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年輕的妖怪,比大妖天的妖怪跟顯得瀟灑,一身勁爆的獵裝,很有英倫風,再加上腰間的白銀騎士,簡直就是標準的獵手。
他腰間的白銀騎士,技術跟應王當初使用的如出一轍,只不過應王那是特殊品,這名年輕妖怪手中,卻是量產品罷了。
這名年輕的妖怪,散會之後,就帶了數十名部下,離開了營地。
如今人道諸國雖然被許了納入了虛清天,但卻並沒有斷絕了往來,不但虛清天的人道諸國,還有妖怪們能夠出來,就算親近人道的妖怪,也能任意進入。
這名年輕的妖怪,正是奉命駐紮在虛清天,負責打探消息之輩。
晃眼,到了虛清天附近,這名年輕的妖怪,止住了風頭,他神色複雜的望着不遠處,連接洪荒和虛清天的一道天梯,思緒連篇。
這道天梯,本身也是一株神木,卻不是什麼洪荒妖怪,乃是不周山上的葫蘆仙藤,崑崙山上的蟠桃,赤城山上另外一株仙木,糾結起來,化爲勾連天地的這麼一個通道。通道的兩端,都有虛清天的大修士鎮守,也不會放任心懷不軌之輩任意進出。
這名年輕的妖怪正在愣愣發呆,忽然有一個年輕的道人,從天梯上悠然而下,足下金花燦爛,年輕的道人見到了年輕的妖怪,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想好了?”
年輕妖怪一舉手,讓手下散了開來,只剩下了自己,堅毅的答道:“已經想好!”
年輕的道人一擺手,帶了他重新踏上了天梯,進入了虛清天之後,幾經周折,來到了一處雷池,把手一推,將年輕妖怪推落了進去。
年輕妖怪頓時慘嚎起來,拼命催動了身上妖力,但就如揚湯止沸,負薪救火,身上妖氣轉瞬就被雷水化去。
年輕道人隨手一擲,說道:“還不快催動靈機。”
年輕妖怪不敢怠慢,急忙催動了前些時候,年輕道人所授的法門,妖氣花去,靈機滋生,漸漸一身修爲就換了面貌。
年輕道士望着正在苦苦修煉的年輕妖怪,不由得似笑非笑,露出了一股奇異的神色來。
這個年輕的道士正是許了,這個年輕的妖怪……
卻是太上!
許了也不沾地,太上爲什麼會投入大妖天的開墾團,還加入了反抗組織,發誓要推翻天庭。但這並不妨礙,他把太上收入了門下,並且傳授了大天元訣。
如今太上被雷水化盡了妖力,轉修靈機,轉修的法門,正是日後太上把太古金盤和太初玉盤,這兩件天道和洪荒的第一至寶合璧,演化爲太極圖,參悟出來的大天元訣,也是天下萬陣之源頭。
大天元訣不愧是太上所創的功法,他修煉起來,比許了,比當年的姜尚都更如魚得水,再也契合沒有了。
隨着大天元訣的催動,太上的身外,自然而然生出了一座陣法,導引雷水收入陣法,經過陣法轉化,被他煉成了自身法力。
太上本來也已經是妖將級數的強橫妖怪,故而才能得到反抗組織首領的看重,如今修爲雖然廢去,但天賦資質扔在,又是修煉最爲契合自身天道氣運的功法,故而此番重修,進境極快。
只是數十個呼吸,每一次呼吸,修爲就跨越一個級數,在妖士境界,不過才呆了一兩個時辰,就從一級靈士,突破了九級靈士,然後毫不遲疑的打破了瓶頸,踏入了天罡士的境界。
雖然天罡士的境界,對尋常之輩,已經是極難突破的一貫,但是對十二道尊之首的太上,卻顯得微不足道,他的沉浸在修煉之後,不過數日的功夫,就凝練的一條天罡脈,伺候第二條也不過多花費了一兩日,第三天又復多花費了兩三日。
這等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許了雖然見到太上,好不積累含蓄,稍有所得所見,立刻突破,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卻也不阻止,只是含笑觀望,樂見其成。
許了頗有耐心,自己在雷水池旁盤膝而坐,默默打磨法力,一直過了百餘日,才感應到雷水之中,太上的靈機又復一遍,竟而突破天罡士,拔升爲了大衍士。
雖然因爲太上幾乎沒有任何積蓄,只是凝練了一條大衍脈,但此番修行之快,卻也當真駭人聽聞,至少許了自問,就做不到如此勇猛精進。
太上也知道,此番修煉,至此已經是極致,想要再如之前般,迅速突破,再也麼有可能,故而一抖身軀,昂然踏出了雷水,衝着許了一禮到地,叫道:“太上多謝恩師指點。”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妖力轉爲靈機,該是身樣子?此就是了。”
太上稍稍有些迷醉的說道:“靈氣果然比妖力又有一番不同,此番徒兒重修,不然煉就了靈機,還參悟了一種陣法,可以轉化靈妖二氣,可惜不能用於自身修爲變化,只能遮掩耳目。”
太上身外忽然有一座陣法升起,他渾身的靈機頓時被陣法遮掩,經過陣法轉化,又復轉化爲妖力,除了比之前更爲精純,居然跟沒有轉修之前一般無二。
太上興致勃勃的催動陣法,又復說道:“按照恩師所言,我也明白了聖靈妖魔四氣之別,這座陣法也能任意轉化四般氣息。”
果然,他太上的一念之間,妖力又復化爲聖力,聖力躍升爲魔氣,諸般變化,無不得心應手。
就連許了也不得不讚嘆一聲,大天元訣在他手裡,就沒有這般變化,太上果然不愧是原主人,只是初學,就能參悟至如此境界,卻是連許了也想不到。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這道大天元訣,果然十分合適你修煉。你我師徒一場,也算有緣,只是爲師就要離開虛清天,遊歷天下,日後再見,方見有緣。”
許了傳授太上道法,卻隱瞞了身份,太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就是虛清天之主,三虛之一的太虛。
許了言明傳授道法之後,師徒就要分開,太上分外不捨,急忙問道:“師父哪裡去?爲何不能多栽培徒兒幾日,我捨不得師父。”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若是你想要尋找爲師,可以東渡出海,在另外一處大陸,可以尋找到爲師。”
許了安撫了太上,施施然走了,以他的法力,太上也瞧不出來,這位師父是回去自己的修道之地,休憩去了,還以爲許了走出了幾千萬裡,不由得心頭大哀,難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虛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