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神聖小天使
隨着一聲尖嘯在黑袍男子口中響起，其餘三名原本隱沒身形，準備形成包圍之勢後再圍殺少女的其餘三名黑袍男子從不同的方位顯現，向着少女的方向衝殺而去。
五人披着一模一樣的邪魂師標配黑袍，他們顯然也聽到了剛纔從遠方傳來的巨響，這也就意味着附近很可能還有着其他人的存在。
雖然身爲邪魂師，他們從不介意讓不幸路過的倒黴蛋一併成爲他們修煉武魂的祭品，但這裡可是臥虎藏龍的明都！
任何人都需要提上三分小心，以免不小心招惹到哪位自己惹不起的大能的明都。
他們不怕殺人，但以他們的修爲仍然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跡。日月帝國皇室對他們的態度只是默許存在，不會主動動用大量軍事力量剿滅而已，如果邪魂師跳得太厲害被人伸張正義殲滅，日月帝國官方絕不會有任何額外的表示，死了也就死了。
白衣少女喘着粗氣，肩膀處的傷口止不住地向外溢血，眼前的景色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還要再快一點……只要能到達那個地方……”
而此時，她也終於進入了霍雨浩的精神探測範圍之中。
黑袍男子們與白衣少女這五黑一白的組合落入霍雨浩的感知中，看清那女孩的面容後，霍雨浩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以前他一直在諸如《XX修道院》等各種文學作品中聽說過“凜然而不可侵犯”、“聖潔而美麗的容顏”之類的形容詞，但直到今天他才親眼見識到一個人的面容究竟是如何能與“聖潔”一詞搭上關係的。
緊接着，她便看到了一名身穿華貴長袍的矮胖老頭。
這種感覺……好像遇到了天使座下心靈純白無暇、不容絲毫污穢的聖女一般。
…………
白衣少女對此不搭不理，邪魂師的蠱惑效果對她而言幾乎完全無效，她的武魂賦予了她免疫大部分邪惡負面效果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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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識海中，伊萊克斯的聲音中帶上了難以抑制的激動。
鏡紅塵點點頭，飛身而起前去援救那被邪魂師追殺的白衣女孩。
正當白衣女子眼看着要走投無路時，一聲冷哼自半空中傳來，她不由得有些費力地擡頭望去。
鏡紅塵藉着霍雨浩的精神探測共享確認周圍不存在其他知情者後點了點頭，用魂力將那五名邪魂師的屍體聚攏起來後徹底燒燬，來了個毀屍滅跡。
別說這五名邪魂師看路子就不像什麼棘手人物，哪怕他們真的有什麼重要身份乃至於是某位邪魂師大佬的後輩，以鏡紅塵的身份地位，殺了也就殺了，怕個什麼？
白衣少女確認了鏡紅塵是友非敵，原本支撐着她一路逃亡的執念霎時間就垮了下去，整個人腳步一軟，跪坐到了地上。
霍雨浩還對這白衣女孩的身份拿不太準，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辣個女人時，那五名黑袍男子便已經開始出手，渾身的邪氣毫無遮掩地散發了出來。
“爺爺，我們先帶她回去吧？”夢紅塵確認這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年長些許的女孩性命無虞後，擡頭向鏡紅塵說道。
葉骨衣閉上雙眼，輕嘆一聲。
神聖天使卻出現在平凡盟這種淫穢齷齪之地……霍雨浩真不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營造的反差。
“哼，一羣見不得光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種久違的感覺啊！”
霍雨浩顧不得繼續往深處思考，立即將精神探測到的結果共享給了身旁三人。
好在，她賭贏了。
“院長。”
“桀桀，看我把你煉成屍奴後如何炮製你個小娘皮！”
“所以，您不覺得我們應該努努力，爭取讓她留在學院接受培養嗎？不管是她還是我們，在反對邪魂師的立場上是一致的。那可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極致武魂……如果某種我們最不希望的情況真的發生，有葉小姐幫忙，您能博弈轉圜的空間可就大了許多。”
邪魂師勢力再強、哪怕到了已經足以自稱地下世界皇帝的地步，也依然是不能擺在檯面上見光的存在。
好在葉骨衣看樣子還沒和平凡盟扯上關係，見識過神聖天使武魂的九命邪魂師被葉骨衣斬殺四人，剩下五人也已經被鏡紅塵擊殺，再問一問葉骨衣確認下是否還有其他知情人，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麼紕漏了。
這可是能在明都的地下勢力魂導師大賽上跟霍掛會師決賽的狠人！哪怕比霍雨浩大了五六歲，也足見她在魂導器上的驚人天賦。
鏡紅塵把雙手背到背後，神色鄭重、滿臉正氣地接話道：“不錯，老夫正是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院長，明德堂堂主鏡紅塵！”
見在場其餘人紛紛點頭應允，女孩繼續道：
“葉小姐，你剛纔說你這些年被一位阿姨扶養……那麼請問你目前有歸屬的勢力嗎？如果有的話，我們會與他們交涉。”
“這是我和那羣邪魂師的私怨，至於公仇……我在這裡展示武魂會引起外面的注意嗎？”
“學院？”葉骨衣疑惑歪頭。
霍雨浩拍了拍鏡紅塵的肩膀，衝着門外使了個眼色，鏡紅塵立即會意，吩咐夢紅塵和笑紅塵照顧好葉骨衣，和霍雨浩一起離開了房間。
她咬牙繼續向那聲巨響傳來的方向跑去，經過之前的激烈戰鬥，她的魂力已經完全乾涸，沒有魂力的魂師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這，這是……”
葉骨衣一時語塞，以她現在這無親無故孤身一人的狀態，哪怕離開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也沒什麼可以去的地方，何況她還受了不輕的傷，本就應該好好修整一番。
“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既然你們只見到了我，想必也不需要我多做解釋。同樣的命運反覆出現在我身邊的人身上，我可真是……”
平凡盟掌握着全明都絕大部分澀情場所的聲色之地……如果留意原著中對平凡盟葉骨衣以外的兩名出戰女子的描述，可以發現在戰鬥中對其的細節描寫充滿了某方面的暗示，比如“T波R浪”這種詞彙反覆出現。
那麼葉骨衣的神聖天使是哪來的？總不能是變異來的吧？
這也不太對勁啊，到了萬年後都鬥三時代，當時的天使家族明確交代過他們的先祖可以追溯到武魂殿時代，所以一直與史萊克乃至聯邦不太對付。難道他們的祖先是千家的旁支？不是說天使武魂一脈單傳嗎？
下一刻，濃郁的神聖氣息自她的身體逸散而出，一對潔白的虛幻羽翼自她背後伸展開來。
“我的名字叫葉骨衣，今年十八歲，至於我爲什麼被邪魂師追殺，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
即使是處於日月帝國陰暗面的主宰，終究也只能在陽光之下真正帝王的指揮棒下行動而已，從沒聽過影子也能噬主的。
白衣女孩說完半句話後，強撐着的精神終於無法再支持下去，疲憊地閉上雙眼，整個人作勢就要倒在地上，夢紅塵連忙上前扶住她，將她抱在懷裡。
何況，這還是葉骨衣在教育資源遠不如霍掛的情況下達到的成就。
葉骨衣微笑着迴應：“不用這麼客氣，不介意的話和夢小姐一樣叫我骨衣就好。我的話……因爲沒有太多稀有金屬可以練習，而且要忙着跟阿姨一起承接各種任務，所以去年考下了四級魂導師的證書。”
“還沒請教各位，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當初霍雨浩被孔德明橫刀奪愛分配到了軒梓文名下，這下孔老可還對葉骨衣一無所知，沒人再來跟自己搶人了。只要自己努努力，豈不是能收穫一名擁有極致武魂的弟子，把在霍雨浩身上的損失補回來？
“可是，他們沒算到那名邪魂師還有兩個同伴接應……後面的故事相信你們也能想象，我便不多贅述了，爸爸媽媽拼死才送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難道這是傳說中萬年前就早已滅絕的……天使武魂？
不對，這屆大賽上也有人展示過兩翼天使武魂，但當時在休息區親眼見識過那股氣息的霍雨浩與紅塵兄妹非常確信，那個兩翼天使在武魂的話神聖特性，或者說位格上完全無法與眼前的葉骨衣相比！
而到了唐神王在斗羅大陸上興風作浪的時代，天使武魂成了千家一脈單傳的強悍武魂，不見其他哪個武魂表現出過神聖的特性，換句話說掌握神聖力量的很可能只剩天使武魂這一脈了。
她的肩膀處的傷口已經被夢紅塵包紮完畢，沒有留下什麼難以處理的後遺症，這讓鏡紅塵鬆了口氣。
平凡盟是個什麼地方呢？
鏡紅塵搖搖頭，解釋道：“這裡是學院的貴賓招待所，施工時極其注重隱私性，只是展示武魂的話，不會出現魂力外溢等引人注目的情況。”
邪魂師們心中警鈴大作，以他們的層次雖然沒機會認識鏡紅塵堂主，但堂主手中那件八級魂導器卻給了他們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作爲魂導師，他們也是識貨的！
而沿途原本負責值守戒嚴的士兵們，則一個個在感到一陣睏倦後，如同睡着了一般倒了下去。
紅塵祖孫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時臉上籠罩着一層朦朧聖光的葉骨衣，心底泛起了滔天駭浪。
雖然那名女孩看起來給人的第一印象像是受害者，但以鏡紅塵的閱歷不會如此草率地給出結論。
霍雨浩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問道：“葉小姐，請問你現在的魂導師水平怎麼樣？能擊殺四名邪魂師，想必你的魂師和魂導師天賦都很不錯。”
“唉，這些年讓骨衣你明珠蒙塵，真是學院莫大的損失。不過沒關係，骨衣你雖然沒有趕上十二歲時入學的機會，至少現在入學，由我親自培養也不算晚！你這樣天賦驚豔之人，把時間浪費在去做冒險者公會的那些任務上，太暴殄天物了！”
鏡紅塵眼中的欣喜之色更濃了，他確信霍雨浩這次算是真的撿到寶了，葉骨衣不僅有着堪稱極致武魂的神聖天使武魂，在魂導器方面的天賦同樣令人滿意。
“六年前，我的父母在帶我去東南方探親的路上，遭遇了正在屠村的邪魂師。我的父母都是很有正義感的魂師，做不到面對這樣的慘劇無動於衷，實際上那名邪魂師的修爲並不高，我的父母出手前也確信他們的實力足以壓制那名邪魂師。”
面對夢紅塵的提問，女孩輕嘆一聲，又看了眼在場的其餘三人，這才道：
“我相信諸位對邪魂師的立場，所以還請各位能將我的情況對別人保密。”
“我明白，我明白。神聖天使這種傳說級的武魂，連我鬥聞所未聞，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未必相信這種能完全剋制邪魂師的武魂存在。”
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貴賓招待所某房間中。
鏡紅塵在被霍雨浩突然接入精神連線時還有些沒搞明白狀況，但當霍雨浩發出提醒後，他立即初步理解了他們當下面臨的情況。
嗯……等下，天使？！
好像還真有那麼點既視感！
伊老還說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神聖氣息……
鏡紅塵微微擡手，一件八級射線型魂導器便出現在他手中，槍口對準了五名邪魂師的方向。
“唔……再次謝過諸位了，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日後若有我能效命之處必不推辭。”
“姐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會被那羣邪魂師追殺？”
邪魂師要在明都附近，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殺人，這怎能放任？
“院長，注意下戰士們……”霍雨浩提醒道。
霍——狗頭軍師——雨浩向鏡紅塵兜售着他誘拐美少女的理論，而鏡紅塵顯然也對此頗爲意動。
鏡紅塵繼續道：“沒錯，骨衣，在見到你以後，老夫終於還是忍不住動了收徒的心思。”
霍雨浩捧哏道：“骨衣姐，院長是帝國數一數二的九級魂導師，一直以來都希望能有一個合適的弟子傳承他的衣鉢，想要把自己家孩子拜入院長門下的權貴數不勝數，然而院長的眼光高得很，在遇到你之前，鮮有能入他法眼的。”
不過，當那五名男子出招時引出了一道道邪氣與怨魂時，鏡紅塵臉色大變，他知道眼下這檔子事算是不得不管了。
剛剛甦醒的女孩從夢紅塵手中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整個人看起來還處於尚未從魂力透支中恢復的虛弱狀態。
…………
“好在我的父母也是並非孤家寡人，孤身逃回明都後我去投奔了媽媽的同學，跟她學習武魂和魂導器的基礎常識的同時，偶爾也幫她在執行冒險者公會的任務時做一點後勤工作。”
“我的武魂在斬殺邪魂師後能夠得到豐厚的反饋，大大加快我的修煉速度。或許我可以被視爲邪魂師眼中都邪魂師吧，還挺榮幸的。”
葉骨衣看着眼前曾救過自己一名、此時臉上有着掩蓋不住的激動之色的老頭，輕聲道：
鏡紅塵一招斃敵後，霍雨浩三人也終於緊趕慢趕地跑了過來。
霍雨浩不由得心底暗自讚歎一聲夢學姐拉關係的能力恐怖如斯，發現葉骨衣這麼個野生的天才後這麼快就能發揮作爲院長孫女的狩獵本能初步建立關係，相比之下對葉骨衣的水平他倒是早有心理準備。
霍雨浩自稱當初在這女孩身上感知到了某種神聖氣息，雖然鏡紅塵沒看出來，不過鑑於霍雨浩以往的玄乎戰績和精神力上的敏銳，當然是選擇相信他。
矮胖老者的形象似乎有些滑稽，但也流露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嚴氣質。
徐天然和聖靈教的關係在鏡紅塵和霍雨浩眼中不是秘密，而鏡紅塵不僅不想被徐天然拐上戰車，而且還要爲未來可能的與聖靈教那羣瘋子的決裂做準備。
“骨衣姐，院長可以給您考慮的時間，他老人家一向都是很有耐心的，剛剛經歷過這麼多變故便希望收你爲徒或許的確有點突然，但也更可見院長的愛才心切。”
“雨浩，我明白了，讓我組織一下說服她的措辭……”
霍雨浩看着她那對虛幻的羽翼，有無數思緒在心底閃過。
葉骨衣依然閉着眼，輕聲道：
“如你們所見，這就是我的武魂，神聖天使。”
“院長，葉小姐這可是不容錯過的人才啊……”
笑紅塵親眼見到女孩的面龐時，臉上也不由得表露出些許疑惑與震驚之色。
鏡紅塵的蟾蜍武魂雖然不像霍雨浩那樣有着專精精神系，但以封號斗羅的修爲，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普通人失去意識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不記得原著對葉骨衣的身世背景有沒有過交代，只記得葉骨衣初次登場的時候是在明都地下勢力的魂導師比賽種代表平凡盟出戰。
“所以，我的武魂可以說是邪魂師的天敵。於公於私，不管是因爲武魂的特性還是個人的經歷，我和邪魂師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雖然在武魂上存在絕對剋制，但我只有四環的修爲還是太低了一些，哪怕我已是四十九級，也終歸與魂王相差甚遠。這一路我先後擊殺了四名魂宗級邪魂師，但自己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如果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想必我現在……總之，真的非常感謝。”
“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嗎……我明白了，沒想到我踏入這所學院竟然是以這樣的理由。”
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砸得暈暈乎乎的葉骨衣連連擺手：
“那個，我還不太搞得明白現在的狀況，您這收徒的要求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根據鬥二的說法，“天使是上古時期宗教中膜拜的存在，早在萬年前，武魂殿的前身就是教會。而教會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他們擁有着神聖的力量。當時，斗羅大陸上有許多邪惡血脈的魂獸，教會就是憑藉着淨化他們，而得到世人認可的。只不過。後來邪惡魂獸逐漸消失，教會的勢力開始衰落，人才凋零之下，才被後來的武魂殿所取代。”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這也是在保護這些士兵。
缺少資源的情況下依然在十七歲就能達到四級魂導師水平，這已經遠超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畢業要求了！
半空之上，淡藍色的魂導聚能光環在射線槍口處顯現，五名邪魂師立即默契地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逃亡。
但這點垂死掙扎的伎倆在鏡紅塵這樣的九級魂導師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一聲低沉的翁鳴響起，幽藍的射線在鏡紅塵的操控下掃蕩了半圈，片刻後除了滿地被燒燬的花花草草和融化的石頭，還留下了五具被攔腰斬斷的屍體，其斷口處詭異地並未大量出血，彷彿被封裝起來了一般。
“院長，我的探測範圍最末端，有情況！”
可是比比東自碎神位、向海神大人求得保全千仞雪一命後的說法是千仞雪神位破碎後已經不再具備威脅大陸的力量了，以斗羅大陸人均戀愛腦的設定，千仞雪肯定是會爲了海神大人孤獨終老、在沒有後代的情況下無依無靠地死去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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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神色複雜地看着葉骨衣，突然他想到了原著中葉骨衣的出場場景，問道：
“謝謝伱們，謝謝……”
而另一名黑袍男子則舔了舔舌頭，語氣森然：
一個完全發育後的神聖天使……那可是面對邪魂師的決戰特攻武器！而且還是越打越強那種，無愧於“邪魂師眼中的邪魂師”的稱號。
已經在剛纔的實驗中抽乾了魂力的霍雨浩當然不會用自己這麼鶸的小身板去幹什麼英雄救美的蠢事，身旁明明有實力強大的長輩，這還不趕緊搖人出面處理麻煩等着做什麼呢？
不多時，當霍雨浩和鏡紅塵完成密謀，重新進入房間時，驚愕地發現夢紅塵已經在和葉骨衣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是啊，其實冒險者公會很多任務的報酬都還不錯，畢竟是需要魂師才能完成的任務。要不是爸爸媽媽走得早，其實十二歲那一年他們還想帶我參加你們學院的考試來着，結果陰差陽錯地徹底耽誤了機會。好在阿姨這些年一直悉心培養我，讓我總歸沒有太落下學習……”
一名男子的聲音有些陰柔，但其中卻似乎有着蠱惑人心、讓人下意識地想要按他說的話去行動的力量。
“夢小姐剛纔和我說過，您是……”
“且不說你是否願意繼承院長衣鉢，至少以你現在的情況……先在學院修整一些時日總是理所應當的吧？這你就不必拒絕了吧？”
霍雨浩說道：“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邪魂師的手伸不到這裡，你可以放心。”
他們撞破了這五個男子追殺一名女孩的殺局。
“所以，骨衣姐，這些年你和阿姨就靠着冒險者公會的報酬維持生活？”
霍雨浩鬆了口氣，沒有就好，方便他翹……爲學院招攬新的天才學員。
夢紅塵悄悄拿了張手絹給她。
葉骨衣說着，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霍雨浩等人則默默聽着她的自述。
她整個人的魂力、體力乃至精神力都已經處在了透支狀態，如果沒能得到鏡紅塵相救，只怕要不了幾分鐘就會化爲亡魂。
葉骨衣微微搖頭：
“沒有了……現在的我又成爲了孤家寡人。還請各位務必爲我保密，一旦我的武魂泄露，便是與全大陸的邪魂師不死不休的關係，多謝了。”
別管那名女孩到底身份如何、甚至於她會不會自己就是邪魂師，至少先清理掉那五名黑袍邪魂師是天經地義的。
“至於我爲什麼會被那羣邪魂師追殺……因爲阿姨和她的兩個朋友此前接取過剿滅邪魂師的任務，但她和我父母遭到了同樣的命運。冒險者公會在任務說明中聲稱的邪魂師人數只有四人，但實際上，卻是九人。”
霍雨浩繞了個彎子：
“前輩，不知我們如何得罪了你……”自知在眼前這矮胖老頭手下絕無幸理，一名邪魂師嗓音嘶啞地開口求饒。
鏡紅塵眉頭一皺：“停，管誰叫前輩呢？一羣人人得而誅之的東西。”
“小姑娘，都跑了這麼久了，還徒勞掙扎做什麼呢，不累嗎？”
可是，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葉骨衣被鏡紅塵他們救了一命已經感激不盡，如果繼續在這裡休養，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夢紅塵抓着葉骨衣的手：“沒事的，骨衣姐，以你在魂導器上的造詣也遠遠超出了學院的入學標準，你只不過是一不小心比一般人晚了六年入學而已，難道學員在自家學院裡休養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嗎？”
葉骨衣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解釋的嗎？
“你也知道自己的武魂必須避免被邪魂師知曉，然而只要你執行冒險者公會的任務，就難免需要使用武魂作戰。而在學院中，你只需要安心學習魂導器便可，邪魂師可不敢混進學院裡來撒野，學習魂導器也不需要暴露武魂，可以最大程度保障你的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