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獸能夠給宿主提供一種仙道武學,一旦失去了戰鬥獸,宿主就會徹底失去這套武功,最多也就是因爲使用過這套仙道武學,多了一些感覺和經驗。
比如許了沒有了碧玉七星螳螂妖,就再也沒辦法使用七星螳螂拳,最多憑着記憶,還能打幾個拳架,但真空刀波,高周波電磁刀勁之類的高端運用,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許了也沒有想到,玄金鐵線居然能夠生生把合金不壞體這門仙道武學,從百鍊金蠶中強奪出來。
他暗暗潛運功法,玄金骷髏妖身之外登時生出了一層泛着金屬光澤的隱隱金光,他有操縱黑光妖氣os成黑武士的經驗,輕易就把這一層金光塑造成了一套雙子座的黃金聖衣。
許了擺了幾個姿勢,一時興起,遙遙一拳,轟向了竹樓後的石壁,崩龍仙勁剛猛無雙,潛勁連爆,生生把石壁轟碎了一層,居然也有幾分“銀河星爆”的模樣。
原來怎麼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卻輕而易舉,讓許了心頭暢快,他大喝一聲,想要溝通鬼面藤的妖力再使一招“幻朧魔皇拳”出來,但架勢比出來,他卻忽然發現,玄金妖氣根本沒有辦法駕馭鬼面藤,那是黑光妖氣才辦的到的事兒。
“我去!差點就把自己當成撒加了。”
許了自嘲一聲,散去了合金不壞體的功力,稍稍感知了一下,百鍊金蠶剩下的部分,就再也沒有去管這頭被廢掉的戰鬥獸了。
有了這次的經驗,許了沒有去嘗試吞火蛇,他的兩種妖氣都擺明了跟火系相剋,就算同化了這頭戰鬥獸,也沒的卵用,他倒是把輕而易舉的把蟲巢給同化了。
蟲巢之中的黑甲蟲跟蟲巢息息相關,蟲巢被吞星式同化,它們自然也被一網打盡。
許了暗暗內視黑光妖核,大片的土地上,金茅草生長的鬱鬱蔥蔥,無數黑甲蟲結成了一片黑雲,在空中飛來飛去,蟲巢就隱藏在蟲雲之中,亦是隨空飄蕩。
也不知道這些黑甲蟲,是有意還是天性吸引,居然靠近了百鍊金蠶的殘骸,它們就好像是找到了最甜美的食物,一股腦的撲了上去。
許了也未有阻止,反正對他來說,百鍊金蠶的殘骸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黑甲蟲圍住了百鍊金蠶的殘骸,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片刻功夫,就把這頭金屬妖蠶的殘骸吞食的乾乾淨淨。
黑甲蟲吞食百鍊金蠶殘骸的時候,許了忽然覺察到一股逆流,從無數頭黑甲蟲向蟲巢匯聚,蟲巢很快就向他發出了提示:“獲得其他戰鬥獸的遺骸,可以用來提升蟲巢等級,請問是否升級?”
許了微微驚訝,他當然不會拒絕,當他同意了蟲巢的升級請求後,這頭戰鬥獸就開始了膨脹,從一個蜂巢般的形狀,進化出來頭尾,居然變得有幾分類似百鍊金蠶,還生出了百鍊金蠶所沒有,它原本也沒有的七對金屬色澤的透明翅膀。
進化後的蟲巢,輕輕鳴叫,然後就噴出了幾近千頭新生的黑甲蟲。
許了以靈波溝通了這頭戰鬥獸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它的新變化,人造靈識提高了一個級別,對黑甲蟲的操縱,控制,傳遞信息,等等諸多能力,都有了大幅優化,它甚至連百鍊金蠶的資料庫都給合併到了自己的人造靈識當中。
被吞星式同化,蟲巢也罷,黑甲蟲也罷,都是黑光妖氣構成,之前一直都未能體現出來這種特別,但當蟲巢的人造靈識提升了一個等級之後,所有的黑甲蟲都獲得了黑光妖氣的特點。
它們可以穿透任何物質,偵查能力超出在孫伯芳手裡十倍,因爲可以在虛實之間轉換,幾乎不怕絕大多數物理攻擊,生存能力亦大幅增強。
許了興奮之極,花了幾個小時,熟悉新獲得的能力,直到天色漸晚,這才離開了竹樓,直接去找了趙燕琴。
他並沒有忘記了,自己還有一件特別要緊的事情,那就是搞定母親體內的金蠶蠱。
許了在跟趙燕琴大略瞭解過金蠶蠱之後,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這種毒蟲,之前他曾想過,是否藉助鬼面藤的力量,但那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不得不冒險。現在他已經解決了孫伯芳,自然可以去堂堂正正的求人。
趙燕琴家的包子鋪,已經關門打烊了,但看到許了過來,趙燕琴的父母還是弄了一籠預先留好的包子給他,讓許了很不好意思。
趙燕琴聽許了說起了來意,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道:“孫伯芳可終於走了,既然他已經離開,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許了十分歡喜,說道:“那我們去找槐婆婆吧!”
趙燕琴噗嗤一笑,說道:“幹嘛要找槐婆婆,我母親也是大妖王啊!她就可以幫忙,槐婆婆是虛界封鎮,可離不開妖槐街。”
許了不由得目瞪口呆,這才發現,自己對妖怪少女的瞭解仍舊十分膚淺。
趙燕琴蹦蹦跳跳的去找了媽媽,很快她媽媽就擦了擦手,跟着趙燕琴一起出來,笑着說道:“既然是你的同學,這點忙應該幫,我們這就去吧。金蠶蠱附身太久,很損傷人的精血,後患頗多,還是儘早取出來爲是。”
許了有些歡喜,也有些忐忑,帶了趙燕琴母女,走出了妖槐街,一路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快到了家門外,他纔想起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這件事兒。他總不能跟母親說實話,說趙燕琴的母親是來幫忙,解除金蠶蠱的。
許了也並不算是個有急智的孩子,越是着急,反而越是想不出來該怎麼編扯,上一次他能忽悠於薔薇,是因爲那個理由他已經想過好多次了。
一直走到了他家的樓下,許了仍舊沒能想到一個很好的理由,這種帶了女同學和人家家長上門的事兒,就算是沒有金蠶蠱這件事兒,也很不好解釋。
他偷偷看了一眼趙燕琴,忽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相親,雙方家長見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