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見鎮壓不住這口飛刀,急忙催動雲兮獸,回去找楊般若。
楊般若正化身定玄鏡,照徹天地,見到許了手捧一口斬龍飛刀回來,這口飛刀還跳躍不定,就把鏡光照了過去。
許了被定玄鏡照中,也頓覺妖氣運轉不靈,滯澀非常,手中的那口斬龍飛刀更是也不能動,被楊般若用定玄鏡攝走。
待得楊般若收走了斬龍飛刀,許了這才掙脫了鏡光,心底暗暗叫道:“定玄鏡善能定住玄功變化,日後跟同門比武,我說什麼也要學一種能抵擋定玄鏡的變化。”
楊般若用鏡光收了斬龍飛刀,恢復了人身,探手抓住了這口斬龍飛刀,臉色不由得大變,叫道:“大師兄!”
這口斬龍飛刀跳躍了兩下,悠然發出了一聲長嘆,居然有一個非常悠揚動聽的聲音從刀身裡發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給找到了。”
許了頓覺氣氛有些詭異,這位大師兄似乎並不想要見到自家師弟,楊般若的表現也有幾分古怪,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他自忖還不合適摻和這種事兒,就遠遠的飛遁,避開了這師兄弟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楊般若纔來尋找許了,他臉色有些難看,低聲說道:“我已經找到了大師兄,那件事也算完成了,須得回去玉鼎宮稟明師尊和祖師,我們這就啓程吧!”
許了答應了一聲,兩人連片刻也沒有停留,就直奔第二層魔獄入口。
一路上兩人照舊捉了兩頭魔人,控制了心神,駕馭了身軀趕路,避讓開了許多麻煩。甚至就連第二層魔獄入口駐守的幾個大部族,也沒能發現這對精擅改頭換面的傢伙,被他們輕鬆混入第二層魔獄。
第二層魔獄的魔人實力雖然普遍比第一層強些,除了第一層魔獄也有的魔人部族,還多了幾個種類,但有楊般若帶領。仍舊沒有費太多的事兒,花了十餘日,輕鬆闖入了第三層魔獄。
到了第三個月上頭,兩人一口氣連續闖過了幾層魔獄,到了第七層的時候,情況驟然一變。
十八層魔域每往下一層,就越是廣大,魔人也越發的強橫,魔人部族也就越繁盛。第七層魔獄最大的兩個部族,不知什麼緣故,再次爆發了戰爭,幾乎把所有通向第八層魔域入口的道路都波及了。
不但隨處可見魔尉級的魔人廝殺,就算魔將級數都不罕見,楊般若實力比許了還強橫些,但也不過就是天罡道士,才凝練了十六條罡脈。橫掃魔獄所有魔尉級的魔人全無問題,但遇到魔將也還得繞着走。
甚至有一次。許了和楊般若矇混在一隊魔人隊伍中,居然遇上了兩頭魔帥決戰,一記清場大招之下,兩人所在的魔人隊伍就被全滅,他們兩個雖然仗着玄功變化逃脫,但險些就被其中一頭魔帥發現。
虧得他們惡戰正酣。沒有補上一擊,再清一次場地,不然兩人的小命就都沒了。
許了和楊般若逃脫之後,兩人不敢再往第八層魔獄入口處晃盪,脫離戰場的核心。在邊緣地域捕捉了一個魔人小部族的首領,侵佔了這個小部族,暫時隱藏了起來。
許了忍不住對楊般若說道:“從十六層魔獄上來,居然如此艱難,你當初是怎麼上來?玉鼎宮怎麼不派些實力高強之輩,只讓你這種天罡士來冒險?”
楊般若推了推頭上雙角,很有些不習慣,苦笑道:“原來玉鼎宮都是派出最強的弟子,但魔獄中繁衍容易,你經過這幾層魔獄,魔人的數目還不多,再往下面走,魔人的人口都過億了,十五層以下甚至都破了十億,簡直猶如螞蟻,殺不勝殺。最早被派出來的幾個師叔師伯,仗着玉鼎心法強橫,變化的法寶犀利,就是橫掃各大魔人部族,但他們花了幾個月才殺了幾十萬魔人,後面魔人仍舊前仆後繼,不得不改變方法。”
“過了幾百年,玉鼎宮的人心思也都變了,反正魔人也殺不絕,還出力廝殺作甚?還不如派個低輩弟子,只要人機靈一些,一層一層的廝混,總也能潛上第一層魔獄,甚至比強行廝殺還快些。”
許了吃了一驚,第一層魔獄數百部族,但最大的也不過萬餘人,總計不過二三百餘萬魔人,第七層魔獄只剩下了兩個最大的部族,其餘的小部族不是歸順就是被滅絕,但總人口已經超過了千萬,如今舉族都在廝殺征戰。
一想到下面幾層魔獄,魔人人口更多,他頓時就不寒而慄,終於明白爲何萬妖會,十八仙派,甚至上古的妖怪和仙人都只是把魔人封印在妖族天庭,就不聞不問了,如此多的人口,只怕比地球還多幾十倍,而且幾乎都是能修煉,怎麼可能殺的盡絕?
許了忍不住呲牙,有一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一直都沒有問起,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就問道:“我們玉鼎宮總共有多少人口?能佔了十六層魔獄,想必人口也不少吧?”
楊般若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沒有魔人那麼多,但七代傳承,八百萬弟子總有!我是玉鼎門下三代弟子,你得了我的援引,八成會拜在我師父門下,入門就要做好多人的師叔師伯,師叔祖,師伯祖,是不是感覺很快活?”
許了倒沒有覺得哪裡快活,但想起地球的妖怪人口才不過六十幾萬,忍不住暗暗咂舌,心道:“若是玉鼎一脈能夠出了魔獄,豈不是立刻就能成爲當世第一大勢力?不要說萬妖會,就算萬妖會加四大軍團都比不過,甚至再加上十八仙派也不成,十八仙派也不過百餘萬弟子……”
想到此處,許了忽然念頭一轉,心道:“若是玉鼎宮能夠重出魔獄,我有這麼強橫的師門,豈不是在地球上能橫着走了?有如此強有力的師門,還有誰敢爲難我?什麼長生宗之流,連提鞋也不配,就算不提玉鼎心法殺伐強橫,光是人數都堆死了他們。”
許了也知道玉鼎一脈在魔獄幾千年也沒能離開,自己的想法不過的妄想罷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