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九頭鸞鳳變》

陰素華吐了一口氣,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這種事情容易的很,你只要能學成九頭鸞鳳變,就能化萬物爲石,也能解救,不過此法學來極難,你若是隻要救人,請本門學成此法的人出手救治也可。”

“九頭鸞鳳變?”

許了仔細問了一回,才知道玉鼎一脈收集的妖神經中還有這麼一卷。

九頭鸞鳳爲鳳族異種,天生能操縱九種神通,只不過性子也極善變,善惡不明,故而被鳳族驅趕,不入鳳凰之列,甚至被貶斥爲九頭妖蟲,九頭蛇,九頭妖龍,等等名目,不一而足。

許了知道了九頭鸞鳳變,心底就是一熱,問道:“不知素華可知此法秘訣?”

許了雖然知道求人來解救更容易,但總想着若是求不到人,自己也能出手,多預留一種辦法總是好的。

陰素華笑道:“我雖然不懂此法,但只要稍加打聽,從同門嘴裡問出來九頭鸞鳳變的心法也不難。只不過九頭鸞鳳的精血卻極爲難得,你可知道有幾種魔人身懷鸞鳳精血?”

許了搖頭自承不知。

陰素華笑道:“總共有十八種魔人可能身懷鸞鳳精血。你也知道只要修煉魔氣,功法相同,就可以化爲同一種魔人,並不是每一頭魔人都能提煉出精血。想到得到九頭鸞鳳精血,艱難程度我也不跟你說了,我只說一點,咱們玉鼎門下八百萬弟子,只有七人修成九頭鸞鳳變。”

許了忙問道:“不知這七人都是誰人?”

陰素華笑了一笑,說道:“修煉九頭鸞鳳變最厲害的人,就是赤精大師伯門下的言書華!此人號稱三代弟子第一天才,已經是道人境的大修士,就算很多二代的師叔伯還不及得此人強悍!”

許了微微吃驚,他見過二代弟子凌清虛也不過是大衍士的修爲,雖然已經把四十九條大衍脈全數凝練,但還差半腳才能踏入道人之境。遜色了楊書華半分。

二代弟子總計二百二十八人,但在魔獄連年鏖戰死了大半,如今算許了在內也只有七十二人,這七十二人裡能夠成就道人境的並不多。連一半也不到,更別提還有許了這種才突破妖王沒多久的傢伙。

陰素華又繼續說道:“修成此法第二厲害,第三厲害,以及第五厲害的也都是赤精大師伯門下。你若是能求到赤精宮去,任何一人出手都能幫你救人。若是有一個人不願意,你就誰也求不動。”

許了剛要問是爲什麼,但隨即就長長嘆息一聲,問道:“不知還有三人都是誰人?”

陰素華臉色微微有些憂傷,低聲說道:“唯一能夠跟赤精宮媲美的自然就是我們的大師兄了,他的九頭鸞鳳變能排名第四。他此番身毀第一層魔獄,玉鼎一脈的心法可以結成寶物流傳回來,妖神經的功力只會散入天地,你也求不到他了。”

許了嘆息一聲,問道:“其餘兩人呢?”

陰素華說道:“還有一個就是楊般若。若是他沒有閉關,你求他也無妨!最後一人是煙霞宮的人,聽說你得罪了凌清虛師叔,若是誤會就趕緊去解釋吧!如果不是,就有些難了……”

許了脫口叫道:“我怎麼可能得罪凌清虛師叔?”

陰素華輕輕一笑,說道:“他救了你和楊般若回來,楊般若那麼大咧咧的人,也懂得去煙霞宮拜會,謝過凌清虛師叔的救命之恩,你可有去過拜謝救命恩呢?”

許了臉色一紅。低聲說道:“不曾!”

陰素華哈哈一笑,說道:“是啊!人家救了你的命,你也不曾去特意說聲謝謝,再想要求人……你不覺得臉紅嗎?”

許了是真的臉色通紅。他有心辯解,但也知道是自己不對,沒什麼辯解的餘地。其實這也不是許了有意如此,他畢竟出身地球,時代風尚如此,幫了人很少會受到被救助者的感激。把救命恩人置之不顧,只當作陌生人的比比皆是。許了雖然不是這種人,但也真沒有想到,應該去拜會凌清虛,謝過救命之恩。

許了沉默半晌,衝陰素華行了一禮,說道:“我爲人雖然並非如此冷漠,但這件事的確是我做差了,若非得素華提醒,還不曾幡然悔悟,仍舊要繼續錯下去。”

陰素華盈盈一禮,還了許了,抿嘴笑道:“小師叔知錯能改,也是善莫大焉!”

許了謝過了陰素華,心情就是一暢,暗暗忖道:“有辦法能救秋練!總算是放下了一番心事,雖然修成此法甚難,求人也不易,但只要有辦法,總能做成事情。反倒是,如何離開魔獄,是件大大的難事兒。”

當初許了從洞玄仙派的清虛洞天把黑甲蟲放入魔獄,事後也曾覺察,魔獄的時間流速跟地球不同,似乎比清虛洞天還要快些。後來他雖然沒有打探過魔獄的具體時間流速,但按照種種跡象,他在這裡呆上幾年,估計外面也沒多久。

短時間,倒是不用擔心母親覺察他失蹤,但長久下去,總是一個極爲頭疼的問題。

該如何脫困,他又完全沒有頭緒,此時想來,又添一重煩惱。

陰素華也沒去管許了,任由他一個人煩惱,她掰開的竹箸,等了菜餚上來,就興致勃勃的開動了。

許了稍稍走神了一會兒,就看這位師侄兒已經吃了七八盤子,每一個盤子都是以東北地區最大的盤碼計算,食量驚人不說,速度也快的猶如閃電。

許了微微一笑,也加入了戰鬥,才品嚐了一口,就險些把舌頭也吞下去,這家酒樓的風味,爲地球所無,甚至就連他在白家這種純血世家,也未曾見過,不但味道一流,所用香料也超過地球的各種頂級廚房,做法更是出色,很多菜式地球上各國最頂級的廚師都做不出來。

許了和陰素華大快朵頤,吃的暢快,許了剛掃了一盤蒸肉,忽然想起來當初跟白秋練吃飯,他其實跟白秋練認識挺久,但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卻不多,幾乎是屈指可數。

此時想起來,未免有些叫人悵然,唯一叫人欣慰是:此情不須成追憶,陰霾蔽日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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