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曉蹲坐在木桶裡,地下酒窖的溫度讓她手指都快要僵硬了。_^.!@$!;
她使勁地搓着自己的手掌,哈着熱氣,想要獲得一些溫暖,然而她的手已經凍得沒有一絲溫度,根本就不管用,越來越冷。
不能在這裡再呆下去了,會被凍死的。
她緩緩起身,發現腳都蹲的麻了,身子一歪,她就連人帶桶都翻到地上。
她痛呼一聲,揉揉自己摔疼的身子。
決定馬上離開。
她扶着旁邊的木桶,一點點的起身,來時她七拐八拐找不到,現在已經找不到出口了。
找了半天,她都沒發現門在哪裡?何曉曉慌了,她不會爲了躲避狄耀司,凍死在酒窖裡吧?不要!
突然,看到在一排酒桶邊有一個樓梯,何曉曉心中一喜,馬上向樓梯走去。
這裡果然是出口。
她使勁推開了門,鑽出來,就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泳池,還有蔥蔥郁郁的樹木,她知道,這應該是別墅的室外泳池。
忽然泳池裡發出水聲,池水動盪,何曉曉一驚,難道是西爵在游泳?在一想,不對,西爵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可能現在就下水游泳,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會是誰呢?
池水被劈開,一個矯健如鯊魚的人,破水而出。
狄耀司渾身火熱,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他剛纔在水底閉了半天氣,想要把那慾望壓下去,卻一點效果都沒有,越來越熱,身子像是在熱水裡煮一樣。
慾火焚身的感覺,讓他想要大聲地嘶吼。
他有多久沒有碰女人了,自從最後一次送她回監獄,就再也沒有。
剛纔西亞的碰觸,只讓他感覺到厭惡。
他的黑眸充血,赤裸裸的慾望。
“啊,狄耀司!”
何曉曉看到從水裡冒出來的人,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沒有想到會是狄耀司,隔着三分之一泳池的距離與狄耀司對望,她的心跳幾乎停止。
“何曉曉——”狄耀司一聲怒吼,讓何曉曉回神,她馬上回頭,往地下酒窖跑。
可是,已經晚了。
水被劇烈地劈開的聲音。
狄耀司用從來沒有過的速度遊向岸邊,正好抓住了何曉曉還沒來得及邁進酒窖的一條腿。
何曉曉用另一隻腳去彩狄耀司的手,“你放手,放手,惡魔!”狄耀司皺着眉,緊緊地盯着何曉曉,似是要仔細看清楚,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踩和踹沒有用,何曉曉乾脆彎下身子去掰去咬狄耀司的手。
終於掰開。
何曉曉轉身就跑進了酒窖。|i*@^
下一秒,狄耀司反映過來,從水裡出來,怒吼一聲,“該死的女人,你還敢跑!”他的聲音太有威懾力,何曉曉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順着樓梯滑下去,她大聲尖叫起來,怎麼這麼倒黴。
出酒窖正好碰到狄耀司。
回酒窖難道要摔死?
她覺得要是哪天她不幸意外身亡,一定是狄耀司害的。
幸好樓梯只有幾階,並不算高,她滑下去之後,並沒有馬上感覺到哪裡疼,掙扎着起來,就又跑。
狄耀司已經跟下了酒窖。
他身形不穩,雙眼中佈滿了血絲,抓住何曉曉的肩膀,微微一用力,就把她身體強扳着轉了身。
他呼吸急促不穩,眉頭緊皺着,目光迷離渙散,卻是火熱的,打在何曉曉的臉上,低頭就吻下去。
“唔……”
何曉曉根本就沒有推開的機會。
她只能用手用力地去推他的臉,卻絲毫不起作用,她睜大眼睛,咬狄耀司的脣,也沒有一點涌出,狄耀司此時就像是野獸一樣,只想佔有。
因爲在酒窖裡已經呆了很長時間,手是冰冷的,何曉曉此時並沒有發現狄耀司的異常,只是認爲他是獸性大發。
何曉曉更加用力地掙扎,手是僵硬的,連握拳都很難,根本就使不上多少力氣。
“狄耀司,你放開我!”
何曉曉痛呼,大喊,憑什麼,他一見到她就這樣對待她。
冰冷的手被抓在狄耀司的手裡,他目光迷離地望着她,“你的手好冰。”說着,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灼熱的胸口。
“暖一下,就不冷了。”
何曉曉身子一怔,他給她暖手?
“何曉曉,爲什麼我一來你就要逃走?”催情藥作用,他的手在何曉曉的身上不斷地摸索着,勾畫她身子的線條。
“混蛋,你放手!”
她竟然認爲他是在替她暖手,可笑,明明是在吃她豆腐。
“狄耀司,難道我們每次見面,都要以你的獸性開始嗎?”何曉曉諷刺地笑,當然手上腳上也沒有忘記掙扎。
“我很想你。”狄耀司望着他,漆黑帶着血絲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他分不清現在是在夢裡還是現實,應該是夢裡吧,她總是出現在夢裡。
也是這樣對她齜牙咧嘴、張牙舞爪。
“變態,惡魔。”
何曉曉屈起膝蓋用力一頂,因爲身高的差距,她只撞到了狄耀司的大腿,他悶哼一聲,身子拉離了一點,她再伸出腳一踹。
腳裸卻一痛,身子一歪,差點掉在地上,幸好狄耀司及時扶住了她。
“躲開,不要碰我。”
何曉曉對狄耀司大喊,她的腳一定是剛纔滑下樓梯的時候摔倒了。
倒黴,連朱莉教她的防狼術都不能用了。
“腳……受傷了?”
狄耀司忍着慾望,不去動何曉曉,每次在夢裡,只要他一想要和她親近,她就不見了。
“不用你管。”
見狄耀司沒有在上前,何曉曉掃了酒窖一眼,不能往裡走,她找不到出口。
她一瘸一拐地往樓梯邊移動,只能在那裡出去。
“你要上去?”
狄耀司看出了何曉曉的意圖,打橫抱起她,走上樓梯。
“禽獸,你放手,我不用你假好心。”
到了剛纔的地方,何曉曉掙扎着從狄耀司的懷裡下來,一下來,她就夢往別墅裡面跑,也不管自己的腳疼不疼。
“何曉曉!”
狄耀司怒吼着,緊追在何曉曉的身後,她又要跑,每次夢裡,她都要跑,再也不讓她逃走了。
再也不!
何曉曉跑到最近的一間房間,推門就闖了進去,剛要關門,一直大手壓在了門上。
“你別想在跑!”
狄耀司聲音暗啞,體內的慾望不斷地叫囂,他已經抵擋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慾望。
何曉曉全身的力氣都抵在門上,手腳並用,門還是被狄耀司推開了,何曉曉被門擠在門後,身子抵在牆上。
“嘭——”
狄耀司大力把門關上,慾望趨勢他急切地開始吻何曉曉。
身子完全光裸,目光渙散迷離,呼吸極度的不穩,臉色是充血的紅色,在這明亮的屋子裡,何曉曉終於發現了狄耀司的不對勁。
就算是想要她,他也不會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從一開始在水裡就中了藥。
在這個別墅裡,能對他下藥,而又對他感興趣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西亞。
何曉曉開始祈禱,西亞可以快點找來,把這個禽獸帶走。
西爵開着車,一路看着周圍,都沒有發現何曉曉的身影。
陡然剎車,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馬上往回趕。
何曉曉已經被狄耀司抱到牀上,他身子溼漉漉的,壓在何曉曉的身上,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合。她的是冰冷的,他的是灼熱的。
狄耀司身上滾燙的溫度傳達到她冰冷的身子上,灼燒着,於是她的身子也開始變得灼熱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對他沒有抵抗力,只能拼命地掙扎。
“放開……唔……我……”
嘴巴被一股蠻橫的力氣堵住。
何曉曉的藍色的雪紡衣服被挑開,露出精緻誘人的鎖骨。
“撕拉——”狄耀司着急,大力一撕,從頭扯到底,完全變成了廢物,不能再穿。
何曉曉心中涌出一陣悲哀,難道,她就不可能擺脫的了這個惡魔嗎?難道他和她的糾纏,一定要至死方休嗎?狄耀司如發狂的野獸,用狂熱的眼神看着何曉曉,他很想溫柔對她,身子卻一點都不受控制,只想馬上佔有。
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
“曉曉……”
低沉暗啞的嗓音,叫着這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名字,極盡思念困苦;吻着令他着迷的身體,每一個動作是情慾佔有。
當然,何曉曉不可能聽出思念。
她只覺得他是一個禽獸,要把她的每一分都掠奪。
“西爵……救我!”何曉曉抓着牀沿,用她能喊出的最大力氣呼救。
身上狄耀司的身子一怔,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何曉曉,皺眉,“你……剛纔說什麼?”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很艱難。
他聽的很清楚,卻不願意相信。
“西爵,救我!”
何曉曉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西爵,是現在她唯一能想起的稻草,雖然只是一根稻草而已,她還是想抓住。
這句話對於狄耀司來說,簡直比一把刀子直接插進心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要痛,他愛的女人,在他的牀上,喊着別的男人來救她。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大的羞辱。
何況,高傲如狄耀司。
西爵,救你?
誰又來救我!
“誰也不會來救你!”
狄耀司嘶吼一聲,再也不肯壓制自己的慾望,讓情慾控制,他那麼小心翼翼是有什麼用?
只不過是一個天下最大的笑話而已。
“夠了吧,狄耀司,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何曉曉大喊,抓狄耀司的後背。
“你從監獄裡半夜把我帶出去,和你做愛,你不覺得自己很變態嗎?”
何曉曉諷刺,身上的男人更加賣力。
“爲什麼偏偏是我,爲什麼,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成排結隊的女人願意,我不願意!”
狄耀司已經被慾望控制,何曉曉說什麼都已經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