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紙人相通心相連(萬字更新求訂閱)

第128章 紙人相通心相連(萬字更新求訂閱)

“夫人不會把那紙人不小心給扔了吧。”

安景嘀咕了一聲。

“夫君,你在找什麼?”

這時,趙青梅也是走到了臥房,看到安景站在衣櫥前,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

安景一邊說着,一邊比劃起來,“我製作的紙人,有巴掌大小。”

“真是的,你這般大了,還玩什麼紙人。”

趙青梅沒好氣的道,隨後從旁邊的壁櫥當中拿出了那兩個紙人。

“夫人,這紙人可不一般。”

安景接過紙人笑道。

“有什麼不一般的?”趙青梅問道。

早上她發現桌子上多了兩個紙人,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順便就將紙人收了起來。

“你拿着。”

安景將其中一個紙人遞給了趙青梅。

趙青梅疑惑的接過了紙人,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

“夫人,你看好了。”

安景笑了笑,隨後手指動了動自己手中紙人的手臂。

下一刻,趙青梅手中的紙人手臂竟然也動了下。

“這麼神奇的嗎?”

趙青梅有些詫異,隨後動了動自己紙人的手臂,而安景手中紙人手臂也是動了動,“看樣子,這個倒是挺有趣的。”

“好玩嗎?”安景看着難得露出可愛,俏皮一面的趙青梅。

“真有意思。”

趙青梅點了點頭,玩心大發了起來,不但捏着自己手中的紙人。

安景笑道:“夫人,這兩個紙人不論多遠,都能同時聯動,這樣即使你回去省親,我們彼此也能有感應。”

趙青梅心中一動,道:“夫君,那我們來做個暗號。”

“好。”

“你看左手動一下,就是我想你了,左手動兩下表示”

“那右手呢?”

“我想想,右手動一下,代表着我很好,不用擔心,動兩下表示我現在心情很開心,動三下表示我現在心情不好。”

安景盯着手中的紙人,好似想到了什麼,嘿嘿笑道:“夫人,那兩個手一起鼓掌呢?”

說着,安景動了動手中的紙人。

“啪啪!”“啪啪!”

只見紙人兩個手掌拍在一起,而趙青梅手中的紙人也是拍了拍手掌。

趙青梅看到這,一把將安景撲倒在牀上,騎在了身下,隨後秀氣的鼻子皺了皺,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下方的安景,嬌嗔道:“夫君,你說代表什麼?”

安景一把扶着趙青梅的細腰,“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在微弱的燈火下,那嬌豔的面容像是被火焰灼燒着,長長的睫毛都是微微閃動着。

“哥哥,你還說你不知道?”

趙青梅覺得下身有了異樣,頓時眼中浮現一絲狡黠,伏下身子在安景的耳旁吹着熱氣,“我看你清楚的很呢。”

安景一個翻身,隨後將趙青梅壓在身下,看着那動人的嬌軀,眨了眨眼睛,道:“那當然要聽夫人說的。”

好似有火焰在不斷燃燒着,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旖旎起來。

趙青梅顫舌呻吟,嬌語呢喃。

“哥哥~!”

身輕若舞,向月裡之瓊枝,聲妙能歌,碎雲間之玉葉。

翌日,渝州城外。

太陽被雲深深地藏起來,天空顯得有些陰沉。

“今天的天氣真不好。”

安景站在濟世堂外,扶着自己的腰,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此時,一輛馬車就停在門口。

“不可能天天都是好天氣,總會有一番風雨。”

趙青梅一襲紅色的衣衫,美目流盼嫵媚,也是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安景道:“是啊,前幾天都是晴天,只有今天陰了下來。”

“反正也不是踏青。”

趙青梅笑了笑,想到了什麼,道:“夫君,東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的衣衫都放在左邊的衣櫥當中,還有你的兩雙鞋子昨天已經全部洗好了,竈房蒜子我昨天才買,裡面菜不多了,我一般都是一天買一次,賬簿是三天前纔算過的,大多草藥都採購過了”

趙青梅嬌豔欲滴的紅脣不斷嘮叨着,生怕自己忘記了什麼。

“夫人,你放心好了。”安景苦笑道:“我以前一個人,這些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

趙青梅瞪了安景一眼,嬌嗔道:“哪能一樣嗎?”

這時檀雲扛着兩個大包袱走了出來,樣子十分的滑稽,又有些可愛。

“小姐,這些我都放進馬車上了。”

“去吧。”

趙青梅點了點頭。

安景看到這,不由得暗暗驚道:這檀雲的飯還真是沒有白吃,看着乾的很不錯。

“夫人,你回去兩個月,要帶這麼多的東西?”

“衣服多帶一些,我喜歡穿,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物。”

趙青梅說着,神情也是有些失落,道:“夫君,我要走了。”

安景輕輕的道:“很快的,很快就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此刻他的內心當中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一縷清風拂過,揚起那輕柔的髮絲,趙青梅嘴角微微上揚,道:“對,我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包袱都放進去了。”

檀雲說着,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走吧。”安景道。

隨後馬伕駕着車,安景和檀雲則和趙青梅步行來到了城南。

隨後車伕將馬車停靠在遠處,靜靜的等候着。

趙青梅低聲道:“夫君,我給你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待在身上。”

“走吧,路上小心,如果遇到事情,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嗯,我記得了。”

“記得早些回來。”

聽到安景這話,趙青梅‘撲哧’便笑出了聲。

這話是她經常對安景說的,現在卻換成了他對自己說。

“你怎麼不說話了。”

安景輕輕摸了摸趙青梅的玉腮笑道。

“我知道了”

趙青梅踩在馬車上,鼻子一酸,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說完,她慌忙鑽進了馬車當中。

安景看着那鑽進馬車的身影,心中涌現出萬般的不捨。

“安大夫,那我就動身了。”

馬伕看到這小聲問道。

“等一下。”

不知道怎麼,安景感覺心臟突突亂跳,有種莫名的難受,想到這他也鑽進了馬車當中。

“青梅!”

“怎麼了?”

趙青梅看到安景鑽了進來,強笑道:“捨不得我啊?”

安景笑了笑:“是啊,就是想要再看你一眼。”

“等我回來,讓你看個夠,怎麼看都行,下去吧,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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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梅面色微紅。

“好。”

安景說着,退出了馬車當中,對着馬伕道:“走吧。”

馬伕抱了抱拳,隨後一鞭子敲打在馬屁股之上,“駕!”

隨着馬蹄向前踏着,車軲轆向着前方滾滾而去。

安景看着那馬車緩緩向着前方走去,仿若失神。

就在這時,馬車後窗布簾掀開,隨後露出趙青梅那絕美的面孔,此刻她的雙眼有些泛紅。

“記得想我。”

說完,便快速放下了布簾。

那一抹江水,總是不止向東流去,每次的離別都是爲了下次相逢。

檀雲站在安景的背後,看着那有些陌生的趙青梅。

此前在她的印象當中,趙青梅有兩面,在旁人面前她是那心狠手辣,果決霸道的魔教教主,在安景面前是溫柔賢惠,善良可人的大家閨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秀外慧中,賢良淑德不過是魔教教主的面具罷了。

但是今日看來,她又覺得,那冷血霸道的魔教教主纔是她的面具。

自己從來都不瞭解教主一樣,而她卻一直都是在做自己。

安景看着那馬車遠去,即使過去了多久,依舊站在原地。

“姑爺,回去吧。”

檀雲小聲道。

“回去吧。”

安景點了點頭,隨後沿着原路返回,隨意的道:“檀雲,夫人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

“有。”

檀雲點了點頭,道:“小姐讓我照顧好姑爺。”

安景長長嘆了口氣,傷感道:“那這晚飯怎麼辦?”

夫人一走,他發現連晚飯都成問題了。

“姑爺,要不我做?”檀雲眨了眨眼睛道。

濟世堂。

檀雲摸了摸小肚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躺在椅子上:“姑爺,這清蒸甲魚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啊。”

“那舞陽酒肆,可是渝州城最爲出名的酒樓,味道自然不會差。”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儘快學習一些廚藝.”

他自然不可能讓檀雲做晚飯,只能帶着檀雲去了舞陽酒肆吃了一頓。

一頓飯檀雲吃了他快三百文錢,如果天天去下館子的話,可能不用十天他就要出去借銀子了。

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徵兆,難道要他親自做嗎?

“我知道了。”

檀雲低着頭,像是再給自己打氣一般,信誓旦旦的道:“姑爺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學會的。”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想到這,檀雲頓時便有了動力。

“希望吧。”

安景嘆了口氣,隨後走進了濟世堂內。

這時,一道黑影從後院狂奔而出。

正是小黑仔,此刻它就像是脫繮了野馬一般,興奮的向着檀雲狂奔而來。

“它瘋了?”

安景看到這,不禁道。

“汪汪!汪汪!”

似乎聽到了安景的話,小黑仔對着安景便是一頓狂吠,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狗膽子變大了”

安景看到這,心中更加奇怪了起來,以前這小黑仔也對他喊叫,但聲音絕對不敢這般聲張。

“走了走了,做飯去了。”

檀雲帶着小黑仔便向着竈房走去,她的心中定了一個小目標,先讓小黑仔認可她的手藝。

小黑仔看到檀雲向着後院走去,連忙跟了過去,但是又看到檀雲向着竈房走去,頓時來了一個急剎車。

“還想跑!?”

檀雲一把提溜起小黑仔的腦袋,直接走進了竈房當中。

“嗷嗚.嗷嗚”

竈房當中,頓時傳來小黑仔的慘叫聲。

“如果毒死了,就吃頓狗肉吧。”

安景看到這暗暗想道,隨後拿起桌子上的藥箱,便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咯吱!”

藥箱打開,裡面不禁有斗篷,還有十一顆夜明珠。

“等夫人下次會來,再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安景輕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十一顆夜明珠拿了出來,頓時藥箱便的空曠了起來。

就在這時,藥箱當中底部一個萎靡的紙人印入眼簾。

這個紙人正是蔣三甲用來和他聯絡的紙人,不過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用這個聯絡過了。

安景小心翼翼的將那紙人拿了起來,突然那紙人猛地變成了一片灰燼。

“這是.”

安景心中一震,好似會想到了昨日心中驚雷。

難道蔣三甲已經死了?

昨天那徵兆是因爲蔣三甲嗎?

好半晌,他纔回過神來,將地上的碎末清楚了乾淨,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

“三甲兄可能死了,但是我身上的黑色機緣還沒有消除,看來要儘快將鬼谷心法修煉至二玄的境界,這樣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將來若是發生了不測,也能留有一些餘地來。”

想到這,安景深吸一口氣,點燃了燭火,隨後開始琢磨起來那鬼谷心法起來。

紙人化爲灰燼,無疑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黑色的機緣,一直隱而不發,更是一根刺紮在了他的心中。

鬼谷心法乃是天武級別的心法,要比殘缺的大羅心法玄奧不少,想要在短時間修煉至二玄還十分艱難的,不過好在蔣三甲給安景鬼谷心法當中有着註解。

一直以來,安景都沒有有足夠的時間去細看,研究。

今日倒是可以將這鬼谷心法註解詳細看一遍,看看能否有突破至二玄。

“日星象緯,在其掌中,佔往察來,鹽無不厭,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兵神鬼不測”

安景順着書冊看着,仔細研讀起來,領會其中的深意。

越看越覺得有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好似醍醐灌頂一般。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安景這才合上了書冊。

隨後盤膝坐下,默唸着鬼谷心法,隨後體內的氣機也是順着那運行路線開始運轉。

不多時一道黑色的氣流應運而生,而後又是一道白色的氣流涌出。

一黑一白,兩道氣流不斷交纏在一起。

黑白交錯,抱朴相生。

不知不覺間,安景心神都沉浸在了其中。

不過他始終收斂着自己的氣機,防止擴散出去。

那黑白交錯的氣流不斷在他的經絡當中涌動着,與此同時那地花都是在一點一點的凝實。

修爲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大燕,塞北,邊境小鎮。

黃沙漫漫,席捲而來,將那茶館的大旗吹得獵獵作響。

“你們猜向老頭還能堅持多久?”

“我猜還能堅持個兩三年。”

“堅持多久都沒用,不可能有結果。”

“那豆腐何脾氣是真的臭,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向老頭看上這豆腐那點了?”

看似破舊的茶館,但卻異常的熱鬧。

三五成羣結成一堆,彷彿在議論着什麼。

而衆人議論的事,也算是小鎮上一樁奇聞異事。

在九年前,這小鎮來了一個姓向的老頭,在這開了一家茶館,這老頭喜好和人談天說地,吹牛扯皮,經常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多麼了得,根據他自己說,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劍客。

起先鎮子上的人還真信以爲真,但很快他們便發現這向老頭越吹越大,說的話更是不着邊際,甚至對別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劍客,隨後衆人才發現這老頭膽子小的可憐,哪裡像是一個厲害的劍客,這才發現他之前所說都是吹的。

不過向老頭爲人卻是十分不錯,鎮子上的人和他相處的十分融洽。

除了經營這茶館外,向老頭還對鎮子上豆腐攤攤主豆腐何展開了‘窮追猛打’。

然而此事,數年來一直都沒有結果。

“向老頭,來壺茶!”

一個揹負長刀的刀客坐了下來,高聲喝道。

“來嘍,今天來的這麼早?”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華髮,滿臉堆笑的老頭提着一水壺走了出來,給那刀客倒了一大碗茶。

這人正是茶館的老闆,向老頭。

刀客笑了笑,將手中刀放在了桌子上。

“向老頭,向老頭。”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小跑了過來,隨後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

“朱小子,怎麼樣了?”

向老頭老者連忙問道。

周圍不少喝茶的人也是看了過來,眼中帶着一絲期待。

“不行啊,她說你開個茶館,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除非”

少年喘着粗氣,伸出了五個手指,小聲道:“除非這個數。”

朱開有的時候實在不能理解,這老頭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竟然也想娶那鎮南豆腐攤的老婦人。

難道是活到這個時候了,已經想開了?

還是說在自己臨死前,能夠找個老伴陪着自己,渡過這餘下不多的歲月?

也不怪他,像他這般年歲了,也只能選擇那豆腐何了。

不過這向老頭還真是有毅力,數年來即使豆腐何如何冷言冷語,他都堅持不懈,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這幾年來豆腐何的態度已經變化了許多。

之前都是態度冷淡,甚至言語譏諷,最近倒是開始鬆了口。

“五百文錢!?”

向老頭聽到不由得笑道:“這有何難,我這茶館一天五十文錢還是有的,十天不就夠了嗎?”

少年額頭浮現三道黑線,隨後低喝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五十兩,五十兩你知道嗎?”

五十兩,對於尋常人來說,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

“五十兩啊?”向老頭聽到這,吶吶的道:“這也太貴了吧,她難道以爲她是黃花大閨女不成?”

“什麼,五十兩?”

“這可有些難辦了,若是五兩銀子,我等還能湊上一湊。”

“這也太過分了,一個老嫗也要五十兩.”

“就是說啊,向老頭那也是真心的,真心是無價的。”

周圍衆人聽到這,都是爲向老頭一臉不忿。

對於向老頭的執着,他們早就看在眼裡,甚至許多人來這茶館喝茶,大多都是來看看這向老頭進展的是否順利。

有個老者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三十年前這豆腐何就來了,那個時候也上了一些年紀,但是長得卻是風姿綽約,不知道多少人暗中愛慕於她,我聽說南大營的一個都尉一眼就相中了她,不過她沒有同意。”

“真的假的?”有人將信將疑。

朱開也是連連點頭:“我也聽阿爺說過,據說這豆腐何當年可是一等一的美貌,不輸一般黃花大閨女,我阿爺還說豆腐何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不輸花魁的大美人。”

有人在旁道:“我就說嘛,那豆腐何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骨子當中卻帶着一股秀雅。”

向老頭嘿嘿一笑,對着那朱開道:“你去給那豆腐何說,這五十兩沒有,我只有這小茶館,她要是願意的話,老夫願意全部給她去.”

“你真的願意把這茶館給她?”朱開疑聲問道。

“當然,只要她想要,我把我這人頭都給她。”向老頭一臉認真的道。

“去去去,不吉利,那豆腐何心眼再壞,也不可能要你的頭啊。”旁邊一書生道。

向老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現在就去傳話。”

朱開想了想道:“如果事成了,向老頭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向老頭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老夫定會傾囊相授,別的不說,你學會老夫三成本事,縱橫天下那是沒問題的。”

“咦!”

周圍衆人都是起鬨道。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朱開聽到,心中一片熱血沸騰,恨不得當下就學會那劍法,縱橫江湖去了。

說着,他快步向着鎮南跑去了。

“朱開這小子,是真的傻。”

“向老頭吹牛的話,他竟然當真了。”

“不知道這豆腐何會不會鬆口。”

“依我看,不一定。”

周圍衆人皆是大笑了起來。

向老頭看着朱開的背影,搖頭晃腦的道:“這不叫傻,這叫赤子之心。”

衆人皆是坐會了位置,等待着那朱開的回信。

“對了,近來商隊來往,我聽說玉京城又有驚天大事發生了。”那刀客道。

“什麼大事,比普惠菩薩和林宗主大戰還精彩嗎?”周圍衆人都是來了興趣。

“也算是。”

刀客神神叨叨的道:“前不久玉京城,突然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隨後一道驚雷落下,將那欽天台劈成了兩半”

“天降驚雷!?”

衆人聽到這,都是面露大驚之色。

落雷那可是天降之物,自古以來這等事似乎都代表着不詳之兆。

向老頭原本進屋的腳步也是一頓。

“難道是聖上”那讀書人聽到這一臉憂心忡忡。

“此話玩玩不可說出口。”

旁邊人連忙阻止了他。

刀客繼續道:“我聽商隊的人說,好似是江湖中神算子要測算我大燕國運,最後被反噬而死。”

“國運!?”

在場之人聽到這,皆是面色有些凝重起來。

當今大燕人皇重傷消息流於坊間,就算是市井百姓心中都是蒙上了一層陰霾,尤其是邊境百姓。

此地商隊衆多,對於後金消息傳播的也是頗多,自然知道這頭猛虎爪牙的鋒利,心中皆是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衆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而一旁的向老頭則是沉默了起來。

那一刻,他感覺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刺入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那一瞬間,他彷彿與周圍衆人顯得格格不入。

“向老頭,向老頭”

就在這時,朱開興奮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豆腐何同意了,她說你只要把這小茶館當做彩禮的話,她就同意了。”

朱開的聲音瞬間響徹而起,周圍衆人皆是一臉欣喜。

“這可是大喜事啊。”

“沒想到豆腐何竟然同意了。”

“明日就成親,我隨三百文錢!”

“去去去,成什麼親,以我看直接洞房就好了。”

“哈哈哈哈!”

他們都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和祝福。

朱開看向了向老頭,奇怪的道:“向老頭,你咋了。”

衆人也是看向了那向老頭,心中大爲奇怪。

此時向老頭一臉沉默,看起來並沒有絲毫喜悅的樣子。

向老頭道:“朱小子,你再幫我帶一句話。”

“什麼話?”

“你告訴豆腐何,等我成爲天下第一劍客的時候,再回來找她。”

說着向老頭向着身後屋內走去。

渝州城,黃昏時分。

碎金般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之上,就像是給整個渝州城披上了一層輕紗。

安景揹着藥箱向着醫館走去,今日下午他連續去了五個不同的地方問診,此刻不禁覺得有些疲乏。

就在轉角的一刻,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無量觀的鬆年。

“安大夫!”

鬆年看到安景抱拳道。

安景笑問道:“鬆道長這是去往何處啊?”

這鬆年相比那無量道觀幾個女冠,倒是一股清流,顯得十分禮貌有禮。

鬆年道:“家師讓我傳來散播一些告示和江湖消息。”

“什麼消息?”

安景聽到這心中一動。

散播江湖消息,這真一教明顯是有大動作啊。

鬆年笑了笑,道:“此事是江湖訊息,不知道安大夫可曾聽聞鬼劍客的大名?”

“聽過一些。”安景點頭道。

我不止聽過.

鬆年緩緩道:“大真人讓我在渝州城散佈消息,大擺宴席邀請鬼劍客來無量道觀一敘。”

“哦?”

安景聽到這,眨了眨眼。

這真一教高手想要見自己,顯然是別有用心,或許是爲了齊雲之死,亦或是爲了大羅心法,不論是那點,自己都不可能去無量道觀。

宴無好宴,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鬆年搖了搖頭,嘆道:“依我看,此事怕是有些玄。”

齊雲之死,此事已經隱隱傳開了,不論怎麼說這鬼劍客都有着推卸不了的責任,他怎麼可能會去無量觀。

而且那鬼劍客每次出現都是藏頭露面,像他這樣的高手顯然不想暴露身份。

安景抱了抱拳,無奈道:“在下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也不大清楚。”

“江湖之事知道的少也是幸運事,安大夫應當是問診歸來,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覆命,就不打擾了。”

鬆年也是拱了拱手,隨後便徑直離去了。

看着鬆年的背影,心中則是思忖了起來,根據鬆年話中信息得知,現在這無量道觀應當是有高人了,要不然不可能會邀請自己赴宴。

這無量道觀的宴,安景可並沒有打算去赴約。

“等等,難道說我身上的黑色機緣是因爲那真一教?”

安景想到了什麼,眉頭頓時緊縮了起來。

因爲從當下環境來看,只有真一教和自己有着利益牽扯,而且現在看來這渝州城當中只有真一教,普惠菩薩能夠對自己產生威脅。

那普惠菩薩據說快要走了.

“也不對,當時在三廟山上,有一宗師高手而且自己這黑色機緣是遇到了那姜爺,難道說姜爺是那神秘宗師?”

安景像是抓到了什麼,“但是也不對啊,那宗師爲何要殺自己,自己應該還沒有暴露身份。”

如果暴露了身份,地書應當會有提示纔對。

不知不覺間,安景已經回到了濟世堂,隨後坐在櫃檯旁,開始思忖了起來。

自從趙青梅走後,這醫館變得清冷了許多,雖然醫館每日依舊人來人往。

“姑爺,你快嚐嚐,這是我做的。”

就在這時,檀雲匆匆從後院走了出來,“我感覺這次我進步了許多。”

安景聽到這,整個神經都是繃緊了起來。

只見檀雲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中是簡單的炒青菜,油光發亮的,看樣子沒有任何異樣。

“這次做的倒是有模有樣了。”

安景一臉狐疑的看着,心中有些奇怪。

近幾天來,檀雲每日都會進入竈房鍛鍊自己的廚藝,但是做出來的菜式卻慘不忍睹,彷彿她天生腦子裡面就沒有這一根神經一般,今日看起來倒是能夠下口。

檀雲拿着筷子,催促道:“姑爺,你嚐嚐可好吃了。”

“真的假的?”

安景一臉狐疑。

“我已經嘗過了。”檀雲認真的點頭道。

“那好,我就試試看吧。”

安景拿起筷子,深吸了口氣,隨後才小心翼翼的夾起那青菜,他並沒有着急去嘗,眼睛則是注視着旁邊的小黑仔,發現它沒有異樣之後,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萬事小心爲上,總是沒有錯的。

安景並沒有掉以輕心,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嗯!?”

感覺到舌尖之上傳來的美味,他這才小口吃了一口。

“姑爺,你這是在幹嘛?”

檀雲瞪着大眼睛,氣鼓鼓的道。

“確實不錯啊。”

安景嚐了一口後,忍不住眼中一亮。

這菜的味道很不錯,同時也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那當然了。”

檀雲頓時得意洋洋的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看她的樣子,頗有種揚眉吐氣,小人得志的感覺。

“是嗎?”

安景奇怪的道:“我怎麼感覺這菜像是吃過似得?”

“這是我向舞陽酒肆大廚請教的,你吃過也正常。”

檀雲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還有其他的菜式,我現在就盛上來。”

說着,便匆匆向着後院走去了。

小黑仔就像是個跟屁蟲,快步的跟了過去。

安景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感覺袖口中有異動,當下拿出了紙人。

原來是那紙人左手動了動,這代表夫人想他了。

安景嘴角下意識露出一絲笑意,也是動了動紙人的左手,迴應了一下趙青梅。

隨後,不停的擺弄着紙人。

大燕,官道,夜色如水。

一輛馬車就停在了旁邊,馬伕在旁邊恭敬的站着,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內,趙青梅手中拿着那紙人,嘴角泛起笑容。

就在這時,那紙人開始不斷鼓掌,似乎停不下來一樣。

趙青梅看到這,笑意更深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掀開布簾走了下去。

“教主!”

馬伕連忙跪拜下來,顫聲道。

此刻他的心中就猶如波濤洶涌的潮水,原來教主竟然嫁給了那渝州城的大夫,怪不得之前要滿城尋找這濟世堂的大夫。

他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想到這,他額頭更是不斷的冒着冷汗。

“放心,你不會死。”

趙青梅淡淡的道:“畢竟兩個月後,我們還是要回來的。”

聽到這話,馬伕頓時鬆了口氣。

趙青梅繼續道:“接下來,沿途你累了就換其他人宗高手,累了就換馬,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在馬車當中,若是消息泄露”

馬伕連忙道:“教主放心,屬下可日夜兼程,不用換人。”

“很好,等回到東羅關,重重有賞。”

趙青梅點了點頭。

聽到這,馬伕頓時心神一震。

雖然傳聞信任的教主冷血嗜殺,但同時也是賞罰分明,教主口中的重重有賞,那肯定是非同一般。

馬伕當下抱拳,重重的道:“屬下願爲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不需要你赴湯蹈火,駕好馬車就可,動身吧。”

趙青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後上了馬車。

“屬下遵命!”

馬伕看到趙青梅上了車,隨後也是坐到了位子上,輕喝道:“駕!”

安景輕笑了一聲,緩緩收起了手中的紙人,隨後站起身來看着門外的月光。

“不知道夫人到了哪裡了。”

按照他的估算,想必此刻已經出了江南道了。

安景自語了一聲,準備打烊關門,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出現了一個身影。

“安大夫,且慢!”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急匆匆走了進來。

“你來的倒是巧,我正準備打烊了。”

安景放下了手中木板,道:“你是抓藥還是看病?”

這人他認得,乃是舞陽酒肆的掌櫃。

那掌櫃看了一眼安景,露出一臉難色,道:“安大夫,我這次來既不抓藥,也不是來看病。”

安景眉頭一皺,問道:“你不看病,也不抓藥?那你是”

“是這樣的.”

掌櫃咬了咬牙,道:“下午你丫鬟從我這裡打包了一些菜,說送到了就給錢,但是下午夥計來了,你那丫鬟說明天給”

“竟然有這樣的事?”

安景聽到這,眉頭微微一挑。

他說今天這菜味道怎麼吃過

“你這掌櫃的不地道!”

就在這時,檀雲氣沖沖走了出來,“我不是說了嗎?明日給你錢,你真是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汪汪汪汪!”

小黑仔看到這,對着那掌櫃便是齜牙咧嘴,一臉兇相。

衝分展現了什麼叫做狗仗人勢。

掌櫃看到這,頓時小聲道:“我們是小本生意,薄利多銷,而且概不賒賬,安大夫是知道的”

“什麼薄利多銷,我看就是.”

“閉嘴!”

檀雲還要說話,安景卻是清喝了一聲,隨後看向了那掌櫃,“掌櫃的,不知道一共多少錢?”

掌櫃看了一眼幾乎就要噴涌出火光的檀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一共一百七十二文錢,安大夫給我一百五十文錢就好了。”

安景從荷包當中拿出了錢,道:“這是兩百文錢,掌櫃請收好,餘下的就不用找了,畢竟讓你親自跑了一趟。”

“這這怎麼行。”

掌櫃搖了搖頭道:“安大夫也是老主顧了,我怎麼可能幹這樣的事,這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嗎?”

安景笑道:“既然這樣,那明日的時候你給我再稍些菜來,到時候算在裡面,我補給你。”

掌櫃聽到這連忙應道;“好好好,明日我讓後廚給安大夫整幾個愛吃的小菜。”

“真是麻煩掌櫃的了。”

“是我叨擾了安大夫,在下先告辭了。”

“慢走。”

安景目送着舞陽酒肆的掌櫃離去,這才緩緩回到了濟世堂。

“姑爺.”

檀雲低着頭,聲音也是極小。

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安景發怒,這種感覺在和麪對趙青梅的時候有些不同,讓她更爲緊張。

小黑仔趴在地上,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安景坐了下來,問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看到姑爺近來每日坐在那裡十分憂煩,心情十分不好,而且晚上還掌着燈,我想給姑爺做些吃的,讓姑爺高興一下。”

檀雲說到這,頭埋的更低了,幾乎就要埋在波瀾壯闊之下了,委屈的道:“但是我的廚藝頸進步緩慢所以我就讓舞陽酒肆的夥計先送來一些菜式,假裝自己所做。”

進步緩慢這個詞用的不準確

安景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那你今日沒有銀子給他們,明日有嗎?”

“沒有。”

檀雲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我原本打算今晚去找韓文新那小子借點。

不過這話自然不可能說出來。

“你啊。”

安景嘆了口氣。

檀雲聽到安景嘆氣,心中一急,連忙道:“姑爺,你別生氣了,下次我不敢了,不,沒有下次了。”

安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姑爺,你別不說話啊。”

檀雲咬着自己的嘴脣,連忙道:“要不你罵我幾句,要是還不解氣的話,姑爺你打我幾下也行。”

“打你,怎麼打你?”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餓了,先吃飯吧。”

他本來就沒有生氣,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且檀雲也是關心他纔會如此。

檀雲連連點頭,吐了吐舌頭道:“對對對,姑爺,你吃飽了纔有力氣,菜式我都放在膳堂了,可以直接吃了,今天我做我點的都是姑爺愛吃的小菜,有抄秋葵,韭菜雞蛋,爆炒羊腰.”

誰說我愛吃的!?

安景佯裝惡狠狠的道:“走吧,先吃飯,等我吃了飯再好好教訓你,你知道囚牢裡犯人會接受什麼酷刑嗎?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檀雲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小聲道:“姑爺,你不會用皮鞭吧?那個好像不疼”

不知怎麼,她的心中隱隱多了幾分興奮和期待。

安景聽到這,卻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不多時,膳堂。

“檀雲,怎麼只有菜,還有飯呢?”

“啊我忘記和夥計說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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