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於無聲處聽驚雷
玉京城,大燕人皇寢宮。
此時的趙之武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朝,天下間沒人知道這位大宗師境界的高手此刻正躺在龍榻之上,神色看起來極爲虛弱。
白眉太監低聲道:“陛下,安樂公主來了。”
趙之武輕咳了兩聲,“咳咳咳讓她進來吧。”
沒多久,趙雪寧便匆匆走了進來,“父皇!”
“是不是又出現變故了?”
趙之武努力支起身子問道:“朕和你說過,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面若靜湖,不動聲色,這才能是上位者該有的氣度。”
趙雪寧壓下心中的震動,道:“安景去了玉龍雪山,那後金聖主宗政化淳果然沒出現,江尚與鬼劍客一戰,因放棄吸收邪祟之血變成邪祟,身死道消。”
趙之武微微頷首,感慨道:“江尚?他也算是一個人物,可惜走錯了路。”
當初大燕王朝奪嫡之爭,魔教是堅定不移的太子黨,因爲太子並非武道皇帝,會受制於魔教,如果那太子上位的話,魔教聲威必定一時無兩,而屆時魔教可能比如今真一教還要尾大難處。
趙雪寧繼續道:“而佛門那神秘的嘻哈佛將自身的執念合一,再吸收了大量不死血,修爲疑似提升到了大宗師之境,就連魔教神秘高手都被其重創。”
趙之武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嘻哈佛晉升到了大宗師之境?”
趙雪寧問道:“父皇,現在該怎麼辦?”
趙之武陷入了回憶,隨後緩緩道:“這位嘻哈佛乃是佛門不世出的天才,如果說法悟是得天獨厚的話,那麼這位名叫梵我,法號嘻哈佛的便是佛門真正第一天才,據說此人三十歲之前便到達了宗師之境,不過他拜入靈臺寺到達宗師之後,很快便銷聲匿跡了,據說雲遊四方,所以當嘻哈佛出現的時候,朕便猜到了可能是此人。”
“他當初以大神通將自身的執念斬出,可以說兩具身體都是執念,也都是本體,不同是的執的念不同罷了,現如今隨着意念歸一,到達了忘我無我之境,再加上那邪祟遺骸和邪祟之血,使得此人徹底到達了佛祖之境,這位嘻哈佛實力可怕程度還在那千秋不死人之上,畢竟那千秋不死人身受重創,實力恢復不到全盛時期。”
趙之武的語氣也是帶着幾分凝重。
現如今大燕王朝四面皆敵,尋常人看到的是那百萬士卒,而身處高位的人皇看到的自然是那些真正動搖根基的頂尖高手。
趙雪寧驚道:“父皇,嘻哈佛如今就是佛祖降世?”
趙之武沉聲道:“這麼說也沒錯,如今他的實力說是佛祖降世也不爲過。”
趙雪寧不由得問道:“那這千秋不死人和嘻哈佛誰的實力更強?”
趙之武沉吟了半晌道:“如果那千秋不死人傷勢恢復的話,應該更強一些,不過他的傷勢乃是無數大宗師遺留,此次與我交戰又牽動了新的傷勢,不用太擔心,倒是這嘻哈佛對了,嘻哈佛晉升大宗師後來呢?”
趙雪寧深吸一口氣,道:“最後鬼劍客拿出了傳國玉璽,喚出了百萬陰兵逼迫那嘻哈佛退去。”
趙之武臉色變了變,“你說鬼劍客拿出了傳國玉璽!?”
大燕皇室尋找了多年的傳國玉璽竟然在鬼劍客的手中,那可是國之重器,真正繼承大統的標誌,再加上其夫人特殊的地位,這讓人如何能夠不多想?怎麼能不多想?
尤其是這傳國玉璽,能夠喚出百萬陰兵,就連嘻哈佛這等高手都被逼退了。
這是何等的可怕?
趙雪寧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趙之武長長吐了一口氣,臉色恢復如常,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雪寧低聲問道:“父皇,現在要怎麼辦?”
趙之武道:“後金的事宜就交給安景吧,南蠻也有國師,至於趙國和我大燕交戰已久,想要覆滅大燕几乎沒有任何可能。”
趙雪寧柳眉緊鎖,道:“可是我擔心佛門”
佛門頂尖高手似乎現在投向了後金,而南邊的佛門高手和數萬僧兵就變成了放在大燕王朝脖子上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刺了過來。
一旦發動,那對大燕王朝的打擊勢必會是難以想象的存在。
趙之武道:“天一菩薩他自會知道如何處理。”
趙雪寧微微頷首,心中似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趙之武笑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如今這天下已經完全不在我大燕皇室掌控之下了?”
趙雪寧點頭道:“是。”
現如今不論是蕭千秋還是佛門似乎一下子都高於了大燕皇室,他們掌握了扭轉戰局的力量,大燕皇室則完全被他們拱衛其中,已經失去了掌控他們的能力。
趙之武緩緩站起身,趙雪寧連忙走上前扶着他的身子。
只見趙之武邁着腳步來到了欄杆前,看着那粗壯,繁茂的樹葉,還有那淡雅,動人的花朵。
“雪寧,伱要懂得,於無聲處聽驚雷,於無色處見繁花。”
北荒道,源城。
在北原被平陽衛偷襲得手之後,後金大軍沒有撤退的意願,似乎下定了決心,破釜沉舟的發動了襲擊,誓要拿下源城。
三國聯盟討伐燕國以來,相較於南蠻的出師不利,損失慘重,甚至到達了傷筋動骨的程度。
後金和趙國可謂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但後金遇到了王時宜親自鎮守的源城可謂遇到了硬骨頭。
接連一個半月的強攻都是沒能拿下這源城,一方面源城守備士卒確實不少,另一方面則是王時宜調度有章,幾次都是率領大軍親自坐鎮,抵禦住了後金大軍侵襲。
在這般沒日沒夜的強攻下數天後,金律發現源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王時宜的糧草告急了。
要知道此前城內可是有着數十萬的大燕士卒,每天消耗的糧草都是誇張和驚人。
糧草就是大軍的軍心,一旦沒有了糧草,那源城的軍心也就沒了。
金律發現之後並沒有着急攻城,而是派人將源城團團包圍住了,並且每天向城內飛箭傳書,散播糧草告急,勸降城內士卒和百姓。
在這圍而不攻的情況下又過了半月之後,此舉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源城上守備一切正常,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讓後金主帥金律再也坐不住了,以爲是中了王時宜的奸計,當下怒火中燒率領大軍對源城發起了猛攻,似乎要將這半月以來的壓抑全部宣泄出來。
源城爆發了有史以來,最爲猛烈的攻堅大戰,慘烈程度更是古今罕有。
源城城頭上,伴隨着衝鋒陷陣的吶喊聲,一支支利箭從耳畔呼嘯而過,刀劍交擊,慘叫聲四起。
滿目血肉橫飛,暴雨般的箭矢飛掠着穿透戰甲軍衣,飛濺的血污在空中拋灑,士卒的頭顱滾落在地,不散的陰魂似乎還在陰霾密佈的空中嘶吼,一雙雙殺得血紅的眼睛在猙獰的面孔上閃動着仇恨的光芒。
空氣中飄散着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天空硝煙瀰漫,大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整個源城城外佈滿了黑壓壓的士卒,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來,伴隨着聲嘶力竭的吶喊聲,石塊猶如暴雨般呼嘯着從天而降,箭矢凌空亂飛,如狼似虎的後金士卒滿臉血污,眼神裡透着兇狠和殘忍,手裡不停地揮舞着帶血的兵刃。
大片的兵卒倒斃於橫流的血泊之中,身後又有人舉刀而上,廝殺聲和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滿目都是屍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一望無際的戰場猶如人間地獄,空氣中充斥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瀰漫的黑煙在空中飄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際一片血紅,滿身血污的大燕士卒在做着最後的拼死搏鬥,一邊舉刀猛砍,一邊從喉嚨裡滾出野獸般瘋狂的嘶吼。
這一場攻伐大戰廝殺了三天三夜,屍體已經鋪滿了每一個角落。
此刻木心法王周圍裹挾着真氣,率先殺到了城門之上,一眼就看到正在指揮的王時宜。
“真不愧是武侯啊。”
木心法王身軀一縱,直接衝向了王時宜。
“保護武侯!”
周圍大燕士卒看到木心法王衝去,即使明知道是死,也有不少人擋在了王時宜的面前。
“武侯快走!”
“大帥快走!”
王時宜的親兵也是焦急的喊道。
木心法王實力高深,幾個鵲起兔落之間便來到了王時宜的面前,揮手間就殺死了數個親兵,隨後手掌如利爪一般,狠狠抓向了王時宜的咽喉。
王時宜手中長槍一震,內力如潮水一般激盪而來,迅猛迎了上去。
“喀喀喀——!”
一掌拍來,那玄鐵打造的長槍頓時間崩裂,王時宜更是重重落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涌。
“你太自大了。”
木心法王看着面前的王時宜,冷冷的道:“你不放心魔教的高手,派遣他們全部去襲營,這就是你最大的失誤。”
端木杏華,林天海和易道韞等魔教高手前來支援,但是王時宜一直對他們心懷戒心,尤其是端木杏華帶着趙青梅的‘命令’,讓他王時宜退守幽山,這更是讓他心中生出一絲不快。
作爲大燕王朝的武侯,即使不敵後金大軍,怎麼會尋求庇護?這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成了奇恥大辱。
所以王時宜斷然拒絕了趙青梅的‘命令’,親自率領大軍抵抗後金襲擊,使得自己身陷重圍,並且他內心也是十分不放心魔教高手,此次後金猛攻,他得到消息後便讓魔教高手前去阻殺金律。
顯然後金大軍也是早有準備,此次魔教高手肯定不會如願得手了,說不得還會陷入危機當中。
王時宜抹去嘴角的鮮血,“這裡都是我大燕士卒,你能走得掉嗎?”
“哈哈哈哈。”
木心大法王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隨後道:“本法王修爲臻至二氣宗師,這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的?”
木心大法王不願意和王時宜廢話,向着王時宜衝了過去。
“殺——!”
周圍大燕士卒也是奮勇衝了過來,想要攔住木心法王,但是這些尋常士卒根本就不是木心法王一合之敵,根本就擋不住他的衝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兩道人影急速衝來,一掌一劍擋住了木心大法王的攻勢。
來人正是王凝水和戴丹書。
“來得好!”
木心大法王冷笑了一聲,真氣浩蕩涌來,縮地成寸施展開來,大雪山聖體術施展開來,雄渾拳勁向着王凝水打去。
哧!
王凝水背後三花浮現,實力也是發揮到了極致,一手冷月劍光向着木心大法王斬去。
砰!
拳勁和劍光碰撞的瞬間,猶如摧枯拉朽一般,那劍光徹底崩裂開來,而王凝水的身軀更是重重墜落,掉在了城牆之下。
戴丹書藉着這機會衝了過來,他的修爲已經臻至半步宗師巔峰,因爲地脈之靈意念的破禁,幾乎已經到達了宗師之境。
只見的他猛地出現在木心大法王的上方,手掌一擡,那平凡的手掌之上流動着金色的光暈。
轟隆!轟隆!
上方空氣都發出刺耳的轟鳴之聲。
五毒斷魂手!
巨大的掌印轟隆落下,而在其中,不斷的有着怪異的嘶吼聲響起,隱約可見其中有着一隻紫色的毒獸浮現。
木心大法王看到掌印落下,淡淡一笑,“若是風靈月在世,我或許會避讓三分,就憑你?”
只見他手指一伸,一道真氣從指尖爆射而出,向着上方那巨獸衝了過去。
“嗵!”
在這真氣指光衝擊之下,那霸道強悍的巨獸瞬息間便崩裂了開來,化成了一片虛無。
戴丹書也是腳掌踩在地面上連連後退。
“本法王連魔教都不放在眼裡,區區五毒門掌門又算什麼?”
木心大法王輕喝一聲,手掌一推,那真氣如潮水一般涌去。
轟!轟!
戴丹書就像是狂風暴雨的小舟一般,被那真氣浪潮衝的七零八落,身軀更是淹沒在了其中。
等到站起浪潮消散而去的時候,戴丹書整個人也站在原地,臉色如紙片一般蒼白,鮮血不斷從他的口中咕噥而出。
此刻他全身的經脈都已經斷裂,五臟六腑也是被震斷。
雖然戴丹書距離宗師只差一步之遙,甚至只要給他一些時間,就可以到達宗師,但是宗師和尋常高手卻是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
戴丹書雙目圓睜,瞳仁都在劇烈收縮,隨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頃刻間,五湖四海堂的兩大高手紛紛斃命死在了木心大法王的手中。
王時宜看到這,只覺得心中一寒。
王凝水和戴丹書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方高手,但是此刻面對這木心大法王竟然頃刻間就斃命,這是何等的可怕?
瓦罐總在井邊破,大將難免陣前死。
王時宜雙眼變得凌厲起來,五指猛地握攏起來,隨即一槍向着前方刺去。
“嗤嗤!”“嗤嗤!”
槍光冰寒,猶如蛟龍出洞一般。
只是王時宜面對的是大雪山宗師高手,木心大法王神色淡然不變,一手抓住了槍身,隨後狠狠一掌拍去。
“嗵!”
王時宜頓時感覺一頓,隨後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這一掌幾乎將王時宜胸腔的骨頭全部打碎。
“嗵!”
“嗵!”
木心大法王一連揮出數十掌,沒一掌都是狠狠打在王時宜的胸膛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王時宜的胸膛已經徹底凹陷了下去,人也早就沒有了呼吸。
木心大法王的手掌也是侵滿了鮮血。
這位大燕三大武侯之一的王時宜,最終死在了源城的城頭之上。
有人說他剛愎自用,驕傲自大,也有人說他曾驍勇善戰,戰功赫赫,還有人說他缺少戰略,誤國誤民,更有人說其一腔熱血,有雄途大志.
此刻,這位備受爭議的大將死在了城頭之上。
“呼!”
木心大法王重重吐出一口氣,隨手將王時宜的屍體扔到了一旁,“大燕之人和牲畜有何區別?”
周圍大燕士卒都是驚愕的看着還在不斷捶打着武侯屍體的木心大法王,內心都是驚怒交加,再聽到木心大法王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許久後,木心大法王才喘着粗氣道:“王時宜已死,爾等還不投降?”
前方几個士卒面面相覷,眼中都是浮現出仇恨的目光,隨後奮勇向着木心大法王衝去。
“殺——!”
“給武侯報仇!”
木心大法王看到這,當即怒道:“既然你們都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們。”
掌勢翻飛,不斷有士卒斃命,而大燕士卒卻是前赴後繼的衝了過來。
木心法王雖然是宗師高手,但面對悍不畏死的大燕士卒也是後繼乏力,真氣在一點點被消磨,而他整個人也徹底被士卒汪洋包圍着。
整個源城的攻防大戰還在繼續,王時宜死後,源城之戰的指揮就變成了李齊容。
但是王時宜身死,再加上大燕士卒疲憊不堪,如今大燕大勢已去,後金士卒蜂擁衝了進來。
金律騎在馬上走進了源城,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在這源城當中不僅浪費了諸多時間,並且還損失諸多士卒,雖然戰略地位達到了,但卻是損失慘重。
源城內烽火狼煙,街道上,房屋中到處都是廝殺聲,哭喊聲,鮮血更是匯聚成了涓涓細流。
後金開始了屠城,甚至比以往更加兇戾,殘暴。
金律對着旁邊的副將,道:“可調查出來他們如何堅守這麼久的原因嗎?”
源城早就沒有了糧草,城中百姓也早在大戰來臨之前便逃竄了,剩下的多是老弱病殘,所剩的食物不多,這王時宜和如何堅持這麼久的?
這是金律的疑惑。
王時宜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副將沉聲道:“調查清楚了,李齊容帶着士卒斬殺城中百姓做成肉脯,給城中大燕士卒充飢。”
“什麼!?”
即使是後金一些將領,此刻聽到這消息都是一驚。
人肉做肉脯!?
原來王時宜沒有糧草堅守這麼久,竟然是殺百姓充當糧食,任誰聽到這都會不寒而慄。
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李齊容竟然如此惡毒!?那可是大燕自己的百姓。”
金律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不愧是李齊容,每每計策都是如此狠毒。”
李齊容爲王時宜出了不少計策,其中最讓後金咬牙切齒的便是第一次攻伐北荒道之戰,二十多萬後金大軍被全殲,大燕則是死傷數萬百姓爲代價,從戰略來講無疑是十分值得稱道的。
大燕軍隊沒有死傷分毫,後金大軍卻死傷了二十萬大軍。
從中便可得知,李齊容的手段和心性。
“大帥!”
這時,一位後金士卒急匆匆跑了過來,“李齊容所在的府邸已經被包圍了。”
“我們走。”
金律騎着馬向着李齊容的府邸走去了,等到他來到的時候,李齊容已經被後金士卒五花大綁的擒住了,死死地被摁在地上。
金律騎在馬背上,俯視着狼狽的李齊容道:“李齊容,我們見面了。”
李齊容看了金律一眼,沒有說話。
“有骨氣!”
金律道:“若你們不讓魔教頂尖高手夜探空營,或許源城並不會這般容易失守。”
李齊容淡淡的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他有和王時宜說過,要留幾個魔教高手坐鎮城中,但是王時宜已經對於魔教生出了間隙,內心早就不相信磨腳了。
“哈哈哈哈,好一句成王敗寇。”
金律大笑了一聲,“李齊容,我念你是個有才能的人,可願意投降?”
李齊容不屑的道:“向你投降?我李齊容生是大燕之人,死也要守護大燕百姓,向你後金蠻夷投降,癡心妄想。”
“守護大燕百姓!?”
金律目光浮現一道精芒,道:“你告訴本帥,你守護的大燕百姓在哪裡?”
李齊容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本帥告訴你好了。”
金律冷冷的道:“現在這些百姓都在你的肚子裡。”
李齊容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金律繼續問道:“我最後問一遍,降或者死?”
李齊容言簡意賅的道:“死。”
金律道:“拖下去斬了。”
“是!”
兩個後金士卒直接架着李齊容走了出去,沒多久便傳來了李齊容被處死的消息。
這位陰毒狠辣的謀士,寧死也沒有低下自己的頭顱。
金律聽聞這個消息,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