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裡?大哥,你怎麼知道的?”方遠困惑的問道。
“這面鏡子的功能就是穿透一切阻礙看到遠處的景象,注入越多的靈力看到的距離就越遠,而且透過鏡子還能看到仙士的修爲。”姜明解釋道。
“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鏡子。”蘭心驚歎道。
“六弟,這鏡子就你收着吧。”姜明將鏡子向流雲遞去。
“我?大,大哥,你收着就是了。”流雲連忙推託道,這鏡子似乎是這間石室裡唯一的寶物,他可不好意思收下。
“這鏡子應該不止就這種神通,日後可能還會有其它用處,你收着最安全了。”姜明說道,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六人之中流雲修爲雖然最低,但是實力卻是最強的。
“是啊,六弟,你就不要推託了,收着吧。”方遠連忙勸道。
“那好吧。”流雲說着便接過鏡子,上下隨意打量了一圈,很快他便看到在鏡子的背後正刻着三個小字:無址鏡。
“無址鏡,無址境,難道這面鏡子和無址之境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流雲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蘭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哥,這桌子上好像刻着什麼。”
六人趕緊將桌面上的灰塵清理乾淨,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副類似於迷宮的地圖。
“這副地圖好複雜哦。”蘭心將地圖打量了一圈說道。
“先別研究了,大家先把這副地圖錄下來吧。”姜明說着便拿出一塊空白玉片開始錄製起來。
很快的,六人都將這副地圖給錄製了一份。
“大家趕快去四處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姜明說道。
於是六人繼續在房間裡尋找起來。
片刻之後,邵進又喊了起來:“大哥,這地面上好像也刻着什麼。”
六人紛紛圍上前去。
當地面的灰塵被清理乾淨後,出現在地面上的是一個像圓桌一樣大的圓形圖騰。
“這是一個傳送靈陣。”流雲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圖騰。
“難道這裡纔是晉阮墓的真正入口?”姜明眼裡泛起亮光,旋即,他立馬向流雲問道:“六弟這傳送陣還能使用嗎?”
“我試試看。”流雲說着從乾坤戒中取出六塊仙石,分別鑲嵌在圖騰上的六個凹槽中,然後流雲又向着處於陣眼位置的一塊靈陣注入了一道靈力,可遺憾的是圖騰卻沒有絲毫反應。
流雲眉頭皺了皺,又嘗試了一遍,可是仍然沒有反應。
就在此時,蘭心突然指着圖騰上的一個位置叫道:“六弟,這個地方好像有些破損。”
流雲順着蘭心的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個位置看到一片巴掌大的破損。
“六弟可以修復嗎?”姜明急忙問道。
“這塊區域破損的比較嚴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想要修復的話就相當於要將這套傳送靈陣重新佈置一遍,雖然已經有樣本,但還是得花上一些時間。”流雲回答道。
“那能不能趕在那位大符師到來之前修復完成呢?”姜明問道。
“應該可以的吧,但就怕修復好了也未必能夠傳送出去。”流雲憂慮道。
五人臉色變得凝重,到底該不該冒這個險呢?沒人敢輕易做出選擇,若是等大符師趕到時能夠將傳送修復並且傳送之去那倒也罷了;反之,若是修復不好,或者傳送不走,那可就只能等死了,以大符師的實力,一旦讓他逼近百里之內,六人就算想逃也沒有機會了。
“大哥,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就這樣空手而回。”方遠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是啊,數千年來,多少仙士爲了這座墓穴而奔波終老,身爲一位盜墓者,活着的唯一信念便是盜取此地的寶藏,所以我決定留下來,你們若是有誰想走,就趕快走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姜明的神色也同樣的堅定無比。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哥我邵進這輩子就跟着你了。”邵進神情堅毅的說道。
“嗯!”蘭心和嚴中也點頭同意。
“六弟,看你的了。”姜明用信任的目光向流雲看去。
流雲二話不說,盤腿在圖騰前坐了下來。
就在流雲專心修復傳送圖騰的同時,姜明等人繼續在石室裡仔細尋找着,希望還能發現什麼,可是五人就是找遍了石室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山洞外傳來的一股無比霸道的靈識讓六人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大哥,他來了。”邵進驚呼一聲。
“趕快阻止他,爲六弟爭取時間。”姜明說着便起身取出了法寶。
“不用了,已經完成了。”流雲也同時站了起來,然後直接朝着陣眼上那塊靈石注入了一道靈力。
吸收靈力後,靈石頓時泛出大片靈光,這些靈光順着圖騰的紋絡向着四周蔓延開來,片刻之後,整個圖騰已經徹底被靈光覆蓋,旋即,這些靈光開始慢慢的旋轉扭曲起來,一個靈力漩渦很快便出現在了六人面前。
“可以了。”流雲說着就要向靈陣之中縱去,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停下身勢對五人說道:“你們先進去,我馬上過來。”說着他便轉身向門口奔去。
“六弟你要幹嘛?”姜明在他身後驚呼道。
“我去把山洞裡那套靈陣收起來。”流雲頭也不回的回答道,說着人已經消失在石室門口。
就在流雲跑出石室的那一刻,正好那位大符師出現在了山洞的入口處。
兩人對視了片刻,流雲一咬牙趕緊取出主控陣旗,將佈置在洞穴裡的二十五面陣旗給收了起來。
然而,就在流雲收起五行吞噬陣的片刻時間裡,對面的大符師已經發起了攻擊,一道快如閃電的靈光直接朝着流雲胸口激射而來。
快,實在是太快,元嬰期強者的攻擊絕非凝元期仙士所能比擬的,不等流雲將焰火鎧裝備起來,這道靈光已經襲至他的眼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流雲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