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搖說的一翻大道理,元娘卻被氣笑了,弄來弄去,到像是她佔了便宜一般,只是今日將她捲進來,日後只要許搖輕輕放出一句話,她與丞相府也就成了死對頭。
原本與丞相府也不過是那些小事,隨時時間久了,丞相府也不會將她這個窮家女放在心上,可是今日這事,若讓丞相府知道她攙和進去,那這仇就是結定了。
到底她該說這許搖是天真呢,還是心機太深?
不管怎麼樣,被算計了,讓元娘不喜歡,哪怕她與丞相府原本就是仇對。
“那我到是要謝謝妹妹的好意了,不過這樣的恩情太重,元娘不敢領,今日就全當元娘沒有來過,元娘也不會將事情說出去,要怎麼處理,妹妹自己看着辦吧。”元娘轉身就往外走,房門是打開的,能看到進了院子的趙雪茹主僕。
元娘又退了回來,一臉凜然的掃了一眼同樣驚慌的許搖。
最後,許搖一咬脣,指着暖閣裡面的小閣間,“姐姐即覺得我存了壞心,這事我自有辦法解決,姐姐躲進去吧,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元娘今日是怎麼也不想攙和到這裡面來,轉身大步的進了小閣間,一路進來才發覺許搖似乎對這裡很瞭解,進了裡面纔打量起來,地方只有暖閣一半大,裡面放着一些櫃子和被子之類的東西,是個儲藏間。
在往裡面看,竟還有一個大澡桶,裡面還放着水,兩邊有竹節連着,竟然是把水從外面引進來的,可以想像得到水也能引出去,這到是方便。
來不急多想,就已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先是趙雪茹的驚呼聲,“這是怎麼了?”
許搖的聲音帶着哽咽,“趙姐姐來的正好,我也是剛剛進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嚇壞我了,姐姐快說怎麼辦吧?”
“妹妹怎麼走這裡來了?”
“我原本是想尋姐姐的,看着姐姐身邊的丫頭進了這院子就跟了進來,哪成想一進屋就看到張姐姐主僕倒在這裡,正想着要不要叫人時,姐姐就來了。咦,對了,姐姐怎麼在這裡?”許搖反問過去。
“我也是尋我那丫頭,纔到了這裡。”趙雪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
許搖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說道,“看這裡像是男子住的地方,該不是平南侯的院子吧?”
“平南侯是你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又哪裡知道。”趙雪茹將話皺了過去,“還是叫人過來吧,張小姐在這裡受了傷,怕是有歹人闖了進來,院裡現在都是各家的姑娘,莫在出了什麼事纔好。”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
許搖的話剛落,趙雪茹已安排上了,“那妹妹出去叫人,我對這裡不熟悉,在這裡守着,也省着耽擱時間。”
“這樣不好吧,姐姐還是跟我一起去吧。”
“妹妹只管放心的去,我想那歹人打暈了人,定不在這裡了,這事還是快點通知謝夫人要好一些,莫在等着其他人家的姑娘在出了事,也不好交代。”趙雪茹推着許搖出了屋。
許搖見趙雪茹面上一片急色,猶豫了一下,才道,“這樣也好,只是這裡畢竟是表哥的院子,趙姐姐留在這裡也不方便,任人看了萬一傳出什麼話來也不好,姐姐不如就在院門口守着吧。”
許搖也不管趙雪茹願不願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遠遠的聽着說話聲小了,最後整個院子安靜下來,元娘才鬆了口氣,可也知道此時趙雪茹就站在院門口,她也不能出去。
渾身一放鬆,四下裡又靜下來,元娘才發覺小閣間裡隱隱的有粗喘聲,壓的很低,若不是她離的太近,跟本不可能發現。
元娘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慢慢的移開步子,靠着木桶後,才猛然的回過身子,瞪着那櫃子後面,那裡面有人。
千百個想法在腦子裡閃過,她不能現在出去,現在衝出去,讓趙雪茹撞到,那麼張淑波被打暈的事情,她就拖不了關係,而且等許搖帶着人來,發現了這真有人,她就更說不清了。
可留在這裡,櫃子後面是誰,都不知道,萬一、、、
元孃的臉一白,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撞到這樣的事情,將自己陷入這樣的險地。
靠着木桶,與櫃子只有五步遠的距離,卻看不清櫃子後面,只知道粗喘聲似乎越來越大,讓元娘驚駭的是外面竟然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雖然很輕,可是這裡實在太靜了,還是能聽到。
讓元娘擔心的不是這腳步聲,而是來的人。
許搖要是回來了,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那麼外面的腳步聲,除了看着院門的趙雪茹,沒有旁人了,一定是趙雪茹進來了。
不但元娘擔心,顯然櫃子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在元娘沒有料到的情況下,那人從櫃子後面側身走了出來,竟然是平南侯謝宣。
元娘萬沒有料到會是他,不過總算是鬆了口氣。
平南侯的爲人元娘還是信得過的,雖然上一世只從弟弟的話裡隱隱聽過一些,卻也知道是個重規矩又穩妥之人,有他在這裡,元娘也不用擔心了。
“跳進去。”謝宣的聲音很低,又是貼着元娘耳邊說的。
元孃的耳邊癢癢的,謝宣又緊貼着她的身子,她能很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男人所特別的味道,臉不由自主的轟的一下就燙了起來。
她發呆的這空當,謝宣已跳進了澡桶,元娘只覺得腰肢被掐住,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她張大了嘴,心裡卻明白不能叫出聲,雙手本能的捂住嘴。
身子一沉,整個身子就侵入了水裡,雖然是夏天,可木桶裡的水還是冷的元娘打了個冷戰,急不適應的扭了扭身子,卻被一股力狠狠的按住,整子也坐了下去,能感覺到是坐在了謝宣的腿上,對方的體溫也慢慢的傳了過來。
此時,元娘才反應過來,她此時與謝宣同泡在澡桶裡,外面的腳步聲越發的清晰,元娘這時才發現她雙手一直緊緊的抓住謝宣的胳膊,而她更是騎坐在謝宣的身上與他面對面,擡起頭能看到謝宣帶着鬍渣的下巴和薄薄的脣。
眼睛看到的同時,那薄薄的脣也覆到了她的脣上,身子一沉,兩個人同時侵入水裡,被水隔離,元娘聽不到一點聲音,瞪大了眼睛,透着水能看到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自己,似一把鋒利的劍直刺向心靈深處。
胸口越來越漲,像要炸裂開一般,正當元娘以爲自己要死掉的時候,終於被帶出水面,她拼盡力氣的大口的喘着氣,慢慢活過來之後,才發現她整個人都趴在謝宣的身上。
驚駭的整個身子往後退,腰肢卻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扣住,跟本動不了,頭上傳來壓低的聲音,“人沒走。”
一句話,卻讓元娘在也不敢動了。
腦子這時也飛快的轉了起來,被謝宣親吻的慌亂也平靜下來,想來剛剛趙雪茹一定進了小閣間,兩個人埋進水裡,趙雪茹也不會想到有人躲在澡桶的水裡。
不管怎麼樣,眼前不能讓人發現她與謝宣在一起,而且還是兩個人摟在水裡,不然這事也就說不清了,況且以她的身份,跟本不可能嫁進平南侯府,做妾那更不是她願意的,重活一世,她早就決定了不再嫁進大宅門,只尋個人平平凡凡的過一生。
權衡過後,元娘知道最有利自己的就是不讓人發現此時的境地。
元娘回過神來時,才注意到謝宣的呼吸又重了起來,兩人坐在水裡,還能感受到他渾身的滾燙,身下更有有東西頂住了她。
元娘不是未知人事的姑娘,上一世又嫁過人,還流過一個孩子,自然明白身下的是什麼,可是以她的瞭解謝宣不是那種浪蕩之人,擡頭看去,只見謝宣的眼睛都紅了。
這人、、、似是很痛苦,極力在忍着什麼。
謝宣低頭看着懷裡這張秀氣又懵懂的臉,今日再三的被算計,連表哥遞過來的茶裡都讓人放了藥,一路避開衆人躍牆回到自己的院裡,竟被堵在小閣間裡不得而出。
他不喜歡被人算計,卻不想最後撞到自己懷裡的竟然是這個李元娘。
那雙微張的紅脣,像在引誘他去品償,明知道這一切是藥力的作用,終是忍不住將那紅脣銜進嘴裡,慢慢的品償,身體裡滾動的血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恨不能將懷裡嬌小的身子塞進自己的身體裡。
元娘卻傻了,沒有料到會這樣,當她掙扎時,整個身子已被按得一動也動不了,而且外面暖閣裡的人明顯沒有走,元娘不敢大動作,生怕引了人過來,強而有力帶着掠奪的吻,讓她最後腦子也變成一片空白,沒有閒暇在去想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