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在身爲白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也是僅有的四位晉升妖王之人,才華謀略,武功智慧,見聞學識,幾乎沒有短板。
只不過出身白家這種大家族,白玄在也知道,縱然自己一身本事,也不能盡數揮出來,所以性子就有些疏懶驕狂,跟白仙嵇完全不一樣,也沒有展露過奮之心。
但既然許了給了他機會,白玄在自然不會錯過,有許了給他開後門,東皇宮就不會再排斥他,讓他十分容易就進入了白蛟符印,去收復那些來自遺蹟的白家人。
許了手託金盤,將之縮爲普通盤碟大小,回頭望着方纔來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過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一道紅光衝飛,見到許了就猛然劈斬了過來。
許了把手中金盤一舉,就將這道紅光收入了進去,也是朱雀斧太過大意,以爲自己出其不意,必然可以給許了一個教訓,哪裡想到許了早就準備好了,反過來把她收了起來。
這座上古金盤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生靈,除了被敖幼星帶走的人口,白家的血脈都給他收入了東皇宮,彌天大陣展開,演化重重虛空,朱雀斧撞入進來,任是百般飛騰,也尋找不到出路。
許了瞧看了一會兒,這才笑道:“如果你小心謹慎,我還真奈何你不得,但既然你自己撞入進來,可就怪不得我了。”
許了把手一指,東皇宮化顯,朱雀符印飛了出來,只是一抖,就把朱雀斧收了。
許了本擬朱雀斧落入符印,必然被鎮壓,沒想到過了片刻,朱雀符印居然噴出一道哦青光,繞着金盤飛舞了一圈,就想破空逃走。
許了微微驚訝,他認得這道光芒,身上全是青龍一族的氣息,不由得叫了一聲,喝道:“你是什麼來歷?爲何有青龍一族氣息?”
這道青光盤旋了半日,也不搭話,直到試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闖出這座大陣,這才安靜了下來,居然也是一柄大斧。
這柄大斧通體清幽,把柄上是一條青龍盤繞,形制古拙,氣息森嚴,竟似乎比朱雀斧還要霸道幾分。
許了問了幾句,這口青龍大斧都不理會,只是輕輕震動不休,過了一會兒,化爲了一個頂盔貫甲的青袍年輕武將。
這個青袍年輕武將,表情木然,但卻有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不斷的翻涌,似乎還在節節拔升。
許了反應極快,很快就覺察出來不妙,急忙把金盤一翻,把青袍年輕武將推了出去,然後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須臾遁出千里之外。
他應變極快,兩界幡挪移千里,也不算慢了,但是許了仍舊感覺到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如影隨形,居然來的極快。
許了變化了數次,兩界幡遁極快,眼瞧已經快接近北都市,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驟然強盛起來,節節拔升,經過了一個不算太大的關口,竟而直接破入了妖神之境。
一道青光蜿蜒如龍,直斬北都市,若是給這頭才脫困,就晉升妖神的傢伙,一擊落實,整個北都市都要陪葬。
許了眼睛都快紅了,他逃向北都市是本能使然,此時纔想起來,北都市已經沒有了徐府院君坐鎮,急忙把掌中金盤一轉,十餘萬黃巾力士一起涌出,跟金盤所化彌天大陣合力,衍生重重空間,自己也催動了周天祭神之術,四座仙門齊開,誓死也要守護北都市,這裡有他的家人,親人,情人,朋友,絕對不能讓人毀了。
青光蜿蜒,彌天大陣所有化生的虛空層層破碎,居然都沒有辦法抵擋分毫,許了雖然知道金盤必然抵擋不住,但也沒有料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把自己最大的保命傢什“東皇宮”使出。
當年玉鼎老祖也未能擊破東皇宮,這頭妖怪才突破妖神級數,應該不能轟破此寶罷?
許了生怕這頭大妖繞過了東皇宮,故而才用金盤略作抵擋,迷惑這頭新晉妖神耳目,他只聽得一聲雷霆震鳴,宛如千古大鐘,縈繞不絕,全身五感都被摧破,再也無法感覺到外界任何東西,久久不能恢復。
許了催動了所有妖種,神通符印,連續變化了數十次力量,這才漸漸恢復,他定睛觀瞧,現自己已經被轟出了不知道幾千百公里,周圍都是蒼茫羣山,要知道北都市千里之內都平原沃野,縱然有幾座小山,也沒有這等綿延的羣峰。
許了嘗試了一下定位,這才駭然現,自己被轟出了至少也有三千餘公里,如今已經快到青藏境內。
他急忙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這才現自己受創極重,各種神通法力,非得恢復一番才能動用。
許了心急如焚,但北都市卻沒有遭受他想象的毀滅。
一個穿着最標準戶外衝鋒衣,揹着大型揹包的少年,手裡拎着一口青龍大斧,正在笑嘻嘻的說道:“當初我就挺喜歡,朱雀斧和青龍鉞這對寶貝,可惜青龍一族寧可用青龍鉞鎮壓朱雀斧,一起壞了兩件寶物,也不肯把它們送給我。如今可算是如願了,只可惜沒有了朱雀斧。”
青龍大斧在少年的手裡不住的震動,然而卻半分也掙扎不脫,甚至震動越來越輕,身上被一股純金的妖氣緩緩侵蝕,青龍妖氣不管怎麼努力抵抗,也不能有絲毫遲緩。
只要純金妖氣遊走青龍鉞刃身,這柄已經化形成妖的一級神兵,縱然有妖神之姿,也要被人祭煉,變成有主的神兵。
青龍鉞百分之一百的不甘心,終於甕聲甕氣的叫道:“快些放開了我!不然我必然劈你兩段!”
少年蔑視的一笑,說道:“當年那幾頭潑泥鰍,也不敢放此大言,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的對手,誰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就憑你初成妖神,也敢吹這等牛逼?你以爲自己是仙兵不成?”
青龍鉞掙扎的越來越是乏力,最後一抹金光流轉,他的所有反抗都被鎮壓了下去,少年這才一鬆手,任憑這口神兵重新化爲了青袍的年輕武將,他臉色十分不甘,但也只能躬身規規矩矩的施禮,叫道:“主人!青龍鉞在此,任您隨時差遣!”
少年放聲長笑,喝道;“這還不錯,沒想到我纔回來,就有這等好東西等我,不過我能得手如此神兵,也是借許了那小子的光,倒要想辦法給他一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