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極並不清楚許了出了什麼變故,仍舊繼續說道:“所以天下青龍一族分爲兩脈,一脈是天生神獸,一脈是從弱小妖怪融合血脈,一步一步修煉上來,故而纔有魚躍龍門,化龍登天,大澤巨蟒,蛻皮成蛟之類的傳聞,後者自然就沒有青龍一脈的傳承了。”
許了悚然一驚,忽然想起了身上的玄金帝猴血脈,不由得暗暗忖道:“牟虎和藏猿曾說道:開天闢地以來,只有兩頭玄金帝猴,當初的妖族天帝昊天想要把所有上古石妖都收集了來,重新煉化爲一塊元胎靈石,看看能否再孵化出來第三頭玄金帝猴,估計也跟妖神經有甚關聯。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脈是來自昊天,還是妖族太子,又或者是妖神經修煉出來的第三頭i!”
這種上古迷信,已經很難追溯源頭,許了也不多想,隨即問道:“不知道四海疆圖內可有天生真龍血脈?”
敖極苦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沒有了!天生的神獸青龍早就斷絕了血脈,不然怎會輪到我們這些雜血龍族主宰天地?四海疆圖是龍族至寶,開闢的天地也是爲了龍族繁衍,所以當今就算是東海龍宮都無法真正操縱這一方天地,不能自由出入!甚至都無法晉升妖神!”
許了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也明白爲什麼楊書華對他十分有信心了。
敖極也十分好奇,他也不明白老師爲何說許了能傳授他八部秘法,要知道就算東海龍宮所獲傳承也是不全,就連姜尚都沒有辦法推演完整。但是敖極十分信服自家老師,既然姜尚說了,他就絕對不會懷疑,只是終究忍不住心中好奇。
許了沉吟了好久,這才拋開這些問題,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是先把八部秘法傳授給師兄吧。此法來歷也頗有趣,我們鎮江侯府有一件寶物,始終無人知道用法,後來我父親打算以這件寶物爲根基,給我煉製一件本命法寶,結果在煉製的時候,就有一篇法訣在我腦海浮現,只是我沒有青龍一族血脈,根本沒有辦法修煉。”
許了人情世故了得,又復精通九元算經,立刻就猜出來敖極的心思,把他心中所有疑慮堵滿,去了所有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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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極修煉八部秘法多年,始終有些阻礙,此時能夠得聞全部秘法,心頭歡喜不盡,端坐了聽許了開講。
許了當下就把八部秘法傾囊相授,青龍一族的八部秘法,能修煉出來八部青龍武庫,有些類似玉鼎三十六變,可以憑藉法力凝聚八件神兵,每一件都有莫大威能。
許了先傳授的就是青龍鐗法,此法能以龍族的秘法攝取天地間的一元重水,凝鍊兩柄青龍鐗,若是懂得龍族控水秘法之人,拈在手中,輕如燈草,但催動起來打出去,立時就能重如山嶽,若是天妖之輩操縱此寶,當真劈海海斷,打山山崩,連虛空都能轟塌一片!
敖極恰好並沒學過這套秘法,他所居之地,正是爛桃山碧波湖九龍島上水氣最充沛的所在,聽着許了講授秘法,就跟着修煉起來。
他本來已經是妖帥級數,煉開了九條道脈,以八部秘法催動龍族妖力,頓時攪動老龍頭的水氣,抽取出來無數一元重水。
這一元重水極其罕有,數十萬噸海水中,才能抽出極小的一滴,老龍頭的水脈也不知有什麼異處,居然可以抽取這麼多一元重水,饒是許了也算見多識廣,亦不由得暗暗驚詫。
許了修成崩龍命格之後,倒也能修煉青龍一族的神通,只是他想及自己應該精純如一,不好分心,強行止住了也隨便修煉幾手的衝動。
許了眼瞧敖極凝練了兩柄青瑩瑩,宛如水晶,通體剔透的兩柄青龍鐗來,便開口說道:“大師兄今日好生溫習這道秘法,我過得幾日再傳授其餘法訣好了。”
敖極也極欲鑽研一番,知道許了不會藏私,倒也並不焦急,他修煉着緊,也不起身,說道:“爲兄就不送師弟出去了,這裡有我的一道符詔,你以後可以隨時來我洞府。過得幾日我精熟了青龍鐗法,再去尋師弟求問其餘秘法。”
許了答應了一聲,一抖袖袍,出了老龍頭,就駕起妖風直奔自己的五靈洞,他在四海疆圖內沒什麼好去處,也不想遊覽九龍島爛桃山的景緻,只想多修煉妖法,早日做出突破,免得生命時時受到威脅。
許了駕風才起,就看到遠方一道光芒升空,他眯起了眼睛,忽然心頭突突一跳,因爲這道光華着實熟悉,竟然是玉鼎三十六變之一的斬龍刀生出的光芒。
玉鼎三十六變乃是玉鼎老祖所創,四海疆圖內絕不可能有人懂得,許了心頭大駭,急忙把妖風催動,只是那道光芒實在太快,他駕風的度根本追之不上,不過片刻就看到那道光芒飛出了九龍島,遁入了爛桃山深處,再也尋不見了。
許了琢磨良久,放棄了繼續追逐的念頭,把妖風按落,心頭暗暗忖道:“九玄真法鬥法無雙,倒也不輸給什麼對手,但是我只得了九玄易筋法和崩龍仙勁,卻沒有飛遁之法,許多地方都不夠方便,是否要先把兩界幡變化修煉起來?下次遇到,就能去追逐那道刀光了!四海疆圖內怎會有人懂得斬龍飛刀變化?這件事着實奇怪!”
許了思忖良久,決定去問老師姜尚一聲,這個疑問實在太大,若是不能解決,他心下難得安定。
九龍島並不甚大,許了終究也是一頭妖王,能夠煉煞成罡,故而飛不過十多分鐘,就在九龍洞前落下,只是當他想要進入九龍洞時,卻見有白雲朵朵封住了洞門,也不知道姜尚老師是在修煉,還是出門去了。
許了在洞門外呆了一刻,也叫了無數聲門,還試着以法力轟擊封住洞口雲法,但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只能怏怏離去,滿肚皮的百思不得其解。
許了回了五靈洞不久,才坐下打坐了幾個小時,忽然又聽得門外有人喧譁。
這一次他施展法力,卻見是武丁帶了幾個同門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