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位丹醫大佬的斥責,文武斌很是不爽,將眼一瞪道:“應該閉嘴的是你們!還說我厚顏無恥?哼,我看明明就是你們在嫉妒我有蘇木!”
丹醫大佬們被刺到了痛處,他們確實在嫉妒文武斌有蘇木。
道祖(佛主)在上,蘇木這樣的天才,爲什麼不是出在我們學校?出在我的學生裡?怎麼就偏偏讓文武斌這個老東西遇到了?天道何其的不公啊!
想到這裡,他們中有帶了學生來的,就忍不住是瞪了自家學生一眼,怒其不爭的說:“虧你們一個個修爲還高,怎麼就是這樣的表現?回去後都給我把丹醫涉及到的各科知識,從頭到尾溫習一遍,我要考!如果考試成績不能讓我滿意,就等着被送去照顧毒草、飼養毒蟲吧!”
他們的學生都懵了,你們幾個大佬‘打架’,怎麼還遷怒到我們這些小輩身上了?這……天道何其的不公啊!
“怎麼,有意見?”幾個丹醫大佬瞥了他們一眼問。
“沒……沒有。”他們趕緊搖頭,這他喵的,有意見也不敢說啊。
這幾個丹醫大佬的學生,也大多都當上了老師,周圍的人裡還有他們的學生,瞧見他們吃癟挨訓,都在偷着樂:“呵呵,讓你們平時動不動就抽考我們,現在傻了吧?活該!”
正想着,他們的老師就在人羣中找到了他們,擡手一指道:“你,你,還有你……回學校後,跟着我一塊兒溫習各科知識,一同參加考試!”
這幾個樂極生悲的學生,頓時也懵了。
文武斌看到這一幕,樂了,假惺惺的說:“哎呀呀,有什麼不滿衝着我來,別折磨他們,他們還是個孩子。”
丹醫大佬們再次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張文仲卻是眼珠一轉,看向了蘇木:“小蘇呀,你應該還沒有考研究生吧?要不考到我們茅山,做我的研究生怎麼樣?雖然我現在只帶博士生,但是爲了你,我可以開個例外。”
文武斌頓時惱了,怒目而視:“姓張的,你什麼時候?要當着我的面搶人嗎?”
別人怕文武斌,張文仲可不怕,呵呵一笑道:“說對了,我就是當着你的面搶人。蘇木這樣的好苗子,當然是要好老師來教。我也不謙虛,自問就是這樣的好老師!”
“姓張的你夠了啊,信不信老子跟你單挑?!”
“單挑就單挑,我怕你啊!”
旁邊的人一聽,眼睛紛紛亮了起來。
張文仲的修爲不比文武斌弱,而且同樣精通丹道,就算在毒藥上面沒有文武斌玩的溜,靠着一身修爲與丹道造詣,確實是不怕文武斌的,說不定還真能教訓文武斌一頓!
當即,不僅是丹醫大佬,還有其它專業的大佬,都紛紛給張文仲打氣加油:
“老張,上,我們相信你能打過他!”
“張校長看你的了,給文武斌這老小子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單挑單挑,我來給你們當裁判。”
大家如此激動,一方面是存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反正單挑的兩人,又不是他們。
另外一方面嘛,則是因爲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被文武斌用‘單挑’威脅過,而他們又打不過文武斌,只能無奈認慫,但心裡面卻一直期待着,有人能真的把文武斌教訓一頓。
聶隱娘和廖叔安等青城山修真大學的人,看到這個情況,也都急了。
只要蘇木留在青城山,他們就有機會,雖然很渺茫。可要是蘇木去了別的學校,他們就連渺茫的盼頭都沒有了。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蘇木走了,必須得留在青城山修真大學!
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們和文武斌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而要將蘇木留在青城山修真大學,首先就得讓別人不敢打蘇木的主意。與張文仲的單挑,就是這樣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
於是他們紛紛聚在了文武斌的身邊,七嘴八舌的說着‘文校長我們頂你’,‘跟他幹’、‘揍趴茅山張校長’之類的話。
“這……”文武斌有點懵。
“啊?”張文仲也傻了眼。
你們不是應該拉架,勸我們別打的嗎?怎麼比我們還激動,紛紛喊打喊單挑?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覺得有點騎虎難下。
雖然這個說‘你想單挑我肯定奉陪,來啊,動手啊’,那個喊‘我讓你先出招,來打我啊’。可就算吼的臉紅脖子粗,也沒有人真的動手。
因爲他們很清楚,一旦動手,肯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誰也討不到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兩個傻鳥到底打不打啊?就只知道在那兒嚎,是想要靠嘴皮子把對方給嚎死嗎?是不是心裡慫了,不敢打啊?”
文武斌和張文仲齊齊扭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頭山膏。
被兩位半神級高手一瞪,這頭山膏頓時被嚇的瑟瑟發抖、雙腳發軟,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可是再怎麼害怕,它的嘴巴也沒有閉上,繼續噴着:“說你們是慫逼,你們還不承認麼……唔唔唔唔……”
卻是它的主人,臉色慘白的撲了上來,將它摁倒在地,捂住了嘴巴。
山膏的主人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訕笑着說:“兩位校長,你們繼續,別管它。”
而周圍其它的山膏,卻是眼睛一亮,準備繼續這個兄弟沒有完成的事業。
罵人這種事,倒下一個山膏,還有千千萬萬的山膏站出來!
可惜它們還未張嘴,就被自己的主人,或是捂住了嘴巴,或是釋放了禁言咒。
氣氛有點尷尬,好在這時候,文武斌的三足靈蟾丹爐,發出一聲清脆的‘呱呱’叫,張嘴噴出了一團如霧般濃郁的靈氣。
“丹藥煉成了!”文武斌馬上說道,“救人要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張文仲立刻接過話頭道:“呸,明明是我放你一馬!不過你說得對,當務之急是救人,其它的事等以後再說。”
周圍的人很想告訴他們:別等以後再說啊,我們就想要看你們現在單挑,反正丹藥已經煉好,我們自己吃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們。
不過這話,最終還是沒人敢講出口。
看熱鬧雖然很重要,可小命兒,更要緊啊。
文武斌和張文仲衝到丹爐旁,拿出煉好的解毒丹藥,嗅着上面散發出來的靈氣香味,齊齊嘆道:“好藥!”
兩人當即就把爐裡的丹藥,分發給了中毒的人服下,並且還給所有中毒的人,都釋放了一系列檢查、檢驗的法術,以觀察他們在服了藥後,身體的各種變化。
丹醫們盯着這些光幕上的檢查、檢驗數據,每一個好的變化,都會引來他們的歡呼與喝彩:
“血項指標進一步恢復正常!”
“肝腎功能趨於穩定,並且開始了好轉!”
“肌膚的潰爛徹底停止,有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新肉芽,傷口開始恢復。”
“我諮詢了一下中毒的人,他們的疼痛再度減弱,氣喘、氣緊等情況,也都有了進一步的好轉!”
文武斌和張文仲看到這些變化,忍不住是相視一笑。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從這些變化就能看出,蜚毒是真的被控制住了。就算不能一藥痊癒,也離着痊癒不遠了。
下一秒,兩人又齊齊冷哼了一聲,黑沉着臉,把頭轉向了一旁。
又等了片刻,中毒者的各項指標,都恢復到了正常範圍內,臟腑經絡的功能也迴歸正常,雖然被蜚毒破壞造成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但這只是時間與靜養的問題。
關鍵是在他們身體中,已經沒有了蜚毒!這說明經過蘇木改進的藥方,真的能夠治癒蜚毒!
張文仲再次將欣賞的目光投向了蘇木。
文武斌趕緊跨步,擋在了蘇木身前,隔斷了張文仲的目光。
丹霞山的一位大佬,實在看不過去了,說道:“你們兩個還沒鬧完呢?到底打不打?不打的話,就去生命學派在這棟樓裡的實驗室看看,那個實驗室雖然被摧毀了大部分,但還是有東西保留了下來。”
張文仲輕哼一聲,將目光挪開。
文武斌愣了一下,不甘示弱的也哼了一聲。
籠罩了寫字樓的大火,早就被精衛扔出的小石子給‘壓’滅。雖然大樓裡面,仍舊有烈火焚燒後的高溫殘留,但是對一羣大佬們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
不過在去賀奎的實驗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向那些響應請求,過來增援的修真者們,表達衷心的感謝。
他們能夠冒着生命危險前來馳援,便值得一聲‘謝謝’。
“蘇木你也來。”文武斌回過頭,朝着蘇木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