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一劍說着,拿出了一張砂紙,他把手中的劍全部拔了出來,然後他用砂紙細細的打磨起手中的刀來,那被歲月侵蝕了的刀鋒,緩緩的露出它原本的光芒來。
合香真子在一邊默默的看着這把刀,她的目光開始有些動搖了起來,這麼一把已經生鏽了的劍,真的能戰勝林煜嗎?
“秋本一劍向林煜下了戰書?”傅景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淡淡的說:“什麼時候?地點在哪裡?”
“三天以後,地點就在郊外。”九牧道:“這件事情驚動了整個武道界,有一大部分人趕向了帝都,他們要親眼目睹這一戰。”
“秋本一劍是一個狠角色,十年前,他強勢來到華夏,十天之內,盡敗華夏六大高手,他揚言要挑戰華夏整個內江湖,可後來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不挑戰了。”傅景辰道:“而且他閉門授徒,在華夏開了武道館,這一晃就是十年。”
“這一次他是怎麼了?他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嗎?”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老傢伙的年齡也不小了,或許他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九牧搖搖頭道:“但是我們的關注點不應該在林煜身上嗎?那傢伙簡直就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把他給除掉,我覺得我們以後來是永無寧日的。”
“林煜,是必須要除,但是我們得看準時機。”傅景辰微微的皺着眉頭道:“據說羽無風死了?”
“是的,剛剛傳過來 的消息,羽無風死了。”九牧道:“不過羽無風是暴斃,沒有人知道他死的原因是什麼,據說現在羽家還在查。”
“有沒有覺得,他的死跟林煜可能會有點關係?”羽無風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九牧想了想道:“畢竟他的傷,是林煜治好的,萬一這傢伙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可操作的後門,這傢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惜,查不出來什麼原因,羽無風只得死不瞑目了。”傅景辰搖頭道。
“他死就死了,一個自以爲是的傢伙罷了,怎麼,你還挺爲他惋惜的?”九牧回過頭看着傅景辰道。
“千萬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在爲他惋惜。”傅景辰笑了:“我可以確定,那就是林煜下的手,但是現在我們還找不出來任何證據,如果能找到證據,證明這件事晴是林煜做的,那麼羽家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有證據嗎?”九牧看了傅景辰一眼道:“你要知道,林煜那傢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滴水不漏的,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任何把柄。”
“是啊,我們找不到任何有關於他的把柄。”傅景辰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那傢伙的腦袋是不是外星人腦袋,他怎麼可以把事情做的這麼嚴密?”
“他很聰明,而且他身後也是有謀 士的。”九牧道:“茶仙易茗雪,一直沒有怎麼露過面,但是她和林煜的關係向來很好,這是一個奇女子,有些時候,林煜的一些行爲,都是她教的。”
“茶仙?”傅景辰敏銳的捉住了這其中的蹊蹺之處,他喃喃的說,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是啊,這麼一個人物,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你怎麼能把她給忘了?”九牧帶着幾分醋意說。
“我的心肝。”傅景辰一把攬住了九牧,他微微一笑道:“你怎麼莫名其妙的又吃醋了?”
“不是我喜歡吃你的醋?”九牧順勢倒在了傅景辰的懷裡,她幽幽的說:“而是你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私下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盯着你,咯咯,我如果不小心一點,恐怕你會被人給啃成渣吧。”
“沒有那麼誇張,我的寶貝。”傅景辰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我的心裡,可只有你一個人,在也容不下別的人了?”
“你說的話,是真心的嗎?”九牧發嗲道。
“當然是真心的。”傅景辰笑呵呵的說:“要不然,你挖出來我的心,好好的看看?”
“我現在不挖,不過,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心給挖出來認真的看看,我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我也要看看你的心裡,裝的到底是不是我。
“到時候你一定會感動,因爲我的心裡滿滿的全是你。”傅景辰笑道。
“你說的這話,雖然我知道不是真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喜歡聽。”九牧咯咯的笑了起來。
易仙居,林煜和易茗雪在品着茶。
現在的這個時間是易仙居最熱鬧的地方,而且衝着茶仙的名號,有多少文人雅士都蜂擁而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也很簡單,一來是因爲這裡的茶好,二來,他們想目睹一次茶仙的真容,在者就是想喝上一杯茶仙親口沏的茶。
不過林煜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是這裡的座上賓,而只要他隨時來,易茗雪就隨時爲他沏茶,這份特殊的待遇,是其他人怎麼都享受不到的。
“這杯茶,以前沒有喝過,這叫什麼名字?”林煜品着易茗雪爲他沏的這壺茶,他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這杯茶,色澤澄黃,而且入口細綿,更重要的是能讓人感覺到心頭一輕,喝下了這杯茶,彷彿心頭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空。
“這杯茶的名字,叫做寧靜致遠。”易茗雪微微一笑道:“專門爲你沏的。”
“有什麼深遠的意義嗎?”林煜笑問。
“當然有。”易茗雪回頭看着林煜道:“能讓人忘卻煩惱。”
“你怎麼看出來我有煩惱了?”林煜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道。
“與秋本一劍的這一戰,你有把握嗎?”易茗雪問道。
“只有五成把握。”林煜笑了笑道:“秋本一劍是成名的劍道高手,十年前他來到華夏,十天連敗六大高手,劍道造 的造詣很深。”
“不是他劍道上的造詣深,而是他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易茗雪微微一笑道:“華夏的高人,都喜歡清悠,不事世事,這修的是一個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