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踢館(二)

李雲聰倒也沒有懼色,獰笑一聲,催動了虎神訣,背後隱隱浮現出一頭黃斑猛虎,大喝道:“墨逸!有種就下場,咱們比一場,看誰跟誰下跪道歉。”

一個黑瘦的少年昂然走了出來,沉聲說道:“我怕了你不成?就看看神話的五靈煉氣術,有沒有我們長生宗的七星螳螂拳厲害。”

許了聽到七星螳螂拳,頓時精神一振,他雖然能借助碧玉七星螳螂妖,把七星螳螂拳運使到第四層境界,也是這套拳法的最高境界,但本身卻一點也不會這套拳法。

墨逸雙手如勾,擺開了架勢,正是七星螳螂拳的亂截八式的架子。

李雲聰雙手十指彎曲,宛如虎爪,一聲大吼就撲了上去,用的正是跟虎神訣配套的飛虎探雲爪。

長生宗沒有五靈煉氣術這種功夫,墨逸也只能使用七星螳螂拳,沒法催動氣擬戰鬥獸,光就氣勢上來說,倒是比李雲聰弱了好幾個身位。但是墨逸這個少年,頗有戰鬥智慧,並沒有跟李雲聰硬拼,而是身法一繞,用上了七星螳螂拳的靈巧,以巧鬥狠。

兩人翻翻滾滾,就在比武場上惡鬥了七八十招。

他們兩個都是才完成妖氣震盪,雖然妖力有提升,但提升也不高,更不懂得如何在戰鬥中留有餘力,倍增戰鬥耐力的竅門,一招一式都出盡了全力,惡鬥了七八十招,妖力都消耗甚多,再也不復開戰時候的猛惡,都喘氣粗重起來。

許了雖然算不得武學大宗師,但畢竟經歷過無數次實戰,李雲聰和墨逸也不是什麼高手,還是能夠看的出來,這兩個少年的實力相差不大,接下來就看誰的妖力更雄厚一些,能更撐得住場面。

神話培訓班的學員都不希望上門踢館,結果卻灰溜溜的回去,一起鼓譟起來,拼命的給李雲聰加油。

長生宗的培訓班學員人數少,但也不甘示弱,除了趙燕琴之外,也都是羣情洶洶的替墨逸打氣。

許了和趙燕琴,還有曲蕾,三個人在一邊閒聊,在這種場面和氣氛下,就顯得比較另類。

長生宗培訓班的學員也就罷了,他們都知道趙燕琴的厲害。

實際上,就連許了都不知道,趙燕琴可不是培訓班的學員,她是長生宗培訓班的講師,地位跟蔣真一樣。許了也不知道,他經常在妖槐街進進出出,這些學員大多數都認識他,就只是他完全沒注意過這些學員,並不認識人家罷了。

所以沒有長生宗培訓班的學員敢來找趙燕琴和他的麻煩。

但神話培訓班的學員就不一樣了,雖然許了上一次,一蹴而就,練成了五靈煉氣術讓大家印象深刻,好多人也聽說過,許了才覺醒了血脈就突破至八級妖士,但他們卻並不覺得許了真正的實力有多強。

很多人都覺得許了天賦雖然厲害,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許了接受過孫伯芳特訓,還擊殺了這名長生宗弟子,還在天帝苑裡殺過無數妖獸,這種私密的事情,他們可沒辦法知道,所以下意識的還是把他當作了同類。

當下就有幾個神話培訓班的學員,走向了他們這邊,爲首的是一個很有些英姿颯爽的短髮女孩子,她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雙長腿,還有挺翹的屁股,身材好到可以招攬無數回頭率的地步。

這個長腿的女孩子,走到許了身邊,臉色不善的責問道:“你也是我們神話的人耶!爲什麼要跟長生宗的人卿卿我我?就算你們有私交,但是我們是來踢館的,你不應該跟大家站一邊嗎?有什麼交情,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做叛徒吧!”

許了微微驚訝,他是真沒想到,居然會被人指責。

倒是趙燕琴笑眯眯的說道:“你說的是!不如我們來比武一場,替換掉那兩個已經沒有力氣的傢伙吧!”

來問罪的長腿女孩子,微微愕然,但隨即就驚喜無比,大叫道:“許了要挑戰長生培訓班的講師趙燕琴!大家都來給許了加油!”

趙燕琴素手輕輕一推,就有無數五色花瓣飛出,把已經戰鬥的快沒有力氣的李雲聰和墨逸分開,大聲說道:“許了!上次我們沒有分出勝負,這一次你可要拿出來真本事,不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輸了可是會很丟臉哦!”

趙燕琴本身生得嬌俏,落英神劍陣佈下,五色花瓣環身飛舞,更襯托得她宛如畫中仙子,飄然若飛。

就算神話培訓班的學員,也都忍不住大聲叫好,這些年輕人還沒學會什麼叫城府,替“敵人”叫好,也沒有誰覺得不對。

許了苦笑一聲,他也沒有想到,趙燕琴忽然又來挑戰。

許了當然不會怕了趙燕琴,他的實力提升的極快,上次跟趙燕琴一戰之後,又有了不少提升,就算不出動壓箱底的本事,也有十成把握。

他像上次一樣,潛運合金不壞體,但卻以五靈煉氣術的鐵骨銅皮爲表,背後浮現出來一頭銅皮魔象,自己全身也隱隱翻出古銅之色。

神話培訓班的學員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鐵骨銅皮是五靈煉氣術中最難的一門,配套的鐵骨銅皮拳招式簡單,就是仗着一身鐵骨銅皮的橫練功夫,逼得人硬拼。這種笨功夫,雖然有極大的弱點,但正好剋制趙燕琴的落英神劍陣,落英神劍陣攻防一體,變化靈妙,但卻最不善攻堅。

趙燕琴輕笑一聲,並沒有等許了動手,她跟許了只交手過一次,也並不是十分了解許了的底細,只以爲許了不善身法,就催動了落英神劍陣,登時有無數五色花瓣飛出,把許了捲入了其中。

許了若是催動天妖誅仙法,速度也不會差,最少要比趙燕琴的身法快,但是他若是用天妖誅仙法,在不動用戰鬥獸的情況,就只有一門無影鞭術可用,這套鞭法實在太陰損了,沒法用在趙燕琴的身上。

所以許了也只有合金不壞體可用,他鼓勁催動這門勝過鐵骨銅皮不知道多少倍的橫練功夫,五色花瓣才及身前半公尺,就紛紛被強橫勁氣給震成了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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