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栽了

一回到家裡,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而趙蕊心已經開始準備了晚飯。石母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

“行了,都閉嘴。這事回家再說!”所爲家醜不宜外揚,在這樣鬧騰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活是沒辦法繼續幹下去了,索性就散了!

“你胡說,是你打我的,你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手,我的臉……”李氏忍不住哀嚎。

朱氏被自己相公踢了一腳,心裡更是委屈,她低聲下氣的道:“爹,我跟大嫂說了幾句話,然後產生了矛盾,是她先動手的,我才……”

老三見自己媳婦不說話,氣的忍不住踢了她一腳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大嫂能是你打的嗎?”

朱氏低頭不敢說話,她心裡把這仇算是記上了。

石父嗯了一聲沒說話,忍不住道:“朱氏,你爲什麼打你大嫂,你目無尊長,你可真夠狠的!”

李氏委屈的看着了石父,低聲哭腔說道:“爹,弟妹朱氏她打我,你瞧瞧我這臉?”

石父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忍不住怒聲打斷道:“誰不想活了?”

李氏聽到這話,氣的不輕,忍不住拍打着石松。又哭又罵道:“你怎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活了!”

他看了一眼朱氏,忍不住道:“弟妹,這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走吧!”口氣也不怎麼樣。他覺得肯定兩個人都有錯,朱氏那人也不可能對自己媳婦動手。

石松覺得李氏的問題不大,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你不是沒事了嗎?行了!你哭哭鬧鬧幹什麼?”

石松並沒有打朱氏,而是問一下李氏有沒有事。李氏覺得石松就是傻,一點兒都沒問過自己的感受,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了,她用力推了一把石松,哭喊着道:“我都被她打了,你還問我有沒有事?你看看我的臉?石松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我哪裡做的不好了?還被你弟妹打,你居然不向着我!”

朱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李氏給陷害了,她心裡有些害怕,什麼話都不說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老三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石父見老三低頭不說話,甩了袖子,大罵道:“傻愣在那裡當柱子呢?還不把你那媳婦帶回家,回頭好好跟你大嫂道歉!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老三哪裡敢接話,心裡煩躁的要命,自己那個媳婦向來聰明,今個怎麼做起了糊塗事,還害的自己被罵,回頭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真是個惹事精。

石父也氣的不輕,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道:“瞧你娶的好媳婦,居然打了你大嫂!”

李氏的相公石松已經往李氏這邊跑過來了,他擔心自己媳婦被人打壞了,急匆匆的往這邊跑。

她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一揚胳膊,一巴掌打在了李氏的臉上,用足了厲害,李氏忍不住慘叫一聲,嘴角已經流血了,本來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的壯丁們,也因爲李氏的慘叫回頭,他們都親眼看到了朱氏打了李氏。

朱氏沒想到自己會被李氏打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是,憑什麼自己就這麼倒黴?

聽到這句話,李氏更是如同驚弓之鳥,忍不住一把將朱氏拉過來,就想要動手。“你給我瞎說什麼?你才做了虧心事。朱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平日裡一直把我當時傻子騙,憑藉着自己的嘴,到處擠兌我!”

朱氏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居然被當成了驢肝肺,她氣的不行。“大嫂,我哪裡有嚇你,是你自己心不在焉,還怨我了?你指不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不然怎麼會……”

李氏被朱氏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想嚇死我?”她猛然提高了嗓門,一臉兇相的對朱氏吼。

倒是讓朱氏覺得奇怪,平日裡最喜歡抱怨的大嫂,居然能沉得住氣,這不對勁啊,她忍不住上前走到了李氏的身邊。拍了一下李氏的肩膀道:“大嫂,你幹啥子呢!”

她的心思並不在這裡,所以朱氏的話她全當沒聽見,充耳不聞,一句話也沒應。

李氏當然知道趙蕊心的命好,光那些嫁妝就足夠她眼饞的了,可是也只能眼饞。幸好她今天趁別人不注意拿了一些,想到灑落一地的嫁妝,她心裡就忐忑不安,怕他們早已發現了。這該如何是好?

“大嫂,你說我們怎麼就沒二嫂那麼好命啊。”朱氏故意在李氏耳邊這麼說,她知道李氏這個人沒腦子,被自己忽悠幾句,回去之後定是會找趙蕊心的茬,不管李氏能不能佔上風,對她而言都是有利無弊的好事情。

朱氏心裡抱怨李氏,要不是跟這個笨婆娘一起,自己怎麼會倒黴,也不會在這田裡乾重活,還是老二媳婦好命,回了孃家,吃的好不說,還不用幹活,真是好輕鬆。

李氏和朱氏因爲晌午的飯沒做好,導致老爺子生氣了,她們也要在田裡幹活去了,這一下午把她們累的的可不輕。

石母無奈的點頭,石磊說的在理,“那就先不搜了!”

“娘這不太好吧,畢竟沒有證據,會不會讓大哥和三弟覺得我們太過分了?搜查這件事還是往後放吧,不然以後大家還怎麼相處?”石磊知道孃親是爲了儘快的找到兇手,可他不建議這樣。

石磊把趙蕊心剛纔的話隻字不落的說了一遍,石母許久沒出聲,她心裡倒是覺得震撼,苦了這孩子了,居然爲這個家這麼着想,那她就更不能讓她難過了!“小磊,這件事娘放在心上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在桌上說說,你注意觀察,實在不行,我們就搜!”

這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趙蕊心不是應該跑過來跟自己哭鬧嗎?可她並沒有?反而讓自己兒子過來說這件事,不覺得有問題嗎?嫁妝畢竟是她孃家人給的!

石母看向石磊道:“小蕊她怎麼看?怎麼她沒過來?”

石磊點頭道:“娘,我們的嫁妝平日裡就放在櫃子的抽屜裡,也沒多想!誰知……”後面的話他也不願意多說了!

“你們平日裡把嫁妝都放在哪裡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被偷了呢?而且要是盜賊的話,不可能只偷兩樣東西。”石母也本能的會懷疑到自己家裡人,可是……

石母頓時一愣,這青天白日的,而且她一天都在家裡,怎麼就沒發現呢?而且她自然相信自己兒子的話,誰沒事拿這種事情胡侃呢?

石磊點點頭道:“娘,我也不瞞你,我和小蕊進了家門,看到堂屋門旁都是散落的嫁妝,我讓小蕊看看少了什麼。發現少了三個金釵,兩個金簪子。我過來就是想問問娘,您上午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進入我們房裡?”

石母覺得奇怪,兒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自己說這麼多話,更何況他媳婦還在家。“小磊,你找娘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娘說?”

看到那些嫁妝,她就知道趙蕊心的孃家家底子厚,不是他們這種小佛小廟能供的起的,可是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倒是真的覺得有虧待趙蕊心了。

石磊和石母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剛開始她是不怎麼同意兒子娶趙蕊心,畢竟之前趙蕊心的名聲不怎麼好,可是他偏要,可沒讓她少擔心,經常夜裡都睡不着覺,不過把趙蕊心娶回家之後,她反而覺得趙蕊心沒外面傳言的那樣,心裡逐漸的放心了。

“娘,兒子錯了還不成麼?你彆氣!”石磊低聲賠不是,石母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本來也就沒怎麼生氣,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還真當娘我是小氣之人?得得得,算我白說了!”

石母一臉的不好意思,滿臉褶子的臉,漲的有些紅,嗲怪的瞪了一眼石磊。“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了,娘我還不是擔心你受委屈,要是別人,我才懶得操心了!”

石磊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娘,瞧您這話說的,小蕊的家人都很好,怎麼會爲難你兒子我呢?你要是這樣想,可就是誤會大了!”

石母看到自己兒子石磊,她忍不住問道:“跟了小蕊回了孃家,沒爲難你什麼吧?”她知道趙蕊心的哥嫂都是有本事的人,怕自己的兒子被人瞧不起,這也是她一直以來不喜歡趙蕊心的原因。

他心裡也有事,便出了房門往前院走去。

石磊看着趙蕊心的背影,心裡暖暖的,有這樣的好媳婦,也是他石磊的福氣!

趙蕊心點點頭:“行,那我先去忙了!”

石磊知道趙蕊心是個認死理的人,自己跟她繼續說也沒用,無奈的點頭道:“你自己多注意點兒,別累着了!”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欠別人恩情了,似乎覺得欠的太多的人情債,反而會心裡不痛快,更何況大嫂和弟妹似乎對她又喜歡不上來,更不能讓公婆和相公爲難了,自己辛苦一點兒倒也沒什麼的。這些活計她之前也經常做的。

趙蕊心哪裡好意思休息。“磊哥,我也不累,你去前院問問,我先去洗洗衣裳,等回頭就該準備晚飯了,本來今箇中午飯食就是應該由我準備的,我回了孃家,大嫂和弟妹幫我做了,回頭我也要幫她們的!”

本來打算休息睡一覺的他們,此刻哪裡還有那個心思。石磊看向趙蕊心道:“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回頭我叫你,我先去前院問問娘,今天我們不在家,可有人來我們房裡了?”

石磊絲毫都不覺得爲難,趙蕊心把散落在地上的嫁妝收拾了起來。

趙蕊心知道石磊說這些話,其實都是爲了安慰她,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忍不住嘆口氣道:“磊哥,我都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只是不想讓你爲難!”

石磊似乎明白了趙蕊心話裡的意思,只不過不想讓她受委屈。“小蕊,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這件事如果不說出去的,這人有可能下次還會過來偷東西?你想我說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想讓大家覺得你孃家是有錢人家。但是這些本來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但是你我都不在乎這個。以後的生活,還不是要靠我們自己?”

這些嫁妝都是哥嫂爲她準備的,她之前並不知情,後來婆婆把嫁妝交給她,讓她保管,她當時就愣住了,本來說好要分的,可是婆婆不讓,“你孃家給你添置的嫁妝就是你的,你好生保管着。怎麼可以分呢?”

趙蕊心看向石磊,她忍不住出聲道:“磊哥,這事要不然就算了吧,也沒少太多東西,要是弄的人盡皆知反而不好,我也不想讓家裡人覺得我小題大做,或者……”

石磊見趙蕊心眉頭不展,以爲她是因爲丟了東西心情煩躁,便忍不住安慰了幾句道:“小蕊,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丟的東西找回來,你別難過!你要相信你家相公我有這個本事!”

趙蕊心忍不住點點頭,對於自己家相公,她是相信的。她心裡有同樣有些爲石磊覺得爲難,如果真的是盜賊,不可能將其他的留下,如果真的是自己人所爲,她又擔心會不會鬧的太僵,讓公婆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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