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懶洋洋的走入了教室,雖然還有十幾分鍾才下課,但他的思緒早就飄到天帝苑裡面去了。
他也無心讀書,坐下之後就開始收拾課本,準備下課鈴聲一響,就馬上回家。
許了這麼做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看得到,其他人也都還罷了,曲蕾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低下頭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書,就乾脆撕了一頁作業本寫了一行字,悄悄遞給了許了。
許了打開看,上面就寫了一句話:“爲什麼你最近都沒有心思學習?”
許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又不想騙曲蕾,說自己有努力學習。
就在他苦惱怎會回答的時候,曲蕾又遞過來第二頁紙,這一張作業紙上寫的字數就密密麻麻的有點多了。
許了:
你是一個讓我很欽佩的男孩子,我一直都覺得,有些事情你或者做不到,但卻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後,不會中途認輸。
也許你會覺得,我只是允許你繼續追求,而不是答應你,與你而言沒有什麼吸引力,但我覺得,就算沒有我的因素,你也應該考取一個好一些的學校,畢竟對我們來說,未來取決與努力。
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不要荒廢學業。
如果我可以作爲激勵你的獎品,那麼只要你能夠在初三的最後幾個月努力學習,就算沒能考入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我也會做你一個月的女朋友。
這張作業紙的下面沒有簽名。
許了的心情微微激盪,他沒有回頭去瞧曲蕾,而是老老實實的把書包重新打開,認真的溫習課本。
許了的學習一直都不算特別好,他讀書的天份就只是普通,別人可以一個小時就學會的知識,他得學上一個半或者兩個小時。
許了就算全力以赴的刻苦讀書,也沒有人認爲他可以考得上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包括他自己都不會覺得有這種可能。
許了一直都把去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讀書的希望,寄託在全國藍球大賽上。
但是許了並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裝作認真學習,肯定會更讓曲蕾有好感,所以他就很認真的開始裝樣子。
他甚至真的有在看書,而不是雙眼呆滯,沒有焦點的那種看書。
許了看了幾頁課本之後,微微有點納悶,因爲他忽然覺得課本上的知識看起來好容易,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他看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把這學期都沒能搞懂的幾個知識點給弄明白了。
許了還未來得及覈實,這究竟是錯覺,還是自己真的開了竅,就聽到了下課的鈴聲。
爲了裝的更像一些,他並沒有立刻起身,一動不動的抓緊時間“”看書,就好像晚放學幾分鐘,就能學到多少東西一樣。
大多數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許了才慢條斯理的收拾書包,他剛站起身來,就聽到曲蕾的聲音:“我們這段時間一起溫習功課吧!我知道翠微路那邊有個新開的咖啡店,環境不錯,人也少,我們可以多學習兩個小時。”
曲蕾是實在有些擔心,許了這段時間對學習幾乎是自暴自棄,不是社團活動,就是逃課早退。照這樣子下去,不要說北都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就算一個普通的高中都難,甚至淪落到中專乃至技校都不是沒有可能。
曲蕾覺得自己有義務,在初三的最後幾個月裡幫忙許了複習好功課,至於這種責任感究竟是哪裡來的,這個女孩子自己也說不清。
許了呆住了,一方面他很覺得幸福從天而降,可以跟心目中的女神天天覆習功課,這種日子簡直夢寐以求,另外一方面,他又微微苦惱,該怎麼搞定許威利,北宮鳴奇那些大妖怪們。他們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希望自己能帶着他們進入天帝苑,自己就這麼放了人家鴿子,肯定是不大好。
許了完全想不出來,有什麼樣的好主意,可以兩全其美,這會他特別後悔沒有問趙燕琴,有沒有分身術可以教他。
許了面有難色,遲遲沒有回答,曲蕾只當他是不愛學習,就乾脆抓住了許了的手臂,稍微用了一點強迫的手段。
許了若是想要擺脫,不要說曲蕾這種普通的女孩子,就算是一頭非洲母大象,他都能一手甩出去十幾米,但是他怎麼可能跟曲蕾動手?
許了只能默許了曲蕾的這種“粗暴”行徑,苦着臉,跟着曲蕾一起離開了學校,在這個女孩兒的帶領下,去了那個“環境不錯,人很少”的咖啡店。
此時此景,許了只能夠任命的跟曲蕾一起復習功課,把苦苦等候他的兩頭大妖拋棄在腦後了。
許了在複習功課的時候,許威利和北宮鳴奇兩頭大妖怪簡直是在比賽誰的臉色更難看,他們付出了足夠豐厚的代價,但換來的居然是被人家放了鴿子。
他們已經問過了趙燕琴,但趙燕琴也表示,自己放學後就沒看到許了,這就表示了,不是中間人的問題,就是許了這個小子有意給兩人一個“下馬威”。
北宮鳴奇還算好一些,雖然心臟也很堵塞,還強忍着怒火安慰許威利,說道:“他已經收了東西,應該還是會過來,就是跟我們鬧一鬧脾氣。這次的任務,上頭十分重視,我們就忍他一回,等完成了任務,我是不能做什麼了,我們萬妖會規矩多,但你真要做點什麼,老夫給你提供便利。”
暴風軍團可不是善男信女,許威利也不是好相與的人,北宮鳴奇這種明目張膽的挑唆,讓他怎麼忍得下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忍了他這幾天,等完成了任務,看我怎麼收拾他。”
話雖如此,許威利也不是沒有腦子。
他當初以爲,許了才覺醒血脈,妖力值居然可以突破八級妖士,雖然讓所有人都覺得意外,但戰鬥能力必然甚低,自己穩穩可以壓制,但上次衝突他並沒有佔到上風,甚至還被許了把趁手兵器雙刃戟給搶走了,他已經不敢小瞧許了,事後思忖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