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王手下有八大妖帥,鎮江侯孫宗鬢被逼造反,飛雲侯雲九霄被許了算計,生擒活捉,鎮壓在彌天大陣裡。
剩下的六大妖帥,震天侯衛震天,廣陵侯張須義,威遠侯徐啓靈,東鄉侯巴神道,永昌侯白夢枕,凌威侯凌威大帥,倒有五個叛變。震天侯衛震天,廣陵侯張須義,威遠侯徐啓靈,東鄉侯巴神道,永昌侯白夢枕都在追殺應王的行列,只有凌威侯不在這個行列。
第六頭妖帥氣息悠遠強橫,實力不在應王之下,也是一頭煉開了七十二條道脈的妖帥,但實力卻比渾天王,踏海王強橫太多,隱隱都壓過了全盛時期的應王一頭。
虧得彌天大陣本身就是開闢虛空之法,挪移虛空雖然不如兩界幡變化,卻也能夠遁破大千,又有兩頭妖帥爲陣眼,許了操縱彌天大陣連番挪移,居然也沒有給後面六頭妖帥追擊上來。
眼看前方通泉江不遠,許了卻瞧不到渾天王,踏海王,鈴舞王,小鶴千歲等四大妖帥,不由得暗暗苦笑,心道:“果然沒法取巧了,也只能先逃入海中再說!”
四海疆圖九成以上都是海域,遠比陸地要廣大的多,若是許了在大陸上尋找地方藏身,還有可能給搜尋出來,但若是在海洋中躲藏,就算四海龍宮一起派遣人手,也未必能找到他的下落。
鎮江侯孫宗鬢被應王圍剿,令雲帥逃入大海,就是因爲此故!
只是鎮江侯孫宗鬢還好似心存僥倖,沒有提前撤走,若非許了暗自插手,又有四大妖帥欲待暗算應王,他和忘覺子,還有云帥都沒有可能逃走,必然是被應王一網打盡的下場。
許了越過了通泉江口,眼看就要遁入大海,追擊的六大妖帥中修爲最高的陌生妖帥,探手一抓,就把震天侯衛震天背後的鋸齒長刀給抓了過來,在他的妖力催動之下,這件神兵化爲流光,以千百倍的速度鑽入了彌天大陣之中。
只是這頭妖帥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這件神兵鑽入了彌天大陣,並沒有如料想的一般轟開這座看起來頗爲妖異的飛天火山,這座黃雲繚繞的飛天火山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大海,轉瞬間就氣息消弭,無影無蹤。
震天侯雖然目無表情,但卻連轉法訣,想要把自己那口神兵收了回來,但是不管他如何轉動法訣,始終不見迴應。
震天侯連試了數十次,這才放下了雙手,臉色甚是難看,剛纔出手的妖帥也覺得過意不去,叫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應王這小崽子居然還藏了一手,也不知祭煉了一件什麼寶物,居然收走了你的鋸齒長刀,此物我也沒有辦法賠償,回頭讓你去化龍池多潛修些時日吧!”
震天侯臉色更加難看,化龍池能夠功效單一,也就是純化龍族血脈,他是先天金精修成大妖,進入化龍池能有什麼好處?就算化龍池能有什麼好處,又如何能夠跟一件一級神兵相提並論?
若非修爲不濟,震天侯說不定早就翻臉了,只是他修爲雖然不俗,但卻遠遠不及此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本代南海龍宮大祭司。
大祭司來歷神秘莫測,學究天人,一直都跟應王不睦,只是誰也料不到,他居然會出手狙殺應王,並且說反了應王手下五大妖帥。
大祭司本擬十拿九穩的事情,甚至也重創了應王,毀了應王妖軀,卻沒有想到,應王居然還能逃走。
大祭司根本不識得許了,也不知道彌天大陣是什麼東西,他只以爲這些都是應王早有安排,圖謀的後路,雖然許了逃入了大海讓他頗爲嗟吁,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多糾葛,帶了五大妖帥就回了朝歌城。
大祭司在應王的府邸正座,立刻就有手下帶了三塊鐵牌上來,明妃娘娘和應嫦娥,還有凌威大帥都被釘在鐵牌上。
三人都受盡了折辱,明妃娘娘已經香消玉殞,應嫦娥雖然還有一口氣在,但也受創極重。
凌威大帥眼神亂轉,不斷的求饒,但是卻沒有理會。
大祭司沉默了一會兒,這纔開口,淡然說道:“應王被我斬下了頭顱,修爲至少倒退百載,短時間內再無出現的可能。明妃也被我斬殺,但南海龍王還在,須得有人頂了明妃的身軀,去暗算龍王……”
凌威大帥此時已經明白,爲了自己被留了一條命,只能大聲呼喝,聲嘶力竭,叫道:“我願意冒名頂替,我願意去暗害龍王!”
其餘五大妖帥都露出不齒之色,只是他們也曉得,若是此種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怕也不會有什麼區別,大祭司手段厲害,讓他們心中都生出了忌憚之意。
大祭司呵呵一笑,探手一抓,凌威大帥就血肉如泥,化爲了一道赤條條才血影,被他打入了明妃娘娘的嬌軀。
大祭司隨手一拂,喝道:“先把他們擡下去,等凌威煉化了這具肉身,再做區處!”
待得所有人都被他打發走,大祭司才仰天微微嘆息,自言自語道:“可惜了我的好徒兒,本來就該他來擔當此任,凌威終究差了一些,不知道能否暗算的了龍王。”
許了駕馭了餘燼山躲入了汪洋大海,連續挪移了數次虛空,心頭都快噴血,一方面應王的頭顱不住的造反,一方面那口鋸齒大刀也在反噬陣法,快要鎮壓不住。
“若是我能吞下這兩件好處,彌天大陣只怕就能化爲上古金盤了,只可惜,我如今實力還差,根本奈何不得這兩件東西。”
許了催動了九元算經,不斷的推演運算,想要找出來同時鎮壓應王頭顱和這件神兵的辦法,但是他推算幾次,都覺察到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能力極限。
許了終究是有決斷的人,稍作估算,就把應王頭顱給拋了出去,彌天大陣全力鎮壓鋸齒長刀。
應王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被拋棄,他在海水中滾了一滾,卻見眼前的妖山轉了幾轉,就消失不見,也不由得暗暗吃驚,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弄清楚許了的來歷。
飛雲侯眼瞧着許了做下如此大事兒,只嚇的心肝都顫抖了,他最是畏懼自己師父,卻偏偏跟師父剛纔見了一陣,如今這位飛雲侯雲九霄說什麼也不敢再回去朝歌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