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覺醒者之城

許了凝視手中長劍,心頭頗有感慨,他覺醒的血脈是十色花藤和帝族,都是無上天妖之傳承,本來還以爲自己遲早會以天妖誅仙法或者九玄真法爲根基成就大道。

從妖士到妖王,許了的判斷並未有出錯,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魔獄歸來之後,天妖誅仙法幾乎廢去,九玄真法進境也未有如何,最終卻是青龍之軀和得自黃金鎖子甲,由谷陽神推演出來的上古天庭十大神通之一的周天祭神先後突破大衍士和妖將的境界。

世事變幻,猶如蒼雲白狗,從來無法預料未來如何。

許了輕彈一聲長劍,只覺得躊躇滿志,世間事無不可爲!

胡秀清遠遠的眺望了一眼,覺得一直懸浮半空的許了有些古怪,但是卻又說不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許了的黃巾力士之軀,本來就已經是妖將級巔峰,四十九道大衍脈悉數貫通,現在也仍舊是這個級數,沒有任何變化。

胡秀清望了幾眼,暗暗罵道:“許了這個傢伙越來越古怪,明明修爲沒有提升,但我卻怎麼覺得他的實力又增長了不少?難道就那麼靜靜的呆着不動,他也能夠提升修爲?”

胡秀清當然不曉得許了呆立不動,是在推演九元算經的第三章,如今藉助九元算經推演未來道路,獲得了比預期更了不起的變化。

胡秀清回過頭來,不打算再去瞧許了,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周圍的黃巾力士都生出了新的變化,每一頭黃巾力士侵蝕同類的效率都提高了。

胡秀清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變化,但心底卻知道,剛纔不是自己看錯,許了的確有了新的蛻變,實力比之前再有提升。

胡秀清長長吐了一口氣,似乎想把心頭的壓力吐出。他原本是洞玄仙派的天之嬌子,甚至就連大師兄的位子都不大瞧得在眼內,也不服任何一位同門,對自己會成爲洞玄仙派年輕一代第一人深信不疑。

但自從許了到洞玄仙派拜師之後。這個非正式弟子,就以一種碾壓的姿態,開始肆虐洞玄仙派每一個年輕弟子的“脆弱”心靈,每一天都讓他們覺得自己愚蠢了一分,經常會讓大家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笨的無可救藥?爲什麼人家輕而易舉就煉成的仙道法術,自己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胡秀清本來還是存有競爭之念,但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度鼓起勇氣,因爲許了跟他的差距,簡直大的快看不到盡頭了。

胡秀清的視線讓許了微微生出感應,他遠遠眺望,發現這位師弟情緒有些低落,就身法一晃,藉助了兩界幡變化。徑直遁到了胡秀清背後,喝了一聲:“胡秀清師弟!怎麼有些不開心了?”

胡秀清身子一聳,臉上頓時憋的通紅,叫道:“你還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我心情不好,幹你屁事兒?”

許了燦爛一笑,取出來兩界大天魔幡輕輕一晃,說道:“既然不****屁事兒,我就先去找葉白師兄了,你在這裡慢慢收集黃巾力士吧!”

許了把兩界大天魔幡抖開,挪移虛空。身法一晃,就突破了十餘重黃巾之城,他把兩界大天魔幡抖了三抖,就已經逼近了黃巾之城的內城。

黃巾之城有五十重。但在最裡面還有一座內城,這座內城比所有的外圍城牆都更高大,宛如金字塔一般的結構,只是在每一層塔身上,都有無數凸出的高臺。

跟外圍城牆不同的是,這座正金字塔身上的高臺有一大半都是空的。並不像外面的城牆一樣,每一座高臺都有一頭黃巾力士。

而且這些高臺上的黃巾力士,也不像外面城牆上的黃巾力士一樣,化爲雕塑一樣,而是如常人一樣行走坐臥,甚至有人在品嚐美酒,吟誦詩歌,修行打坐,唱歌跳舞,閉目沉思……讓黃巾之城寂靜的氣氛,一下子就活潑了起來。

許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通過葉白,早就知道了黃巾之城的內城是什麼樣子,這裡是覺醒者的地盤,所有不是覺醒者的黃巾力士都已經被清洗掉了,而且關閉了部分高臺,使之不會再製造新的黃巾力士,因爲新鍛造出來的黃巾力士一定不是覺醒者。

這些黃巾力士中的覺醒中,生活的態度已經非常接近生靈,但思維模式卻大不一樣,有些人警惕的望着許了,有些人生出了好奇心,有些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也不理會這個新來者,更有些人迅速通知了其他同類……

許了忽然笑了,因爲他看到了一小支隊伍從黃巾之城的內城上浮空而起,爲首之人正是牙都,暹羅就跟在牙都的身邊。在暹羅的背後有一個看起來稍微矮胖的黃巾力士,一雙眼中靈動之極,充滿了智慧之光,雖然改變了容貌,多了幾分威嚴,但還是可以瞧得出來葉白的模樣。

葉白的身體還在許了的手裡,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打造出來一具黃巾力士之軀,就是不知道是故意隱瞞,還是技術上有缺陷,實力居然蠻低的樣子,只有妖王級數。

牙都展現了戰鬥姿態,手中的巨矛一指許了,沉聲喝道:“摩西!我知道你新近覺醒,也知道你的實力非凡,也容忍了你收伏了拔都和黃鶴,但你真的要以我爲敵嗎?”

許了攤開了雙手,若不在意的說道:“我們沒有理念衝突,怎麼會爲敵?”

牙都大喝道:“那你爲何不在外面的世界,非要跑到內城來?如果你不是想要挑戰我,就立刻退出去,以後再不要進入內城的範圍。”

許了心下頗爲驚訝,心底盤算道:“爲什麼牙都對我深有懼意?甚至不想跟我開戰?若是知道了爲什麼,應該可以有值得利用之處。”

許了不斷推算各種可能,但是臉上卻微微一笑,說道:“我並非是來挑戰你,而是想要跟你探討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讓我疑惑很久,但卻沒有人能夠給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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