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高人?其實我只是個木匠(求追讀)

等到老韭菜們買完股票,一回頭,哪裡還有楊懷定和吳遠的身影?

老煙牙意猶未盡地道:“高人哪,比楊百萬還要厲害的高人。”

可恨自己昨天竟然把對方當成菜鳥,想要騙根菸抽抽。

有人道:“聽楊百萬說起過,他倒騰國庫券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同道中人。這人會不會就是那同道中人?”

老煙牙極爲篤定地道:“極有可能,他是另一個楊百萬!可恨我有眼無珠,錯失這麼好一個機會……”

吳遠和楊懷定離開靜安證券營業部,約好晚上在吳宮大酒店吃飯,也就散了。

回到酒店。

恰巧江靜剛換上職業裝上崗當值。

一見到吳遠,俏臉不由一紅,隨即內心竟然生出些許親近感。

瞬間就沖淡了那微微的尷尬。

加上吳遠大大方方地衝她微笑打招呼,江靜竟然鼓起勇氣道:“吳老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吳遠微微一頓,轉頭對馬明朝道:“你先上去。”

馬明朝警惕地瞥了江靜一眼,隨即大步流星地直奔電梯。

吳遠轉身對江靜道:“方便嗎?我請你喝咖啡。”

江靜泛起一絲欣喜,“你等我一下,我找同事替我一會兒。”

不多時,倆人來到大廳旁邊的咖啡廳。

江靜連職業裝都還沒換,盈盈一坐,就盡顯美態。

年輕,漂亮,腿長,胸高。

吳遠叫了杯黑咖啡,江靜要了杯卡布。

等到咖啡上來,江靜突然發現,吳遠攪動咖啡的樣子極其嫺熟。

雖然黑咖啡本身也沒什麼好攪拌的,但那動作,那姿態,就是透着經常喝的嫺熟和駕馭。

況且,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本身也是資深咖啡老餮的最愛。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低估這個外鄉來的年輕男人了。

“吳老闆,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吳老闆請說。”

“幫我關注一下股票市場八大股的價格走勢,一有變化,及時通知我。這是我的聯繫電話。”

“八大股,股票?”

“是的,在靜安證券門市部就可以看。”

“這樣啊,沒問題。”

江靜欣然答應下來,握着那張寫有吳遠電話的紙條,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內心卻有一個聲音打擊她:別傻了,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了。只是請你幫個忙而已。

吳遠說完事,就把咖啡一飲而盡,買單上樓。

回到房間,換了馬明朝陪着蔣凡出門,再奔七浦路市場。

閒下來的吳遠本想打個盹,睡個午覺。

可惜剛喝了咖啡,更加睡不着了。

於是只能躺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沐浴着初春的暖陽,眺望着黃浦江的滾滾洪流。

一下午就在這種空空的慵懶中呆坐過去。

等到天色漸暗,華燈初上時,馬明朝帶着蔣凡回來時,吳遠精神振奮,竟比睡了一下午更加精力充沛。

“都採購完了?”

“嗯,可累死我了。”蔣凡扶着胸口忍不住叫苦。

吳遠也沒怪她:“你倆快點叫餐吃飯,我到樓下餐廳有約。”

等到吳遠走後,蔣凡疑惑地問:“該不會是和前臺那個狐狸精吧?如果是,我得告訴落雁,可不能瞞她。”

馬明朝平平淡淡地道:“放心,老闆是跟楊百萬一起吃飯。聽說是去年倒騰國庫券,掙了一百來萬的牛人。”

蔣凡嘟噥道:“就算都是倒騰國庫券的,他一個掙幾萬塊和人家掙上百萬的湊什麼熱鬧?”話剛說完,就忍不住道:“該不會妹夫他掙得也有上百萬?”

說到後來,蔣凡語氣已經艱澀沙啞了。

倒不是由於討價還價累得,而是着實被腦海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膽想法嚇住了。

馬明朝沒回應,卻一臉意味深長。

蔣凡自己個,則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直到被馬明朝警告了一句:“不管你想到什麼,最好都爛在肚子裡。”

這還不如直接說吳遠就是個百萬富翁呢……

蔣凡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麼?”

樓下餐廳。

楊懷定特地要了個包間,即便只有他和吳遠兩人。

見面寒暄之後。

偌大的圓桌,倆人靠近而坐。

楊懷定從隨身的手提袋裡掏出一瓶五糧液:“今天咱們就這麼多,幹完就散。”

吳遠伸手要接過來,負責倒酒。

被楊懷定推掉道:“我來我來。”

“客氣了,楊老哥。”

“對你這個高人,應該的。”

“什麼高人?楊老哥,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個木匠而已。”

“咱倆彼此彼此,之前我也就是個工廠小職員,差點被領導甩了鍋,扣屎盆子。我不忿之下,才一氣辭職。然後就撲騰到今天。”

楊懷定說話間,給倆人酒盅都倒上酒,而後舉杯道:“說實在的,吳老弟,什麼時候到上海來,咱倆一塊打天下?”

吳遠主動碰杯,而後一飲而盡,失笑道:“楊老哥,這天下什麼時候輪得着我們來打了?頂多混口飯吃,帶着老婆孩子把日子過好一點罷了。”

楊懷定尚未聽進去,笑着調侃道:“瞧你年紀輕輕,怎麼說話暮氣沉沉的?”

吳遠開始裝糊塗,以進爲退,透露了一丁點消息道:“楊老哥,不瞞你說,上海這塊寶地,我會經常過來做點事,賺點小錢。其他事不做多想。”

“哎,吳老弟,你這可是辜負了一身才華。”

“畢竟我只是個木匠而已。”

眼瞧着吳遠不鬆口,楊懷定以爲是酒沒喝到位。

結果一瓶五糧液幹下去,吳遠還是笑而不語。

回到房間,馬明朝很是意外。

倆人晚飯點的是川味,房間裡還散發着川菜的味道。

吳遠坐下道:“打電話,叫份炸醬麪上來。”

一宿無話。

隔天一早,週六,天光放晴。

仨人退了房,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車直奔火車站。

拒絕了楊懷定的邀請,吳遠如釋負重。

和一位野心尚未禁錮在籠子裡的人合作,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燒身。

兩世爲人,他比楊懷定要更清楚,最大的那塊蛋糕究竟是誰的。

不過對於上海這塊可以撿錢的寶地,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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