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鎖龍井晉升四氣

第317章 鎖龍井晉升四氣

脈,本義是血管,其中《脈要精微論》:“夫脈者,血之府包。”

引申爲事物的連貫性,而地勢有條理和聯繫,而地勢的氣脈即指山脈是否起伏有致,山脈分脊合脊是否有輪暈,有輪有暈爲吉,否則爲兇。根據風水學,又將山脈的起伏和形態,依據不同的狀態。

而地脈則是萬山之祖,脈勢之源。

安景身軀飄在鎖龍井當中,周圍龐大的氣息翻滾而來,形成一股莫大的衝擊力,而《大周天星辰煉體決》不由自主的運轉開來。

大周天星辰煉體決,以自身的竅穴爲星辰,將真氣引入身軀當中淬鍊肉軀,修煉至圓滿境界,體內後自成一方世界。

那厚重如山的氣息不斷被稀釋,逐漸歸爲平靜。

約莫數十息後,安景才穩穩的落到了地上,周圍十分漆黑,只有杳杳冥冥的光芒在遠處浮現着,而那氣息正是從遠處襲來。

與此同時,安景能夠感覺到,周圍天地靈氣十分濃郁,尤其是他修煉的乃是《無名心經》這等絕世心法,可以免去提煉天地靈氣,修行速度提升了數十倍不止。

但隨着《無名心經》運轉而起,一絲黑色的煙氣隨着天地靈氣一起涌入到了經絡當中,這一絲黑色的煙氣十分細微,十分的狡猾,依附於天地靈氣,又隱藏在天地靈氣當中,若不是仔細觀察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莫非就是邪祟之氣!?”

安景真氣匯聚而來,全力驅逐着黑色的煙氣。

這些黑色的煙氣依附性極強,沾染了身體當中,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雄渾真氣沖刷下就是那煞氣都會削去三分,但是這邪祟之氣根本絲毫未動。

安景雙目一眯,繼續運轉真氣向着邪祟之氣沖刷而去。

一遍!

兩遍!

饒是安景身懷《無名心經》這等絕世心法,直到第十八遍的時候,邪祟之氣被驅逐了絲毫。

安景看到見效,繼續運轉體內的真氣繼續沖刷着邪祟之氣。

在真氣不斷衝擊之下,邪祟之氣一點點的在消失着,好在安景吸收的並不多,只是輕微的一絲,很快這一絲邪祟之氣便被清除的乾乾淨淨了。

“呼”

安景吐出一口氣,以他如今的修爲和實力清除這一絲邪祟之氣,幾乎花了一個時辰之久。

從中便可見得,這一絲邪祟之氣厲害。

若是吸入過多的邪祟之氣,就算是安景運轉《無名心經》恐怕都很難將這邪祟之氣清除乾淨,看來日後要小心謹防這邪祟之氣的入體。

隨後,他沒有再吸收鎖龍井下的天地靈氣,而是向着前方光芒走去。

越向着光亮走去,周圍邪祟之氣越是濃郁,雖然沒有將這些邪祟之氣吸收進入體內,但還是讓人感覺異常的難受,就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之上,呼吸都是變得困難起來。

這鎖龍井下建造的是一處地宮,接着淡淡的光芒,隱約可見地宮面貌,這和帝王的祭天之陣十分相似。

外有八十一根血銅古柱,維立四周,交錯有致。

彙集而去,直深入一片迷濛黑暗當中,光芒匯聚着所有的光輝。

內則由十字魚絲線延展而出,間或有四個太陽神紋,對應着幹、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個方位。

在每一根血銅古柱之上,都捆綁着粗壯的鐵鏈,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而鐵鏈所連接都匯聚到了中央。

這一幅場景安景在哪裡看到過。

不多時,他來到了那處光亮面前,在淡淡的熒光之下。

突然,地書開始爆發出極致的光華。

“提示:宿主附近有金色機緣!”

“提示:宿主附近有黑色機緣!”

“提示:宿主附近有紫色機緣!”

“黑色機緣!?”

安景呼吸一頓,連忙向着前方看去。

血銅古柱中央,那是一條巨龍,雙目炯炯,龍珠相映,龍角豎起,龍甲浮凸,爪勢強勁,彷彿是感應到了來人,回頭一望,令人生畏。

其周圍密佈着金色的光芒,除此之外還有濃郁的黑色光芒,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黑金色光芒。

仔細看去,安景發現那巨龍身上的一些龍鱗好似被腐化了一樣,甚至脫落了下來,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腐爛的軀體。

那神龍看到安景,眼中帶着一絲憤怒的紅光,身軀瘋狂的向着他衝去,但是周圍鐵鏈卻死死將其捆住,讓其動彈不得。

“吼!”

四海歸伏八荒朝拜,巨龍長嘯於夜,天地震盪。

隨着龍的怒吼,整個天地都是晃動了起來。

地脈之靈!

這就是萬山之祖,整個天下的地脈。

安景看着那地脈之靈,雙目浮現一抹寒意。

斬落了眼前地脈之靈,不僅可以解除身上的黑色機緣,同時還能夠得到突破大宗師的福澤。

想到這,安景鎮邪劍一拔,向着前方的地脈之靈斬去。

劍刃鋒寒無匹,帶着一股凜冽無雙的氣息,隨後向着前方地脈之靈斬了過去。

“嗵!”

地脈之靈不閃不避,這道劍光穿過了地脈之靈的身軀,重重砍在了地上,頓時這一片大地都在顫抖着。

而後一股更加強大的勁道襲來,震得安景手臂都是一麻。

大宗師氣機!?

“嗯!?”

安景看到這,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劍實實在在的劈空了,這說明眼前的地脈之靈並非真實存在的,而是虛幻沒有實體存在。

而且從這反震的勁道當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縷大宗師的氣機。

大燕皇室肯定是沒有大宗師的,而這大宗師氣機應當是大燕皇室留下的手段。

想要斬了這地脈之靈,看來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

轟!

就在這時,不遠處陡然爆發出一道轟鳴之聲。

安景聽到這,腳步向着前方一縱。

在微弱的光芒下,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團紅色的冰塊,那紅色妖豔至極,就像是鮮血一般。

一道人影正盤坐在那冰塊之上,這人正是江尚。

方纔那轟鳴之聲,正是由此所生出。

在江尚身後,則是濃郁至極的黃色精元,這黃色精元給人一種大地厚重般的感覺,顯然是得天獨厚的大地精華,不過此刻還沒有被邪祟之氣吸收。

看到那黃色精元的一刻,安景腦海中地書紫色光華浮現到了極致,顯然這正是地書提示的紫色機緣。

大地精元!

這是地脈遺留下的瑰寶,不過因爲鎖龍井被燕國皇室所把控着,所以這大地精元也一直都掌握在大燕皇室手中。

如此龐大的大地精元,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紫色機緣,可見這大地精元有多麼的雄渾。

大地精元可比五毒門雷池雷元,北離火山的火山精元珍貴了十倍不止,這也是可以一直在天地靈氣匱乏情況下,皇室高手頻出的重要原因。

而那紅色冰塊中的血氣正在不斷向着江尚涌去,而江尚的氣機也是在不斷攀升。

血氣狂暴,邪惡,殘忍.

安景凝眉自語道:“難道是不死血!?”

而江尚也是睜開了雙眼,道:“我們又見面了。”

安景冷冷的道:“這就是不死血?”

“沒錯。”

江尚身軀一躍,跳下了冰塊面前,手掌撫摸在冰塊之上,“當年老夫和你說的話已經實現,如今老夫已經窺視到了長生不死的奧秘了。”

他的眼中帶着一絲癡迷,彷彿再他面前的不是沒有感情的堅冰,而是一位絕世佳麗。

安景問道:“長生不死的奧秘?”

江尚微微頷首,眼中帶着一絲無比的興奮,“只要有着不死血,便可以像大宗師體內的真元一般,不斷洗練着人體內的五臟六腑,這樣壽元也會增加。”

長生!

他爲了這兩個字追求了大半輩子!

多少大宗師飲恨於此,而他江尚不僅窺視到了長生的奧秘,而且還能得到長生。

什麼王權富貴,美人天下,在長生面前這又算得了什麼?

世間萬法,他只求長生!

安景淡漠的道:“你知道了也是無用。”

江尚不解的問道:“爲何?”

安景手中鎮邪劍一揚,“因爲今日,你的長生之路便會被斷。”

哧!

冰冷的劍光向着江尚衝了過去。

鬼人化的效果在逐漸消失,此刻安景自然不能和對戰宗政化淳相比,但氣機也是十分雄厚。

這一道劍光連接着一片黑暗,向着前方浩浩蕩蕩而去。

江尚不能退避,一旦避開身後的不死血便會被安景劈散,他的眼眸當中閃過一絲紅色的血光,丹田氣海也是被渲染成了一片猩紅。

隨着血光浮現,江尚的氣機再次攀升,好像變成了一個嗜血,兇戾的野獸一般。

“咔嚓!咔嚓!”

劍光直接被江尚握住了,隨即在他的雙掌之間逐漸消散。

下一刻,安景的劍已經刺了過來。

“好鋒利的劍!”

江尚連忙側身避開這一劍,隨後劍光一劃繼續向着他的咽喉掃去,江尚再次弓腰閃躲。

兩人伱來我往,很快便交手了數十招。

劍光閃爍極致的冰寒之氣,使得這一方天地溫度都是驟降。

下一瞬間,轟鳴聲響徹,江尚的身影竟直接是化爲一道血光爆射而出,那等速度,宛如電光,一閃之下,便是出現在了安景前方。

轟!

江尚面龐沒有絲毫表情,他俯視着安景,而後一掌狠狠拍下,在其掌心之中,竟是有着無盡凝聚,一掌輕輕落下,但卻是蘊含着近乎爆炸般的勁道。

血光浮屠!

一掌之下,猶如匯聚了萬千血光。

血光映射在安景的瞳孔之中,他望着那些帶着狂暴血光,呼嘯而下的江尚,雙目也是微微一閃。

璀璨的星辰之光在此時自安景體內爆發出來,體內骨骼彷彿是在此時顫動着,隱隱帶着一絲奇異響聲,震盪而開。

大周天星辰煉體決,已經被安景發揮到了極致。

體內氣血沸騰,那股真氣已是無法壓制,當下腳掌猛然一跺,安景身形竟是直接暴衝而起,手中的劍發出極致璀璨的金色光芒。

虛空之中,一把巨劍似乎要斬斷天際一般重重的斬落下來,與安景手中的鎮邪劍好像契合在一起。

轟!

撕裂無際的巨劍和那血光巨手相互撞擊在一起,頓時轟鳴聲響徹八方,相互碰觸的地方,倒映如水一般的漣漪,向着遠處散開。

兩人都沒有退後半步,天空中金色的巨劍和那巨手相互僵持着。

江尚一張臉龐已經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他猙獰的望着眼前這一幕,眼中有着暴怒在涌動。

體內真氣猶如洪水般的奔涌而出,那掌下血光瘋狂爆發,附近的空氣彷彿都是在此時被引爆。

那帶着血光的掌風,頓時威力暴增,竟是有着一舉摧毀巨劍的架勢。

安景從那劍身之中感覺到了江尚增強的勁道,手臂都是微微一顫。

江尚看着安景,冷笑道:“小子,你非要與老夫最對不成?”

安景心如止水,手中的劍帶着無盡的霸道之姿,從天空之上,傾覆而來,而他身軀好像也是在不斷的延伸着,屹立在整個天地之間。

一道劍光重重向着江尚重重的斬落而去,氣勢霸道無雙,威勢懾人心神。

嗵嗵!嗵嗵!

江尚眉頭一挑,巨手向着前方一探,磅礴的真氣瘋狂的向着他的手中匯聚起來,血色的光芒極其的刺目。

一波波的血光從江尚手中擴散出來,每一道血光漣漪震顫而出,都將空氣震得扭曲不堪起來。

血光耀世,浩蕩無邊,只見一道道刺目的血光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印記,然後漂浮在天空之上。

只見那血色的印記吸收周圍的真氣之後,光芒大顫,然後瘋狂的向着安景的劍芒涌去。

安景擡頭,仰視着那鎮壓下來的血色印記,一劍直接劈了過去。

轟隆!

而也就是在碰撞的霎那間,那江尚的面龐,卻是瞬間爲之劇變,因爲他見到,那鎮壓下去的血色印記,竟然是在此時速度減緩下來,並且漸漸的凝滯。

江尚心中無比凝重,道:“這小子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江尚得到了不死血之後,修爲大增,原本以爲五氣之下無敵手,但是此刻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眼前的安景,便不是他能夠力敵的。

而此刻安景感覺到那劍身之中瘋狂竄涌而來的壓力,全身的真氣就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死火山,開始洶涌爆發了起來。

“小子,老夫送你一場‘造化’!”

看到這,江尚沒有再猶豫,手掌一伸背後那大地精元都是被他吸到了手掌之上,隨後向着前方拍去。

安景感覺到那精元襲來,手中的劍微微一頓。

畢竟這可是近在咫尺的紫色機緣,可以直接讓他從三氣巔峰到達四氣的機緣。

當大地精元靠近的一刻,他體內的《無名心經》,《大周天星辰煉體決》同時運轉開來,只見那大地精元直接被吸收進了他身軀當中。

而就在這間隙,江尚拍起那血色冰塊,向着鎖龍井外奔去。

洶涌澎湃的精元涌來,瞬息間佔據了安景的氣海,等到他回過神來,江尚已經衝去了數丈之遠。

“呂老還在井外,若是他出手,這江尚未必能走。”

安景深吸一口氣,開始處理這進入體內的大地精元。

嘩嘩譁!

涌入進身軀當中的大地精元,好似幻化成了一道道金色的火焰。

這大地精元本身就和天地靈氣大爲不同,其中精純的能量比起天地精元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

冰冷鎖龍井中,大地精元磅礴的氣機震盪而來,連氣海都是在顫抖着,若非在那燕太祖遺骸鎮壓着,恐怕這些大地精元火焰就得如同被壓縮在地底的火山一般,猛然間噴發而出,將那鎖龍井都衝散了。

在那充斥着大地精元的中心位置,有着一處空洞區,這裡沒有絲毫邪祟之氣的流動,所有席捲到此處的邪祟之氣,都是會自動的分流而開。

一道消瘦的身影盤膝而坐,在其身體上,隱隱間有着一種恐怖的威勢在涌動。

定睛一看,背後好似有着浩瀚的星空浮現着,每一次星空閃動之後,那大地精元都會被徹底熔鍊。

安景氣海當中秦扇的五道天地靈元此刻也是顫抖起來,隨着那大地精元涌入到了周身各個地方。

對於周圍的變動,安景似乎並沒有察覺,他的身體沒有過絲毫的動靜,甚至連他的呼吸,都是變得低不可聞,若非一絲生機依舊盤繞其身體,恐怕任誰都會將之認爲是一具沒有了生氣的屍體。

在他這等猶如老僧圓寂般枯坐下,一絲絲金色的氣流,悄然從其皮膚毛孔之中滲透而出,然後猶如細小的蔓藤般,纏繞在其身體周圍。

饒是安景的身軀,進入太多的大地精元,都難以將其熔鍊。

伴隨着他的這等歸一狀態,似乎整個鎖龍井的大地精元都是與安景合二爲一,每一次他的呼吸加重,鎖龍井之內雄渾的大地精元,便是會掀起陣陣大地精元氣浪,洶涌的衝進了他的身軀當中,而待得他呼吸平穩時,大地精元氣浪則是會悄然平息,鎖龍井之內便會再度歸於寂靜。

在這等一呼一吸之下,大地精元被不斷蓮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鎖龍井,依舊是如同以往那般死靜,沒有絲毫的生氣存在於這片與世隔絕的地方,偶爾,方纔會有着大地精元席捲時所發出的嘩嘩聲響,但那種聲響中,卻是帶着死亡的氣息,反而更加令得此處,顯得荒涼。

地脈之靈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安景。

同樣的,因爲封印,它似乎對安景也是無能爲力。

平靜的鎖龍井之內,突然間有着一絲異動傳出,順着異動傳來的方向望去,居然是那一片位於鎖龍井之內的空洞地帶。

此刻,那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安景身體之上,突然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出大量的真氣流。

真氣流轉,隨後一道浩瀚星空一般的光罩將安景身形盡數籠罩,只見他的竅穴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就像是掛在高空之上的星星,又像是一個個瘋狂的旋轉的旋渦一般。

那如星辰竅穴浮現的一刻,開始瘋狂的吸收周圍的大地精元。

“呼”

一口異常狂暴的氣息,緩緩的順着安景喉嚨,噴吐而出,而隨着這口氣的吐出,安景周圍的真氣流方纔徐徐的收斂起來。

如此龐大的精元,就算是頂尖宗師也難以將其全部吞噬,此刻大周天星辰煉體決完全打開,再加上其強悍無比的肉軀,這纔可以快速吸收大量的精元。

時間在不斷流轉,安景的氣息也是在飛速提升。

體內的五氣之一的魄氣開始不斷上移,只要到達天靈之上,便是歸位到達了四氣宗師之境,距離當世頂尖也只差一步之遙。

與此同時,安景氣息,也是在以一個驚人速度,飆升而起。

伴隨着安景氣息猛然飆升,這鎖龍井,也是隨之變動異常暴動起來,遠處邪祟之氣如同大海之中的濤浪般,瘋狂呼嘯,幾道足有數丈龐大的龍捲風。

安景此刻的氣息,暴漲得令人膛目結舌,若是有人在此處的話,恐怕直接會被這種恐怖的晉升速度給嚇傻了。

別人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方纔能夠達到的目標,在這一刻,卻是在短短一兩炷香,猛然飆至。

這等一幕,換作定力再好的人,恐怕也是得當場崩潰,這種晉升速度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安景只感覺腦袋一陣清明,呼吸慢慢的越加綿長,他的身體顫抖,但他的雙眼卻是明亮至極。

周圍的氣機彷彿形成了一個漩渦,所有可以吸收的好像都要被他吸收進身體內,隨着大量的大地精元匯聚到安景的身體內,這讓他的氣息更加強大了。

不一會,精純的大地精元本源在安景的體內燃燒起來,安景的皮膚驀然變得通紅。

安景皮肉中舒張開的毛孔滲透進來,裡應外合。

轟……地一聲,大地精元向着安景身體四周奔騰而去,渾身都是一輕,種種壓力和異樣消失不見。

恍惚間,安景的思緒一下子便空了,整個身子都是變得軟綿綿的

與此同時,那魄氣也是上移到達了一個頂點。

魄氣歸位,便是四氣宗師之境!

此刻安景在服用菩提子,煉化大地精元,還有秦扇天地靈元之後輕而易舉的便到達了四氣宗師之境。

而這提升似乎還沒有結束,體內依舊醞釀着磅礴精元。

《大周天星辰煉體決》運轉而開,如山呼海嘯一般吸納着這大地精元,洗練着肉軀。

要知道安景的肉軀強度在宗師當中已經算是極高的了,此刻再經過這《大周天星辰煉體決》的洗練,也早就成就了玉骨之境。

不過《大周天星辰煉體決》乃是超越天武級別的武學,乃是和《玉皇經》,《九幽煉獄魔典》同境界的武學,想要修煉至圓滿所花費的時間何止是百年,即使大宗師也未必能將超越天武級別的武學修煉至第十層圓滿境界。

而這等煉體武學若是修煉圓滿,將會是何等的可怕?

在《大周天星辰煉體決》中記載,修煉至第九層便擁有排山倒海,力拔山河的勁道,到了第十層圓滿,甚至是傳聞中頭枕日月,腳踏天地的地步。

雖然說有些誇張,但若是練至圓滿的話,絕對會讓安景實力得到質的提升。

《大周天星辰煉體決》以自身竅穴化作星辰,想要修煉至圓滿最缺少的便是精元,而此刻浩瀚如海的大地精元就在眼前,如果將其全部消化,吸收,絕對有機會衝破《大周天星辰煉體決》。

安景心中一沉,當下不顧其他,開始肆無忌憚的運轉《大周天星辰煉體決》吸收起鎖龍井中所有的大地精元。

轟轟轟!

隨後安景周身竅穴亮光更加明顯了,而大地精元比方纔來得還要兇猛,還要狂暴,就像是波濤江水匯聚到了如星辰一般的竅穴當中。

大地精元被吸收,炙熱如火的感覺涌在安景的軀體當中。

煉體,本身便是極爲艱辛。

尤其是練至高深的境界,每一次血肉洗練,都是一次巨大的痛苦。

瞬息間,汗水便佈滿了安景的額頭。

而他知道,這纔剛剛開始。

鎖龍井。

江尚一手拖着不死血,身軀輕盈的飄了上來。

呂國鏞看着那冰塊,道:“此物不詳。”

江尚卻是淡淡的道:“落在祥者手中自然祥。”

呂國鏞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這江尚對於不死血的執着,因爲關於不死血的秘密,是他親口當年說給江尚聽得。

其實許多隱秘的事情都不爲人知,也不可能爲人知。

魔教教主竟然與當朝首輔呂國鏞有着勾結。

江尚當年爲何出現在江南道,爲何會找到趙青梅並將其帶到了魔教當中,這一切的背後都有着這位當朝首輔的影子。

這也是大燕人皇趙之武一直對呂國鏞心存不滿的原因之一。

雖然後來許多事情出現了變故,出現了事與願違。

一切都要從江尚殺了前太子遺孤,想要徹底謀逆開始。

沒錯,趙青梅的父母,也就是前太子遺孤並非是趙之武下殺手。

當年真正下殺手的是眼前這位江尚。

呂國鏞的本意是保護前太子遺孤,保護血脈便是對當朝太子的一個交代,而江尚卻野心極大,一心想要謀逆,兩人自此分崩離析,不歡而散。

而江尚痛下殺手,殺了趙青梅父親趙士載還有母親毛氏,並且帶着趙青梅進入到了魔教當中,妄想將來能夠扶持這位太子遺孤做上帝位。

顯然,一切並未如他願。

江尚的掌控欲極強,而趙青梅也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

雖然呂國鏞不想提及這件往事,但此事卻是實打實的存在着的‘污點’。

當初江尚的背刺,確實讓他心驚和憤怒,但江尚的手中還有着趙青梅,讓他投鼠忌器。

好在,江尚還是將趙青梅培養出來了。

這是讓呂國鏞欣慰的地方。

而江尚也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呂國鏞,這個有的時候讓他難以理解的人。

爲了燕國,爲了天下,捨棄了自己孕養一輩子的文宮,一夕之間成爲一位普通人,對於呂國鏞這樣的人來說,付出不可謂不大。

如果是他的話,高高坐在帝王之位的人絕對不是趙之武,而是他可以隨時掌控的傀儡,比如說趙士載。

兩人的身上有着不同的思想,抱負,但卻同樣偏執不可救藥,可能這就是兩人的共同之處。

只是如今一位飄落天涯,四處尋找不死血,至於權勢親情,都放在一旁,也再沒有想過扶持趙青梅登上帝位。

而另一位文宮碎裂,雖斬殺了當世一位五氣宗師,但從今以後沒了文宮,只是一位普普通通一老翁。

兩人的身份或許沒有交集,也不會再有交集了。

天地無聲,彷彿是在做最後的道別。

呂國鏞開口道:“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浪跡江湖十年遊,英雄終負少年頭,回望天涯飄零遠,凜然拔劍意難休。”

江尚大笑了一聲,拖着不死血向着遠處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呂國鏞的視野當中。

兩人都知道,這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相見。

江尚認爲呂國鏞走錯了路。

呂國鏞認爲江尚走錯了路。

而他們都認爲自己沒有走錯了路,那麼到底是誰走錯了路呢?

不得不說,這人生總是會出現這樣一幕,原本並肩而行的人,最終的結果總是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這成了人生的常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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