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十九條單身狗

東天宗是最擅長製造戰鬥獸的門派,這位長生子亦是大衍士,他傲然屹立在一頭巨鯨頭上,縱然有虛空亂流也不能侵染分毫。

許了頗爲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勢磅礴的戰鬥獸!

沒錯,這頭巨鯨就是戰鬥獸,而且原材料十之八九是許了很熟悉的“吞海玄鯨”!這頭吞海玄鯨也不知道是怎麼從上古時代活到了當下,卻慘被煉製成戰鬥獸,當作“戰艦”來驅使,橫跨虛空。

雲青客眉頭微微一皺,袖袍一拂,喝道:“長生子!你又賣弄斯文!”

東天宗的這位長老哈哈大小,喝道:“雲青客!你還是那般無趣,難道你修爲許多年都沒有寸進,不知道最近幾年,你開了幾條大衍脈啊?”

雲青客一臉的嫌棄,反脣相譏道:“難道你又比我進境快了?要不要大家比鬥一回,看看誰人毫無寸進?”

長生子一聲大喝,身外菸霞滾滾,叫道:“甚好!”他雙手結印,頓時綻放無量光明,背後隱隱浮現出一頭妖獸!

這頭妖獸全身生有如霜如雪的翎羽,但卻如走獸一般生有四足,頭頂上一支獨角,雖然身形虛幻,若有若無,但一身兇威仍舊散發開來,就連虛空亂流都破開一層,形成一團直徑數公里的球形氣罩。

雲清場倒吸了一口冷氣,叫道:“你居然把吞雲真法練成了?”

長生子傲然一笑,叫道:“沒錯!你可要來試一試?”

許了遙遙瞧了一眼長生子催動的吞雲古獸虛相,不由得微微驚訝,他倒是知道吞雲古獸的來歷!

此物乃是垂雲鳥和另外一頭古獸交合而生,也有鯤鵬血脈,天生就能吞雲吐霧。專以雲兮獸爲食,跟乘雲騰蛇是死地。

長生子修煉的顯然非是妖神經,並不能變化爲吞雲古獸,靈氣運轉也跟吞雲古獸變迥然有異,純以威力而論倒也不熟給妖神經,甚至變化精妙更勝一籌。甚至消耗的靈力比正宗的吞雲古獸變還要少些,能分出心神來,施展其他手段助戰。

許了自己也精擅各種妖神經變化,更學過山海經,知道十八仙派的道法有些是自創,有些都有淵源,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隨隨便便就能碰到自己熟悉的法門。

許了瞧了一眼白秋練,又偷偷忘了一眼任靈萱,心底暗暗忖道:“這倆小妞的傳承比吞雲真法尚還要高妙一層。如今任靈萱也是大衍士的修爲,不知道跟這位東天宗的長老誰更厲害。”

任靈萱臉上笑盈盈的,誰也看不出來她心情如何。

按照修爲,她已經是大衍士的級數,超過了英薔一個大境界,並不比雲青客,李青涯和路明池稍遜!

按照規矩,任靈萱突破大衍士就要晉升爲長老。不能再算作是弟子,再也沒有辦法跟英薔爭鬥。也不能參加龍華會。

許了也不知道任靈萱現在究竟心情如何,有什麼打算,任靈萱現在身上散發的仍舊是天罡士的氣息,而且也跟接受了天狐一脈傳承之前差不多,也就是凝練了三四條罡脈的模樣。

白秋練似乎有所察覺,她衝着許了盈盈一笑。只當男朋友偷看自己,根本就沒露出來也發現許了偷瞧任靈萱的意思,儘管許了肯定白秋練一定覺察到了。

許了哈哈一笑,走到了白秋練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若是突破大衍士。也換幾種功法修煉吧!我可以傳你天象三十六變!”

白秋練搖了搖頭,問道:“爲甚不是靈寶三十六變?”

許了也沒猶豫,笑道:“靈寶三十六可是玉鼎門下皆可修習,天象三十六變卻只有我纔會,以後變成了只有我們倆纔會,豈不是更好?”

白秋練盈盈一笑,顯得頗爲高興,眼波也溫柔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王超忽然叫道:“快看!雲青客長老已經跟長生子前輩動手了!”

許了和白秋練手拉着手,並肩走到了船頭,李青涯和路明池也就罷了,其餘洞玄仙派弟子,幾乎人人都眼冒綠光,這種赤裸裸的秀恩愛,也着實高調了些。

白仙嵇,胡秀清,英薔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還是胡秀清跟許了沒什麼瓜葛,也算薄有交情,方便開口,就氣哼哼的說道:“參加了一次七日戰爭,許了師兄可囂張的很啊!”

白仙嵇訕笑道:“許了師兄也沒怎麼囂張!”

胡秀清伸手一指,說道:“他們那是看雲青客長老和長生子前輩動手嗎?他們那個姿態,明明是給對面的秀幸福!十八仙派的弟子,一百個裡有九十九條是單身狗!”

英薔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總還是有幾條不單身!”

英薔和王超的關係雖然平時隱瞞的頗深,但畢竟也有好多同門知道,胡秀清頓時氣結,平時這一對很少秀恩愛,還經常要隱瞞衆人,他一時間忘記了,此番洞玄仙派帶出來的七名天罡弟子,只有三條單身狗。

但白仙嵇是白家的四公子,根本不會缺妞,甚至有傳說他跟好幾個小家族的女妖怪有染,就算洞玄仙派裡也有好幾個師妹對白仙嵇深有好感。

就在這個時候,任靈萱也插了一句,說道:“我也剛有了男朋友!他是一個蓋世英雄,就是已經有點愛拈花惹草!”

胡秀清頓時更抑鬱了,但許了比他還抑鬱,根本都不敢回頭,還得故作輕鬆的指點戰況。

天曉得,許了連魔君級數的戰鬥都見識過了,大衍士級數的戰鬥能有什麼好看?

白秋練和許了這一對,女的風姿如仙,男的普通平凡,被對面東天宗的弟子瞧在眼裡,雖然沒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慨,但多少也有些不順眼。

當下就有一個東天宗的弟子喝道:“早就聽說洞玄仙派的許了手段了得,不知道,靈某可否見識一番?”

許了聽得有人跟他當面挑戰,不由得眉頭一挑,冷冷說道:“想要挑戰就出來罷!咱們也學兩位長輩,在虛空亂流裡戰一場。”

大衍士能夠短暫抗衡虛空亂流,天罡士可沒有這個能耐,除非是修煉的功法特殊。許了故而纔出言挑戰,他有妖神經傍身,自然是不怕虛空亂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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