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位身上被啃的鮮血淋淋的大媽,反倒是沒有人關心了。
大媽躺在地上呻吟着,她身上傷的不輕,剛纔被魚啃的遍體鱗傷的,身上的鮮血還不停的向下淌着。
“沒事吧阿姨。”儘管剛纔這大媽剛纔說話十分可惡,但是現在看到她這樣子,於蘭還是有些不忍心……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後在也不隨便放生東西了……姑娘,我錯了。”大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了起來。
“阿姨,我送你去醫院吧,你身上的傷不輕。”於蘭扶起了她。
“先止血吧。”林煜走了過來,他扶着大媽坐到了一邊,然後取出金針,開始爲她止血。
但是剛纔的那些魚下嘴相當的狠,大媽身上的肉被咬掉了不少,單純的使用金針,止血效果並不是那麼好。
“哎,這裡也沒有醫療包,不然能簡單的包紮止血一下。”於蘭是學西醫的,這種情況出血量並不算大,但她身邊沒有醫療器械,對於西醫來說,這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沒事,這點是小意思。”林煜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是乳白色的藥膏,他把藥塗在大媽身上的傷口上一些,血很快就止住了。
“感覺好點了嗎?大媽。”林煜問。
“好多了,好多了,不那麼疼了。”大媽現在才驚魂始定,她站起來,因爲剛纔魚咬的着實不輕,她身上滿是血。
“這些藥是強效金瘡藥,不僅止血,還能癒合傷口,這藥你拿着吧,回家包紮起來,然後三天換一次藥,半個月你被啃掉的肉就能長出來的。”林煜把手中的瓶子交給了那大媽。
“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小夥子。”大媽接過了瓶子,感激的對林煜說。
“沒事,只要大媽以後在放生的時候,用點心就行了,不要敷衍,不然的話,佛祖會生氣的。”林煜向大佛一指道。
“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敢了,我在也不敢了。”大媽現在怕的要死,她一點也不敢反駁林煜的話。
“小夥子,謝謝你了,這藥多少錢,我給錢。”大媽說着伸手就要拿錢。
“不用了,舉手之勞罷了。”林煜搖搖頭,然後帶着於蘭一起離開了。
“啊,我沒有想到,中醫竟然也能這麼厲害。”於蘭佩服的看着林煜道。
“中醫傳承了幾千年,有些精髓當然不是西醫能比的,我倒是覺得,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學學。”林煜笑道。
“好,等我去實習了,業餘的時間,一定會找你學中醫的。”於蘭笑道。
“對了,你什麼時候實習?”林煜問。
“快了,過完年以後就可以申報了。”於蘭說。
“去哪家醫院,弄清楚了嗎?”林煜又問。
“不太清楚,可能是中心醫院,因爲我的成績還是比較優秀的,每年都拿獎學金,系裡對我也比較重視。”於蘭提到這個,很是自豪。
“好好努力。”林煜道。
“當然,我比誰都努力。”於蘭微微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於蘭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自己弟弟的,於蘭走到了一邊,接通了電話道:“喂,小弟,今天有沒有上課?”
“沒上課,姐,我錢不夠用了,你給我打過來一點錢花花。”話筒裡傳來了一個男孩的聲音。
“上週不是纔給你打過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於蘭皺了皺眉頭道。
“哎呀,我要買一些學習資料嘛,在說了,現在我都大一了,你寄的那點錢怎麼夠?”男孩不耐煩的說:“快點啊,我着急着用呢。”
“好好,回頭我就寄給你,別亂花,有需要對我說。”
於蘭的聲音有些責備,但又有種在裡面,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說實話,她有些慣着他了,導致他現在花錢大手大腳的。
掛了電話,於蘭還是一臉發愁的模樣,她剛剛纔準備了一個月的生活費給他打過去了,現在一眨眼又花沒了,看來還是要跟桂姐說下,晚上在繼續工作幾天。
“你弟弟嗎?”林煜問道。
“是的。”於蘭笑了笑道:“他也在蘇杭讀書,在蘇杭科大物理系的,他很努力,成績很好,被直接破格錄取的。”
說到弟弟,於蘭的臉上同樣帶着一絲自豪,父母離婚以後,姐弟兩個人相依偎命,過的着實真的不容易,不過還好,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兩人過的很好,在熬幾年,自己和弟弟都畢業了,以後生活就會好起來的。
“景點逛完了吧,要不,我騎着車子帶着你繼續兜風去?”林煜笑道,他覺得騎着自行車帶着女孩子出去逛很溜。
“好,沿着江邊向前走吧,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挺好的。”於蘭微微一笑道。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恰好看到一輛寶馬在倒車,而倒車的司機水平不怎麼樣,不偏不斜的剛好讓車屁股撞到了於蘭的自行車上。
這輛自行車是老式飛鴿牌的,有些年頭了,不過於蘭平時保養的極好,所以這輛車除了車身看起來有些舊,坐看起來有些破外,基本上賣相還是很好的。
車一停,一個小青年走了下來,他跑到車後面看了看,然後皺着眉頭道:“喂,你們的車子怎麼回事,怎麼停到這裡?你看都把我車身上的漆給掛掉了。”
“哥們兒,這是你倒車倒到我們車上了好不好?”林煜皺了皺眉頭道。
“切,一輛破自行車,能值多少錢啊,我這可是寶馬啊,破一點漆你知道多少錢嗎?”小青年不屑的看了林煜一眼道:“現在我的寶馬被你的自行車掛的破相了,你說怎麼辦吧。”
“哦,是嗎?我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你說說怎麼辦吧。”林煜來了興趣,他覺得這小子絕逼是沒事找抽型的。
“我不管,我的車被掛傷了,你要賠錢。”小青年道。
“你有沒有搞錯,這個地方是停車場,我們的自行車好好的放在這裡,是你硬要撞上來了,你怎麼反過來向我們要錢,我還沒有找你賠車錢呢。”於蘭皺着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