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只有一個方向的街道

顏色雪下了飛機,就叫了一輛車,帶了三個同伴,直接去旅館入住。

他們選擇的是在德國入境,顏色雪其實也沒有多少經驗,甚至都未必比謝林和蕭安安出門旅行的經驗多。謝林好歹家世不俗,經常會出過遊玩,蕭安安出生在美國,在歐洲這種地方,幾乎是如魚得水。

也只有夏達經驗稍遜,但是冷麪學霸更善於利用資訊,早就把歐洲的各種資料收集了好多,倒也並不顯得怯場,一點都沒有初次出門的生澀。

3x和顏色雪雖然都很年輕,但比起同齡人都強的太多,他們甚至都沒有中國出國最常遇到的語言障礙。

就算英語最差的謝林,跟侍應生交流的時候,都沒有中國慣常的語法錯誤和口音。

他們是通過北帝集團定的酒店,選擇的是一家比較不“惹人注目”的普通旅館,這家旅館還兼了酒吧功能,雖然地點挺偏僻,但酒館裡頗熱鬧。

雖然他們是爲了“拯救人類”和“人間正義”而來,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在“識途老馬”謝林的慫恿下,蕭安安和夏達很快就被他帶了出門,去遊覽異國風光。

蕭安安,謝林和夏達剛出門,黑暗法庭負責監視他們的人就跟了上去,黑暗法庭對顏色雪這個試驗體,還是頗爲看重,故而派出來的監視人十分嫺熟老練,只是遠遠的吊着他們,並沒有跟得太近。

夏達是三人組合裡,唯一沒有出過國的人,街道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十分興奮。

不知不覺,他就跟同伴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夏達在給一座故老的德式建築拍了照片之後,忽然發現已經不見了蕭安安和謝林兩人,倒也並不驚慌,按照兩人走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但是他追了兩三百米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因爲這條路實在太冷清,而且建築都破敗的匪夷所思。

夏達雖然沒有出過國。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對勁,這種建築好像已經荒廢了上百年,幾乎沒有住戶的街道,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城市中央。

他試着用手機地圖定位,卻發現手機已經收不到任何網絡。就連電話也打不出去,他試着啓動了鬼面藤的通訊系統,但一樣無法傳遞任何消息出去,這才心裡微微一沉。

夏達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刻就原路返回,他走了幾十米,就再次發現了不妥,他跟謝林和夏安安失散的地方,距離他迷路的地方,就不過二三百米。周圍環境十分熱鬧。

但是他原路返回的時候,明顯走的不是來時的路,越來越荒涼,甚至看到了街道的兩邊,有門窗都毀壞,只有黑沉沉牆洞的建築。

夏達走了兩百多米,再也不肯往前走了,他緩緩催動了鬼面藤,啓動了戰鬥氣息,兩條有影無形的靈力長鞭繞着手腕輕輕揮舞。同時也把靈氣灌注到了雙眼。

夏達沒有修煉過任何瞳術,就算把靈力灌注到雙眼,也就是視力稍微強些,仍舊無法看透這處街道的古怪。他也試着抽出了一記鞭法,但被抽碎的牆磚,灰石紛飛,顯明瞭它們是真實存在,並非是某種幻境。

夏達站在原地思忖了一會兒,伸足一跺。在地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再次向後退去,走了幾十米之後,又復走了回來。

不光是他眼前的景物再次變化,更加荒涼,就連他留在地面的腳印也不見了。

夏達這才十分肯定,自己一定是陷入了次元迷宮一類的地方,不管向哪個方向走,都只能向迷宮主人指引的方向。

他苦笑了一聲,並不覺得這件事兒很正常。

作爲一個智力超高的少年,他深深懷疑這是黑暗法庭的陰謀,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黑暗法庭居然這麼厲害,自己一行人才到了歐洲,就被有針對性的設計了。

夏達鼓足了勇氣,繼續前行,既然敵人想要引導他去某個地方,他在別無選擇下,就只能夠一直向前。

夏達走了十多分鐘,這條似乎前後都一樣方向的街道,終於到了盡頭,一棟看起來非常前衛的飛碟型建築,雖然靜悄悄的,但卻呈現出一種非常活躍的力量。

夏達懷着小心,走近了這座飛碟型建築,原本嚴絲合縫的圍牆,自動裂開,形成了一座門戶。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面目冷漠,靜靜的看着夏達,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夏達心頭微微一震,越發的擔憂自己的情況了,緩步走入了這座建築,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在前面引路,兩人很快就深入了這座建築的裡面。

夏達很快就發現了,在道路的兩邊,有無數透明的囚牢,囚牢裡都是各種各樣的奇異生物,猙獰醜惡,有些還被鎖鏈套在脖頸和四肢上,顯然都是特別兇惡的品種。

夏達試着問道:“這裡是一座實驗室嗎?”

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冷淡的說道:“是!”

夏達鼓足了勇氣,再次問道:“黑暗法庭的實驗室?”

白色長袍少女仍舊回答的簡單幹脆:“是!”

明白了敵人究竟是誰,夏達反而冷靜了下來,跟着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走到了一座非常寬大的實驗室裡,這裡有六個極大的平臺,上面都擺着不同種類的怪物屍骸,周圍有十多名工作人員,在忙忙碌碌。

夏達忍不住問道:“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望着那些怪物的屍骸,眼中漸漸有了幾分狂熱,說道:“我們是爲了人類的未來而工作。”

夏達怒極,忍不住反駁道:“人類的未來?就是要用人類做可怕的試驗嗎?”

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嗤之以鼻,冷笑道:“任何藥物的試驗都要經過臨牀這一關,怎麼就沒人說這是用人類做可怕的試驗?我們選擇的實驗對象,都是身患絕症,隨時可能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的人類,我覺得這是一種仁慈,而非是殘忍。你知道那些絕症的病人,是如何苦苦哀求,希望我們優先選擇他們進行化妖試驗嗎?”

夏達頓時無言以對,他並非是顏色雪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對黑暗法庭也不是很瞭解,在被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女質問的時候,還真沒法做出來違背本意的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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