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把行李弄好了,看了下時間,也發現自己弄的太早了,爲了掩飾緊張,向白秋練問道:“你怎麼沒帶行李?”
白秋練微微一笑,說道:“我有一個乾坤手環,把隨身的行李都放到了裡面,要不要我幫你拿東西?”
按照正常的男孩子心思,肯定會拒絕讓女孩子幫忙提行李!
許了歷經無數廝殺,心裡陰影面積頗大,總想把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一些,他並沒有覺得白秋練靠不住,但仍舊不想暴露戰鬥獸乾坤的事兒,自己拎着行李終究不如空手方便,又知道乾坤手環不會給白秋練增加份量,思考了一陣子,居然答應了白秋練的這個提議。
許了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好在我的行李也不算重。”
白秋練笑嘻嘻的一抓,手腕上的一個晶瑩的翡翠手環就生出一股吸力,把許了的行李都給收了起來。
許了跟白秋練東拉西扯,只覺得這兩個小時過得好慢,白秋練倒是一直都表現的很輕鬆,還一直都委婉的安慰許了,讓他也漸漸放鬆了一些。
當這趟妖怪專用的地鐵終於停靠,許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這纔跟在白秋練的身後下了地鐵。
當妖怪專用的地鐵開走,許了纔有暇打量這座地鐵站,其實這裡更應該叫火車站。
這裡並不是在青城的前山,而是在山腹中,極大的一個山洞,兩邊深邃,不知有多遠,是妖怪專用列車來去的通道,停靠的站點有三層,居然用的是鋼化玻璃地面,可以看到下兩層的也跟這一層一樣,並沒有人走動。
妖怪的人口極少,全世界才六十多萬,人類的修行者也並不比妖怪多,甚至還更少一些,十八仙派加上西方的隱宗流派,也不過接近百萬人口。
青城山作爲洞玄仙派的山門所在,幾乎不會有其他門派的修行者,也不會有別的妖怪,就只有本門的幾百號人,大多數人都忙着修煉,或者其他事情,更不會沒事兒跑到火車站來,這裡顯得分外冷清。
許了稍微感應了一會兒,除了自己和白秋練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生靈的氣息,知道不會有人來接站,就只能自己前往洞玄仙派的山門,居然微微鬆了一口氣。
許了輕笑了一聲,說道:“洞玄仙派的山門,聽說是在一處洞天裡,洞天和普通的虛界差距有那麼大嗎?”
白秋練微微擡手,想要牽許了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心底還有些懊惱,暗暗忖道:“爲什麼趙燕琴就能那麼自若的牽他的手?我就做不到?”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洞天和虛界的區別有兩大標準,第一個就是是否滿足一千平方公里以上,第二個就是是否能自生靈氣。也不是沒有面積超大的虛界,但因爲不能夠自生靈氣,無法滿足生靈的生活需要,所以都被荒棄了。至於那些能夠自生靈氣的虛界,都是各大勢力的重點培養目標,投入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和資源,希翼有朝一日能夠將之晉升洞天。”
許了哦了一聲,沿着站臺的指示,一路走去,白秋練跟在他身邊,白家的少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着,卻忽然有些不開心了。
許了並沒有覺察到白秋練的心思變化,兩人都是腳力強健之輩,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覺得累,終於走出了這條地下通道。
許了只覺得眼前驟然開朗,兩人出現在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山谷的正中有一個涼亭,一箇中年書生和一個青袍老者正在下棋。
許了剛要走過去問路,他的電子邀請函上對洞玄仙派的山門介紹,就只到站臺爲止,並不知道怎麼繼續前往洞玄仙派的山門,卻被白秋練一把扯住,恭恭敬敬的對兩個下棋的人說道:“晚輩白秋練和許了前來洞玄仙派拜師學藝,還望騰嶽、青虯兩位前輩打開門戶。”
許了退開了一步,並沒有自作聰明,去多嘴什麼,而是讓白秋練來應付場面。
中年書生呵呵一笑,說道:“好久都沒有小朋友來了,既然你們來我洞玄仙派拜師,我就考你們一關,若是能過得去,我就幫你們打開門戶,若是過不去,就自家回去罷!我們洞玄仙派不收資質駑鈍的弟子。”
許了剛想要說:“我可是萬妖會的進修生,也是花了極大代價來有的機會,你們說不收就不收,把這件事兒當作了什麼?”
白秋練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詰問,許了還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少年,知道白家的少女這麼做必然有道理,就沒有開口。
青袍老者輕哼一聲,說道:“既然騰嶽你打算出手考驗,我就不多事兒了,就此去也!”
青袍老者將身一躍,化爲一道刺天青虹,須臾間就衝破天際流雲,速度之快,許了簡直見都沒有見過,頓時瞠目結舌,暗暗驚駭,暗暗猜測青袍老者的來歷。
中年書生騰嶽,一笑說道:“我這裡有劍法一篇,共計七十二招!你們若是能夠在三日內學會,七日內自創法門,將之這一篇劍法的招數一一破去,就算是過了這一關!”
白秋練拱了拱手,居然做足了古禮,說道:“我和許了願意嘗試!”
中年書生騰嶽張口出一團雲煙,落地就化爲手持利劍的青衫少女,一招一式開始演練劍法。
許了得了白秋練暗示,也不再打算抗議,盯着這個雲煙所化的青衫少女,把她施展的劍招一招一式都銘記於心。
白秋練比許了還要認真,小臉上甚至還有幾分微微的興奮,似乎遇到了什麼特別的好事兒。
許了瞧了她幾眼,見白秋練學劍的太過認真,也就不去打擾她。
他自從學懂九元算經之後,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大大增長,只看了一遍就把青衫少女施展的劍法銘記於心,再看了一遍之後,簡直熟極而流,三遍以後,就再也不看青衫少女,而是閉上眼睛,在心底回想青衫少女施展的一招一式,直到確信自己都已經記住,再無半分差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