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知乎上面發帖,詢問同時吸入了神力與龍力是個什麼感覺,蘇木絕對有資格去分(zhuang)享(bi)經(yi)驗(bo)。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
神力與龍力產生的共鳴能量,確實可以讓修爲突飛猛進,也能夠大幅度的強化身體素質,但同時它帶給蘇木的痛苦與折磨,也是巨大的!
因爲共鳴能量對於筋骨皮肉、經絡血脈,以及臟腑的強化,都是簡單且粗暴的!
像足了歷史教科書上講的,上古時代的風格:“你瞅啥”,“瞅你咋的”,然後就幹了起來,簡單直接。
共鳴能量對於筋骨皮肉的強化,就是以外力不斷的去破壞、撕裂相關的組織細胞,然後再奶上一波,讓其快速恢復。
在反覆的破壞與恢復過程中,組織細胞得到了飛速的增長與強化。這一點,與健身增肌的原理相似,但效果更爲霸道。當然,產生的痠痛感也更強!
蘇木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了檸檬裡,痠痛的沒有一絲力氣。好在釣蟾吞氣法是一種呼吸功法,不需要‘伸展運動’、‘跳躍運動’之類的肢體動作配合。不然以蘇木現在的狀態,只能暫停修煉。
但這還不是最折磨人的。
經絡血脈與臟腑的強化,更加痛苦!
共鳴能量就像是一根大鐵棍子,粗暴的在經絡血脈的管道里面亂捅,完全不管經絡血脈到底承不承受的住,反正捅穿捅破便奶上一波進行修復。
和筋骨皮肉一樣,經絡血脈也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強化,變的十分堅韌,靈氣傳輸的速度與量,因此大大提升。
如果說以前蘇木體內的經絡血脈,是一條條的鄉道。那麼現在,至少是有了省道的規模。再多來幾次,說不定還能把這些‘路’,擴建成高速公路,乃至是高鐵……
對臟腑的強化,亦是同一套方法,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這兩種強化帶來的感覺……
前一種,是讓蘇木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不停地被壓路機碾壓,再重組。
而後一種,則是讓蘇木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萬箭穿心’,什麼叫做‘五星腎擊’……
這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要不是痛的沒有氣力開口,蘇木都要‘口吐芬芳’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幸災樂禍的笑聲,突然在蘇木的耳邊響了起來。
“人類,你好大的膽子,敢要我的血。
不過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神靈,既然答應了給你血,就不會食言。
只是呢,我在這血里加了一點料。放心,它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畢竟我也不想激怒你背後的那個老東西……但它會讓你吃點苦、受點痛,算是給你一個小教訓!
你應該慶幸是遇到的我,好歹還講點道理,如果是那幾個窮兇極惡的傢伙,你看他們會怎麼對你……”
聽到這些話,蘇木先是一驚:鼓在偷窺我泡澡?不對,他在偷窺我修煉?
但很快又打消了這一猜測,因爲鼓的分身投影,如果一直維持不散,文武斌他們應該在就趕過來了。
蘇木相信,學校裡的大佬們,肯定是在鼓接受召喚的剎那,就察覺到了,並且在密切的關注着。
所以這些話,應該是鼓提前‘錄製’在了龍血裡的。
蘇木稍稍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條死龍居然往龍血裡面下料,早知道我就不該給他打折!好,很好。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當十五。今天遭的罪,以後我都要賺回來!看我以後怎麼榨乾你!”
同時蘇木拼盡全力,在浴桶裡面艱難的舉起了痠痛到麻木的右手,衝着雪山凶地的方向,比出了一箇中指,以此來表達他不妥協要抗爭到底的決心。
然後頭一歪、眼一閉,很乾脆的痛昏在了浴桶裡。
至於後面發生了些什麼事,蘇木就不知道了。
而同一時間,在雪山凶地的冰層裡,醉醺醺的鼓,突然是打了個寒顫,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盯上了自己。
“錯覺,一定是錯覺。”鼓打了個酒嗝,自言自語:“老子都已經被關在了這麼個破地方,還能有什麼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生?”
他躺在冰層中,遙望着冰層上方,不僅是將科考基地裡,衆人的一舉一動看的很清楚,同樣也將他們的言語,聽的很清晰。
見這些人類居然開始研究他爲什麼喝酒,裡面有沒有什麼深意,他就忍不住想發笑。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些人類還是一點沒變,喜歡多想。這是他們的優點,能讓他們開創出新東西,不斷進步。但在有的時候,卻是會變成束縛他們的枷鎖。老子就是喜歡喝酒而已,這能有什麼深意內涵?與其研究那玩意兒,還不如研究一下將我困住的符器符陣……”
鼓嘟囔了幾句,又想到了蘇木,臉上的笑容更勝。
“也不知道那個人類,有沒有開始用我的血?敢打我血的主意,不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還真當我是收拾不了他了?
不過看在他辦事效率夠快,與我交易時還給打了折扣,甚至在我說酒不合口味的時候,還願意退還龍血的份上,以後給他的血裡,便不摻料了。
嗯,下次再做交易的時候,還可以幫他把之前龍血里加的料給剔除掉。當然這事兒不能白乾,得讓他拿遊戲和酒來孝敬我……”
想到這裡,鼓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我居然是挺有商業頭腦的嘛!那個人類敢打我血的主意,到最後,只能是被我用龍血,把他‘買’到破產!”
冰層上面,修真科學家們通過無人機搭載的超高倍、超高清攝像頭,看到了洋溢在鼓臉上的笑容。
有懂得表情分析的修真科學家,立刻從鼓的笑容中讀出了一些內容:“先是譏笑,然後是嘲笑,最後是得意的笑容……”
“他在譏笑什麼?又在嘲笑什麼?最後那個得意的笑容代表了什麼?是與雪山凶地有關?還是與他在凶地外面,發展信衆有關?”
這一羣修真科學家,立刻覺得是有了新的研究課題。
陸達盯着屏幕上的鼓,皺眉道:“我怎麼覺得他露出的這些笑容,都是醉酒後的正常反應呢?普通人喝醉了酒,不也會亂哭亂笑亂叫的麼。”
可惜他的話,並沒能夠說服這些修真科學家,反而還遭到了駁斥:“你說的是普通人,但鼓不是普通人,他是上古妖神,是燭龍的兒子。他無論喝酒、發笑,肯定都有其用意,我們不能疏忽大意,一定要好好調查,查出原因!”
“好吧,這事兒你們說了算。”陸達聳了聳肩,不再多言。
他負責的內容,只是科考基地的安保工作,至於具體的調查項目和方向,都與他無關。
好在這個科考基地裡,入駐的修真科學家數量很多,就算增加一兩個研究課題,也不會對其它的研究項目造成影響,萬一能夠研究出什麼結果,便是意外之喜了。
……
青城山修真大學。
當蘇木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了牀上,放在屋裡的浴桶,早已經被搬了出去。
牀邊還守着一個符文手辦,正是阿米婭,見他甦醒,一邊給他測了心跳心率、血壓血象等等檢查,一邊朝着屋外招呼道:“博士已經醒了。”
博士這個稱呼,是阿米婭的專屬。其它的符文手版,不是叫蘇木老闆就是叫主人,唯有它叫的是博士。這是最初的設定,蘇木早已經聽習慣了,也沒改。
“我昏迷了多久?”蘇木剛把問題講出口,就看到外面‘呼啦’一下,衝進來了一大羣人。
除了蘇葉和菜貓,以及毛筍和比翼鳥外,還有他的修行導師徐月,以及凱文、裴竣、林君傑、顧冉惜等人,以及一些築基輔導班裡的同學。不用說,後面這幫人,要麼是來催更……啊呸,催蘇木趕緊去給他們制定專屬築基方案,要麼就是怕他掛了,輔導費會血本無歸的。
看到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蘇木都驚了:“我這是……睡了很多天嗎?”
如果只是昏迷一小會兒,哪會惹出這麼大的陣仗?自己又不是流量小鮮肉,手上破個小口子,都有一羣粉絲哭着喊着的心疼。
本來蘇木是想要說昏迷的,但話到嘴邊又給改了口。
這麼多人瞧着呢,說昏迷多丟臉多沒逼格!說睡就要好一點兒,畢竟自古以來,就有睡夢中修煉的傳說嘛,比如陳摶老祖,又比如龜丞相……咳咳,後面這個不算!
徐月回答說:“你睡了五六天,不算長,只是發現你的時候,你全身毛細血管都炸了,肌膚也多處皸裂,那場面,鮮血淋漓的,跟屠宰場裡的豬一樣,簡直不要太嚇人!”
蘇木聽的一頭黑線。
屠宰場就算了,幹嘛還提豬?提豬就算了,幹嘛還要看着我?您是想要暗示什麼嗎?
徐月無視了他的哀怨,繼續說道:“而且當時你體內的靈氣,還處在一種混亂與狂暴的狀態,我接到小葉子電話趕過來的時候,還以爲你是走火入魔要掛了。
幸虧文校長趕過來看了後,說你體內靈氣只是看着混亂狂暴,卻有其自己的一套規則,應該沒有大礙,我們這才稍微放心了些。這幾天,我連實驗都顧不上,天天守在你家裡,你說我容易麼?”
蘇木聽的心裡面暖暖的,正想要說幾句感謝的話,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