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六、神通難挽光陰

被許了送入魔星天的“內奸”們,現在的日子,過的其實並不好。

許了設立的通道,因爲他的離去,就斷了聯繫,不要說紂無道,就連夏達,謝林和蕭安安,以及顏色雪想要歸回地球,都已經不可能,只能在木界苦熬。

但是這些人誰也想不到,整個世界居然逆轉時光,重返洪荒了,他們淪落在魔星天一呆就是幾百年。

這幾百年裡,當年的那些地球人,只有周箐、夏達和顏色雪突破妖王,得以延長壽命,其餘人都只有後代留下……

雖然這些地球人繁衍的還不錯,人口已經突破了萬餘人,不但都有修煉妖法,還掌握了簡單的戰鬥獸技術,可以製造和修復低級的戰鬥獸。更開發出來虛空穿梭的法門,這才能夠在虎豹乙大軍不算的追殺中,狼狽逃竄,保住性命。

紂無道的符文核心被許了改造過,性格,喜好,做事風格,全部都出自許了的設定,所以天然就有一股霸道的氣勢。紂無道跟許了的性格完全不同,他不是許了自己的樣子,而是許了心目中最完美的樣子,雖然他自己也做不到。

這種雄霸之主的格局,在許了斷了聯繫之後,他想到的不是絕望和沮喪,而是逆境崛起,衝破一切阻礙。

紂無道在突破妖王的境界,踏入了妖將級數之後,就通過種種手段,徹底掌握的反抗軍,把天鏡和明鏡兄妹也收伏爲手下。

牟虎和藏猿雖然也是妖將級數,但畢竟所學不過是普通妖法,如何比得上三十三天鎮壓天庭的大神通?所以紂無道在突破了妖將之後,他們也甘願臣服,讓反抗軍從五大領袖,變成了只有一個領袖,那就是紂無道。

紂無道甚至在掌握了反抗軍不久之後,就把法天象地大神通,修煉至另外一層境界,對這支隊伍的掌握,也越來越強硬,變成了鐵血統領。

在太古洪荒不斷變化的時候,紂無道他們在魔星天內部,其實是不太瞭解外面變化的,他們只能感應到,虎豹乙的軍隊,對他們的追索時而緊迫無比,時而散漫,根本就放任自流。

只是虎豹乙在緩過手來之後,這支反抗軍就再也沒有過穩固的基地了,東逃西竄的日子,持續幾年,幾十年都是人間地獄,何況幾百年?

許了此番派出的是周天祭神戰鬥分身!

想要攻打魔星天,自然需要無數戰鬥,只有周天祭神可以駕馭數十萬黃巾力士,還能把普通妖怪轉化爲黃巾力士,還能修復黃巾力士,使之重新投入戰鬥。

許了的戰鬥分身,帶了數十萬黃巾力士,出現在魔星天之後,立刻就感應到了紂無道的氣息,他連自己出現在哪一座虛界,又或者洞天都懶得去推算,把數十萬黃巾力士分身拋下,一個瞬息挪移,就出現在了反抗軍的上空。

紂無道正在安排手下休息,如今他的部下,已經越來越蕪雜,雖然主力仍舊是地球人類的後裔,但因爲不斷收納其他的反抗軍,以及點化妖怪,成份已經複雜的他都不想去拆分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魔星天忽然又放鬆了對反抗軍的鎮壓,他也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把精力都投入了自身的戰鬥力調整上。

黃巾力士不能修煉,只能通過調製點來調製新的能力,只是因爲缺少了許了的後勤,他在突破妖將之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繼續提升實力了,就連黃巾力士的備用構件,都因爲多年的戰鬥,已經損耗殆盡,很多老化的構件無法更換,已經嚴重的影響了紂無道的戰鬥力發揮。

紂無道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斷細化自身的戰鬥模式,讓自己能夠在磨損最小,出力最小的情況下,發揮穩定的戰鬥力。

許了的出現,讓紂無道心頭微微一震,化成了一道金光沖霄,擡手就把山海棒飛了起來,直搗許了的前胸。

許了也微微驚訝,他還未發出指令,紂無道就進入了戰鬥,這種反應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所有黃巾力士,甚至超出了妖將級數的黃巾力士。

他身外一道金光綻放,定住了紂無道,就順手開始了檢修。

紂無道被許了定在空中,他的部下頓時都驚駭莫名,不知多少人衝起天空,想要攻擊許了,但都被許了一一定住,他根本不需要跟這些反抗軍戰鬥。

許了略作檢查之後,才發現紂無道的符文核心,已經有了極爲微妙的變化,他稍作猶豫,並沒有調整,而是將之扔入了化神池。

過了片刻,紂無道衝化神池中現身,全身所有構件都煥然一新,身上的靈氣亦是猶如潮水,洶涌澎湃,只是瞬息間就踏破了妖將的最高境界,進入了妖帥的級數。

他這數百年積累的調製點,已經足夠他晉級了。

紂無道雙手按住了山海棒,體內法天象地大神通,亦是生出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法號稱法天象地,卻並非是尋常人所想的那種,只是變化身軀,巨大無比的普通法術,此法能以自身法力構築天地法則,化上爲下,應左實右,前後相沖,剛柔逆轉,遠近相悖……

紂無道使用法天象地大神通,不知道跟多少敵人戰鬥過,但直到此刻,他纔有構築天地法則的真正能耐,這一法則跟內景元參頗有相通之處。

內景元參構築天宮,法天象地建造法則!

兩兩相生!

三十三天的大神通,都有勾連,就連許了,也是隨着修爲增進,才慢慢了解了天庭十大神通的妙處。

紂無道在許了面前躬身拜倒,忍不住淚流滿面,以他剛強的性子,就算被敵人拆成碎片,也不至於如此,只是這數百年,實在太難熬了。他看着無數的同伴,沒有敗給敵人,但卻慢慢的衰老,直至死亡,自己甚至都做不到,有任何幫忙。

他現在的很多手下,都是當年同伴的十代以上的玄孫,這種情況,非是親身經歷,實在難言其中酸楚。

總有戰天鬥地的大神通,難挽數百載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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