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娘炮的年輕人,自然就是暴風軍團新生代年輕妖怪中,排名靠前的李志超。他好容易才從月咖啡的後廚房逃出來,還頗爲付出了一些代價,此時正怒火中燒,就恰好遇到了許了。
李志超見過許了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害他如此之慘的傢伙,許了當然不曉得,自己跟對方有仇,許了更不可能想得到,對方會把自己的倒黴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李志超抿起嘴脣,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萬妖會,居然在洛陽街設下了無疆結界,把我的實力壓制到一成。有了無疆結界也就罷了,這羣該死的妖怪,居然還設了一套幻陣,讓我一直都沒能覺察到實力的下降。若非如此,我怎會出這麼大的醜?被一個女孩子給暗算?連古拉他魔猿都被搶走。萬妖會這羣卑鄙的傢伙,人類的走狗,根本不配做妖怪這麼偉大的生物。”
他盯着許了,用幾乎不可聽聞的聲音,說道:“我本來還想去找那兩個敗類報仇,沒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離開了洛陽街,我的實力已經恢復,等我活扒了你的皮,讓你百般慘嚎,才知道我李志超的厲害。”
李志超嘟嘟囔囔的時候,許了已經快要走出了地鐵站,他呸了一口吐沫,身形暴漲,雙爪狠狠扣向了許了的肩膀。
許了被孫伯芳特訓了一個多月,還在天帝苑裡實戰過,某些反應已經成了本能,他根本沒躲也沒轉身,甚至都沒有任何動作,身體悄然變化。李志超雙爪扣下的時候,輕而易舉劃過了他的身體,身子也因爲目標由實變虛,失去了對平衡的掌握,險些撲在地上。
許了也不知道李志超爲什麼偷襲他,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位暴風軍團的新生代優秀人物,但是經歷了無數腥風血雨,他早就鍛煉出來心境,只要投入戰鬥狀態,就會摒除一切雜念,根本不會去多想幾個爲什麼,就只會先殺了對手。
許了反手一記手肘,高周波電磁刀勁自手肘吐出,橫掃李志超的胸膛,若是給這一記中的實了,這位暴風軍的新生代有數的強者,就會被當場開膛破肚。
李志超雖然狼狽了些,但畢竟也是新生代的佼佼者,妖氣凝聚,化爲青光氣罩,硬擋了上去。
李志超恢復了全部實力,信心爆棚,自忖雖然是臨時應變,妖氣護罩最多隻有三成威力,但仍舊不可能是一個新覺醒血脈的傢伙能破去,他對自己的防禦信心十足,已經預備了六七種反擊手段,準擬一擊就反敗爲勝,活擒許了。
許了不知道李志超是什麼人,這一記高周波電磁刀勁,輕而易舉就貫穿了李志超的護身妖氣,心頭暗忖道:“這傢伙可比孫伯芳差勁多了,防禦氣罩更不是百鍊金蠶可比,簡直是弱雞!”
李志超運轉了一小半妖氣,正要反擊的時候,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妖氣護罩被生生貫穿,匆忙把妖氣運轉回來。他連續兩次真氣逆轉,在這種關鍵時刻居然走岔了經脈,反擊的一招發到了一半,就沒法發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許了一擊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許了一擊得手,戰鬥本能爆發,連變招也沒有,就合身撞了上去,同時轉換功力,催動了合金不壞體。
許了雖然也有幾頭戰鬥獸,但最強的戰技,還是九玄易筋法催動的合金不壞體和崩龍仙勁,尤其是合金不壞體,已經臻至第九層的境界,身體堅硬程度還超過了地球上人類最高科技煉造的合金鋼鐵。這一撞,生生把李志超給撞飛出去幾十公尺,跟一輛飛速駛來的地鐵急速接近。
許了剛纔出手,已經計算的方位角度,他深信這一擊,足以把這個莫名其妙襲擊自己的人,撞到飛馳而來的地鐵上,讓他粉身碎骨。
李志超的身體靠近地鐵車體的時候,忽然有一股力量輕輕一扯,他就懸浮空中,神奇之極的輕輕轉了幾個圈子,落在了地上,雖然他也給許了這一撞,撞的十分狼狽,不知道碎了幾根骨頭,但終究保住了性命。
李志超險些被地鐵撞死,脾氣暴躁的破口大罵:“小王八蛋,你差點殺了老子,我要乾死你孃親啊!”
地鐵的車門一開,一個看起來很風騷的男子,叼着雪茄走了下來,他擡手一拍,李志超就落在了地上,他****的說道:“早就跟你說,多給人一些關心,少問候人孃親,世界就會很美好。怎麼說你就是不聽,現在吃了大虧吧?還得我來給你擦屁股……”
李志超惱羞成怒,大吼道:“李克魯斯!我還用不着你來教訓,沒有你,我一定能搞定這件事兒。”
許了微微一驚,沒有想到李志超居然還有同夥,想也不想返身就跑。他雖然戰鬥經驗豐富,但絕非是鬥志昂揚,遇到對手非得死戰不退,打一個過癮的傢伙。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少年,這種敵人有了援兵,自己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是很順理成章的思維慣性。
李克魯斯搖了搖頭,嘆氣說道:“許了先生!你幹嘛要跑呢?總部已經同意了跟你的合約,並且勒令李志超不得繼續插手,我是合作的,會繼續執行我們的合約。”
許了哪裡肯相信他們?這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逃出了地鐵站,爲了讓自己的跑的更快一些,他甚至已經化身黑光,穿牆過室,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跑出去了幾公里。
許了在逃出了洛陽街之後,纔在一個無人關注的角落裡恢復了人身,他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兒,聯想到段天狼和趙燕琴的電話都打不通,他非常懷疑跟自己被人襲擊有關。
許了暗暗忖道:“難道是有什麼恐怖組織,想要破壞我跟暴風軍團的合作?他們抓了段天狼和趙燕琴?可趙燕琴又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幫我送個金矛草,難道這些人其實是衝我來的?”
許了雖然不是一個熱血少年,但一想到趙燕琴可能被自己牽連,總覺得會對不起這個女孩子,不可能就這麼逃走算了。
他也確定自己沒有足夠的本事,去孤身一人去挑戰這種來歷不明,藏身什麼地方不知道,數目也不清楚的敵人,覺得還是回妖槐街去跟趙燕琴的父母報信,求一些援兵來幫忙會靠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