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遠遠的眺望鎮魔碑,在大地的盡頭有數百座高大的石碑,每一座都有上千公尺,看起來似乎比昊極天碑還要巍峨,尤其是這麼多的巨大石碑排列成一道直線,氣勢更是驚人。
與這麼多鎮魔碑相對應,卻是寥寥無幾的戰鬥隊伍,九支隊伍各有顧忌,沒有人選擇在同一座鎮魔碑下溝通,許了他們也隨便佔據了一座。
許了擡頭仰望這座鎮魔碑,這座鎮魔碑的碑面上被白線切割成了無數黑色小塊,每一塊都代表了一塊土地,僅僅這一塊鎮魔碑就有數千塊土地,讓少年不禁歎爲觀止。
他只要選定了地方,交出邀請函就可以開始七日戰爭了。
許了聽了大家的意見,選擇了一塊有兩座山峰對夾,地勢頗爲險要,易守難攻的地塊,就交出了一份邀請函,鎮魔碑光芒一閃,生出了一股吞吸大力,把五個人都吞吸了進去。
許了有進出天帝苑的經驗,並沒有慌張,催動了天妖誅仙法把自己化爲一輪月光包裹住了大家。本來時空轉換頗爲難受,但有了許了出手,白玄在,崔盈,石磯和任靈萱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就腳踏實地,落在的魔獄的土地上。
隨着他們一起進入魔獄的還有兩界虛空煉成大陣的七面大旗,這套陣旗不用許了他們設置,自動佈下陣法,發出一團玄色光芒,把數十公里方圓的一片土地籠罩起來。
崔盈頗爲感慨的說道:“我們只要守住這七座陣旗,到了時間它們就會把這片虛空煉化。收入鎮魔碑,我們也會一同回去。如果情況太威脅,守不住的話,只要催動陣旗。就能把我們傳送回去,只不過這次的七日戰爭也就失敗了。大家千萬不要心存僥倖,因爲很多時候,我們根本來不及發動陣旗傳送回去。”
魔獄的天空幽暗深沉,就好像永恆的深夜。但跟地球的夜晚不一樣,這裡的天空沒有繁星,沒有明月,卻有極其怪異的紅光橫亙,偶爾還有一抹綠光或者藍光掃過,讓魔獄不至於漆黑一片。
許了試着切換了一下妖氣,發現不拘是雷電妖氣,還是吞海玄鯨妖氣都受不住魔獄的氣息侵蝕,儘管這種侵蝕微乎其微,他也能純淨妖氣徑直排除。但終究是個麻煩。
麒麟真火倒是不怕,但許了根本沒有能力全力以赴,玄金妖氣也不受魔獄的氣息侵擾,但在魔獄的環境下最合適的還是天妖誅仙法修成的誅仙妖氣。
許了把玄金妖身收斂起來,化爲芥子微塵,身外妖氣化爲一輪明月,頓時照亮了附近數百米方圓的土地。
就在五個人都還未適應魔獄環境的時候,忽然一條蜿蜒如蛇的陰影向“最閃亮”的許了纏繞了上來,任靈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隨手發出了一道劍氣。
這道蜿蜒如蛇的陰影撲到了一半就被任靈萱斬斷。但卻並沒有立刻失去活力,另外半截仍舊奮力撲上,被切下的那截卻直奔最近的崔盈去了。
許了藉助黑甲蟲曾觀察過魔獄,知道這必然是魔獄到處都有生長的各種奇怪植物。當下就催動了吞星式,把纏繞上身的怪藤收入了身外的月輪之中。
崔盈經驗比許了還要豐富,隨手一拍,這半根怪藤就撲落地面,很快就腐朽枯萎,化成了一灘黑水。
許了瞧了這位妖豔女子一眼。想起她自稱精擅“萬壽屍衣”,想來就是這門功夫,他暗暗忖道:“這門萬壽屍衣似乎含有劇毒,就算魔獄的植物也承受不住,倒也挺合適七日戰爭。”
白玄在倒是臉色有些白,不知到想起來了什麼,不過隨即就催動了麒麟真身,並暗暗向許了靠攏了一些。
有許了和崔盈這裡兩個熟悉魔獄的人,這支小隊伍並沒有因爲這株魔獄怪藤的突襲而慌亂,而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各自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許了動手最快,他輕輕一喝,浮升到了半空,在吞星式的威力下,方圓數十米內的魔獄植物都被牽引破土而出,各種扭曲的植物,一條一株的都落到了他身外的明月光輪之中。
許了駕馭了“化月式”繞着他們需要守護的土地轉了一圈,把附近所有成了氣候的妖藤魔樹盡數收取,然後才輕輕越落地面,喝道:“魔獄到處都是這種扭曲的植物,它們的戰鬥力有強有弱,但大多都不難對付,尤其是大家都能騰空飛起,躲避起來也容易,只要不被纏住就好。”
崔盈笑盈盈的看着許了,說道:“你好像來過魔獄一樣,比姐姐我的反應還快,能告訴我你收取魔獄的法門是什麼嗎?”
許了斷然拒絕道:“這卻是我的秘密,不方便說了。”
崔盈搖了搖頭說道:“你似乎也對七日戰爭有所準備,還特意修煉有針對性的法術,但魔獄的妖藤魔樹都是汲取了魔獄的氣息而生,蘊含極濃烈的魔氣,若是一不小心就容易被魔獄污染。你的秘密我本來不該過問,但若是不過問,你出了事情,被鎮壓的妖藤魔樹蘊含的魔氣侵蝕,就是我們整支隊伍的事兒了。”
許了身子一抖,剛纔被他收入月輪中的妖藤魔樹都被扔了出來,這些魔獄的植物都變得異常乖巧,在少年的腳下盤繞,就如同異類的寵物。
許了伸手一指,說道:“我可以保證不會被魔氣侵染,請大家務必放心。”
幾個人都互相瞧了一眼,眼裡都是驚疑,因爲許了重新釋放的這些魔獄的植物,體內再也不含半絲魔氣,都是最純正的妖氣,跟許了身上的妖氣幾乎一模一樣。
被吞星式同化的魔獄植物,已經是特殊的存在,並不能被稱作生命了,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