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春。
一條連綿萬里的長江養育了整個涼爽國的人民。
在涼爽國境內的一座山中。
懸崖處。
周圍長滿大量杏花樹的公共涼亭中。
一個頭上長着對橙色狗耳,身後還有一條輕搖着的橙色狗尾巴,身形在十七歲左右,有着張雌雄莫測的臉的青衣少?是此時坐在涼亭中自帶的石凳上,用她那雙清純的杏眼向山下看去。
雖看景,心卻不在景中。
一杯清茶是被她的小手握着。
脣輕輕靠近茶杯邊緣。
微微仰頭,悠然的輕飲了起來。
山風緩緩吹。
山河之巔的少?是感覺心中格外寧靜。
山風吹起她用青色髮帶約束起來的橙色長髮,那一條馬尾在風中輕搖~
“阿言!”
心一震,橙發少?是將看向山下天地的眸子向上移。
遠處天際,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是御劍飛來。
被換作阿言的少?是一愣。
“一生哥?”
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浮現在臉上,擡起手在空中揮了揮,很卡哇伊的表示歡迎回來。
那道身影很快抵達山頂。
對方着一身淨白道衣,身形端正。
如墨水般幽黑的長髮在風中自由揮灑,如同寶石般的眸子在他的精緻五官襯托下,好似天仙的一撇,令人一見就難以忘懷。
腳下的碧藍靈劍是在對方隨手一招間便是自動迴歸丹天空間中。
“這兩個月有想我嗎?”
柳一生上前一步,在涼亭外是笑着伸出手在蘇言的腦袋上一放,問道。
“想,每天都想!”
蘇言是咧開一個笑容迴應道。
……
並肩坐在涼亭中。
“一生哥,你這兩個月是去幹什麼了呀?怎麼也不先跟我打個招呼,害我擔心死哥哥你了。”
“擔心?”柳一生看了看他手裡還沒喝完的的茶,挑了挑眉。
蘇言急忙把茶藏到身後,解釋道:
“這個只是…”
看到自己的小可愛這麼緊張,柳一生就是笑着打斷道:
“沒事的阿言,你畢竟只是個凡人,會被外物影響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會被這些外物影響,是不是就說明其實我沒有資格跟天驕之子的你一起回宗門?更何況你養父那麼嫌棄我…我們是不是不適合在一……。”
蘇言失落的低頭說着。 ωwш .Tтkд n .¢ o
柳一生心中一緊,抓住他的雙肩,讓他面向自己,眼神分外溫柔的打斷道:
“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我養父嫌棄你,那我就證明給他看,你不會拖累我!他的認爲是錯誤的。”
“你哪怕是個乞丐,也是我柳一生最珍貴的寶物,一輩子都會珍藏在心裡。”
“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堅信不疑這份感情。”
“阿言相信你自己的感覺,也相信我的對你的感情,我們一定會走出一片美好的未來的。”
蘇言擡起頭看着他。
他不知爲什麼,現在就是感覺眼前的柳哥哥竟是變得無比偉岸,好像那個夢中能夠爲他開天闢地的神!
蘇言沒再懷疑了,身子往前一傾,雙臂環住他的上腰,頭埋在他的胸膛,悶悶的道:
“哥哥,我知道了。”
柳一生也抱住了他,臉上滿是幸福。
……
像喝酒,一口便將蘇言還沒喝完的茶悶了個乾淨,雖然沒嚐出什麼味,但他心裡頭卻暖暖的,笑道:
“還挺甜。”
蘇言是被他這舉動搞得噗呲一聲笑了。
仔細看了看他那正經的樣子,蘇言不由心道:
“人還是那個人,怎麼出去了兩個月就變得這麼可愛了?”
調情的事情做的也夠多了,柳一生正了正神情,就是略微嚴肅了幾分的笑道:
“阿言,你可知我這兩個月都去做了什麼嗎?”
“當然知道,但我偏偏就是不說,誒,我就是玩兒~”
蘇言也是略微皮了一下。
柳一生也被逗得哈哈笑了笑,然後纔是道:
“你這都是從哪學的?這麼皮。”
蘇言的臉微微發燙,小聲道:
“莫先生教我的。”
“莫雨?這傢伙,淨弄些亂七八糟的教阿言你,等下次見他的時候我非要好好的跟他交流交流不可。”
柳一生裝作很生氣的握緊了拳頭的道。
“別呀,莫先生也是看我太無聊才教我的,你要是因爲這個跟莫先生吵架,那我可得愧疚死了。”
看到阿言這麼緊張,柳一生也就不再開玩笑了,笑道:
“我是跟阿言你開玩笑的,不用太擔憂。”
……
柳一生從丹天空間中取出了一個雕刻的十分精緻的銀白戒指,對蘇言說道:
“阿言,你把手伸過來一下。”
“你要幹什麼呀?”
蘇言是個普通家庭的少?,除了忙活賺錢,就幾乎沒想過結婚,因此並不清楚一個人要給另一個人戴戒指是代表什麼,但還是很放心的伸出了手給他。
柳一生將戒指順着他的無名指送了進去。
戒指一戴上去,戒指上那些花紋就是突然冒出一陣陣的藍光,然後蘇言就是感覺自己跟他的柳哥哥的距離拉近了無數倍,彷彿好像化成了一心同體。
柳一生的澎湃心情順着戒指傳遞給了蘇言,讓他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的柳哥哥,慌張的小臉都快熟了。
他的柳哥哥是笑着解釋道:
“這個是修士結契用的魂戒,也就是隻要阿言你帶上了這個戒指之後,阿言你就一輩子是我的人了。”
“在修士圈中將這個過程稱之爲結契道侶,俗世圈中叫做結婚。”
“至於阿言你爲什麼能感受到我現在身上的情動,是因爲戒指上已經烙印了我的靈魂印記,也將意味着我將永遠對你忠誠~”
“我…你…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先跟你養父商量一下呀?你這突然的把我娶回家,你養父會不會緩不過來?”
蘇言是舌頭差點打結,但很快就捋順了,但略微有點擔憂的問道。
畢竟這種重大的事情,總得雙方好好討論之後再進行比較好。
他的柳哥哥是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解釋道:
“就知道你這小可愛會擔心,所以我提前兩個月到家裡說清楚了,我養父臭罵了我一頓,還把我掃地出門了,但沒關係,我們也快成年了,以後的路可以一起走。”
“原來你是爲了我才離開這兩個月的嗎?我明白了,我也會負責的。”
“我雖然不是修仙者,但我在俗世之中還有一點資產,只要我們省着花,吃喝還是不會愁的。”
蘇言是更加抱緊了他的柳哥哥,開心的道。
表面上他的柳哥哥是回說“好”。
但柳一生在心裡頭想着的卻是“其實我可以教阿言你修仙的,等你修煉到築基就可以辟穀了,而傢俱,衣服也可以用法力隨手凝聚出來,生活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但他知道這件事情得徐徐圖之,避免會傷了小傢伙的自尊心。
畢竟仙凡有別,不是開玩笑的。
就好像一個富人告訴一個窮光蛋說你跟着我,保你吃喝不愁,或許一開始窮光蛋會興奮,但等到用的過多了,又什麼都沒幹,哪怕那個富人不會說他什麼,但窮光蛋的心裡頭還是會自己生出羞愧,與自己配不上對方的感覺。
柳一生是臉臉埋在蘇言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感受着頭髮上帶來的香氣,心靈是格外寧靜與幸福。
【關於蘇言的設定:雌雄莫測的童顏和乖巧的性格,能自由變換性別的特殊犬類血脈,有人妻屬性,但偶爾也會炸毛,很自律。
關於蘇言的“他”字,是不是代表了某個性別?實際上不是的,純粹就是作者懶,而且同樣的字打起來會順一點,總是想着每個字體的變化容易卡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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