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要不要?”里長跟大家講了下光榮彈。
光榮彈一般是給通訊兵的,尤其是電臺什麼的,他們被抓到承受不住酷刑,說出了電碼什麼的,那可就完了。
光榮彈是手榴彈,手榴彈不是光榮彈,裡面有一點區別。
手榴彈有個延遲的時間,光榮彈一拉就炸,根本無延時。
爲了不讓拉光榮彈的人後悔,否則他把光榮彈給扔出去怎麼辦?有想法,要炸敵人。
製造的時候專門造這樣的,特殊標記,告訴大家這叫光榮彈,卻不告訴爆炸的延遲時間。
給特殊戰士這樣的手榴彈時一遍遍強調,這個平時不能用,最後時刻光榮的。
戰士根本不知道,只曉得特殊標記是代表了榮譽,結果真用的時候,一拉就轟,那才叫一個快呢!
老五一聽,眼圈紅了,他喜歡醫學,多愁善感的,問:“咱們現在有嗎?”
“你要用啊?現給你做一個。還咱們有嗎?咱要那東西作甚?咱的火力不允許咱們光榮。”
鈴兒又一次瞪過去,反正她習慣了,老五也習慣了。
就跟徐達與湯和都怕馬皇后一樣,他們不怎麼怕朱元璋,只是從小跟着朱元璋混,習慣了讓朱元璋領頭。
朱元璋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與朱元璋南征北戰,屬於朱元璋最放心的隊伍。
一旦打決定性戰役的時候,必然讓他們各自領兵,他們能打,更關鍵在於朱元璋給他們配備的是什麼兵。
故此湯和去打四川的時候,遲遲無進展,朱元璋才罵他,咱給你那麼好的兵,你打不進去?
馬皇后不是,兩個人一看到馬皇后就老實,最怕馬皇后突然對他們溫柔,那必然有問題。
“沒有就沒有唄!那麼大聲作甚?”老五嘟囔一句,又瞬間開心起來:“對呀!咱們不要光榮彈,咱們有更好的武器沒?”
“有!”鈴兒沒繼續瞪,想了想,說:“在研究炮,能打十多裡地的炮,就是太過笨重,需要牽引,路不好走的時候麻煩。
若是打幾裡的跑的,那個稍微輕一些,主要在於金屬冶煉和製造工藝方面的突破。
等着陛下派出去的到很遠地方找東西的人回來,咱們就有好的減震設備。
用牲畜牽引,就是個帶軲轆的,需要熱氣球來配合,觀察敵人的位置。
前幾發炮彈屬於校射,一旦確定好角度和距離,就能連續炮擊,三五里遠開始打敵人。
守城其實挺好用的,攻城也一樣,最好不要打運動戰,拽來拽去的費勁。
海戰的話就沒問題了,反正別人的海軍差,咱們大明水師強,裝在船的……”
鈴兒說火炮,牽引的,自行的需要等橡膠過來後再研究,裝上柴油機或汽油機,汽缸承壓爲關鍵,否則不等做活塞運動就先自己爆了。
衆人又不喝羊湯了,聽鈴兒在那裡畫餅。
他們相信能成功,現在就有打很遠的小迫擊炮,也就是六零炮,校準後炸,威力驚人。
打得遠,而且是拋物線,敵人還用大刀、長矛加盾牌、弓箭,突然挨一頓迫擊炮轟炸,緊跟着是突擊步槍掃射……
一羣人越想越興奮,大明要無敵於天下了。
……
“面都見不到?唉!敗軍之將啊!”另一個地方,投降的兩個千夫長級別的將領在那接受治療。
奇哈腿受傷了,被鉛彈打的,說嚴重吧?沒有打中重要組織,說不嚴重吧?大腿的位置被蹭下去一條肉和皮。
沒有打到動脈與靜脈,只是肌肉和真皮組織少了些,疼啊!不是一般的疼。
他是被擡回來的,眼下接受治療,需要縫合。
幾個宮女忙着處置他,不是貶義,處置就是醫學上的正常稱呼,比如處置室。
他怎麼說也是個頭頭,能夠帶領一千人的,故此沒讓護衛給他醫治。
宮女們抽籤抽到了,很有耐心,還爲他用了麻藥,局麻的,加上旁邊太醫配合的鍼灸輔助麻醉,效果不錯。
至少他現在能夠冷靜地說話,看着自己的傷口被翻來覆去地擺弄。
宮女們不怎麼熟練,趁着人家知覺不靈敏,正研究美容針呢!慢慢縫合,縫錯了要不要抽出線再重新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就怕抽出來線後,那個位置想改卻改不了,那是皮肉,不是布,可以抽線……
“能活着就不錯了,看樣子大明手下留情嘍!”
另一個將領畢力爾跟着說,他說的也不是自己本民族的話,與奇哈一樣。
他們說給宮女們和其他人聽,宮女們必然要把他們說的話彙報上去,說本民族的話,是爲了……
但人家估計安排了能聽懂自己民族話的人,既然這般,又何必多此一舉?
畢力爾也受傷了,傷在了小臂上,右小臂,有一顆鉛彈進去一點,大概半寸深。
距離遠,打到後沒碰到骨頭,才取出來,他眼睜睜看着人家用的麻藥。
在感覺不是那麼疼的時候,宮女用鉤子和鑷子、小刀把鉛彈給拿出來,心情並不好,總感覺像處理要被吃的獵物似的。
“你們能不能直接縫上?可以留下傷痕的,我怕了。”
奇哈看一眼自己的腿,宮女還在那研究呢!再研究肉是不是會臭?那還縫什麼,割了吧!
跟宮女說完,他再與同伴說:“他們有那樣的槍,連着打子彈的,打進大樹中那麼深,咱要是挨一下那個……
其實他們應該早點拿出來讓咱們看看,見識之後,咱就直接投降了。
不一樣的武器,怎麼打?咱們得想辦法讓他們相信咱們,等着打完後,咱們帶着人遷徙到他們指定的地方。”
“就怕他們不會放咱們回去,雖說咱們還有很多族人能聽咱們的。”
畢力爾接過話,順着說,說給別人聽,讓人家回去說一下,自己兩個人還有用。
願意聽話,只要放了自己,自己就帶着族人一起變成大明的子民。
這些話本來應該見到關鍵人物之後再說,現在人家不見,只能通過別人的口來傳遞下。
宮女們聽着、記着,順便處置着,就是繼續美容針,不過下針錯了不會真的抽出來,儘量在下一針時糾正。
反正再不好還能比其他的方式縫合更美觀?人家被縫的都不怕疼呢!自己顧慮太多,顯得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