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岩石怪不再動盪,流雲試探性的向它發出一個舉手的命令,岩石怪乖乖的將手舉了起來。
到此,流雲總算是徹底收服了這隻岩石怪。
將兩隻銀雷蛛收起之後,流雲縱身躍到了岩石怪肩上,然後吩咐它繼續前進。
走了沒多遠,身後又聚起了一大羣石頭,流雲向身後那羣石頭掃了一眼,嘴裡喃喃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吧?”說着他便吩咐岩石怪停止前進,然後又取出靈陣筆在空中繪製起來。
首先,流雲在每塊石頭上植入一個圖騰,然後又以這些石頭作爲陣旗,組成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巨大的靈陣,這個靈陣的作用就是捕捉老鼠,目前流雲還有沒有效的辦法來分辨鼠曲夜行草,所以不管是真老鼠還是假老鼠反正先捉起來再說,等到白天會變成靈草的,那就一定是鼠曲夜行草了。
看着前方這個巨大的捕鼠靈陣,流雲自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身下的岩石怪,命令它繼續前進。
就這樣工作了一個晚上,流雲總共在這片岩石地佈置了十幾個類似的大型捕鼠靈陣,靈陣的總面積足以控制住這片岩石地的五分之一區域,同時流雲還馴服了兩隻岩石怪。
此時已是清晨時分,一個晚上下來,流雲連一隻老鼠也沒有捉到,不過人倒是遇上不少,那些人都和第一次遇上的那位仙士一樣,被一大羣石頭和岩石怪追着跑。
忙乎了一個晚上,流雲早已精疲力竭,沒等太陽升起,他便讓兩隻岩石怪堆成一座岩石山,而自己則躲在山底睡起了大覺。
那些留在一層的仙士大部分都是衝着鼠曲夜行草而來的,他們也都像流雲一樣,白天睡覺晚上行動,所以這一整個白天,流雲都睡的很安逸,除了中午時分響起了一聲鐘聲之外,就沒再受到其它打擾。
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流雲準時醒來,他先是花了一番工夫,將兩隻岩石怪重新組合成型,然後操縱着這兩隻岩石怪繼續工作。
半個晚上又過去了,可是那十幾個捕鼠靈陣仍然沒有捕捉到一隻老鼠,這讓流雲懷疑這片岩石地裡根本就不存在鼠曲夜行草,說來也是,這鼠曲夜行草怎麼可能會生長在這片光禿禿的岩石地裡呢……
“看來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流雲暗下想着,他已經決定轉移陣地,現在除了岩石地和迷霧森林之外,就只剩下了東北部的冰川之地和東南部的未知區域。
流雲首先將冰川之地排除了,既然連岩石地都不存在鼠曲夜行草,那冰川之地就更不可能存在了,如此一來,也就只剩下了東南部的未知區域。
雖然不知道那片未知區域的地理環境如何,但是這兩天裡,流雲所遇到的仙士都是從東南面向着迷霧森林前進的,這也足以說明,東南部區域存在鼠曲夜行草的可能性也不大。
“沒想到繞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得回到那片迷霧森林。”流雲一陣苦笑。
既然打算重回迷霧森林,那就必須得先找到對付森林裡那些迷霧的辦法。
就在流雲苦思冥想之際,其中一處捕鼠靈陣竟然意外的有了反應。
“是老鼠!”流雲眼睛一亮,驚呼出聲,於是他連忙驅使兩隻岩石怪,向着那套靈陣的方向前進。
當走到半路的時候,流雲的眉頭又突然皺了起來,因爲他忽然察覺到似乎有人闖入了那套靈陣中,不用想也知道,這人一定是發現了被困靈陣中的鼠曲夜行草。
以那套捕鼠靈陣的威力,想要將聚靈期仙士困住一時半會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一旦遇上凝元期仙士那恐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流雲連忙將前進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他終趕到了事發現場。
慶幸的是,那位仙士還被困在靈陣中,不過從靈陣殘存的力量來看,恐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流雲在靈陣前停了下來,打量起陣中仙士。
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仙士,修爲處於聚靈後期圓滿境界,此刻他已經察覺到了流雲的出現,正喘着粗氣向流雲這邊看來。
“這位仙友,搶別人的獵物似乎不太好吧?這裡的靈陣都是由在下佈置,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的交出鼠曲夜行草。”流雲好心勸說道。
“哼,我早就發現了這隻鼠曲夜行草,一路追捕至此纔不小心逃進了你的靈陣,怎麼就說是你的獵物了?”中年男子不服氣。
“看樣子你是不願意交出來了,既然你也落入了在下的靈陣中,那你也一樣是在下的獵物。”流雲說着便從岩石怪身上縱身躍下,然後命令兩隻岩石怪同時向陣中男子發動進攻。
見到兩隻岩石怪向自己衝來,陣中男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過他也算是個倔脾氣,屬於那種要財不要命的人,他寧願拼上這條老命也不肯交出鼠曲夜行草。
在兩隻岩石怪的夾擊之下,中年仙士很快便露出敗象,他身上那層防禦擋住岩石怪的兩次重擊後,已經趨於崩潰邊緣。
看着靈陣中這位仍在做着囚獸之斗的中年仙士,流雲無奈的搖頭嘆息,這種明知不敵還要硬拼的人,也只能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
正所謂識實務者爲俊傑,對付這種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流雲可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中年仙士沒能堅持多久便被岩石怪的重拳打碎了防禦,並且打爆了腦袋,他的身體癱軟倒地,腦漿灑了一地,場面極其血腥,不過對於經歷過數場大戰的流雲來說,這種小場面根本就不值一提。
流雲快步走到中年仙士面前,將他手上的乾坤戒和靈獸鐲取下,像鼠曲夜行草這種介於靈獸與靈草之間的兩性生物也只能夠使用靈獸鐲來寄存。
流雲迫不及待的將靈獸鐲帶在手上,用靈識掃過後,流雲臉上露出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