上扯了一張紙巾擦去了手裡的血跡。
“是,一定會控制好的。”保鏢一點頭,他一揮手,有兩名手下把半死不活的藍良給拖了出去。
張文遠坐倒在沙發上,他平時的優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順手打開了一瓶酒,也不有杯子,就那樣抱着酒瓶子灌了起來。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張文遠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接通了之後,對方沒有一點聲音,張文遠一句話也不說,他就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靜靜的等着對方開口。
但對方似乎在和他比耐心,自己不說話,對方也不說話,最終,張文遠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吼道:“說話,說話啊,爲什麼不說話。”
“呵呵,七殺,你沒有以前有耐心啊。”話筒裡面傳出了林煜的聲音。
“林煜,是你……”張文遠的雙眼瞬紅了,他恨,他現在幾乎要瘋了。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林煜這種混蛋,這混蛋是專門和他做對,專門和他攪局的。他不知道這混蛋爲什麼沒有被雷劈死,爲什麼出門沒有被氣車撞死?
爲什麼他三番五次的計劃,都弄不死這傢伙,他不甘心,他非常的不甘心,但是他卻拿這混蛋一點辦法也沒有。
“是我,呵呵,上一次沒弄死我,你很不甘心吧。”林煜呵呵一笑道。
“對,我不甘心,我非常不甘心。”張文遠恨恨的說。
“你不甘心,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就是活的好好的,沒辦法,人長的太帥了。”林煜笑了笑道:“你幹嘛躲着我呢?”
“誰躲你了?我是誰?我是張文遠,我是圈子裡大名鼎鼎的七殺,我會躲着你?”張文遠像是被踩了一腳一樣尖叫了起來。
“我感覺你現在很沒耐心啊,這樣的話就會影響你的思考和你的判斷力,呵呵,以你現在的狀態,我和你玩,等於說是欺負你,真沒意思。”林煜淡淡的說。
“你……”張文遠猛的呼吸了幾次,他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不錯,他現在幾乎要抓狂了,他被林煜這突兀而來的一招弄的猝不及防,他只要讓自己平靜下來,纔有可能恢復平時的思考,只有這樣,才能和林煜玩。
“你想怎麼樣?”張文遠恢復了冷靜。
“嘖嘖,不錯,這纔是我認識的七殺。”林煜讚道:“說恢復就恢復,七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張文遠冷冷的說。
“我沒想幹什麼,不是你想玩嗎?”林煜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想玩,那行,我就陪着你玩,現在龍湖項目擱淺,弄的你很不爽吧。”
“你就會玩陰的。”張文遠冷笑一聲。
“你說這句話不怕被雷劈嗎?”林煜淡淡的說:“要說論起陰謀詭計來,誰能及得上你七殺的一半?只能你玩玩陰謀,我以其人之道還彼人之身,就不行了?”
“談談你的條件吧,我認栽。”張文遠咬咬牙道。
“我沒條件,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放棄龍陽湖這個項目。”林煜淡淡的一笑道。
“你休息。”張文遠冷笑一聲道:“龍陽湖這個項目,我是不會放棄的,林煜,不要逼我,不然的話我們兩個會兩敗俱傷的。”
“你是在威脅我?你是說你七殺有很多大招沒放,如果逼急了你,你會放大招對我?”林煜笑了。
“就是這個意思。”張文遠冷笑一聲道。
“那就是沒的談的。”林煜搖搖頭道:“那我們繼續玩下去吧,龍陽湖的這件事情,會持續的發酵,結果如何,你很快就會弄清楚,呵呵,你要清楚,現在盯着這個項目的人,很多呢。”
“林煜,你這是要魚死網破的節奏嗎?”張文遠怒了。
“有一點你沒有弄清楚。”林煜呵呵笑道:“那就是……魚一定會死,但網肯定不會破,咱們拭目以待吧。”
林煜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電話的另外一端傳來了一陣盲音。
張文遠把手中重重的甩到了桌子上,他深思了片刻,然後站起來道:“龍陽湖項目受傷的那人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好,受傷很重,恐怕終身殘疾。”保鏢答道。
“所有醫療費用我們承擔,他的殘疾按照工傷標準來辦。”張文遠道。
“好。”保鏢點點頭道。
“另外,馬上安撫龍陽湖的民工,所欠他們的工程款,以最快的速度結算。”張文遠道:“而且改變他們的膳食,減少工時。”
“是。”保鏢點點頭,他猶豫了一下道:“張總,所欠的工程款,數額龐大,您之前收購的數家企業耗費的資金太多,所以現在資金方面有些困難,尤其是龍陽湖方面的預算,已經超支很多了,現在結算的話,恐怕有些難度。”
“有些難度,意思就是還在控制的範圍之內,現在馬上按照我所說的去辦。”張文遠喝道。
“是,我馬上去。”保鏢微微的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文遠轉身離開。
江南最繁華的地方,有一個別墅羣,這個地方的房價,每平方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能在這個地方買上一幢數百平方的別墅,這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個地方雖然貴,但是架不住這裡的風景好,環境好,尤其是風水格局,可以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一個清幽的別院中,一丈青一身白色的長袍,他端坐在正院中,閉目養神。
自從上一次與玄心一戰,一丈青元氣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平時就在這處別院處清修,以恢復自身的元氣。
吱呀,那扇古香古色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張文遠走了進來,他走到了一丈青跟前數丈開外,微微的一躬身,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青伯。”
“恩。”一丈青雙眼依然似閉非閉,他雙手各掐一個內家功夫的指訣,在身邊緩緩的遊走着。
“青伯的身體怎麼樣了?”張文遠帶着笑意道:“我這次出門,從外面帶來長白山百年野山參數支,想來對青伯是有些幫助的。”
“謝了。”一丈青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雙手做了一個回氣的動作,然後站了起來:“張少來這裡,是有事情吧。”
“青伯在我這裡,已經有些年頭了。”張文遠笑了笑道:“我知道,青伯也想盡快的完成當初的承諾,而我也很想還青伯一個自由之身。”
“你的要求就是殺了林煜,我現在還沒有辦到。”一丈青淡淡的說。
“不知道青伯,要徹底恢復的話,還需要多長時間?”林煜問道。
“年前年後。”一丈青的語氣很淡。
“那就拜託青伯了,如果青伯準備好了,請對我說一聲,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有一擊必殺的準備。”張文遠的語氣裡充斥着濃濃的怨氣與殺意。
掛斷了張文遠的電話,林煜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呵呵,張文遠現在是亂了陣腳了吧。”一邊的易茗雪緩緩的給林煜倒了一杯她親手烹製的茶。
“亂了,大名鼎鼎的七殺,不過如此,他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鎮定啊。”林煜微微的一笑,他端起了易茗雪的那杯茶。
“雖然他亂了陣腳,但是他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如果沒錯的話,他下一步的動作就是挽回之前的一切。”易茗雪道:“比如賠償傷者,安撫工人,結算工程款,讓龍陽湖項目儘快的啓動。”
“這倒是,對此,你有什麼對策嗎?”林煜微微的點點頭道。
“龍陽湖土質鬆軟,而且因爲所處之地是匯風之地,岩石以及土地都有與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在加上那裡的湖水千年不幹,對當地的土質結構,都有影響。”易茗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