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金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完寶秀竹拿出的東西,丁慶瑞的臉色鐵青,大聲質問道。
這東西不是旁的,就是當日黎金斗和冷軍山二人的對話實錄,兩個人裡應外合,設計弄垮極光一族的那檔子事情。
作爲同僚,過去丁慶瑞總把黎金斗叫做老黎,態度親密,而今天,他直接叫出了黎金斗的名字,顯然有着和他劃清界限的用意。
不僅是丁慶瑞,小組另一位成員通朵朵也是在冷冷盯着黎金斗,態度不善。
黎金斗滿頭大汗,口中想要解釋,可惜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畢竟那證據是如此真實,這次他只怕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裡應外合,設計陷害,我們混沌社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丁慶瑞大發雷霆道:“來人!給我把黎金斗請回船上,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他!”
黎金斗臉色大變,質疑道:“丁慶瑞,就算你是組長,也沒權利軟禁我吧?”
“放屁!”作風老派的丁慶瑞恨黎金斗壞了混沌社的規矩,直接罵出了髒話。
“小組成員?我這就剝奪了你小組成員的身份!沒有權利?等我把這件事情傳回總社,你看我有沒有這權利!”
黎金斗咬緊了牙關,暗罵丁慶瑞狠辣。
事實上丁慶瑞之所以敢如此狠心拿下黎金斗,不僅是因爲黎金斗壞了規矩,更因爲寶秀竹就在對面坐着呢,而寶秀竹的意思,代表了背後那位治癒系靈師的意思!
如果沒有一名神秘的治癒系靈師在背後盯着,黎金斗勾結冷軍山,陷害極光蕭家一案頂多也就是讓黎金斗背一個內部處分,外派到偏遠的分社,避避風頭。
可惜今日不同了,證據是那位神秘的靈師那人親手拿出來,顯然,他這是在向混沌社施加壓力,逼着他們處置黎金斗和冷軍山!
黎金斗重要,還是一名神秘的,傳說中的治癒系靈師重要?丁慶瑞明白,混沌社的大佬們明白,整個阿爾法宇宙都明白!
想到這些,丁慶瑞下定決心,要拿出個態度給那位靈師大人,黎金斗作爲自己小組成員,勾結外人自己卻不知道,丁慶瑞自己也有失職之過,萬一處置不好,上邊很可能把他一塊給收拾了,所以丁慶瑞這才急着和黎金斗翻臉。
黎金斗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有位治癒系靈師在一旁盯着,假設換了自己在丁慶瑞的位置,出手恐怕比他更狠,誰讓靈師位高,得罪不起呢。
幾聲冷笑,黎金斗緩緩站起身,跟着兩名混沌社的戰士向外走。
忽然,只見他雙手猛地向外一抖,釋放出兩道魂技,將那兩名押送他的戰士瞬間擊殺,而後迅速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
正在前廳等候的諸位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見黎金斗飛速衝進大廳,而後帶走了滿臉疑惑的冷軍山,緊接着混沌社的人就開始慌亂起來。
……
距離混沌社幾條街的窄巷中,冷軍山驚魂不定的看着黎金斗。
“我說老祖宗啊,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冷軍山慌張問道。
“被發現了,那天晚上我們說的話,全部被錄了下來,如今證據就在丁慶瑞的手上。”黎金斗咬着牙沉聲道。
冷軍山只覺得一陣眩暈,那天晚上他們不僅商量着怎麼把極光蕭家幹掉,還有其他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假設這段視頻被公之於衆,那冷家可就全完了!
“黎叔!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您老收了我這麼多錢,總得拿個主意吧!?”冷軍山慌張道。
黎金斗臉色大變,啪的一巴掌打在冷軍山臉上,怒道:“要不是你這蠢貨,我怎麼可能到今天這地步!?在你們家商議事情居然還能被旁人竊聽去,真不知道你這個家主是怎麼當的!?”
冷軍山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只見他捂着臉,用陰冷的語調說道:“您別光說我,您是厲害的大人物,那您當初怎麼就沒發現?該不會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吧!?”
黎金斗徹底憤怒了,沒想到冷軍山這廝居然懷疑起自己?
啪啪~
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黎金斗大怒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你是什麼地位?我又是什麼地位!?說我構陷你,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想!就你這樣的值得我出手嗎!?”
氣急敗壞的黎金斗伸手又要去打冷軍山,慌亂中冷軍山用手去推,本來他的手中空無一物,哪知推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多了一把亮銀小刀!
噗呲~
刀鋒直接刺入黎金斗心臟,鮮血當時就噴了出來。
冷軍山愣住了,大腦一片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手裡怎麼會有把刀,莫非是剛纔氣昏了頭,無意識狀態下從戒指裡抽出來的?
黎金斗更是悲憤,居然被冷軍山這小人給刺了一刀,強者不死,黎金斗被銳器所傷,靈魂還在,所以還是可以重生的,只不過這一身的修爲也要隨之灰飛煙滅,這簡直比要他的命更令他無法忍受!
噗呲~
臨死之前,黎金斗也給了冷軍山全力一擊!而且這一擊還是魂技!中招之人死後無法重生!
距離不遠但是一個很隱蔽的角落,夏飛看着黎金斗和冷軍山同歸於盡,而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唰唰唰~
此處並不難找,很快混沌社的人便將現場圍住,此時,夏飛早已經全身而退,到了一間茶樓,點了幾樣點心,又燃起一支菸,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浮塵老頭也來到這間茶樓,夏飛給浮塵讓了座,口中輕聲道:“這次謝了。”
浮塵呵呵一笑說道:“從你嘴裡邊聽到個謝字還真不容易,這陣子老頭我都快忙的瘋掉了,你這一謝我頓時就令我覺得精神好多了呢。”
夏飛將一塊綠豆糕放在口中,笑道:“這還不好說,大今天起,我每次見到您都連說三遍謝謝,哪怕您在廁所裡也得給您說道說道。”
“你這人,不正經的時候也忒不正經了!”聽了夏飛的俏皮話,浮塵老頭笑着回道。
夏飛頓了一頓,又問道:“要不是您給我消息,這次極光一族恐怕要有難了,不過您這麼忙還有空去冷家刺探?這精力就算年輕人恐怕也比不了呢。”
浮塵笑而不語,他當然不會去什麼冷家刺探,所有信息全都是那個專屬靈魂,縛靈搞出來的。
也不知什麼原因,浮塵把自己的專屬靈魂藏得很深,從來沒有介紹給夏飛認識,更有趣的是這個自稱妖族的縛靈居然對夏飛很有興趣,每次浮塵讓他在城裡查看,他總會刻意去盯住那些和夏飛有聯繫,有過節的存在。
“怎麼,我幫你你還你領情?”浮塵喝了一口茶,笑問道。
夏飛吐了一個菸圈說道:“情自然是要領的,經過這次之後極光一族應該沒什麼麻煩了,我們也該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浮塵微微一怔,看着夏飛說道:“好嘛,這世上還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存在,看那樣子你是不打算讓極光一族的人感激你嘍?”
“他們用不着感激我,我做這一切都是衝着那個未曾謀面的死鬼爺爺,假設沒有這層關係,鬼才理會極光一族死活呢,像他們這樣性格的家族,早晚要完蛋,誰也救不了。”
浮塵搖頭道:“你看來並不清楚,極光一族這種個性,爲什麼會活到現在。”
“爲什麼?”夏飛好奇問道,在他看來,極光這種不爭不搶,下手也不狠的家族根本沒理由存在,這世上從來都是誰心黑手辣,誰能活得更久。
浮塵微微一笑,口中道:“你想知道不如就回歸極光一族吧。”
“回去!?你確定?”夏飛猛地一怔問道:“先不說我很看不慣這羣人的作風,你說的那個女人萬一找上來,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啊。”
浮塵不以爲然道:“正是因爲我現在有足夠的把握,所以我才叫你迴歸極光一族,不爲別的,你不回去怎麼把那女人給引出來,不把她引出來,又怎麼能斬草除根?”
夏飛陷入思考之中,原來浮塵是已經有了絕對把握,可以替自己掃除那心腹大患。
“爲什麼要幫我?”夏飛很冷靜問道。
浮塵老頭道:“魂器,治癒系魂器,除了你,我從別人那裡都無法得到。”
“就這麼簡單?”夏飛又問。
浮塵呵呵一笑,盯着夏飛說道:“你該不會是不敢去極光吧?這倒也難怪,你的性格和那羣人差了實在太遠,就算去了也難免會有衝突。”
夏飛苦笑道:“怕到不至於,不過我的確不喜歡這些老好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說閉眼也就閉眼了,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剩下的一概弄死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對每個人都那麼好,煩不煩啊。”
浮塵還是微笑,看夏飛在那裡發牢騷,說實話,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浮塵也越來越喜歡夏飛性格,絕對是走到哪都只能佔便宜,不會吃虧的主兒。
特別是夏飛那套不講理的外人理論,只把自己的人放心上,其他人等一該死活不顧,不像有些人,穿件衣裳在乎別人怎麼看,剪個頭髮還得問別人漂亮不漂亮。
至於嗎?
在夏飛看來他又不是爲別人活着的,他纔不會管別人看得慣或者看不慣呢,看不慣請閉嘴,看不慣又不閉嘴,那就別怪夏飛弄死你了。
啪~
夏飛似乎決定好了,用手一拍大腿說道:“不就是一羣老好人嗎,去就去!常言道,柿子要撿軟的捏,人要揀老實的欺負,這羣老實人還能把我怎麼地不成!?”
浮塵哈哈大笑,口中道:“他們當然不會把你怎麼地,我倒是怕你把極光一族給禍害了,畢竟你這人走到哪麻煩總是少不了的,過來,還有幾件事要交代你。”
說罷,浮塵老頭把夏飛拉近身邊,低聲耳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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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毛病早已有之,第一次,住院三個月,那年九兒十幾歲,年齡小,沒什麼感覺。
第二次住院五個月,七年前,九兒正在拼事業的時候,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那次發作,一切都沒了,所有都回到了。
如果這次再進去,就是第三次了,但願上帝別這麼玩兒我,每次一高興,一開始想要做點什麼,就進去,這不是上帝恨印度,而是上帝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