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練面對迎面而來的“魔手”,一刀就斬了出去,氣勢慘烈,充滿了決絕之意。
她說什麼也想不到,本來一切的好好的,越來越接近她心目中最美好的方向,但卻忽然出現了這種變故。
人生如戲,頃刻反覆
從滿腔歡喜,變得全身心的絕望,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分鐘
許了面對白秋練傾盡全力斬來的一刀,手臂一橫,竟然以肉身硬擋這一招。戰刀斬在他生滿了鱗甲的手臂上,如中金鐵,生生把戰刀給彈了起來。
白秋練也沒有料到,許了修成麒麟變之後,肉身居然強橫到了可以抗衡靈兵的地步。
其實,若是純粹的麒麟變,肉身雖然強橫,但也未至於到了這等地步,但許了有九玄真法的底子,九玄真法是天下間第一等的淬鍊肉身之法,不要說抗衡靈兵,甚至都能夠化身爲法寶靈兵,硬撼任何攻伐的法術。
許了反手一抓,就抓中了戰刀的刃身,他輕輕一扭,就把這口戰刀奪在手內。白秋練雖然平時也頗自負刀法,但卻在許了面前,宛如嬰兒一般,被輕易戲弄。她不甘心就此被殺,再度使出了白家嫡傳的百龍爪,一瞬間連續揮出二十六爪,這已經是白家女孩兒速度的極限。
但每一爪的結果都是一樣,麒麟真火護體,不是修爲比許了高出一兩個大境界,根本就破不了他的護身氣勁和麒麟真身。
許了手握刃身,倒持戰刀,隨手一抖,這一招看起來樸實無華,但白秋練就是沒有辦法避開,給許了用刀柄撞中了胸口。一股灼熱的妖氣隨之封印了她周身竅穴,讓白家女孩兒動也不動。
封印了白秋練之後,許了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手撫這口戰刀,然後輕輕一送。就投入了萬化雷池。
萬化雷池蘊含的無量雷電之氣,感應到了金鐵之質,立刻就爆發十餘道湛藍電光,轟打得這口戰刀滿空翻滾,甚至都落不下來。
許了遙遙以妖氣縱馭這口戰刀,一面淬鍊戰刀的雜質,洗練靈性,又護住了刀身。免得它被萬化雷池毀去。這手本事須得妖氣操縱入微,方能做到,許了不但做的舉重若輕,還能分出心思來,望着白秋練笑的邪異之極,不知道在打什麼心思。
白秋練又羞又惱,但卻動彈不得,只能輕聲呼喚許了的名字,希望能夠喚醒他意識。
許了對少女的柔聲呼喚置之不理,隨手又把銀狐劍。山海棒,黃金鎖子甲都投入了萬化雷池。
銀狐劍誕生未久,淬鍊的最快。幾乎跟白秋練的戰刀一起,完成了雷水洗練,被許了收回來後一起扔到了池邊,似有不屑之意。
山海棒生出山海之力,又是上品靈兵,萬化雷池一時三刻也奈何不得,無窮雷電順着山海棒遊走不定,每吞吸一分雷電之氣,山海棒就粗大一分。到得後來,已經化爲參天巨柱。足足有數十米高,三四人合抱那麼粗。通體繚繞雷電,發出哧哧咻咻的厲嘯。
黃金鎖子甲比山海棒品質更高,若非內部的陣法損壞大半,最巔峰時期乃是一級神兵,足以讓妖神級存在也生出搶奪之念。
縱然現在陣法損毀大半,只剩下了萬化歸真,法天象地,八部龍象,周天祭神四座陣圖,仍就算是上品靈兵中最絕頂的級數。
萬化雷池的無量雷電之氣,灌注到黃金鎖子甲上,被萬化歸真陣圖吸收,當真是有來無回,不拘多少萬化雷水也盡吞的下。
只是幾十分鐘的功夫,足有一座大湖般廣闊的萬化雷池,就生生降低了十餘公分,被黃金鎖子甲吞噬最少能把讓北都市降下一場大暴雨的水量。
黃金鎖子甲熠熠生輝,萬化歸真陣圖終於被徹底激活,開始吞吐元氣,灌輸到了法天象地,八部龍象,周天祭神三座陣圖,讓這三座陣圖的威力也層層拔升,最後化爲一座三十公尺高的黃金巨神。
許了改變過黃金鎖子甲的造型,全新的黃金鎖子甲不但覆蓋了全身,還有面罩遮擋,縱然沒有人駕馭的時候,也無人能瞧出來內中端倪。
許了忙着淬鍊四件靈兵,白秋練的內心已經崩潰了幾回,她本來以爲許了必然會殺了自己,已經絕望,但許了忽然去祭煉靈兵,暫時沒有理會她,這種等待異常煎熬,讓白家女孩兒不知怎生形容,此時此刻的情緒。
許了先探手虛虛一抓,想要把山海棒抓起來,但是他此時運轉的妖氣是蛻變了凡質的麒麟真火,跟山海棒的山海經禁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雖然仗着麒麟真身的強橫,仍舊把山海棒提了起來,但這件上品靈兵卻生出了抗拒之力。
山海棒就如一件活物,再非是黑沉沉的鐵棒模樣,時而扭曲如彈簧,時而掙扎如大龍,想要把控制自身的力量彈開。
許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轉換了麒麟真火爲玄金妖氣,然後再轉換爲吞海玄鯨妖氣,隨着妖氣的轉化,山海棒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再不抗拒,乖順的納入了少年的掌控。
但隨着妖氣的轉化,許了眼中也漸漸清明,剛纔的一舉一動映上心頭,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聲糟糕,心道:“白玄在也修煉成了麒麟真身,怎麼沒有看出來有甚失控的徵兆?偏我就差點失去了神智?剛纔還差點就殺了白秋練,麒麟變必然有什麼的古怪之處,以後再也不能運使這一卷妖神經的功法了。”
許了探手一揮山海棒,滿臉都是尷尬,要是他仍舊爲麒麟真火逆走空中,此時必然張揚霸道,使出一套驚天動地的妖族武學來,酷帥拽霸,兼而有之。
但是現在他滿腦子就只想,該如何跟白秋練解釋,剛纔他做哪些事情,並不是故意
許了訕訕的雙手一搓,把山海棒縮成鐵針大小,收入了自家的小乾坤界,也臊沒搭眼的把黃金鎖子甲收了,化爲一套手辦大小的黃金鎧甲,也扔去了小乾坤界裡,然後才走到了白秋練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要說剛纔是開玩笑……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