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修成祥雲真訣,非得飛雲訣吞了乘雲秘法不可,不但不能合璧,甚至若是反過來乘雲秘法吞了飛雲訣的妖力,只能增厚法力,並不有境界上突破。
許了知道其中關鍵,但是他跟梁山泊談了幾句,發現這人雖然看起來柔和,但在某些地方執拗無比,空口去勸,就算說出天花來,此人也未必肯信。
他暗暗忖道:“梁山泊十之八九是知道,他和武丁商議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故而跟武丁一般,都是來尋我道歉。武丁做事不仔細,給我招惹了殺身之禍,我是不會原諒此人,但梁山泊卻是無妄之災,倒是不須怪罪此人,就順手送他一場造化,與我日後也有些便利。”
許了思忖片刻,就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家傳倒是有一種秘法,不知道梁山泊師兄可要嘗試?反正不成也無所謂!”
梁山伯微微猶豫,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嘗試一下也無妨!”
許了抖開了隨身的五色金蓮,說道:“我這件本命法寶,能夠化爲一座大陣,只要跟陣法的氣息勾連,就能有助於修煉,梁山師兄可要試試?”
梁山泊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許了把五色金蓮抖開,化爲一個五色交雜的圈子,讓梁山泊站立其中,並且傳授了一道法訣。
梁山伯不疑有他,只是修煉了片刻,就能夠感應天地元氣滾滾而來,讓他自身如浸泡溫水,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四萬八千毛孔都張開來。
梁山泊覺察果然有些妙用,就催動了一身妖力,跟彌天大陣運轉合一,他不知道彌天大陣奧妙,故而不過片刻,氣息就跟彌天大陣合一,成了敖天翔之外的第二個陣眼。
許了見得梁山泊與身化合陣法,立刻就調動了彌天大陣,封了梁山泊飛雲訣的修爲,同時以秘法抽取乘雲秘法修成的妖氣。
梁山泊吞噬彌天大陣轉換來的元氣,只覺得元氣滿溢,有些妖力散溢,卻遠遠及不上補充而來,總還是入多餘出,故而也不在意。
只是幾個小時後,許了就覺察到彌天大陣繼續的乘雲妖氣已經充裕,這才調動陣法,轉而封印了乘雲秘法,梁山泊忽然感覺飛雲訣鬆動,以爲許了又要補充他修爲,就敞開了吞噬元氣。
積蓄充盈的乘雲妖氣涌入了梁山泊體內,被他以飛雲訣吞噬。開始梁山泊還未覺察,後來發現彌天大陣居然傳來乘雲妖氣,不由得大聲呼叫:“錯了也!此乃乘雲妖氣,該當封我飛雲訣修爲,以乘雲秘法吸納!”
梁山泊喊了幾聲,許了也不理會,他也只能不斷吞納乘雲妖氣,心頭還十分惋惜,他也不知情彌天大陣怎會轉化乘雲妖氣,跟剛纔不同,剛纔還只是普通的天地元氣。
梁山泊吞納了一會兒,體內的飛雲訣吞納了乘雲妖氣,頓時生出了奇異變化,梁山泊雖然執拗,但終究不是蠢人,隨着一身修爲的瓶頸鬆動,忽然生出了一種明悟。
許了在彌天大陣吞納的乘雲妖氣殆盡之後,就解開了對梁山泊的封印,梁山泊本來就一腳在關口上,此時更不遲疑,立刻催動了飛雲訣把體內的乘雲秘法結成的符印吞了,全身妖力大大的一振,立刻就震散了三十六條罡脈。
梁山泊一直都細心琢磨,卻從未能夠修煉的祥雲真訣立刻運轉起來,全身生出了朵朵祥雲,體內亦連續凝練了三條大衍脈出來,這卻是他根基渾厚,故而纔有突破之後,修爲飛速增長。
梁山泊一聲長喝,足下祥雲自生,步步踏雲,登上了高空,不由得放懷大笑。
他平生小心翼翼,又有許多拘謹,但今日忽然突破,修成的妖將,縱然千山萬水,也是頂級的大妖了,如何心頭不夠暢快?
梁山泊發泄過後,這才從高空踏雲而落,衝着許了一施禮,叫道:“多謝師弟成全!我本來有一事愧疚,前來跟師弟道歉,沒想到師弟卻如此大度。”
梁山泊修爲突破,心頭陰霾盡去,宛如明鏡一般,頓時猜出了許了早就知道自己來意,只怕各幫助自己突破祥雲真訣,踏入妖將層次,也是有所預謀。故而他不提具體的事情,稍稍謝過了許了,就直奔九龍洞去尋師父姜尚報喜了。
送走了梁山泊,許了這才把彌天大陣收了回來,仍舊化爲一朵五色金蓮,這朵五色金蓮中封印的彌天大陣,已經有了兩道氣息,一道是敖天翔,一道是梁山泊,他們兩人的修爲突破,都是在彌天大陣的幫助下,故而氣息跟彌天大陣結合的十分緊密,有意無意,催動天地元氣,都會送入五色金蓮一部分。
這就等若有兩頭妖怪在沒日沒夜替許了祭煉這件本命法寶,其中一頭還是新晉升的妖將。
許了收了五色金蓮,正要回去洞府,許飛娘悠然走了出來,含笑說道:“師弟好手段,居然能幫助梁山師弟突破妖將,他繼續雄渾,突破之後,修爲只怕還在師姐之上。以後有了這麼一個大幫手,同門中也沒人欺負的了你了。”
許了笑了一聲,說道:“就算沒人幫助,也絕對無人可以欺負的了我。師姐倒是不須替小弟擔心這些,我觀師姐最近眉目間有些晦氣,似乎有什麼劫運,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知道可須我出手?”
許飛娘微微驚訝,她的確是有些麻煩,只不過這件事是她理虧,故而也不好求助師門,不能跟老師姜尚提起,也不好約請同門幫助。她最近想要搬入九龍島,也是有這件事的緣故,只不過姜尚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沒有按照規矩,把一座洞府相授,而是給了她一個模糊的撞機緣法子。
許飛娘本來就有些疑惑,不知道老師是否知道了什麼,後來遇到了許了先佔了五靈洞,她也沒怎麼生氣,雖然是姜尚先許了這座洞府給她。
此時此刻,許飛娘終於確定,老師沒有把五靈洞給她,卻讓自己跟許了同居,的確是有深意在,怕就是爲了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