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叫門版本的狗趙一劍在朝堂上幹翻了秦檜,而後在所有朝臣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用腳踏着秦檜的後背,也不管能不能拔出卡在脖子裡面的劍刃,從懷裡面掏出來斧頭,一臉手刃奸佞的振奮狀,當着朝官面提着斧頭對着秦檜的腦袋位置砍了下去。
血腥殘暴,但如此行徑讓朱叫門非常的亢奮,臉頰發紅,面生紅光,如此行徑讓他有一種扭轉歷史,超越父祖,真正光復大宋天的刺激。
“砰砰!”明明秦檜還未死透,還有掙扎的餘力,健壯的身體在垂死掙扎之下也應該比趙構更加有力,但面對過於亢奮,踩在秦檜背上,感受到有可能超越父祖,完成拯救岳飛,拯救華夏偉業的朱叫門,完全沒來得及掙扎,腦袋上就捱了兩斧頭。
兩斧頭下去,秦檜當場開花,但叫門猶不解氣,擡手又給秦檜腦袋上補了一下,保證腦仁可以清晰的看到,而後伸手拽住一旁之前附和着投降的万俟卨,抄起斧頭又是幾下,血濺了一身,也濺了周圍朝臣一身,而後人站在血泊裡面下令,鎮住了所有的朝臣。
什麼政鬥,老子堂堂天子,唯一合法繼承人,有鐵桿擁護老子的嶽王爺,還有一羣願意抗擊金國的朝臣,秦檜什麼東西,裝你媽呢,死撲街!
看着站在血泊之中,踩着秦檜屍體的天子,哪怕是以李綱、趙鼎的心性都有些驚懼,但聽到天子下詔,瞬間明白天子如此行爲意味着什麼的兩人當即擬詔遵守。
“還有誰言及投降的?”朱叫門踏着血腳印從殿下走到納陛之上,將斧頭隨手一丟,當着衆人的面,完全無視三省的流程很是平淡的詢問道。
沒辦法歷史沒有學好,就對秦檜和万俟卨這倆狗賊多少還有印象,剩下的等一會兒處理。
無人敢回答,朱叫門冷笑,而後從冷笑到狂笑,最後猙獰的看着納陛之下的朝臣,看着那些瑟瑟發抖理論上不是投降派,就是求和派的廢物最後沒有特意去誅殺,他討厭和朝臣掰扯,也討厭討厭和這羣賤人嗶嗶,他現在只想北上親征和嶽武穆匯合,然後超越父祖,復興華夏,起飛!
“沒有言及投降的是吧!”朱叫門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朝臣,“記住今日爾等的回答,他日若敢再言投降,行投降之事者,殺無赦!宮廷禁衛何在,將秦檜頭顱拿去硝制風乾,放入內帑,既然王莽頭、孔子屐、斬蛇劍可以爲漢天子的三件套,那麼這秦檜頭也可以爲我大宋的傳承之物,讓後人見見佞臣該怎麼死!”
如此暴虐的行爲,完全沒有引起朝堂臣子的轟動,畢竟獻祭一個欺瞞天子的傻逼,徹底幹掉投降派,對於當前的主戰派而言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至於其他方面,以後再說得了,反正也就這麼一個情況了。
“啥,你直接將秦檜殺了?”退朝之後,狗趙和叫門在顱內交流的時候,叫門將自己今天干的堪稱激情澎湃的事情複述分享了一遍,嚇的狗趙就是一個激靈。
秦檜在狗趙的心裡那可是金國送過來監視自己,控制自己的鎖鏈,要知道歷史上可是明確記載了在秦檜死後,狗趙摸着良心表示以後可算是再也不用往身上攜帶防備秦檜的匕首了,足可見狗趙到底有多慫秦檜。
結果叫門和他交換之後不到十天,直接將秦檜殺了,這也太野了,野的簡直嚇人!
這忒麼的就是明朝皇帝的魅力嗎?太勇了,勇的簡直跟牲口一樣,可該說不說,這種粗暴的做法,真的爽!
“留着他幹什麼?當然殺了。”叫門桀驁的說道,“朕從納陛上走下來,走到口若懸河的那傢伙旁邊,上去一劍就是個對穿,然後掏出斧頭就是兩下,頭都差點給他卸下來了,順手將那個叫万俟卨的廢物也剁了。”
狗趙沉默了好久,甚至在叫門叫他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從來沒想過還有這麼簡單的解決方案。
“秦檜馴養的刺客、衛軍沒對你出手嗎?”狗趙心神複雜的詢問道。
“他們配嗎?”剛宰了秦檜和万俟卨兩個奸臣的年輕叫門,正處在又勇,又他媽超級自信的狀態,那語氣、神情,當真是睥睨天下。
“朕站在那裡,他們哪個敢用自家的九族試試!一羣猢猻而已。”不等狗趙回答,叫門就以一種絕對自負的語氣對着狗趙做出了回答。
狗趙無話可說,這幾天他也在惡補叫門祖先的史冊,看完之後就一個感覺,臥槽,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路子野,每一個都特別有種,特別猛,充滿了一種光腳不怕穿鞋的魅力,不行幹就是了。
廢話,能不猛嗎?
叫門之前的明朝皇帝,除了朱允炆以外,幾乎都算得上是明朝的精英皇帝,雖說好幾個傢伙的政策在執行層面確實是畜生了點,再加上皇家沒錢,下黑手的時候狠的不行,但大體上這個階段,明朝在充斥着各種狗屁倒竈的事情的同時,又蒸蒸日上。
“話說,你把王振放出來沒有?”叫門腦補了一陣自己今天這個操作在史書上能被寫幾頁,愉悅了一下心情之後在顱內詢問着狗趙。
“你知不知道他幹了多少狗屁倒竈的事情,知不知道之前你準備親征,他連物資都沒準備好?我感覺他在逗你玩啊,這種狗東西你居然還打算放了?”狗趙很是無奈的說道。
狗趙的政鬥幾乎是滿級,在穿過來沒多久就看出來了王振包藏禍心,所以迅速的將對方拿下,並且將各種罪責強行撬出來了。
順帶狗趙靠着將王振拿下,撬動朝堂打了一波輸出——天子近臣都是這樣,你們這羣人是不是也有問題,他媽的,我要查你們,你們彈劾王振就彈劾了那麼點東西,我查出來了這麼多,合着你們都是酒囊飯袋啊。
總之狠狠的輸出,狗趙完全不找自己的問題,專業指責手下,靠着天子無錯,全是周圍垃圾的問題,朕自己手動清君側,一招窮追猛打,直接將六部的兵部給打廢了——草擬嗎,王振連大軍的後勤都沒備齊,你就認同了出兵,這就是我們大明的兵部?
說好了文死諫,武死戰,你看看京營的士卒,看看七十歲的老勳貴張將軍在明知朕被王振欺瞞,糧草後勤尚不充足的情況下,直接開拔,抱着必死之心忠於國事,這就叫武死戰,結果你們兵部,草擬嗎的兵部,朕被欺瞞沒發現,你們也沒發現,大明諸公都是蠹蟲嗎?都是廢物嗎?
死諫啊,你們他媽的死諫啊!死諫都不敢算什麼忠臣啊!爲國盡忠纔是你們的職責啊,結果忠誠呢!
孫子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你們不知道這是五十萬大軍嗎?不知道這是國家生死大事,你們不知道這是朕開口要親征,要去挑翻北元,奠定大明煌煌盛世嗎?
王直,你他媽的吏部天官,你現在給朕摸摸你的良心,憑良心好好說道,之前你攔着朕不要親征,朕被王振欺瞞,不知道緣由,所以很惱怒,但現在朕知道了緣由,朕更惱怒了,你說話,你就說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但卻不說,那就是欺君,是死罪,不知道光阻攔,那就是失察,而涉及天子死活的失察,九族跟着一起下去得了。
六部尚書被狗趙操控的叫門直接噴死了一位,有一說一,兵部尚書捱了這一屎盆子除了自殺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甚至被波及的戶部、禮部都有可能要倒臺。
沒辦法事情太大了,而且涉及到皇帝親征,居然都敢在糧草後勤沒準備好的情況下直接簽發,雖說叫門有99%的責任,剩下1%的責任也夠讓兵部死全家了。
總之,狠狠的輸出,兵部直接被噴到重組,甚至這次重組的時候狗趙的命令達到了最大程度的執行,要知道以前明朝的制度下,官僚的選拔,皇帝只能幹掉不滿意的臣子,而新換上的臣子是咋樣的,皇帝其實很難干涉,這也是後期明朝皇帝擺爛的原因。
大明的官僚組織實打實的給了明朝皇帝一拳,讓明朝皇帝明白了什麼叫做官僚組織的自有意識,簡直離譜。
然而這次是真的不同了,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刺王殺駕的程度,身爲吏部天官的王直難辭其咎,原本王直直接準備辭官跑路,但狗趙這政鬥能力拉滿的貨堅決不同意,王直倒臺了,新上來的吏部天官沒有把柄在手,未必聽話,還不如繼續用王直。
起碼這次兵部、戶部、禮部、吏部整出來這麼大的樂子,後面只要提起這件事,這羣人就得考慮一下皇帝的意志。
“啊,這樣就能噴掉一個六部尚書?”叫門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操作,文臣的嘴不是非常厲害嗎,怎麼這次不噴了。
“因爲武將真的死戰了,而他們身爲文臣沒有死諫,而既然沒有死諫,這次他們就沒了法理,在國家最需要他們死諫,而且天下文士都知道他們必須死諫的時候,他們沒有死諫,而且朕明確說了,要麼兵部給朕重組,要麼朕公開這件事,所以兵部被犧牲了!”狗趙冷笑着說道。
所以兵部倒臺算個錘子,實際上要不是狗趙私底下和王直做了交易,六部尚書起碼要換掉一大半,只不過這樣的話,換上來的人身上沒有過錯,還不如現在這樣好用,所以狗趙決定和王直勾搭。
自爆不好,自爆了換一輪新人,不自爆老人也能用,還能安插自己的人手,王直對此很憤怒,但王直沒辦法,這事要公開了,六部會被下面等升官的官僚直接衝爛,六部集體上貳臣傳,所以犧牲兵部就成了必然。
死一個兵部,保住大家,這是其他尚書的集體意志,至於兵部尚書的意志,兵部尚書必須認同集體意志……
“還可以這樣?”叫門聽的津津有味,“沒想到你在這一方面還是很有能力的,那六部尚書很難對付的,沒想到你兩下就幹碎了一個。”
“難對付個屁,接下來我造個局,再送工部一羣人進去,朝堂的大臣就是我的狗了。”狗趙非常自信的說道,作戰他不行,但內鬥,將兩相兩參全部掰掉,將中興四將之中不聽話的全部弄死,這也不是正常皇帝想要做到就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你不向北元稱臣,你幹啥都可以。”叫門聽完之後有些佩服於這傢伙的政鬥能力,但一想到嶽王爺死在這狗東西的手上,就有些不爽,於是悶聲對着狗趙說道。
“我又不是傻逼,我忒麼的接手的就那爛攤子,我有什麼辦法。”狗趙嘆了口氣說道,“看完史書,老實說,我並不覺得我做的不對,對不起嶽武穆是真的,但起碼我沒讓治下的百姓流離失所,大體上還讓他們能活下去,而且還活的可以。”
“所以我們北方人又不是人了是吧。”叫門沒好氣的說道,“有嶽武穆你都不會操作,真的是服了。”
“你彆嘴硬,萬一輸了呢,嶽武穆只有一個,他要是輸了,那不完蛋了,連半個大宋都沒有了。”狗趙頗爲唏噓的說道,“不過確實有些對不住那傢伙,現在你過去了,你看着辦就是了,反正我也看了你家祖上的記錄了,真的有種,雖說我做不到,但現在大明實力夠強,我又不能遷都,這次順手讓張輔滅了北元,五十萬大軍打個也先,那不是搞笑?”
“臥槽,那他媽英國公打完人都死了,你丫是不是有些過於畜生!”叫門人都麻了,打個也先還行,打北元,張輔只能馬革裹屍了。
“沒事,我提前將追贈郡王爵位的詔書給張輔了,並且表示之前那些都是爲了戰略欺詐,這次就全靠郡王了,對方接過聖旨的時候雙目含淚,以頭搶地表示誓死以報大明,必做到犁庭掃穴。”狗趙表示我連後事都安排好了,張輔也表示自己這次直接不回來了,給大明北方打出一個朗朗乾坤,總之非常的堅定。
“艹。”叫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狗趙了,狗趙這個操作離譜的讓叫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這狗東西怎麼可能給張輔提前追贈王爵,怎麼可能將大明的兵權就這麼交給張輔,你丫的怎麼可能這麼相信張輔?
“怎麼了?”狗趙不明所以。
“你怎麼會如此信任張輔,你要是像信任張輔一樣信任嶽武穆,說不定嶽武穆都將天下給你打回來了。”叫門一臉複雜的說道。
“張輔七十多歲了啊,打完他也回不來啊,兒子又是廢物,贏了張輔也是被人以國禮擡回來啊,岳飛呢,岳飛打完了,他怕是穿黃袍回來。”狗趙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他媽的在侮辱嶽王爺!”叫門怒斥道。
“你就說是不是吧,岳飛比我還小啊!”狗趙黑着臉說道,“當然,我他媽的要是知道我能活到八十歲,我也不擔心這個了。”
“艹,你真的是畜生!”叫門黑着臉說道。
“無所謂,反正現在我在大明,我做主,你在大宋,你幹啥我都不管,你信岳飛,那你就上,我反正窩在三大殿堅決的不出去。”狗趙沒皮沒臉的說道,這傢伙是真的不要顏面。
“哦,這可是你說的,那你爹和你哥我給你安排了。”叫門冷笑着說道,他之前學史的時候,就對於徽欽二宗非常不爽,現在有機會炮製對方,絕對不會客氣。
“呃……”狗趙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還真沒想到怎麼處理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歷史上他也沒機會處理。
“隨你,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不要親征。”狗趙最後斷線的時候,決定還是建議一波,他對於親征這種傻逼事情有天然的抗拒,在他看來天子就應該乖乖的在天子六師的拱衛下,蹲在首都。
“不親征如何立下武勳,如何折服那羣驕兵悍將?”叫門冷笑着說道,“打下來的天下,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沒掌過兵,就無法在士卒面前樹立起權威,更何況還有嶽武穆,這把鐵贏!”
大宋的後勤物資完全不是問題,除了戰馬不夠,各種甲冑裝備,糧草後勤那是真正足以維持幾十萬大軍的,更重要的是從南宋剛剛建立開始,主戰派就在不斷地囤積物資,隨時準備着殺回北方。
故而在叫門一劍誅殺逆臣,又兩斧頭幹掉投降派,讓天下人詬病的同時,又清楚的意識到了叫門收復北方,與金國勢不兩立的覺悟,甚至連金國收到臨安的情報之後,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畢竟這種狂野殘暴的行爲,完完全全的闡述了大宋天子誓死與金國對抗的決心,而不缺錢糧物資、不缺謀臣良將的南宋,在金國頂層看來,缺的就是這種誓死對抗的決心。
沒啥說的,作者決定好好幹活,再怎麼說也真開書十年了,不能這麼鹹魚裝死過去,狠狠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