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夜祭是葉麒的轉世,這麼多年來,葉麒一直隱藏在夜祭的身體裡,看着世間的一切變遷,養精蓄銳。
而現在,時機到了,葉麒也就從夜祭的身體裡覺醒了。
但葉麒已經知道了凌雪的事,也知道夜祭是自己的轉世,若自己在人間逗留太久,很有可能會引起一些事情的混亂。
所以葉麒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所有神力傳給了夜祭,而僅留了一部分神力呆在夜祭身體裡。
葉麒還想看看這世間的種種,但他不想讓世人爲他而煩惱,所以他只留了一小部分靈力,足夠讓他在夜祭身體裡留着就足以,剩下的,就全部給了夜祭。
但葉麒告誡夜祭,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書琰他們,也不可以。
所以夜祭一夜晉升的事雖然傳遍了大街小巷,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原因。
關心他的書琰等人都懷疑夜祭是不是用了不正當手段,強行提升自己的靈力。
但每每問到夜祭的時候,夜祭卻總是笑而不語,也不解釋,也不反駁,只說讓他們相信自己。
而自那之後,夜祭的修煉速度也快了些許,但僅是一階五重,夜祭也修煉了八年之久。
八年間,祁染算是徹底死心了,夜祭不染女色,不動雜念,只一心修煉,誓要滅了神殿,爲顧翎雪報仇。
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祁染也終於還是沒有多做糾纏。
夜祭和書琰,簡檀,屈淼在靈獅學院門口碰面,隨行的,還有祁珀和祁染。
六人之間的氣氛都很沉重,夜祭他們是硬生生地經歷了失去顧翎雪之痛的,而祁染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幾人直接壓抑的氣氛也讓她開心不起來。
夜祭看了看不遠處的神殿分殿,十年了,神殿的勢力也終於是伸到了靈獅城這裡,其分支已遍佈大陸各地,夜祭也曾明裡暗裡與神殿對抗過,但以神殿的勢力之大,夜祭也沒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是
這次不一樣了,看着頗有氣勢的神殿分殿,夜祭凝了凝眸,看向身後衆人。
“走吧。”
戰士終歸是要出征的,不管是害怕也好,歡喜也罷,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拖再久,夜祭他們也逃不了這一事。
書琰簡檀緊隨其後,祁珀祁染跟在他們後面,屈淼壓軸,六人的隊伍卻硬是被他們走出了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一路走過去,行人紛紛注視,夜祭不側頭,不分神,只看着神殿,朝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書琰和簡檀跟在後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這種狀態,有多久沒有出現了?
久到他們也忘了。
作爲一個跨過世紀的人,書琰和簡檀已經幾乎看淡了一切,但此時此刻,他們卻有一種莫名的激動感,讓他們已經沉寂了許久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
祁珀和祁染只能算是隨行的人,可是他們似乎也有些被前面的氣氛感染,莫名的悲壯,好像戰士赴往沙場一般,只需披甲,即可上陣。
一行人毫不遮掩地到了神殿分殿,夜祭也沒有隱藏自己的目的,看着神殿分殿,眼眸越發深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書琰以爲見到了葉麒。
書琰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神殿門口已經集結了很多的人,爲首的,卻是當初的神殿聖女李纖。
李纖站在一羣人之中,頗有一點領導風範,而簡檀見到她,也沒有很多異樣的情緒。
李纖當年雖是拜在了他的門下,稱他一聲師父,可是簡檀幾乎沒有教過她,自顧翎雪失蹤後更是直接把她逐出了師門。看着李纖一副自得的樣子簡檀只覺得自己當初幸好沒有教過她,否則有個這樣的徒弟,還真是丟人。但簡檀好歹也沒有無視李纖,冷哼一聲,還是他對李纖先發起了攻擊。
李纖悠然接招,十年過去了,她本來就不低的天賦在神殿的培養下可謂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此時的靈階已經與簡檀持平。
夜祭看着李纖的動作,當年顧翎雪失蹤,少不了李纖
在其中作梗,所以李纖,他一定要滅了!
“簡長老,讓我來。”看着簡檀似乎有些支持不住的樣子,夜祭不再猶豫,只一個閃身的功夫,就到了李纖面前。
簡檀也知自己不是李纖的對手,不再逞能,將李纖交給夜祭就去幫書琰那邊了。
另一片戰場上,書琰,屈淼,祁珀和祁染早就和神殿的嘍羅們打成一片,隨着簡檀的加入,神殿的人雖然人多,但竟也不是幾人的對手。
只是,書琰簡檀和祁珀到底是老了,打了一刻有餘,就已經展現出了體力不支的弊病。
祁染心疼自己的父親,屈淼也心疼自己的老朋友,兩人對視一眼,紛紛主動接手了戰局。
書琰三人也知道屈淼和祁染的用心,無奈苦笑一下,也都自覺退居二線。
到底是老了啊,現在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屈淼,屈淼這個萬年神獸,還是不要和普通人相提並論的好。
神級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何況李纖和夜祭之間差了一個多等階。
李纖很快就不支了,眼看就要被夜祭直接擊殺,李纖卻突然叫了出來。
“等等!”李纖用長劍抵擋着夜祭的長矛,大叫出聲,“你就不想知道顧翎雪的下落嗎?”
顧翎雪的下落?不得不說,這個詞語還真的把夜祭給誘惑到了。但是這十年的磨練早就讓他學會了鐵石心腸,哪怕是顧翎雪,也無法停止他攻擊的步子。
把李纖逼到牆角,夜祭已經急紅了眼,喝問道:“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這就是你問人的態度?”李纖就算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也不忘自己的那點驕傲,冷笑一聲反問道。
誰知夜祭根本不吃那一套,將長矛再壓進了一點:“再不說我就讓你永遠沒機會說。”
夜祭的聲音很冷,一點都沒有葉麒方面的溫和氣質,李纖也有些害怕了,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長矛,聲音有些打顫,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