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郎很快就把胡郎中給請來了,胡郎中的醫術在這個鎮上也是出了名的好,不過胡郎中家裡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所以在鎮上也沒有醫館,基本上都是給村裡的村民們看病,一來是他的醫術高,二來他不會要太高的診金,‘藥’錢什麼的有些他可以讓村民們自己去猜,總而言之他是個不錯的人。
本來在外面觀望的人,一看這人怎麼有些眼熟,這不是王磊媳‘婦’孃家哥哥嗎?還有那個是胡郎中,不過剛纔好像有三四個人的樣子,這是誰生病了?王家可是好幾天都沒有人出‘門’了,而且大‘門’緊閉。
趙二郎對村裡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自己二姐家裡發生了這種事情。“胡郎中,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你是王磊媳‘婦’的弟弟吧,我是他們的鄰居,我姓李,你叫我一聲李大嫂就好,這是誰生病了?”李大嫂擔心的問着,看着樣子並不是說謊的。
趙二郎淡淡的清冷的口氣傳來道:“我二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他們住的那麼近還能不知道?你說我們二姐和姐夫好心的給你們糧食,你們一個個的心都被狗吃了,爲了討好地主,你們又做了什麼?”
就知道這周圍還埋伏着其他的村民,他們再準備探聽消息向地主彙報,不過趙二郎這樣指桑罵槐的說了出來,有些人覺得自慚形穢,有的人還覺得這有啥,你能跟地主比?
“呦呦,瞧你這話說的,我們狼心狗肺怎麼了,他們又不是免費給我們糧食,圈地換糧,比地主還要毒,我們家裡也就那麼一點兒地了,而且還有大量的租子要‘交’,在把地換糧食了,我們一家老小還不要餓死。”‘精’瘦的男人站起來大聲的反駁着,覺得趙二郎是沒有受過他們這樣的委屈,在這裡站着說話不腰疼。
趙二郎的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冷笑了幾句:“照你這麼說,我二姐和姐夫就應該免費把糧食給你們,你們是他們什麼人,是他們的爹還是他們的娘,你們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你別在這裡不識好歹了,圈地換糧誰強迫你了,你不願意換就不換,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嗎?”
這話一說完,好多人都沉默了。確實是公平的,人家沒有強迫。
“我們是一個村裡的人,難道還需要斤斤計較這些,看着我們都吃不上飯了,他們還不給,這算什麼?”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恬不知恥,你不管怎麼做都沒有用,臉皮厚的人太多了。
趙二郎懶得理他了,覺得這個村裡就是有太多像這樣的人了。“你們也覺得他說的很對是不是?那你們爲什麼不把家裡的銅板、吃的、用的拿出來給別人?一個村的又怎麼樣?你們吃不上飯就是活該,餓死也不會有人管你們,因爲你們太自‘私’了,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對你們的恩人恩將仇報,別說沒有糧食,就是有也沒有你們的份,活該餓死你們,你們的心腸毒!”
村民被趙二郎罵的是狗血噴頭。其中有一部分人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不應該恩將仇報。不過二郎的那話說的真的太過分了,憑什麼讓他們餓死,他們哪裡得罪趙二郎了?
“趙家兄弟,你們能不能給我們點糧食吃,我們用地換,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們家裡什麼都沒有了?”
趙二郎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不是他不給,不是看着他們不可憐,也不是因爲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而是真的沒有糧食,他們以爲自己是暴發戶,會有很多的糧食一樣。
“我上哪裡‘弄’糧食去,如果不是你們跟地主靠的近,讓我二姐他們家裡的糧食被搶了,把我姐夫也打傷了,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們還能多分一點兒,你說你家窮,我二姐和姐夫看着你們可憐,沒有百送你們其中一些人少部分的糧食嗎?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趙二郎覺得自己越說似乎越‘激’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村民被趙二郎的話堵得死死的,似乎真的一點用都沒有。“趙家兄弟,我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讓我們怎麼辦呢?難道要把我們一個個的給‘逼’死嗎?”
趙二郎不想理這些蠻不講理的人,給他們說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好,居然還有臉說自己‘逼’死他們,自己有‘逼’過他們嗎?簡直就是含血噴人。
“你們心裡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嗎?不過我現在真的沒有功夫聽你們說這些,說不定你把這事給地主說了,說不定他們又能減少讓你們償還的租子呢,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呢。”
趙二郎早就看出了這裡人的心裡,他一直忍着不說,不代表不知道,既然他們這麼沒臉沒皮,那麼自己何須再給他們留留面子,說完便‘啪’的將‘門’關上,‘門’閂上,大搖大擺的走進屋,至於胡郎中他現在正給王磊看着病呢。
那些人見二郎不肯給他們糧食,覺得趙二郎那個注意不錯,還真的有人去給地主彙報這件事,不過地主他們是見不到的,倒是能見到管事的,把這事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
管事點點頭,讓他們先回去,他會給地主好好的彙報的,趙家應該也沒有什麼本事,不過趙家村的人對趙二郎這個人很不錯,趙二郎這個人也幫村裡做了不少的事情,爲何到自己村裡就變成這樣?
他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表現機會,自己要趕快的給爺彙報了,千萬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據說趙二郎家裡比較有錢,生意做的那是一個火,就連王家能吃的上飯,而且日子好起來都是趙家的功勞,雖然他們把王磊給打傷了,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機會彌補或者跟趙二郎的合作了。
這個村裡的大地主不是別人正是王磊的大伯王大寶,別看是親人,但是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把王磊當成是自己的侄兒,覺得他們丟了自己的人,尤其是這次,他家裡的糧食雖然不多,但是囤積下來的糧食可以供一個村裡的人,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好心的主,尤其是租子收不回來,就讓村民來他們家裡做苦力,但是不會管飯吃,只能幹活而已。
至於那些不要‘交’租子,他便想把那些人的地變成自己的地,一畝地換六七斤的糧食,覺得已經相當的不錯,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跟他打岔,壞了他的好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侄子王磊。這他哪能樂意。
他不親自動手,親自動手怕被人說他不近人情,所以他出了銅錢,找了兩個惡霸將王磊家裡的糧食搶過來,不過沒有想到王磊死活不讓,就發生了衝突,那兩個沒有出息的東西居然拿起石頭往王磊的頭上砸去。
王大寶搶到了糧食之後,這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擔心萬一王磊要是死了,他們要是報官之類自己肯定是跑不了,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讓村民們都疏遠王磊家,時刻關注王磊家的動態,有什麼情況主動向他彙報,並且給他們減輕一半的租子,雖然對他來說是割‘肉’,但是命比較重要。
今個聽管事說,王磊家裡來人,來者不是別人居然是一品香油坊的掌櫃的,也就是王磊媳‘婦’的弟弟,他頓時來了興趣,他在鎮上也有鋪子、飯莊,不過生意卻不是特別的好,一直想要跟一個有本事的合作,就是沒有機會,現在終於來了。
但一想這趙二郎和趙竹香估計姐弟情深,他看到王家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想辦法報仇,如果自己現在過去的話,是不是很有可能被攆走,或者被揍一頓?
心裡猶猶豫豫的不敢去。“管事,你再去探聽一下虛實,看看王磊家到底是個什麼星狂,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彙報。”
王大寶這個人還算得上心眼多,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家業,不過他這個人心眼小不說而且惡毒的很,前些年王磊的娘王李氏重病,向他借銀子看病,並且都承諾了百分之百會還,而且大家又都是親人,沒有必要計較那麼清楚吧?但是王大寶卻不依,總共問他接了一次錢,大概有個500文左右,王磊也如約的還上了,這樣還不還行,他居然還讓王磊在他裡幹幾天苦力,什麼活髒累,就讓他做什麼。
王磊又是一個吃恩圖報的人,所以二話沒有說也就應承下來了。所以王大寶一直覺得王磊是個好欺負的,可以任他‘揉’捏,只是這次沒有想到居然有本事跟她對着幹了。
趙恩生看着二郎的臉‘色’好看許多,剛纔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二郎剛纔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大快人心,不過那些村民們能不能聽得進去,這還真的不好說!
“胡郎中,我姐夫的傷要不要緊?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來?”趙二郎看着胡郎中一本正經的問着,心裡對胡郎中有着說不出的感‘激’,要不是他,芸兒和孩子估計就……
胡郎中看着他們焦急的樣子也就不賣關子了,一本正經道:“很快就會醒來,他主要是被人砸了頭,我開個方子,你們拿點兒‘藥’熬給他喝,至於外傷‘藥’,你們家裡還有沒?要是有的話我就不寫在這裡了,把‘藥’搗碎之後放在他受傷的地方,在用紗布裹起來就好了。”
趙竹香和王李氏都記在心裡,王李氏的身體也不好,又給她看了看,本來王李氏推辭着不要,她這一把老骨頭了,看也沒有多大的用,白‘浪’費錢。但是趙竹香等人堅持,反正現在胡郎中也在,讓他看看也好。
王李氏倒也真的不是有什麼病,就是最近家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很大。心中鬱悶導致的。心情好了,舒暢了,病也就好,主要還是憂思過度。
胡郎中倒是沒有開方子,只是開導了王李氏幾句,“老夫人,凡事看開,別擔心太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心情舒暢了這病自然也好了。”
這話說的固然容易,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到的。
李張氏記在心裡了,確實是因爲擔心兒子的事情,加上‘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自己心裡拾騰,居然把自己給折騰病了。
胡郎中覺得這裡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打算要回去了,出診一次也沒有多少個銅錢,不夠買一斤糧食的,現在糧食的價錢啊,那不是一個貴字能夠說的清。
趙二郎是個明白人,他拉着趙竹香到了一邊。“二姐,家裡還有糧食沒?我看胡郎中家裡的情況也不是很好,要不我們就拿糧食抵‘藥’錢,如果直接給的話,胡郎中估計不會要,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
趙竹香點點頭,糧食雖然被搶了,但是被搶走的糧食是從趙二郎那裡拉來的,他們家裡吃的糧食沒有被拉走。
“這是當然的了,胡郎中可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呢。我這就去準備,你先幫忙留住一下胡郎中。”趙竹香這個人誰對他們好,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不就是這個道理?
胡郎中起身要走,趙二郎迎了過去道:“胡郎中,真是辛苦你了,您先歇歇,我還想問芸兒的線什麼時候拆?拆的時候是不是也十分痛?”
胡郎中覺得那是他有生之年做過最驚險的事情,還好他們母‘女’均安,想到那天的事情,他都有些後怕,不過同樣特別的佩服李芸菲,那樣的痛即使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也沒有那麼大的忍耐力。
趙恩生他們不明白,忍不住的問道:“拆線?什麼線?二郎,小菲她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王李氏這段時間也忙,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二郎,你說小菲已經生產了?啥時候的事情,你怎麼能瞞着我們呢?月子裡有沒有受涼,這個你千萬要注意了,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你來我們家,原來是忙着這事,不過上次也沒有聽到小香他們說?難道是才生產不久?”
趙二郎點點頭,李芸菲生產的事情不是他不想告訴別人,而是這段時間比較忙,一直要照顧李芸菲,李芸菲生完孩子之後,基本上痛的沒有辦法吃飯,什麼都吃不下,把二郎心疼壞了,他就一口一口的喂着。
她疼的睡不着覺,他便陪着。
她疼的低聲叫着,他便緊握她的手,跟着一起。讓她知道自己就在身邊,尤其是頭一天,‘牀’上到處都是血,他眼裡覺得似乎除了紅‘色’就再也沒有了別的顏‘色’,那種紅‘色’讓他痛不‘欲’生。
他一個人把所有的收拾乾淨,李芸菲疼的根本動都動不了,那種滋味別人不知道,李芸菲不想見人,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事,所以什麼事情都是二郎親力親爲。
趙大郎和許妮想幫忙,他都不讓。
回憶那些事情,就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巴,血淋漓的場面再次經歷。
趙恩生等人看着二郎如此痛苦,突然覺得自己問的不對。胡郎中就簡單的把事情給說了一遍,衆人對母‘性’母愛等東西體會的格外深刻,尤其是在李芸菲的身上,趙恩生明白了難怪二郎看自己的眼神會異樣,他是怕自己重男輕‘女’傷害到李芸菲,那個孩子基本上是她用命換來的。
張野覺得這樣的奇‘女’子真的不多,爲了能夠讓自己孩子活下去,居然不怕死的說要剖腹,這樣的勇氣真的讓人汗顏。
“胡郎中,那她的傷口會不會有事?人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趙恩生忍不住的問着,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吃了太多的苦了,難怪二郎會對她那麼好,她這樣的婆娘,不管是哪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疼惜她,把她當成自己手心裡的寶貝。
胡郎中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應該是趙二郎的親人吧,“傷應該問題不是十分的大,想必用不了幾天就能好起來的,你別太過於擔心了,”
“只是……”前句話說的太順了,後面一轉折,所有人的心又開始擔心了起來了。“有什麼話,您儘管說,我們支撐的住,芸兒到底怎麼樣?”趙二郎有些急了,事情關乎這李芸菲的安慰,他怎麼能夠冷靜的下來,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的。拉着胡郎中的手顫抖着,緊張着。
胡郎中看着二郎緊張的樣子,微微安慰幾句:“二郎兄弟,你也不需要太擔心,你家娘子的身子需要好好的養着,慢慢的調理才行,這次她身體虧的很厲害,要多補補,拆線的時候估計會痛,傷疤可能會留下來。”
趙二郎忍不住難受了:“難道就沒有辦法把傷疤給去掉嗎?”倒不是他在意,而是李芸菲是一個愛美的人,那個傷疤又不是小,而是一個長長的口子在肚子上,他看着都害怕,更何況是李芸菲呢。
“這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除非有御用的生肌膏,不過這種不好找。”胡郎中心裡也覺得十分的歉意。
趙恩生想了想,那個似乎他好像有,之前打戰,皇上讓太醫給他配了不少的外傷‘藥’,剛纔把這事給忘記了,現在想起來,“生肌膏是吧,這個我有,二郎你大可以拿去給小菲用。”
他是真的心疼李芸菲那孩子,爲了二郎付出了這麼多。“胡郎中,真是感謝你救了我兒媳‘婦’和孫‘女’。”
“這是沒有什麼,是醫者的本份,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麼,這些都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只是配合,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胡郎中也不是一個外道人,有什麼就說什麼。
趙竹香提着糧食出來了,大概有四五十斤的樣子,她也是幹慣農活的人,所以對她來說不算太沉,完全能提的動。
“這是……”胡郎中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難怪趙二郎要留着自己,不讓自己走,原來他們是去‘弄’這個了?
趙竹香看着胡郎中,想着趙二郎剛教她的話,忍不住的道:“胡郎中,你看我們家裡人總是麻煩您,這點兒糧食就當是診金和‘藥’錢了,你看可成?”
“這太多了,也用不了這麼多,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可是我不想你們這樣幫助,我……”胡郎中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覺得這樣的話,他的臉上多少會有一些掛不住。
趙二郎也忍不住開口道:“胡郎中,您沒有必要這麼跟我們謙虛,我知道您家裡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您爲村裡的人都用心,這也是你應得的。”
胡郎中覺得這太貴重了,“那也不能要那麼多,你們家裡也要吃……這……”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覺得不好意思,其實這本來也就沒有什麼的。
其他人也幫忙說着,胡郎中推辭不掉,也就收下了,他真的打算要好好的感謝人家。“二郎兄弟,謝謝你!”
趙二郎前腳先把胡郎中送走,後腳就有人來敲‘門’,趙竹香本來打算自己去的,心裡有些害怕這是在所難免的,趙恩生覺得自己也沒有爲孩子們做過什麼事情,於是他主動提出他去開‘門’。
趙恩生打開‘門’一看是陌生的男人,穿着上倒不像普通百姓,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是誰?有什麼事情嗎?”
王管事看着趙恩生覺得納悶,怎麼這家裡還有別人,這個老傢伙又是誰,眼珠不由一轉,計策就上來,不過趙恩生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小把戲怎麼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瞞天過海?
“我是想找一下趙二郎趙掌櫃的,跟他商量一下油坊合作的事情,不知道前輩能否給個方便?”王管事在猜測趙恩生的身份,可是她貌似根本上就猜不到一樣。
趙恩生冷淡將‘門’關上了,“你找錯地方了,這家姓王,你找趙家應該去別的地方找。”
王管事繼續陪着笑臉道:“這不是聽趙掌櫃的夫人說他來了自己二姐家裡了,我們主要急需用油,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裡來。”說話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果然夠厲害的。
“你真的找錯了,這裡真的沒有人叫做趙二郎的。”趙恩生直接把‘門’給關上了,這個人十有八九十是地主家裡的人,來這裡就是爲了探聽虛實,忍不住冷冷笑了一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王管事吃了癟,但是也知道了這王磊的家裡還有別人,至於剛纔那個老頭子,他還真的不知道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跟趙二郎一起來的,據說跟趙二郎一起來的有三四個人,想必這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那個老傢伙貌似十分的不好相處,自己剛纔跟他說了那麼多的好話,他理都不理。
趙恩生回到了屋裡,把這件事給大家說了一遍,趙竹香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不過礙於自己婆婆的面子真的不好說。
李張氏看着自己兒媳一直看着自己,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小香,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好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趙竹香也就忍不住道:“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地主就是大伯王大寶,他就是看不慣我們的日子好起來。”
李張氏知道自己相公的哥哥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自己相公死的早,她帶着王磊母子倆的日子過的也是相當的心酸,不過日子長了,她也就不覺得苦了,尤其是有了趙竹香這樣能幹、善良的兒媳‘婦’,她也就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現在居然說是大哥王大寶這樣做,她心裡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小香,那你說他爲啥要這樣做,磊兒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侄兒,他怎麼能那麼狠心呢?就不怕得報應啊!”
李張氏說着說着,這心裡頭也特別的難受,好似有一種東西卡在喉嚨裡十分痛苦又說不出。
趙恩生一聽是親人,居然也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原諒,怎麼着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看看,讓他們仗着自己有幾個破銀子就欺負人,簡直不想活了是不是?
“這事就‘交’給我吧,就算是親人也不帶這樣的,他們有一點兒親人的樣子嗎?”趙恩生已經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宋末覺得也是,既然知道是誰了,這事貌似就好辦多了。
張野也覺得這樣的人確實要給教訓,不然以後只會更加的得寸進尺,所以能早點解決們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李張氏雖然心痛,但是還是會念着一些舊情,畢竟他再有什麼不是,也是自己男人的哥哥,雖然自己男人不在了,可是畢竟還是一家人,這一筆寫出來兩個王字,但是想着自己兒子的傷,這心裡就……
趙竹香心裡一直有事都沒有跟李張氏說,尤其是那些年,王磊在王大寶哪裡受的委屈,一來是擔心李張氏心裡難受,二來也就是王磊不讓。
王管事回到了家裡,看着王大寶一本正經的把王磊家裡的事情‘交’代了一下,話音剛落,就看着以趙竹香爲首的幾個人已經出現在他們家‘門’口了,趙二郎回來的也正是時候,聽到他們要去懲治地主了,第一就站出來,他要爲王磊報仇,想到王磊被人欺負的事情,這心裡就難受,王大寶滿臉雍衝臉跟頭豬似得,簡直就是富得流油,日子過的那可是相當的滋潤。不過他看着是趙二郎等人,沒有直接的就把趙竹香給趕了出去,以前就覺得這些人會丟了自己的面子。
“趙掌櫃,怎麼有空光臨寒舍了,據說你們的油坊的油不錯,有沒有考慮跟我合作呢?”王大寶笑容可掬,眼裡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本能的選擇了無視。
趙二郎很想上前去打散他那種笑臉,讓他笑的那麼開心,但是貌似好像不能那麼衝動。
趙二郎也不是縮頭烏龜,既然有人叫他了,他自然也會站出來問問:“你是說要找我?不知道你找我幹什麼?合作的事情就算了吧,您財大氣粗的,我一個小小的店鋪掌櫃的哪裡能跟您比的起。”話中有幾分諷刺的問道。
王大寶也不生氣,全部當成是誇讚,這樣的話娿貌似還真的不錯的樣子。“趙掌櫃,你這還真的說了一句實話,別的不敢說,我王大寶在雙喜鎮也算的上大戶人家,我們不在乎那些銀子,在乎的就是想要跟您合作,兩家鋪子的共同發展,我就不知道您對這個有沒有興趣?”
趙二郎心裡不由冷笑,應該是說王大寶太過於愚蠢了,還是腦子有病,要不然怎麼能連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合作是肯定不行的,不過用武力教訓貌似難解這心裡的怒氣。
“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您看我們在這大‘門’口說話貌似也不像樣子,不知方不方便請我們進去一敘。”趙二郎提出去他們家裡的原因很簡單一事想要這樣就能夠更加清晰的瞭解王大寶家裡的情況,二來趁機給他致命的一擊,他以爲只有他會找村民幫忙,也只有他能讓那些村民們心甘情願,別癡心妄想了,還有一個比那個的刺‘激’更大,就是把王地主給打倒,那個時候他們的租子非但不用‘交’了,而且地也重新恢復到了老百姓自己的手裡,那個時候他們相比應該會感恩戴德。
王大寶猶豫了,他覺得家裡有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而且這麼多人萬一真的是衝着自己來的,那自己也跑不掉,“趙掌櫃,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只不過呢,您看您帶來這麼多人過來,讓老夫心裡有些不安,要不您自己跟我進去,咱們兩個人好好的談談,你看着這樣可行?”
趙恩生覺得這老傢伙還真的心眼‘挺’多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家業。
宋末頓時來了一記。“掌櫃的,既然他們不讓我們進去,那這生意咱們就別談了,夫人擔心您的安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一點兒防身的本領都沒有,要不你就聽小老兒的話,在這裡談,我們就也就不用進去了,有啥不方面的,你看人家都同意不是?”
王大寶覺得這些貌似都太過於‘精’明瞭,自己好似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所以他一直忍着想到底應該怎麼辦的好。
就在他思考的片刻間,就聽到好多人大聲道:“打倒王大寶,黑心鬼……”
“打倒王大寶,還我們田地……”
王大寶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剛看趙二郎似乎已經上鉤了,但是沒有想到遇到了這些該死的村民,在這裡整什麼玩意,難道他們忘記了租子的事情?自己沒有收他們的利息已經是給面子了,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真的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給王管事使了一個顏‘色’,讓他趕快把這些人全部給解決掉,但是貌似已經來不及了。“你們一個個的想要幹什麼?我什麼什麼剋扣你們的田地了,是你們種了我的田地還不‘交’租子,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去吃牢飯。”
趙二郎故意眉頭一皺:“王掌櫃,您這是?這事怎麼回事?爲啥大家都說你不好啊,我記得王掌櫃是個不錯的人,本來還想着合作,不過現在我決定要重新考慮一下,我不能對自己的鋪子不負責任,隨便是人不是人的就能合作,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你們對王掌櫃的印象怎麼樣?我也是第一次跟他合作,也不是要不要?”他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問着村民們。
村民們異口同聲道:“趙兄弟,王大寶這個人是個黑心鬼,千萬不要跟他合作,不然你可是會吃虧的!”
“趙兄弟,我能說句不好聽的嗎,你眼睛要是沒有瞎就不要跟他合作,不然你就因爲自己眼睛瞎了。”
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一樣。
王大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黑的就跟個鍋底似得。
現在大家都學會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王大寶根本不會想到其實這一切都是趙二郎他們的計策,看似是想要跟他合作,不過就是把他當成猴一樣的耍着玩。
“閉嘴閉嘴!”他終於是受不了的惱羞成怒了。
趙竹香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道:“大伯,你還是真實我們的親大伯,你收買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搶走我們的糧食不說,還打傷了磊哥,磊哥是您親侄兒你還真的都能嚇得去手,你說你還是人嗎?”
她哭泣着,就看着被趙恩生抓來的那個兩個地痞流氓,而且他們都已經招認了,是王大寶給了他們的銀子,他們本來沒有想要打傷人的,但是王磊一直掙脫不掉,不放手,而且王管事也讓他們快點解決,說大不了就給他一石頭,後來的情況也就是成那樣了。
王大寶的臉‘色’煞白了,好似自己已經被人看清楚了一般,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但是如今都已經被人踩在了腳底下,那種感覺不用人說也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你這個臭娘們,你是胡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村裡姓王的多了去了,我怎麼就是王磊的大伯了,你別有事沒事的‘亂’攀關係,我跟你們沒有那麼熟!”這個村裡人沒有人知道王大寶和王磊是叔侄關係,因爲王大寶這個人才不會提呢,王磊也懶得說。
李張氏不知道從何處站了出來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們?你跟我們撇撇的乾乾淨淨還不就是覺得我們窮丟人嗎?要不然你怎麼會這樣?你忘記你弟弟王偉死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現在這一切都全部是你的嗎?只是我們母子不想跟你爭什麼,你搶走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會再去要,可是你不應該傷害我兒子。他是你親侄兒!”
王大寶要說這怕的人還真的沒有,即使他對王磊各種苛刻,他心裡都不會覺得一絲點歉意,但是唯獨對王李氏他有些畏懼,這個老婆子知道全部的事情,所以他會擔心一些。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趕快走,別在我們家‘門’口丟人現眼。趙掌櫃,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吧。”說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快步的走進‘門’,但是‘門’根本就來不及關,就已經被人給擠開了,而且對他家裡進行了一番掃‘蕩’。
趙恩生看王大寶想跑,就一把抓住了他。“想跑,‘門’都沒有……”
王大寶不由的求饒道:“我給你銀子成不?十兩?一百兩?還不行嗎?”
趙恩生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一千兩撐死了吧,你就放了吧,讓我幹啥都成,只要讓我活着……”王大寶就是那麼的沒有出息,他的‘腿’發軟了,大小便都失禁了,‘褲’子上有着點點溼潤。
趙恩生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個沒有本事的老東西,真是丟人……
大家把王大寶家裡‘弄’個是‘雞’飛狗跳,家裡值錢的東西也被搶購一空,他們主要要找的是田地的地契,找到這個他們就有田了,租子也就不用‘交’了。
趙二郎看着那些瘋狂的村民,頓時覺得還是自己村裡的人好,至少主要的情況沒有過,只是他不會知道哦啊上次劉家也是這樣被搶一空,被趕出了村子。
張野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這個王大寶可恨,但是這些村民也太……於是他大喝一聲:“停手!”
“爲什麼讓我們停手?”
“我們只不過是拿走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你又是什麼人管的未免太多了吧?”
張野冷着一張臉道:“你們現在做的跟他之前做的有什麼區別,而且你們是在惡意的破壞,他只是掠奪,像你們這樣的人就是活該受窮,被人欺負……”
“你說夠沒有,你過過苦日子嗎?你知道吃不飽還要幹苦力的滋味嗎?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壓榨我們就是我們活該,現在我們搶他東西,就是我們不可理喻,你是不是看着他有錢,想要他的銀子,你們都不過是物以類聚的貨‘色’。”那人絲毫不怕張野,瞪着眼跟張野吵。
宋末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先停手,如果我們真的跟王大寶是一夥的,幹嘛要幫你們,我們自己的人就夠了,這些東西我們自己佔有就好了,幹嘛找你們?我知道你們的條件不好,這也不是你們妄自菲薄的資本。咱們公平的分給你們,不需要你們這樣爭搶!”
王大寶頓時有一種掉入冰窟的感覺,自己完了,全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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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曾經,他是她冷漠寡言的得力干將,她看不慣他酷勁拽的模樣,沒心沒肺的調戲他,勢必要把他拉上‘牀’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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