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零五、天道決

許了端坐在問道峰上,默默推演天機。

不得不說,諸天六界此番時機,拿捏的極準,人道三尊,他身爲太虛,還有玉虛和清虛,都是道人境的修爲,根本無力反抗。諸天六界的大妖神,可不是洪荒妖魔可比,許了能夠憑了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坑殺洪荒妖神,魔君,但卻絕無可能抵擋諸天六界的厲害人物。

原因簡單,洪荒妖魔全憑天賦,戰鬥也只靠妖力魔力硬鬥,天賦道法運用的粗糙,就連法術都不懂幾種,戰略變化,各種技巧更是闕如。

打個比方,諸如徐府院君之輩,一個人就可以橫掃洪荒,無人可擋。

就如當年徐府院君出手,橫掃龍華會,憑一己之力,就鎮壓了八大妖神,更曾一擊就擊殺了海神,如今的詹森聖神,還跟渾天聯手,讓四大軍團的妖神不敢輕犯。

當真是威風赫赫,非是洪荒這些雜碎可比。

就連當年太清公子,都輕描淡寫一拳就轟碎了八臂龍魔,戰績輝煌無比。

諸天六界的妖神真人,跟洪荒的妖神魔君,完全就是兩個不同層次的存在。就算恆武神這種龍華會出身的妖神,也因爲在萬妖會呆了多年,修爲進境限於年候,還未有多少,但戰鬥方式已經不一樣了。

許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夠擊殺恆武神,而且他也沒有想要擊殺恆武神,畢竟恆武神代表了萬妖會。

如果是土行大聖,兩人衝突,是他佔了道理,真要動手,許了也不會容情,甚至萬妖會也不一定就爲此責難,畢竟許了也出身萬妖會,論親近還在土行大聖之上。

但恆武神跟他可沒有衝突,恆武神現在又是代表了諸天六界,他的身份反而尷尬,所以許了不會輕易出手。

但是許了也隱隱感覺到,天道也有些急躁,這是因爲他先後得了三團莫名之物,一團演化爲太虛金花,一團被藏入了太虛元一器,化爲了另外一頭戰鬥分身,還有一團被送上了東皇天本尊處,演化爲了洪荒第二件仙器渡劫金環。

第一件仙器就是太液老龍王,強行奪取天道,祭煉一口長劍。

憑了這三團莫名之物,許了跟天道就隱隱有些感應,能夠覺察到天道的情緒,這股情緒不似人類,有各種表徵,還有各種壓抑,不會爆發出來,天道根本不會壓抑,已經快要爆發了,就只是差了一點引發的由頭。

沒有這個缺口,天道無從宣泄罷了。

許了現在猶豫的就是,自己是否要將之引發。

許了隱約明白,若是此番引發,人道三尊必然會獲得極大利益,但人道三尊強橫,自然對抗諸天六界的力量就更強大了,對諸天六界又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許了心頭盤算,又復沉入心神,以混沌虛算推演,但始終沒有任何結果。就在他拿捏不定主意的時候,忽然有一道感應傳來,許了微微一愣,卻是本尊傳來了一道推算結果。

許了的本尊手頭,有洪荒第二件仙器渡劫金環,此寶善能推算一切,若是混沌虛算修煉至最高境界,也不見得會輸給九元算經,但如今的許了不過是一頭戰鬥分身,修爲不過道人境,如何比得上渡劫金環,乃是洪荒第二件仙器,還能以整座東皇天之力推動,運算之能,簡直無與倫比。

甚至就算現在的太皇天之主姜尚,也未必能在推算一道上,強過許了的本尊。

能知過去未來,就能化解一切危機。

許了雖然還未到了那個級數,但此時本尊傳來的意念,卻是比他自己用混沌虛算推演,結果要清晰許多。

許了頓時不在猶豫,默默存神,勾引天地元氣,待得法力積蓄至巔峰,這才一揮手,把九朵太虛金花飛出,引發了天道劫數。

玉虛和清虛都以爲許了遇到了大敵,急忙催動了各自的神山,又把兩件天道至寶放出,但是隨即兩人就發現,許了面前並無敵人,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許了伸手一指,太虛金花頓時切割虛空,開了一道口子。

許了探手一招,喝道:“兩位道弟,且跟我去會一場大機緣。”

玉虛和清虛兩人,深信許了之能,故而都不曾猶豫,各自以紫瓊玉虛八光樓和玄天清虛多寶劍護身,跟隨許了一起飛入了天道縫隙。

三人各自以天道至寶護持,只感覺到周圍時光流動,虛空變幻,簡直匪夷所思到了極致。

這已經非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境界。

許了,玉虛,清虛三人把三件天道至寶聯合一體,許了不等兩人動問,就開口說道:“天道無始無終,無邊無界,無有無不有,無過去未來,無天地四方。我以太虛金花引發天道,藉助天道本身之力開了一道口子。此時也非是真正的天道,而是天道碎片,我們周圍便是無窮無盡的天道碎片。”

玉虛忍不住問道:“這卻有何用?”

許了笑道:“天道無始無終,無邊無界,無有無不有,無過去未來……我們周圍的,每一寸虛空,都有可能來自未來,也有可能來自過去,我們要尋找一片合適我等之天道碎片,並且闖入進去。”

玉虛忽然若有所思,清虛還有些不明白,問道:“進去如何?”

許了笑道:“當然是拿一些東西。”

清虛微微一驚,忽然明白了過來,說道:“可是爲了抵擋那日的天外神魔?”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恆武神不過是尋常之輩,雖然法力不俗,卻也算不得大敵,但很快諸天六界將歸,會有史無前例的大敵出現,我們三人根本應付不來,所以纔要求助天道。也只有天道才能幫助我們對抗諸天六界的大敵。”

玉虛和清虛頓時瞭然,兩人也都明白,自己修爲不過道人境,雖然有天道至寶,還有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更有神山爲立教之根本,仍舊不能抵擋真正的厲害大敵。

許了用了什麼法子,可以深入天道,他們也不去關心,只明白此事非做不可,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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