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雖然沒辦法祭煉南海龍宮,但卻能夠把南海龍宮周圍方圓數萬裡內的虛空祭煉,鎖住,故而良侯張吉離開了南海龍宮,就一去不復返,落入了無數洞天和虛界的迷幻之宮。
這頭妖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許了的甕中,他在數年之中,歷經無數“奇遇”,功力一再大進,待得創出了無數洞天和虛界構成的迷宮,已經今非昔比,修爲增長至不可思議的境界……
當然他全然不知,他所經歷的洞天和虛界,都是彌天大陣所化,經歷的種種奇遇,都是九元算經演化的星羅棋具。
三十三天所傳的十大神通,互相配合居然有如此妙用,卻是連許了也不曾預料。
彌天大陣就是大天元訣,乃一切陣法之祖,九元算經到了星羅棋具的境界,可以演化種種世界,就好像最先進的人工智能體系,架構的虛擬網絡遊戲,就算妖帥也覺察不出,這一方世界的真假。
良侯張吉就好像玩了幾年的網絡遊戲,又把網絡遊戲裡的等級帶回了現實世界,但本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這頭妖帥計算時間,又到了自己回去值日的時候,就匆匆回去封地,處理了數日的公務,便回到了南海龍宮。
良侯張吉回到了南海龍宮,開始好毫無徵兆,但不過數月之後,就忽然兇性大發,強行劫走了南海龍王,逃出了南海龍宮,並且在離開了南海龍宮之後,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了影蹤。
南海衆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連真龍泰嶽,渾金王和赤屠龍王這三個叛徒,會餘燼山探問,都因爲許了又復閉關,所以沒法辦法打聽出來端倪,雖然懷疑是主上出手,但卻沒有了證據。
大祭司雖然震怒,但幾番探查,也不知道哪個敵人出手,他雖然懷疑應王,但卻知道,此時不合跟朝歌發生爭端,餘燼山如今勢大,應王手下也是不凡,還有個皇伯聞仲在背後撐腰,縱然他得了南海龍宮,仍舊自忖不能把這一股龐大勢力連根拔起,苦於沒有證據,也無法進行交涉,最後也只能含恨罷手。
許了做了這件事,卻也知道,此時還不合適跟大祭司鬧翻,故而只讓良侯張吉把南海龍王帶到了餘燼山,自己潛修的洞天之中,在這裡誰也找不到蹤跡。
良侯張吉修煉的諸般功法,自然都是餘燼山一脈,所得奇遇更是許了賜下,此時已經盡爲他控制。
許瞭望着良侯張吉和悽慘無比,被鎮龍柱,鎖龍釘鎮壓的南海龍王。
他曾今見過這兩件寶物,就連東海龍王,那種大妖神,還是純血龍族,都要爲這兩件寶物所剋制,何況南海龍王?
許了倒是有辦法將之解困出來,但他自然不會先這麼做,而是含笑問道:“南海龍王,可願意投入我餘燼山門下?”
南海龍王乃至赤龍血脈,此刻化爲一條小赤龍,盤繞在鎖龍柱上,奄奄一息的說道:“只要你放我出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許了哈哈一笑,他如何瞧不出來,南海龍王是虛與委蛇?但也並不說破,只是指點南海龍王如何修煉彌天大陣,把這套陣法之力煉化入體。南海龍王也不推拒,他知道自己若不留下些把柄,對方也不肯信任,他雖然不知道許了是誰,但猜測他背後必然是宇內大妖,只是不肯露面罷了。
南海龍王倒也頗爲自負,認爲自己雖然法力被困,但只要脫困,必然可以恢復力量。就算對方有什麼鉗制的手段,但又如何比得上鎖龍柱和鎮龍釘?他只要花些時間,一定可以解脫,恢復自由自在之身。到了那個時候,再來把許了這種小小的妖將,反掌捏殺不遲。
許了也不說什麼,只是等候了十餘日,待得南海龍王把彌天大陣修煉得遍佈全身,化爲了一處陣眼,這才以大天元訣祭煉鎖龍柱和鎮龍釘,又複數十日過去,這兩件寶物也被祭煉成就,許了這才解去了南海龍王身上的鎖鎮。
南海龍宮欣喜過望,霹靂一聲,化爲一道赤虹,沖霄而走,他知道許了背後,必然有厲害的人物,也不想正面衝突,只想要遁走之後,煉化了體內的禁制,再來找回公道。
南海龍王所化赤虹才自沖霄,就感覺體內法力涓滴不存,轟隆一聲砸落下來,把許了潛修的洞天,都砸了一個巨坑出來。
許了含笑說道:“我這陣法,乃是十絕之祖龍,萬仙之源頭,天下陣法無不在其中,你想要脫去,只怕沒有這般可能。還是甘心降服罷!”
南海龍王還不肯深信,仗着肉身強橫,還想撞了出去,但身軀才動,就兩件寶物落下,鎖龍柱加上鎮龍釘,把他重新鎮壓了一個老老實實。
南海龍王這才曉得許了手段,雖然還是不甘心,但卻不敢再做掙扎。
許了去了兩件寶物鎮壓,他化爲一個虯髯大漢,精赤了上身,喝道:“你背後乃是何人?我就不信,你一個小小的妖將,能有如此手段?”
許了也懶得解釋,叫道:“我乃是應王徒兒,你若是願意,可以日後去投奔我師父,但現在卻不成,我要你把南海龍宮的秘密,盡數吐露於我。待我助我師父,把南海龍宮取回,方可容易有了自由之身。”
南海龍王並不肯信,許了也不多言,當下就把他一袖袍籠了,前去拜望應王,他也沒有跟應王說起南海龍王的事情,只是說些師徒間的閒話,又說起來如何圖謀大祭司的事情。
待得許了回到了餘燼山,南海龍王這才屈服,他自然不想,這件事乃是許了謀劃,還以爲應王這個兒子,已經不希望自己再做龍王,所以纔不肯見面,讓一個小徒兒出手。
他雖然還想南海龍王的權柄,但卻知道,自己已經無望染指,既然如此,把南海龍宮給了應王,自然比給大祭司強上無數倍,當即就把南海秘傳的控制南海龍宮的法門,傳授給了許了。
他自然以爲,這門法訣,會落入應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