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收在身邊的兩頭雲兮獸,忽然跳躍不休,狀似十分歡喜。
許了微微一笑,隨手把這兩頭雲兮獸放了出來,它們立刻繞着千隼盤內飛遁了一圈,如今它們得了許了的玄金妖血和玄金妖氣,已經變得色如淡金,霞光燦爛,瑞靄層層,宛如佛光仙氣,賣相出衆。
兩頭雲兮獸感受到千隼盤的氣息,就好像瘋癲了一般。
許了分出一股乘雲騰蛇的妖氣,這兩頭雲兮獸得了乘雲騰蛇的妖氣,氣息頓時濃烈甚多,只是它們已經承受了玄金妖氣,沒法再承受乘雲騰蛇的妖氣,丟溜溜的滿空亂轉。
許了稍稍施展乘雲騰蛇變,改換氣息,兩頭雲兮獸這才發出嗚嗚的名叫,也分別化爲兩頭烏金的乘雲騰蛇,鑽進了千隼盤的虛壁。
千隼盤周圍頓時多了層層雲氣,速度居然驟增了三成,周圍虛空也微微震盪,似乎隨時可以破空飛去。
許了這才知道乘雲騰蛇若是有云兮獸伴隨,飛騰變化之能會更增幾分。
“雖然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但終究不過是尋常玩物,雲兮獸於我如今已經沒了大用。還是去問問老師,如何回家去吧。”
許了駕馭了千隼盤,這件妖帥境巔峰的寶物,飛遁速度比他自己飛起來快的多,沒花費什麼時間就到了玉鼎宮外。
許了還未離開千隼盤,就聽到一聲震盪,一道沖天豪光橫貫雲霄,同時也感應到了四股魔氣自天外襲來。
許了心頭大駭,驚叫道:“是魔君!”
許了雖然見過玉鼎老祖出手,但尚還是頭一次見識魔君之威,四頭魔君應該是在小天庭脫離魔獄的時候。被裹挾帶了出來,魔人雖然修爲越深,越是倒行逆施,但智慧也會隨着修爲增長。這四頭魔君感應到小天庭的變化,沒有立刻出來造反,而是暗中收攏了修爲高深的魔人爲部署。圖謀奪取小天庭。
四大魔君一起出手,無窮魔氣覆壓下來,簡直可以把天地都崩碎。
玉鼎宮中始終只有一股靈機,許了開始還以爲是玉鼎老祖,但很快他就分辨出來,這股氣息十分陌生,並非是他師父。
玉鼎一脈修爲可以匹敵魔君的人物,除了玉鼎老祖之外,就只剩下的赤精真人。也就是說,現在是赤精真人出手,抵擋了四頭魔君想要煉化玉鼎宮,奪取上古金盤。
如今的玉鼎宮,已經成了上古金盤的樞紐,也是彌天大陣的核心,若是被魔君毀去,玉鼎一脈就會失去對上古金盤的控制。也等若失去了對小天庭的控制權。
四頭魔君若是控制了上古金盤,只怕就要反過來。變成了玉鼎一脈面對鋪天蓋地的魔人追殺,就算玉鼎一脈實力強橫,但七代弟子加起來也不過八百萬人,比起數目誇張至三十八億的魔人,簡直沒有辦法比擬。
若是魔人沒有整合起來也就罷了,玉鼎門下大可以分而治之。慢慢把魔人清剿乾淨,若是四大魔君以上古金盤爲依託,把所有魔人統帥起來,簡直就是末日般的景象。
小天庭自從脫離魔獄,雖然也有魔人作亂。但總體還算平和,遠比不上魔獄中的混亂和廝殺。
許了那時候,也已經覺得這種情況不大正常,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魔人居然有如此逆天的謀算。
赤精真人仗了玉鼎宮和上古金盤的力量,硬抗四大魔君,生出的虛空風暴,把所有的一切都席捲成粉塵。
許了也是虧了有千隼盤護身,這件妖帥級巔峰寶物足能抵擋四大魔君和赤精真人鬥法的餘波,他本來是求助玉鼎老祖,但現在只能拼命脫離戰鬥的核心。
許了退出了數千公里之外,周圍的虛空纔算是穩定了下來,他定睛瞧去,之間玉鼎宮附近數千裡地界,就如沸騰的火鍋,虛空風暴越來越猛烈。
許了暗暗忖道:“幸虧各位師兄都不在玉鼎宮附近,若是他們還留在這裡,就算有各自的天宮佑護,也要被一起粉碎。”
許了這時候,忽然想起玉鼎老祖讓徒兒們選擇街區,不由得就是一愣,顯然玉鼎老祖早就知道這一切,纔會提前預作安排。他門下的弟子都散落在小天庭各處地方,不會被四大魔君跟赤精真人之戰波及。
最東方橫貫天空的魔氣化爲了滔滔長河,濁浪排空,發出浪卷千濤的嘯聲,宛如黑龍直撲玉鼎宮。
這條長河是純粹的魔氣所化,所過之處萬物皆被污染,生靈會淪落成魔頭。就算許了這般修爲也經受不住這股至陰魔氣的侵染,六十萬到九十九萬赫茲之間的波段都屬於魔氣,但魔氣也分強弱,至陰魔氣幾乎就是魔氣的最強形態。
許了聽楊般若提起過魔獄最厲害的幾頭魔君。
這頭魔君號爲至陰,原形是什麼東西已經不可考證,但十有八九是原來天庭的一員,被魔氣污染之後,沉淪魔獄無數年,早就把自身修煉的功法悉數化去,另創了一門至陰真法,在十七層魔獄橫行多年,罕逢對手,就算玉鼎老祖幾次追殺也都給他逃了去。
西方的魔氣色如大赤,魔氣的源頭煌煌如日,不斷流淌“赤漿”出來。
這頭魔君雖然氣息晦澀,但這一手神通卻是凰族的手段,許了催動九頭鸞鳳變的時候也能運使赤漿應敵。
這頭魔君號稱妖凰,究竟是天界的哪一頭鳳凰,就連玉鼎老祖也沒法確定,但這頭鳳凰一身精純的鳳凰魔火,實在太過厲害,一路輸送魔氣所過之處,赤地千里,空中盡皆蒼白,幾乎被燒的萬物不存。
南方的魔君魔氣千變萬化,隱然有妖神經的底細,他的底細卻是玉鼎門下盡人皆知,原本是上古天庭的水軍統領天辰大將,如今自號玄辰魔君,屢次帶領部下攻打十六層魔獄,但都給玉鼎老祖殺敗。
北方魔君原本是玉鼎老祖的五弟子,天資出類拔萃,甚至還勝過了大弟子赤精真人,但因爲久久不能突破道人境,悍然重新入魔,成爲了魔獄的一頭魔君,叛離了玉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