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六、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

鎮江侯府燈火通明,數千苦力不斷扛着木炭送入府中,更有護府的家將不斷的巡視,個個神情緊張。

這些時日鎮江侯府伐木燒炭已經把附近的幾座山都砍禿了,但府中索求卻仍舊龐大,就好像永遠都填不滿胃口,做苦力的壯丁私下裡也有人揣摩,鎮江侯府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卻無人敢胡亂宣揚,畢竟鎮江侯府的家將不是好招惹。

一副雲淡風輕,儒雅非常的雲將,望着這些運送木炭的苦力,雙眉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身邊着男裝,但卻看得出來,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針將瞧他這般擔憂,忍不住寬慰道:“雲哥!侯爺神通蓋世,又請來了功行猶在他之上的大師兄出手,必定能把小少爺救活,你也無須如此擔心。”

雲將身爲鎮江侯府八大家將之首,知道的秘辛比針將要多些,但是他卻不想泄露侯府的秘密,只能嘆息一聲說道:“不久前夔城傳出消息,說小侯爺天生命犯青龍,有屠龍的命格,所以勒令侯爺處死小王爺,故而此番不但要推動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還要提防有外敵入侵,你我都不可大意。”

針將不由得微微吃驚,叫道:“應王怎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雲將嘆息一聲,說道:“是大祭司耗費了五十年壽元推算出來的結果,應王怎會不信?”

針將大吃一驚,欲待不信,但想到最近侯府風聲鶴唳,不但八大家將全部被召回,甚至就連鎮江軍的高手和猛將都被召集了回來,侯爺還從師門請了大師兄忘覺子回來坐鎮,怎麼看都像是要準備一場大戰的樣子。

雲將正欲安撫針將幾句,忽然臉色大變,他看到遠遠一道滾滾塵煙宛如灰龍急速飆射而來,匆忙催動雲生濤滅法,周身層層白雲激盪,催動身法迎了上去。

塵煙之中一個身材高大,但卻殘了左臂的大漢,見到了雲將心頭一鬆,奮力大喝道:“雲大哥!是凌威大帥和他的部下來犯,你快讓侯爺做好準備!”斷了左臂的大漢喝出這一句,頓時軟軟坐倒,待得雲將趕到切近,他早已經氣絕身亡。

雲將探手一拂,斷臂大漢身上衣服片片碎裂,前後心位置都有一個烏金色掌印,這個烏金掌印紋路婉然,新鮮熱辣,就好像要跳躍出來,狠狠的撲面打來。

雲將臉色一悲,長嘯一聲,喝道:“是凌威大帥的玄天無禁手!是他殺了老四!”

針將也趕了過來,見到這位平時最憨厚的四哥屍身,也不由得悲上心頭,尖叫一聲,先是發出警告,讓侯府的人做出迎敵的準備,這才憤怒的叫道:“我們侯府也並沒有做什麼,更不曾反抗過應王,他爲何派了凌威大帥前來,還對四哥下了殺手?”

雲將已經無暇答她,因爲不遠處就有一股強橫妖氣沖霄,遙遙鎖定了他的氣息。

針將稍後也覺察到不對勁,但一個窈窕的身影忽然從虛空中躍出,抖手發出十多道寒光,竟然一個照面就下了殺手。

針將匆忙間催動護身法寶雲中錦書,化爲一片五色長雲,把十多道寒光捲入其中,但仍舊有一道寒光穿透了五色長雲,直奔針將的面門。

針將反應不及,正閉目待死,一道雲氣從旁邊掠過,撞飛了寒光,卻是旁邊的雲將出手。

雲將倉促出手,讓一直都遙遙以妖氣鎖定他的那名大敵尋到了破綻,一聲淫邪的長笑傳出,雲將面前驟然出現了一張烏金色的巨掌,狠狠迎面拍來。

雲將爲鎮江侯府八大家將之首,本身已經是妖將級巔峰的修爲,本身實力並不弱於這名大敵,但是他出手救了針將,卻被迫落在了下風,只能鼓動一身雲生濤滅法跟對手狠狠硬拼了一記。

他的雲生濤滅法善於變化,以柔克剛,並不善於硬拼,故而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仗着雲生濤滅法奧妙無窮,雲將拼過一招,就催動層層白雲把敵人裹入其中,雖然落在下風,卻也並不忙亂。

針將此時也跟偷襲她的人交上了手,她認得對手是凌威大帥手下的鶴將,此人一身鶴翎刀訣的修爲,出神入化,她須得全身應對,偶然分心,看到雲將落於下風,也不由得芳心暗中着急。

雲將沉聲喝道:“哮天犬!你爲何公然冒犯我鎮江侯府?莫要以爲侯爺不能制你!”

一身凌烈氣勢的哮天犬,其實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只是氣質陰沉,眼神又帶了幾分***這才略減了幾分男子魅力,他朗聲叫道:“我義父凌威大帥已經潛入侯府,你們家的小侯爺只怕此時已經死了。只要殺了這個小畜生,應王自然會免了我們父子闖侯府的罪責。”

雲帥心頭凜然,顧不得跟哮天犬糾纏,強行谷催功力,雲生濤滅法層層化雲,欲逼開哮天犬,回侯府救援。

哮天犬居然也不糾纏,只是趁機打了雲帥一掌,就任其逃入侯府。

雲將逃走之時,倒也不是不能避開這一掌,但是他不能留下針將一個人獨自面對兩名大敵,故而只能選擇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掌,出手捲了針將一起逃遁。

針將也揮出數百根銀針,對兩名大敵略作阻擋,她看到了雲將剛纔被哮天犬打中了一掌,不由得又急又切,叫道:“雲哥!你沒事吧?哮天犬拜了凌威大帥爲義父,學了玄天無禁手,這門功夫歹毒無比,你快運功療傷!”

雲將壓下心頭翻涌的血氣,叫道:“我要回援侯爺,不能耽擱時間!”

此時在鎮江侯府的地下,已經被挖掘出來一個光有數十畝的巨大空間,也不知鎮江侯用了什麼驚天手段,在地宮中居然打通了地殼,正不斷噴涌出來滾燙岩漿,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被扔在岩漿中,周身有一朵金色蓮花護持。

鎮江侯面色凝重,催動家傳的九玄真法和凌威大帥遙相對持,他的師兄忘覺子卻後心有一個漆黑掌印,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誰也不知道,全場最驚訝的人,並不是鎮江侯又或者凌威大帥,又或者兩人手下的任何一名高手,而是被仍在岩漿中的三歲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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