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離開這裡。”君無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他對九牧說道。
九牧坐在當場一動也不動,君無晴有些詫異,他一回頭,發現九牧的眼睛紅紅的,很顯顯,她剛纔哭過了。
“你哭了?”君無晴有些吃驚,他認識九牧很久了,而且他清楚九牧是來自於哪裡,那個地方的女人,是不會流淚的,但是現在她居然哭了。
“君無晴。”九牧擡起頭,她的眼角有着明顯的淚痕。
“我在。”君無晴坐了下來,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從他進入組織開始,他就和九牧在一起搭檔了,他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手段,她可是一個殺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可是她居然會哭。
“發生什麼事情了?”君無晴看着九牧,他不理解這個女人剛纔爲什麼要哭,他也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會哭。
“剛纔林煜來過了。”九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拭了一把眼角的淚痕道:“他說的話,戳中了我這裡,好痛。”
“他說什麼了?”君無晴微微的一怔,像九牧這麼一個內心如此強大的女人,居然會被一個人三言兩語就給說哭了,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她表現出來的有多堅強,但事實上她的內心是十分脆弱的,九牧也不例外,雖然她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但是當觸及她內心最柔弱的那一點東西時,她女人的天性還是會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
“今天,我們敗了一場。”君無晴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林煜是塊難啃的骨頭,包括秋氏集團也一樣,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我們以後,要把這對母子,列爲重點打擊的對象。”
九牧低着頭一言不發,林煜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她不斷的問自己,她真的算是一個女人嗎?
“君無晴都對你說了些什麼?”離開了咖啡廳以後,林煜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向樑雪問道。
“他給我說話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某些賣保健品的推銷員。”樑雪想了想,她不由得有些好笑:“真的,這家秋給人洗腦的手段挺厲害的,普通人還真的能被他繞進去。”
“哦,你沒有被他給繞進去,那麼說明你不是普通人。”林煜笑道。
“不過今天和他接觸,也讓我對他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進一步的認識。”樑雪想了想道:“這傢伙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當然不單純,從他上一次新品發佈會上我就看出來了,這傢伙的野心很大,他的胃口也很大,他似乎不滿足帝都那些富豪們帶給他的財富啊。”林煜說.
“那就說明,他不是普通的野心家,一個正常的野心家,當他利用這種模式賺錢的時候,他最應該牢記一點的就是滿足。”樑雪道。
“那他到底是爲什麼呢?”林煜皺着眉頭道:“他的動機真的不單純,他利用有錢人想多享受生活的心理,賺的盆滿鉢滿,他不僅僅到過華夏,他還到過很多國家,他應該有着富可敵國的財富。”
“但是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這是一個問題。”林煜道。
“任何人,任何事情,展現在我們眼前的那點,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樑雪看着林煜道:“今天和他見面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的談吐舉止都給我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林煜道。
“這個人背後,一定隱藏着什麼。”樑雪看着林煜道:“他的資金去向是個大問題,我回去後會動用一切力量,查明這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好,我也會動用我最大的能力,查清楚這個人到底是幾個意思。”林煜點點頭道。
“那行,就這樣說了,急着回去不?”樑雪凝視着林煜道。
“不急着回去,怎麼了?”林煜問道。
“不急着回去,就陪我去街上逛逛吧。”樑雪看了看時間道:“我給我自己放兩個小時的假。”
“當然沒問題。”林煜笑了笑道:“平時你的工作很辛苦吧。”
“在辛苦,也比不上你母上大人辛苦。”樑雪和林煜一起出了咖啡廳,這附近是一個商業圈,是屬於帝都最繁華的地段之一,這裡有着各種各樣的商場,當然,這些地方都是高檔的消費場所。
樑雪並沒有向那些高檔的消費商場裡去,她帶着林煜,繞出了這一片區域,來到了一個普通的步行街。
“你們工作起來,就不知道累嗎?”林煜苦笑了一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老天給你的美好時光,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光景,難不成你們一直要讓你們最美好的幾十年裡,在工作中一直度過嗎?”
“我沒有那美好的光景”樑雪笑了笑,她盯着林煜道:“我最美好的光景,就是那幾年默默的跟在你爸的後面,見證他們兩個的愛情。”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我的幸福也就此終止。”樑雪淡淡的說:“曾經的我,還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情,從來沒有忘記,而我也從來不敢忘記。”
“呃……姨,我們非要去說那些沉重的話題嗎?”林煜有些尷尬,他知道樑雪喜歡自己的父親,但是她一般不怎麼提起,但今天這是怎麼了?
樑雪盯着林煜,她的神情很嚴肅,林煜想移開目光,不與她對視,但是他又不敢。
“爲什麼不怕看着我?”樑雪盯着林煜道。
“我在看着你啊。”林煜有些莫名其妙的說。
“不,你沒有看着我的眼睛,你的目光明顯別到了另外一邊。”樑雪搖搖頭道。
林煜苦笑,他知道這個女人神經質起來,是十分可怕的,他尷尬的說:“我們去步行街看看吧,看這裡有什麼好玩的沒有。”
“你身上有你老子的影子。”樑雪默默的低下了頭“他知道我喜歡他,而他每次與我對視的時候,他都把眼睛別到一邊,你和他一樣。”
“這都一樣?”林煜有些詫異的說:“那我們兩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