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郎從二郎家裡出來,想着是直接回家好呢,還是去小妹家裡借錢了,要是直接回去,那婆娘說不定又會跟自己吵翻天,看來還是要去小妹家,不過這麼晚去里正家,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他就是沒有想到二郎居然會不借錢給他,也沒有想到李芸菲會這個時候受傷,想到李芸菲受傷的事情,就覺得有些蹊蹺,二郎說娘知道,自己要去問問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他在路上猶豫不斷,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趙蕊心的婆家,心想雖然晚了,但是自己也是有急事,應該可以的。他用手叩門,就這樣弄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人的聲音,心裡一想八成是睡覺了,剛想回去。
就聽着趙蕊心罵罵咧咧地走過來:“哪家的熊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叫什麼門的,叫魂呢。”趙蕊心本來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因爲蓋新房的錢還差一點兒,本來想讓娘在幫忙想想辦法,結果自己公爹說不夠的錢他出,這下子心裡纔剛剛的好過一點兒,好不容易把劉雲郎伺候的高興,兩個人準備甜蜜來着,就被這該死的敲門聲打斷了,下次還不知什麼時候纔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趙大郎一聽她罵人就忍不住皺眉,你還真的自己是少奶奶了,這才什麼時候,罵她孃的誰。“小蕊,快開門,我是你家大哥。”
趙蕊心沒有聽出來是大郎的聲音,“喲,說你能你還喘上了,我家大哥在家睡覺呢,你冒充也要冒充個像,你幹什麼不冒出我老爹去。”她冷哼哼的走了過去,一開門就傻眼了,沒有想到真是自己家大哥,不過大哥怎麼會這麼晚了來自己家,八成是有事求自己,劉雲郎在家,她又不好意思讓大郎進門,免得雲郎說自己家裡人事多,搞不好就跟自己吵架,所以就打算能解決的就在門口把事情說開了,免得別人笑話。
“哥,我剛纔說的那話你別往心裡擱,因爲最近真的有人不睡覺敲門,一開門就不見了。而且我的脾氣大哥你還不知道嗎?”趙蕊心就稍微解釋了一下。大郎聽了解釋,也勉強的接受,本來就是爲了正事來的,自然希望可以進屋談談。
“小蕊,哥哥我還真有點兒事情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我們進屋說,這外頭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趙大郎說完就打算斤院子,可是被趙蕊心攔住了。
“大哥,你等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成,咱們就別進屋了,雲郎都已經睡了,咱們就不要打擾他們睡覺了,在門口說也是一樣。”趙蕊心不能讓外人覺得自己家人那麼多事,什麼事情都找自己,自己是閨女,孝順娘什麼的,她懂。但是一般還是兒子要問的多,人家不是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自己既然都是潑出去的水了,自己還要問家裡什麼事情呢。
趙大郎見自己小妹不讓自己進屋,心裡有些不高興,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他們睡覺了關我們談事什麼事情。“小蕊,你是不是覺得成了里正家的少奶奶就不認窮哥哥了?”
趙蕊心一聽趙大郎這話,也不高興,誰叫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找我的,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說,自己要是不認他,能給他開門。“大哥,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見外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什麼時候不認哥哥你了,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要是沒有事情,我就關門了。”
趙大郎見趙蕊心的態度如此,直截了當的說道:“小妹,娘生病了,這藥費你要出一部分。”
“什麼?憑什麼我要出,現在都不是兒子管的,我們做爲閨女的,哪有要出錢的道理,大哥,你這樣做也不怕外人笑話,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家裡要蓋新房,這錢都沒有攢夠,哪裡還有閒錢給娘看病啊,還有你怎麼不去找大姐、二姐和二哥要去,專門來我家,我哪裡有錢。”趙蕊心就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錢正好夠蓋新房的,哪裡還有其他的錢。娘也真是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非要這個時候生病,哪裡有時間照顧她,而且大哥也是放着二郎那隻肥羊不宰,來自己家要什麼錢,自己哪裡弄個錢去。
趙大郎一聽這話,臉色就低沉的有些難看,“小妹,你也不想想,你蓋新房的錢裡是不是也有孃的錢,你別狡辯。我們幾個裡,娘最疼誰,我不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娘現在生病需要錢,你不應該把錢給娘嗎?”
趙蕊心一聽這話,臉頓時一燙,趙大郎說的並沒有錯,之前二郎和大郎給趙孫氏的銅錢,她一個子都不捨得花,本來打算給趙竹香的,但是趙竹香不願意要,說娘一大把年紀了,這些錢也都是哥哥和弟弟給她的,自己沒有銀子給她,也不能要她的錢,但是趙蕊心因爲要蓋新房哭窮,趙孫氏對這個小閨女又是特別的寵愛,所以自己手裡頭攢的錢都給趙蕊心了,要不然現在看病,也不會去用大郎他們的錢。
“大哥,這錢你們能不能先墊着,我家裡現在的錢正好剛夠蓋新房的,等着新房蓋好了在給你們分擔成不?”趙蕊心知道大哥心軟,所以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說,忍不住的有些熱淚盈眶。
“小蕊,既然你確實有困難,那就算了,大哥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你有空就去看看娘,她心裡很掛念你。”趙大郎這話倒是真的。雖然趙孫氏被馬蜂蟄的面目全非,但是對趙蕊心還是念着心裡,擔心她沒有銀子蓋新房,不讓大郎找她要銀子,說她家裡有難處。
趙大郎覺得在孃的心裡,只有小妹最重要,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想到這裡心情就不免有些低落。
趙蕊心聽趙大郎這麼說,心裡就算是放心了。“哥,那天色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別讓嫂子擔心了。”
趙大郎剛想在繼續說什麼,就看着趙蕊心把門關上了,“啊,到底這麼辦?本來打算問小妹先借一百五十個銅錢把家裡那個婆娘解決掉,但是現在……”心裡想着就覺得頭疼,趁着夜色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回家去。
趙蕊心回到房裡,打算繼續跟劉雲郎歡愉,沒有想到那男人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讓她沒有機會共享魚水之歡,心裡不由的唸叨着,還說自己不能生孩子,他都不跟自己親熱,能生出來就奇怪了,心情有些鬱悶的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還真的不敢動那個已經睡得如死豬的男人,他萬一發怒,說不定自己又要遭受皮肉之苦。
劉雲郎睡得迷迷糊糊,看着躺在身邊的女人,忍不住用手撥動她白嫩的柔軟,“咿唔……”嘴裡發生低吟,一副很享受的淫蕩模樣。“蕩婦。”他一巴掌打在趙蕊心的臉上。這一巴掌把她的睏意打醒了。“你幹什麼打我?”她一副委屈的樣子,自己又沒有得罪他,憑什麼打自己。
“臭婆娘,你發春呢,是不是覺得老子滿足不了你,哼!”劉雲郎兩眼瞪着趙蕊心,這個死女人,要是敢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小心自己弄死她。說完就咬上趙蕊心的脣,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咿唔……咿唔……疼……”她奮力的反抗着,臉頰上掛着兩行清淚,感覺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那副樣子真的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
“我委屈了你,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他翻身將趙蕊心壓倒在身下,不顧她願不願意,粗暴的強勢的要了她。“啊……痛!”雖然並不是第一次,但是劉雲郎是帶着恨和懲罰,自己心裡不舒服,就會讓趙蕊心痛萬倍。
這明明是她渴望的,明明是她最爲期待的,爲什麼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自己好像就是他的暖牀丫頭,他喜歡就讓自己陪他玩玩,不喜歡就踢自己滾蛋,痛,全身上下被他咬的沒有一處是好的,他好似是發情的狗,在宣泄着他的慾望。
“雲郎,不要,我受不了了,求你……”她痛苦的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明明是喜歡的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臭婆娘,我還沒有玩夠,你敢不陪我試試看。”他如強盜般搶佔她,不放過她,讓她成爲他的奴隸。
就這樣一夜的歡愉,痛的從牀上沒有一絲力氣爬起。“臭婆娘,起來給我做飯,不準睡覺,聽到了沒有,你死了!”劉雲郎扭着趙蕊心的耳朵,讓她起牀做飯。
“雲郎,我沒有力氣了,能不能……”她乞求着希望很多睡一會兒,但是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憐香惜玉。
“睡睡睡,怎麼不睡死你,老子肚子額了,你起不起來做飯不?”他眼睛一瞪,趙蕊心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就起來,全身像是被車碾的一樣,明明一絲力氣都沒有,但在劉雲郎的威逼利誘下還是艱難的爬起來了。
趙大郎看着天色已晚,自己還沒有吃飯就直接回家了,剛進家門就看着在廚房等着他的趙宋氏,心裡微微有些感動,今天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氣,但是還好有自己的婆娘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小霞,你怎麼還沒有睡?夜深了。”趙大郎很少這麼溫柔,或許因爲之前的事情兩個人已經很少這樣平心靜氣的說話了,他覺得或許自己的驗光太高了,纔會忽略掉自己身邊,其實還有一個不錯的婆娘,小霞跟自己成親的時候也不夠十四五歲,現在一晃就好多年過去了。
趙宋氏好久沒有聽到趙大郎這樣對自己說話了,平時他動不動就是吼自己,自己也總是跟他吵、跟他鬧,但是卻不能忘記的是,這個人是自己的枕邊人,牀頭打架牀位和,聽到這樣的話,她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曾經她以爲自己嫁的是個野蠻人,沒有出息的窩囊廢,但是他有時候對自己也是真的很好,這樣不就足夠了嗎?自己還在乎什麼。
“大郎,我去給你盛飯。”她起身去盛飯,在月光下,大郎覺得今晚的婆娘還美,或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趙宋氏沒有說話,有時候覺得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她怕自己一開口夢就醒了,又恢復到了現實中。“大郎,你快吃吧,吃完我們也該安歇了。”對於房事渴望的不光是男人,還有女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甚至是濃濃的迷戀。
趙大郎點點頭,大口的吃了起來,也不覺得什麼美不美味,“小霞,這段日子苦了你,我不該動手那樣對你……”有時候錯的不光是一個人,但是主動認錯的人,通常都是會被原諒的,而且他們之前並沒有那麼多的深仇大恨,也不一定非要置對方於死地。
趙宋氏聽着趙大郎跟自己道歉,臉頰不由的一紅,心裡舒服了很多,有時候她不承認是自己的錯,但是也不能說明自己沒有錯。“大郎那些事情不提也罷,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咱們誰都不嫌棄誰好不好?等我們多賺點銀子,讓娃們去讀書行嗎?”
趙大郎沒有想到趙宋氏其實一點兒都不糊塗,聽到他這樣對自己說,也就滿足了。“小霞,好!我們一起賺錢,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握着宋梅霞的手,他也不覺得這個婆娘蠻不講理了。
趙宋氏沒有問趙大郎有沒有問二郎要的錢,或許都忘記了。
趙孫氏在屋裡躺着心裡卻不是很好受,她都被蟄成這樣了,除了大郎幫自己找了郎中看了看,爲什麼也沒有人管她的死活,也不問問她有沒有吃飯,想到這裡就是一肚子的辛酸淚。“哎,……哎!”忍不住的嘆氣,又不能哭,怕臉上的傷發炎了。
她閉上眼睛,卻睡不着,因爲肚子裡沒有飯,餓得咕咕叫,哪裡能睡得着。想想自己爲什麼今天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如果當初趙恩生沒有背叛自己,那麼現在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也是兒孫環繞膝下,但是現在呢,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她沒有辦法原諒,對二郎也越發的恨。
想着今天中午的事情,她那一柺杖打在李芸菲的身上,心裡卻是有些自責了,但是想着自己的生活爲什麼會道今天這一步,還不都是那個賤人害的,二郎是那個賤人的孩子,李芸菲是二郎最在乎的婆娘,如果她出事,二郎想必心裡一定難受的要死。但是又想到李芸菲能賺錢,所以心裡頭纔不想她出事,不然這一家人都沒有銀子花了。都到現在這樣,腦子裡還都是想着怎麼讓李芸菲賺的銀子夠歸她,也不想想她對人家的傷害,這樣的人真的是沒有辦法來形容了,簡直極品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李芸菲的後背有傷,所以二郎也不能太過於急色,也就讓她親親抱抱了。“芸兒,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睡覺了。”二郎心裡覺得很累,本來以爲自己的大哥不是那樣的人,沒有想到這才幾天,他也跟娘一樣的問自己要錢。芸兒說的對,或許是自己之前對他們太好,都覺得一家人,這也是理所應該的。可是他們現在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搖錢樹,不管自己死活的問自己要錢,這隔誰誰能受了。
“二郎,你睡了嗎?”李芸菲睡不着,其實她一直以爲就算婆婆不喜歡自己,但也會看在二郎的面子上不跟自己作對,因爲自己也看在二郎的面子上不想跟她理會,說一千到一萬都改變不了她是二郎孃的事實。所以爲了二郎他纔會忍讓,但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忍讓出來的結果是這樣,她受不了了。
二郎轉頭看着李芸菲,以爲她後背又痛了,慌忙的坐了起來。“芸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口渴了,還是需要解手?”他面不改色的問道。
“二郎,你別擔心,我也睡不着,就是想叫你,快躺下。”她看着如坐鍼氈的二郎,心裡暖暖的,原來二郎因爲擔心自己兒睡不着,真是傻。“二郎,我後背不疼,就是有些心事困擾着我。”
“芸兒,我……我先說吧,我覺得今天這事是孃的不對,要不我們最近就不要管她了,她把你打傷在前,我們沒有問她要藥錢就不錯了,所以娘受傷的藥錢,要不就平均分,我給。要不我們就不給了。我們賺的銀子也不容易。二來呢,芸兒你受傷了,要好好的養傷,可是地裡的活計也不能不幹,讓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不讓你幹活,這樣成嗎?”二郎把困擾在他心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李芸菲心裡舒坦多了,也就是說二郎現在對趙孫氏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他現在已經不去管那些人的事情了,自然自己也不用擔心二郎跟自己不一心了。至於以後的事情,他不會去過問。“二郎,我們的豆子改點了,不過現在雨水多,我們要是點幹豆子,很有可能一牀雨就給衝開了,至於既浪費豆種,也浪費體力,所以我就想着,要不我們把豆子先弄發芽之後再一個個種在地裡,至於下雨也就不擔心會被衝跑了,不過唯一麻煩的即使,我們種的時候,不能像幹豆子那樣直接挖坑丟豆子那麼簡單了,要一個個的種上。”
二郎聽了李芸菲的話,心裡大喜,難怪之前的豆子總是瞎了一大片,那個時候自己還納悶,明明自己都點上了,可是爲什麼一顆豆秧子都沒有出來。
“芸兒,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法子好,雖然麻煩了一點兒,但是省了很多的豆種,也少了不少的麻煩。”趙二郎是個種田的好手,他當然不會做那種無用功的事情,也知道怎麼節省豆種最好。
“二郎,我想了一下,我們的旱地不要全部都腫豆子,因爲豆子本來就不值錢,要是到時候不夠了,我們可以再買一些,還要點一些玉米,萬一沒有吃的,我們還沒有做玉米餅吃。山地上不還有紅薯和高粱嗎?等收高粱的時候,你把高粱秸也也一起帶來吧,用那個可以做笤帚還有柸子。”李芸菲想到高粱,就覺得高粱全身都是寶,用高粱秸和麻繩,就可以縫製柸子,以後過年的時候包餃子就有地方放了,也可以當做鍋蓋蓋東西。
趙二郎看着李芸菲說的興高采烈的樣子,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芸兒,你知道真多,不過別激動了,在激動啊天都亮了。”李芸菲惱怒瞪着二郎一眼,她說着說着,確實激動了不少。
“二郎,我們睡覺吧!”李芸菲閉上眼睛,好像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外婆穿針引線的織着柸子,想到之前的事情,都會覺得很開心,或許是過於興奮了,所以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還想跟二郎說什麼,就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男人酣睡的呼嚕聲。
李芸菲一拉被子,也跟着睡了下去,窗外是一輪未滿的明月,照應着千家萬戶,或許是有平行時空,在那個時候裡,家人也能看着這樣一輪明月,他們會因爲失去自己而難過嗎?或許難過也不是發自內心,只不過覺得自己以後再也無法要錢了吧,如果只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她會覺得很幸福,如果只是想到小時候,她會覺得童年很快樂,但是想到長大後的自己,想到自己手足家人問自己要錢,催錢的樣子,她就沒有辦法快樂。
或許因爲她太在意親情了。或許她覺得只要自己能股幫助別人就一定會盡力幫忙,但是有些人並不會只要想,就比如趙孫氏,李芸菲覺得自己對趙孫氏已經夠好,她來這個家裡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去記恨,或許是因爲太在意二郎,或許覺得自己上輩子是個大齡剩女,這一世借了別人的身,這麼快就成親了,而且相處下來,二郎對她還那麼好,自然她也想着好好的對二郎的家人,只是沒有想到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好話都說了那麼多,她還是一樣對二郎和自己,那麼以後趙孫氏怎麼對他們,他們就以相同的方式回報。
想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中已經累了,也困了。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趙宋氏伺候趙大郎吃完飯,兩個人就準備休息了,趙大郎也忘記去問趙孫氏的事情,因爲今天因爲趙孫氏的事情,跑了很多地方,身子也真的乏了,就直接和趙宋氏回房去了。
“大郎……”他們好像很久都沒有進行房事了,趙宋氏洗完澡就在牀上等着大郎,看着大郎那黝黑的皮膚,覺得十分的有安全感,這個男人是她的。
趙大郎覺得跟趙宋氏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對於房事就不如剛開始的時候熱衷了,要不然趙宋氏怎麼能一年生一個。單絲看着牀上的女人,心裡的慾火不知道爲何被挑破了起來,提着褲子就爬上了牀。“小霞,你好美。”粗狂的聲音中是一份認真,甜言蜜語他不會說,但是他的動作已經代表了一切。他渴望的慾火讓他的眼睛變得猩紅,急切的分享着屬於他們的歡愉。
趙宋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不會覺得自己是那種沒有魅力的女人。“大郎,我還要……”喂不飽的男人是狼,喂不飽的女人是虎,她的瘋狂,遠遠要比男人更厲害。她舔着大郎的嘴脣,如猴子一般的攀附在大郎的身上。
大郎累的有些穿着粗氣,但是不能讓婆娘看不起自己,於是更加瘋狂的一輪又一輪的翻騰、親暱、熱浪、瘋狂。
趙孫氏在等自己的大兒子叫自己吃飯,可是等到最後餓得不行了,還是沒有人叫她吃飯,不得不起身,拄着柺杖艱難的站了起來。自己的臉不能吹風,她不得不找來一塊紗布將臉遮蓋住,出來房門,就聽到自己兒子和兒媳的歡愉聲,原來大郎回來了,他爲啥麼不問問自己有沒有吃飯,居然……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誰好誰壞,她說不清。
這幾個孩子哪個不是自己一個人撫養長大的,沒有男人她一個婦人下地幹活,讓大的哄着小的,要不是爲了孩子,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自己死了,讓孩子怎麼辦,也豈不是讓那個賤人得逞了,她偏偏要活着,看着他們將來是怎麼的不得好死,她還希望有一天能見到自己的那個孩子。
趙孫氏眼角含着淚卻不能滴落,她回憶自己這麼多年所過的日子,到底爲了什麼,爲什麼自己明明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是到最後呢,爲什麼他們卻不管自己的死活。
想着這些,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只覺得臉上很疼,針刺般的疼痛着。好不容易打開了廚房的門,找找還沒有吃的,一看就幾個硬的發黴的玉米餅,菜也沒有,只有一點兒清水般的菜湯,鍋裡好有一點兒稀飯,雖然看着這餅有些食不下咽,但是餓得沒有辦法,所以不能不吃,費力的咬着餅,喝着冰涼的稀飯。耳邊傳來的是歡愉聲,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差不多吃飽之後,在拄着柺杖進房間了,自己的臉什麼時候才能好,而且小蕊的蓋新房的錢夠不夠。想着她的小女兒,就想到了那個被她換掉的兒子,那天在破廟,她換完了孩子就慌忙走着,沒有想到半路上暈倒了,而且肚子還痛,就被好心的婦人帶回家裡照顧,痛苦的昏迷了一夜,醒來卻被告知又生下了一個女娃,或許是因爲自己的兒子被換掉的原因,她纔會對這個閨女特別的疼惜,寵溺道骨子裡,包括婚事,都想着給她最好的。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孩子,“孩子,你過的好不好?我想她應該會疼愛你的。”她想着就忍不住落了淚,只有自己的孩子纔會那麼想念,那麼的擔心。她想有一天認回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卻又不敢,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這一切都是因爲趙恩生而起,都怪自己眼瞎了識人不明。
躺在牀上,除了臉頰的疼痛之外,還有的就是因爲孩子的事情的思念之苦,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沒有人在乎她,關心他,或許就算他現在死了,也沒有人會同情她。
越是這樣,她覺得自己越是要活着,她知道趙恩生沒有死,他那個禍害,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她告訴所以人趙恩生死了,就連他大哥趙光亮都覺得趙恩生死了,可是不信,他只是失蹤了,不要自己,或者說躲在不知道的地方,跟那個賤人在一起生活了,集市他這樣對她,她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忘記,她相信總有一天那個男人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二郎就早早的起牀,他並沒有叫醒李芸菲,因爲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首先就是做早飯,而且應該用不來了多久,李強和王磊就要來拉蘑菇,還好在規定的時間之內都弄完了,這樣歐陽少當家也就能回家去了,自己和芸兒也就放心了。
“二郎。”李芸菲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着二郎不知道去了哪裡,忍不住就喊着他的名字,倒不是因爲自己受傷的事情要他幫忙穿衣服,而是擔心他一大早就去地裡幹活了,等下要是哥和二姐夫來拉蘑菇也沒有幫忙擡。
“芸兒,你叫我?”二郎聽到李芸菲叫他,就急忙放在柴火,快步的走到房間,看着忙碌着正在穿衣服的李芸菲,忍不住的問着。
李芸菲看着二郎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立馬臉色就紅了起來,“二郎,你能不能先出去,我……”還沒有說完,二郎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握着她的玉手道:“芸兒,我幫你穿衣服好不好?你的後背還疼嗎?”他小心翼翼的弄着,時刻注意着李芸菲臉色的變化,擔憂的看着她後背的傷。“二郎,我的後背不疼,等晚上你在我敷藥,我想用不了幾天就能好起來。”
她也不是裝的,真的比昨天好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疼,但是不如昨天疼的厲害了,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二郎,我剛纔是以爲你去田地裡呢,原來你沒有去,剛纔擔心你要是去了地裡,等下哥和二姐夫來了,是不是還需要你幫忙呢。”
“傻芸兒,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裡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我正在做飯呢,你餓不餓?”二郎撫摸着李芸菲的頭,如寵溺孩子一般的疼惜憐愛着她。
李芸菲雖然一直強調自己穿衣服,到最後還是二郎幫她穿好了,“二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李芸菲抗議的說着,但是二郎卻視若不見,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固執的要命,爲什麼非要自己聽他的呢。李芸菲覺得二郎把自己當成了瓷娃娃,這樣的感覺她並不喜歡,但是倒是覺得很感動,他疼愛自己、寵愛自己,無時無刻不想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自己。有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二郎,早上我們吃什麼?”她看着二郎,覺得這個憨厚的男人給自己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和溫柔,“芸兒,我正在打算煮玉米糊糊,不過家裡沒有餅了,要不我在那幾個紅薯出來烤着吃,行嗎?”二郎只會做些簡單,雖然趙孫氏經常讓他幹活,甚至不給飯吃,但是廚房他卻很少進,就算進廚房,那也是個燒火的命,所以那些東西他不是很會做。
不過自從和李芸菲成親之後,耳熟目染到學會一些,也打算做給李芸菲吃,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到來的,他寧願不要,一直吃着芸兒做的好吃的,也不願意看着她受傷,痛苦和疼痛。
“行,那你快去做飯吧,我真的沒有事,對了家裡是不是沒有餅吃了,等中午的時候,我們做點菜,弄上次吃的那種鍋貼吃吧。”李芸菲說着就準備自己動手去,雖然受傷了,但也並不是很嚴重,這些活其實也是可以做的,就是擔心二郎不同意,他肯定怕自己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趙二郎聽到李芸菲說玉米鍋貼,就忍不住皺了眉頭,那個他還真的不會做,這該如何是好,不過也沒有關係,不會做可以學,她相信自己能夠學會的。“芸兒,那中午我們就燉粉絲扁豆,貼鍋貼吃好不好?”
李芸菲點點頭,心想,這下到中午的時候應該讓我動手了吧。二郎給她打好洗臉水,伺候她洗漱。覺得二郎這樣的好男人真的很少見,也就是自己運氣好,才能遇到這樣的好人,所以應該倍加珍惜。
二郎去廚房弄早飯,李芸菲在屋裡簡單的把牀收拾收拾,雖然昨天二郎和杜雲已經把屋裡收拾整齊了,什麼東西也都放回了原處,但是李芸菲覺得有些東西平時用不到就最好收起來,但是也不能收拾到看不見的地方去,萬一將來用到了,又找不到了也是頭疼。
小馨回到了家裡,不在像之前那樣活潑可愛,又喜歡說話,雖然李芸菲交代她不要把她受傷的事情告訴娘,但是她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好像就是一時間長大了,本來她應該天真無邪,覺得所有的人都是好人的,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阿姐受傷自己卻沒有辦法,每次想到這裡,她就會害怕又自責。
“小馨,小馨……”李張氏覺得小馨這次回來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也不怎麼愛說話。
“啊,娘叫我?”小馨幡然回頭,看着李張氏探究的眼神,讓她有些忙錯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你這孩子,娘都叫你半天了,你怎麼跟丟了魂一樣。”
李張氏有些納悶的看着小馨,小馨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恢復了小孩子的活潑。“娘,人家剛纔想事情了,你找我有事啊?”
“小馨,去你阿姐家玩的不開心嗎?我怎麼覺得你回來之後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李張氏總是覺得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許是他們故意瞞着自己,可是又是爲了什麼,不會跟小菲有關係吧。
小馨覺得她娘好敏感,要不是答應阿姐不能說的,說不定她也會被娘給嚇出來。“娘,我能有什麼事情,就是這麼快就被大哥給帶回家了,心裡有些捨不得阿姐。在阿姐家裡可開心了,姐夫對我和阿姐都超級的好。”
“哦,這樣啊,那你阿姐的婆婆你見到了嗎?她對阿姐和姐夫怎麼樣?你阿姐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你有什麼就直接給娘說,娘我比較喜歡聽實話,小馨你知道你一時間長大了很多,娘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情瞞着我,是不是你阿姐不讓你說的對不對?或者你嫂子和你大哥都知道對不對?就不想告訴娘是不是?”李張氏非常的聰明,而且她非常瞭解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們就知道有沒有說謊話。
小馨一時間被李張氏問的說不出話來。“娘,我不能告訴你,阿姐不讓,可是……”她說完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想着阿姐受的傷,想着那個壞婆婆,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李張氏撫摸着小馨的頭道:“乖孩子,別哭,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娘說,有娘幫你解決,別怕!”
杜雲看着自己婆婆抱着小馨,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可是萬一婆婆激動的怒火攻心怎麼辦?“小云,你既然也過來了,就把事情給我好好的說說吧,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想你應該知道,還有小菲的事情。”
李張氏看着杜雲糾結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知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小菲的事情很不好。
“娘,我跟您說,你也別太着急,就是小菲她受了傷……”杜雲剛說完,就聽到李張氏急切的拉着她的手問道。“是誰打小菲的,爲什麼要對手打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好好的跟我說說。”
她真的着急了,小菲從小到大都沒有捱過打,居然會被被人打,想到這裡就受不了了,是誰打了她的寶貝,她絕不會這樣就放過她,而且現在就要去看看小菲,她到底傷着哪裡了。
“娘,你聽我說。”杜雲看着事情也瞞不下去了,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你說小菲是被她婆婆打的,還摔死了兔子,小馨你告訴孃親是不是?”
小馨想到這事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道:“娘,是這樣的,就是她打了阿姐,嗚嗚……”
李張氏哪能受的了這樣的刺激,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這事對她來說真是刺激太大了,“娘……娘!”杜雲和小馨連忙扶着李張氏。
之前李芸菲給她說家裡都很好,什麼婆婆不是她的對手,她都相信,但是沒有想到小菲會受到這麼多的委屈。“小云,小強呢,他這麼能看着自己被人欺負而不管呢,不行,我要去看小菲,那個死老太婆敢欺負我閨女,我就跟她拼命。”李張氏也不暈了,推開拉着她的杜雲和小馨出門就要走。
“娘,你彆着急,這樣走着什麼時候能到?一會兒強哥要去小菲家幫他們賣蘑菇,要不娘跟着一起去好了。”杜雲哪裡能讓李張氏這麼大年紀一個人走着去,就想到了這件事。
李張氏聽完也沒有反駁,畢竟這樣去比自己走路要快很多,所以她自然要去找自己兒子帶着一起去。
李強還在喂牛,就看着李張氏走了過來。“小強,你什麼時候去小菲家?娘跟你一起去,她被人欺負了你不管,娘要管。”她這話一說完了,李強就不由的皺了皺眉,看來這是娘還是知道了,雖然自己不想娘知道,也不想她因爲這事難過,但娘真的太過於聰明瞭,根本上就攔不住。
“娘,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小菲她……您想想我們這麼鬧的話,小菲和二郎還怎麼生活?而且別人改這麼看小菲?”李強把自己心裡的顧慮都說了一遍。
“那也是他們對不起小菲,就算是這樣,爲什麼不把小菲接回家,就算她不同意也不成,二郎要是不跟他娘一刀兩斷,我就不會讓小菲回家,小菲在傢什麼受過這樣的委屈,到了二郎家也不是去受苦的,我不能看着自己的閨女受傷被人欺負,你不管可以,但是我不能不管。小強,你現在就帶我去小菲家。”李張氏別看這平時柔柔弱弱的,但是在關鍵時刻,她態度就很強硬,一般人都不死她的對手,說也說不過她,她護犢子,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打罵都成,但是絕不能讓別人動自己孩子一根頭髮。
李強自然是明白孃親的意思,“娘,那你們跟我一起去吧,二郎照顧小菲我也不放心。”李強也不敢跟李張氏太過於爭執,孃的身體不好,萬一她因爲這事氣病了,到時候自己也會跟着心疼,還不如讓他去看看小菲呢。
“小強,那我們現在就走。”李張氏什麼東西也沒有收拾,她也沒有打算在二郎家裡住下,只是打算着讓李芸菲跟她回家,順便給那個趙孫氏一個教訓,她的閨女不是來他們家受苦,也讓二郎知道,如果小菲在這個家裡只會受傷的話,那麼自己就接小菲回家住,也懶得再管二郎到底怎麼生活。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二郎這個女婿讓她比較滿意,對長輩孝順,對閨女愛護、疼惜,自己把小菲交給她也能放心,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行,小菲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裡?不要找藉口,要不是因爲他,小菲又怎麼會受傷,想到這裡她連對二郎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了。
李強萬般無奈之下,治好快速的套好牛車然後拉着李張氏去趙家村駛去。
王磊回到家裡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今天在二郎家裡遇到事情,她覺得平時岳母那些都是裝的,真是讓他有幾分寒心。正當她想着出神的時候,就聽到趙竹香叫他。“磊哥,你想什麼呢?都叫你半天了?是不是二弟家出了什麼事情?”
王磊聽着趙竹香的話,就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她一聽心情也有些激動,愧疚而又自責道:“你說娘怎麼就那麼糊塗,二弟和弟妹只能這麼好了,她爲什麼要處處的爲難人家,而且還把小菲打傷了。小菲的傷勢怎麼樣?不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王磊看着焦急的趙竹香,不由的拉住了她的手:“小香,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別因爲大娘的事情,就把什麼事情往自己身上扯,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咱們明天一起去看看弟妹,我還要幫二弟他們賣蘑菇呢。”
李芸菲和二郎一起吃了早飯,再也沒有因爲昨天的事情而有一絲的不愉快,二郎對趙孫氏的事情打算採用漠視的態度,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傷他的心了。對於芸兒的事情,他覺得十分的愧疚,“芸兒,以後孃的事情,我們都不管了。大哥如果再來找,你就讓他找我。”
李芸菲知道二郎就是心裡在難過、再自責,也不可能不管趙孫氏的事情,他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但不是並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之人。越是這樣,李芸菲越是沒有辦法責怪二郎,二郎本來就是一個可憐的人,一個不受孃親待見的兒子,想着二郎曾經受的委屈,自己都會爲之心疼。
“二郎,這些事情,你看着辦就好,只要別太過於爲難自己,對了,你先把豆子種子泡在水裡,讓它們發芽,不過千萬記得不能溼水,不然豆子非但不能發芽還會壞掉。”李芸菲把豆子生芽的事情都給二郎說了一遍,也包括要注意的問題。
趙二郎憨厚的一笑道:“芸兒,我懂,你有時候事情動動嘴就成,其他的由我來做。”
李芸菲淡淡的一笑,“二郎,我沒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擔心?”二郎沒有說話,看了李芸菲一眼就繼續的忙碌着泡豆子。
趙宋氏和趙大郎一夜歡愉,心情也格外的好。“大郎,昨天那個錢你問二郎要了嗎?等過段時間,我們就送大寶去學堂,你等下去問問一季度下來要多少銀子?你說我們是去鎮上的還是去隔壁村裡的學堂呢?”
趙大郎一看趙宋氏的變化,心裡自然也覺得甜蜜,誰不想一家人過得和和睦睦的。“小霞,昨天我去二郎那,沒有要到錢。哎,我又不好意思一直賴着不走,而且據說弟妹受傷了,你昨天一直都在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趙宋氏一聽這話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怎麼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什麼錢都讓自己家裡出,這可不成。“大郎,要不我回去二郎家,問他們要銀子給娘看病,也不能什麼銀子都是我們家的,再說這些錢還不知道夠不夠給大寶上學堂。”
趙大郎明白自己婆娘的意思,可是二郎家,他真的不好意思去了,李芸菲又受傷了,哪裡還有臉問人家要錢啊。“小霞,你去也成,不過要好好的跟他們說話,不能跟他們吵架,你也知道我跟他們一起榨油的活計是好容易纔有的,萬一因爲這事弄僵了,我以後也沒有這個賺錢的途徑,咱們家的日子恐怕就更加難過了。”
趙宋氏聽了這話,還好沒有過多的反駁,上次因爲大郎榨油得到了三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過她想如果大郎能榨油,那麼他們光靠榨油也能賺很多銀子。
“大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榨油的話,那樣也能賺很多銀子,爲什麼非要去幫二郎的忙,那樣我們賺的錢也就是自己的了。”趙宋氏繼續慫恿着大郎,大郎心裡覺得這樣有些不好,畢竟賺錢的方子是別人想出來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賣給誰,因爲賣油的事情都是二郎和李芸菲再做。
“小霞,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要不我更二弟商量商量工錢,讓他在提高一些,我們還是不要去冒險榨油了,萬一賣不出去怎麼辦?這些都是二郎和弟妹再做,我不懂。”趙大郎心情有些忐忑,他做事也是有些畏懼,所以本能的拒絕了趙宋氏的想法。
趙宋氏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大郎,你想想如果他們真的是爲了你好,爲什麼賣油的事情都不讓你去,顯然是怕你知道他們賺了多少銀子,說不定他們賺了很多,故意給你很少,反正你也不知道他們能賺多少銀子?你說是不是?”
趙大郎聽了這話,心裡稍微有些鬆動,要是這樣,自己可不是虧了?但是要是自己不跟二郎合夥,那自己榨油賺的銀子不都是自己的了,說不定這樣很快就能蓋上新房了呢,心裡對二郎也沒有感激之情,“小霞,要不我們這幾天就榨油試試去,說不定也能賣個好價錢呢。”
趙宋氏對趙大郎的變化,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大郎,那我去二郎家裡看看。”
李芸菲坐在院子裡,看着忙碌的二郎,真的想去幫他,但是看着二郎熟練的動作,心裡不由感嘆:真是個種田的好手。
正當他們忙碌着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趙宋氏的聲音,二郎忙下自己手裡的活計,將李芸菲抱回房裡。“芸兒,大嫂我去應付就成,你先回房間休息。”
李芸菲知道二郎是爲了保護自己,怕趙宋氏又整出什麼幺蛾子。點點頭:“二郎,你自己小心應對,是在不行記得叫我。”
二郎看着李芸菲已經安慰的坐在牀上,心裡的擔心也就少了一些,不管大嫂有多少難纏,對他來說只要芸兒沒事就好。
趙宋氏在門外叫了半天,也沒有人給她開門,本來是打算好聲好氣的說着,但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她用腳跺門,嘴裡還破口大罵道:“人都死了嗎?給老孃我開門。”
趙二郎把門猛地開門,看着趙宋氏忍不住踉蹌了幾步,差點站不住的往前趴,二郎的臉色也不好看,淡淡的問了一句話:“大嫂,大早上的不做飯,拍我們家門幹什麼?”
“二弟,瞧你這話說的,你嫂子我是找你有點兒正事要商量,對了,小菲呢?”趙宋氏眼神四處瞎看,結果米有看到李芸菲的影子,她也就放心了,因爲在他心裡對付二郎要比對付李芸菲簡單多了。
“大嫂,不知道找小菲有什麼事情?她身體不好,睡覺了。您要有事不如跟我說也是一樣,我回頭要是告訴她也是一樣。”趙二郎不卑不亢的說着,絲毫都不鬆口。
趙宋氏一聽趙二郎的語氣,就知道他的情致不是好。“二郎,小菲病的重不重?要不以後嫂字來你們家,幫你們做飯怎麼樣?”
趙二郎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大嫂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好,這樣到讓他不踏實了。“大嫂,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趙宋氏一聽二郎這麼說,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就笑眯眯的說道:“二弟,就是你看娘被馬蜂蟄的那麼厲害,這藥錢診金我們也是我們付的錢,我們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大寶都快6歲了,也該送他去學堂了,可是這銀子不怎麼夠,我們也沒有想要問二郎你借錢的意思,就是孃的藥費和診金,你能不能幫忙分擔一點兒。”
趙二郎一聽又是問要錢的,昨天大哥來沒有給,今天大嫂就過來了,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對趙大郎有些失望了。“大嫂,實不相瞞,芸兒也受傷了,家裡的那些銀子要給她看郎中,所以家裡也沒有什麼錢,孃的診金和藥錢都要麻煩您和大哥了。至於大寶的學費,你們在努力賺錢不就成了嗎?”
趙宋氏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居然一點兒作用都不起,二郎根本就沒有打算分擔趙孫氏的醫藥費。“二郎,你怎麼能這樣不孝順呢,是小菲重要還是娘重要?而且小菲病能病的多麼嚴重,她畢竟是晚輩,有什麼要緊的,孃的身體……”這會子又表現出一副孝順的樣子。
“大嫂,在我心裡芸兒最重要,而且娘那裡不是還有你們嗎?”趙二郎這句話堵得趙宋氏啞口無言。
趙宋氏依舊在爭辯着什麼,不過二郎卻視而不見。“大嫂,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吧,我還有吉他的事情要做。”
“二郎,你這樣不孝順,就不怕我去里正那告你一狀,你爲人子,居然不孝順娘,你真不怕天打五雷轟啊。”趙宋氏氣的冒火,本來想着自己一定能把銀子弄到手,現在沒有想到銀子沒有弄到手,還被二郎攆了出去。“出去,大嫂,你請回吧!”二郎直接就做出了送客的手勢,客氣而又梳理。
趙宋氏跳腳的大罵,聲音也格外的洪亮,好像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二郎和李芸菲有多麼的不孝順。“李芸菲,你躲在屋裡幹什麼,我看你就是故意裝病,什麼沒有錢給娘看病,我看全部都是騙人的,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銀子拿出來,不然一會兒有你們哭得地方。”
李芸菲在房裡聽到了趙宋氏那大嗓門的聲音,不過她答應二郎不去管了,就繼續躺在牀上睡覺,也不管外面的事情,就相信二郎一次,相信他又這個本事把事情都解決掉。
趙二郎表現的格外淡定,他聽到了趙宋氏說李芸菲的不好,心情就非常的煩躁,忍不住開口道:“大嫂,你的話說完了沒有,說完就請回吧,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在乎你說的什麼。”
趙宋氏沒有拿到銀子,自然想着是不是要去拿其他的東西。看着那裡有個小棚,她便快步走了過去,一看棚裡有三隻小兔子,心想着,如果兔子長大了豈不就賺錢了。
趙二郎看着趙宋氏打着兔子的主意,就衝到她的面前,拉扯着她的衣服,往門口的方向脫去。“殺人了,趙二郎,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你不要臉的臭流氓,放開我……”她叫的越發容易讓人誤會,不過李芸菲卻完全的不理會,因爲像趙宋氏注意沒有紫色的女人,讓二郎非禮,他都不會。
張三正好住在二郎家的對面,正好聽到趙宋氏的大叫,忍不住的就走了出來,一看是二郎,就看了趙宋氏一眼道:“大嫂,就你這樣的,二郎會非禮你?非禮你還不如非禮一頭母豬呢。”
這句話對趙宋氏來說是奇恥大辱,怒瞪着張三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死男人,敢說我,我給你拼了!”她從二郎的手裡掙扎出來,然後一副要給張三拼命的樣子,她用手撓張三的臉。
張三一向不打女人,但是這個臭婆娘,真是氣死他了。“臭婆娘,我弄不死你!”張三氣的要死,這個婆娘胡攪蠻纏,所以她也會下手更加的很烈。
趙大郎在家裡做好了早飯也沒有看到趙宋氏回來,心裡有些擔心,剛出了門,就聽到自己家婆娘悽慘的叫聲,忍不住的快步跑了過去。
“張三,你這事幹什麼,給我放手。”他上前就給了張三幾拳,“大郎,他打我。嗚嗚……”拉着大郎的衣襟,痛哭起來。
趙二郎有些看不下去了,張三哥明明就說了句實話,大嫂就蠻不講理的動手,大哥又是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夠了,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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