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探索魔獄的黑甲蟲(三)

許了暗歎一聲,也只能讓剩下的五頭黑甲蟲遠遠避開,準備放棄這頭一準無幸的黑甲蟲。不過他雖然已經不覺得這頭黑甲蟲還能有什麼活路,仍舊想給它一個垂死掙扎的機會。

許了逆轉天妖誅仙法,這頭黑甲蟲猛地崩散了開來,化爲黑光妖氣,它如此狀態,就再也驅除不得粉紅煙霧,粘在它身上的粉紅煙霧跟黑光妖氣頓時就混合了起來。

便在此時,生得如狼似虎,全身都是純青魔紋的魔獸趕了過來,它也不客氣,並不因爲黑甲蟲已經化爲一團黑光妖氣就放過,大口張開把黑甲蟲所化黑光妖氣和附近散逸的楓紅煙霧一併吞吸到了肚中。

許了正微覺可惜,但隨即就止不住愕然,因爲他可以感受的到,那頭在如狼似虎,全身都是純青魔紋的魔獸肚內的黑甲蟲,仍舊跟他微有感應。

許了想也沒想,立刻就催動了吞星式,這頭黑甲蟲全身都化爲一團黑光漩渦,生出吞噬之力,在這頭如狼似虎,全身都是純青魔紋的魔獸體內,就造起反來!

這頭魔獸也不曾料想,自己居然吞了這麼一個禍胎,仰天長吼,撲了兩撲,把剛纔噴吐粉紅煙霧的樹妖給撕成了粉碎。這株樹妖似乎除了噴吐煙霧之外,再無旁的本事,雖然也枝杈亂拍,抵抗了幾下,但仍舊逃不脫悽慘下場。

如狼似虎,全身都是純青魔紋的魔獸,撕碎了妖樹之後,仍舊不能緩解體內的異症,疼的滿地打滾,嘶吼連連,全身魔氣都冒了出來,化爲一團青光,籠罩了畝許方圓的一塊地方。

黑甲蟲自發運轉的吞星式,本來就是許了簡化過的版本,它的實力又差了那頭魔獸甚遠。故而許了觀察了一會兒,知道就算這一招管用,只怕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奏效,說不定要三五個月。才能給這頭魔獸造成傷害。

他稍作考慮,也懶得再繼續浪費時間,就切斷了這頭黑甲蟲跟自己的感應,轉去關注另外五頭黑甲蟲了

雖然已經摺算了兩頭黑甲蟲,但許了仍舊頗爲興致勃勃。因爲他終於見識到了魔獄是什麼樣子,也知道了這裡有多危險。

剩下的五頭黑甲蟲繞着進來的地方,兜了百多個圈子之後,已經把探索的範圍擴張到了數百平方公里,雖然後來也遇到了兩頭魔獸,但在許了的授意下,也都繞了過去。

許了瞧着在他面前光幕上,繪製的越來越精美的一張魔獄地圖,忍不住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可惜魔獄裡也沒甚特產。若不然還能讓黑甲蟲帶回來些。這種除了生機勃勃,火力四射的妖魔植物,就是實力強橫的魔獸,還真沒什麼好玩。”

許了關注了幾天之後,就放開了對所有黑甲蟲的感應,他已經玩的有些夠了,所以每天只會關注一兩次,每次幾分鐘,其餘的時候,仍舊把注意力放在“井口”上。藉助魔氣中誕生的妖魔修煉劍術。

許了上一次,已經把九玄易筋法突破到了第九層聚神,他本身的妖氣卻雖然也長進不小,但卻仍舊停留在八級妖士。

許了也想能夠在短時間內。再有一次突破,把自己提升到九級妖士的境界。若是他能突破至九級妖士,那麼就可以着手嘗試,如何進軍妖王的境界了。

但是九玄易筋法已經修煉到了盡頭,縱然他再想要進步,也沒了門路。天妖誅仙法似乎也有些瓶頸,所以他最近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十二劍關上,他把學到的十種劍法反覆修煉,每天至少把每套劍法聯繫三百遍。

這也是虧了他如今劍術已經極爲不凡,一套劍法演練一遍,並用不上多少時間,才能如此練劍,若是普通人,絕對無法把十種劍招如此繁複的劍法,在一天之內演練到三千遍以上。

許了掐算時間,他在雲嵐峰已經呆了將近一個月,飛煙劍法,驟雨劍法,紅綃劍法,卻塵劍法,一乘劍法,長江劍法,陽春劍法,柔水劍法,半兩劍法,十翼劍法全部都練出來劍芒。

按照洞玄仙派的規矩,他已經可以接到駐守十二劍關頭十關的月例任務了,就可惜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這些時日裡,荀景和卓爵也先後離開,替換的兩位師兄的脾氣都不大好,許了知道這是接了這麼不爽的任務,還沒有轉換過來心情,須得過上幾天才能好些。也不去觸碰這兩人的黴頭,反正他跟陳吉不打不相識,從那天以後,反而更顯得親密,倒也不差少兩個人說話。

許了這一日練劍已罷,心情略有惆悵,正自望着“井口”中翻滾的魔氣,暗暗想着心事,忽然有人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許了師弟!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下一次再有人來替換,可否把機會先讓給我?”

許了眉頭微微一皺,荀景和卓爵離開了,下一次再有人來雲嵐峰,就該換下他去,他在雲嵐峰已經呆的全身骨頭都快要生青苔,哪裡肯再呆下去?

他回頭瞧了一眼,見是新來的兩人之一,一個叫吳凡的傢伙,就不鹹不淡的回道:“我亦是歸心似箭,這等機會卻是不肯讓人!”

吳凡本來努力擠出和善的表情來,聽得許了這般說,立刻就惱怒了,喝道:“我若非有要緊的事兒,怎會低三下四來求你?既然你這般不給顏面,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名額,你給就罷了,不給我就打的你給!”

許了呵呵一笑,卻是連回應都懶得!

吳凡雖然入門頗早,但可不是荀景,陳吉之流,如今也不過七級靈士,一身劍法不知如何,但許了也是不懼,他對自己的劍法更有信心。

吳凡見許了這般態度,怒火更盛,隨手一指,居然空手放出劍氣,直指許了。

許了不由得微微一樂,他心中暗暗忖道:“我每天練劍的時候,也不曾揹人,他居然沒有瞧看嗎?就算陳吉也不敢以空手逼出劍氣來跟我對你,你不但功力甚差,劍術也遜色,這眼光……也是糟糕的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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