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的同學們排好隊，依次來領取你們的魂環。”
一身研究員白大褂的林夕舉着個擴音器，對逐個從男女更衣室的通道中走出的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學員們不斷喊道。
這些普遍剛入學沒幾年的學生們最高的修爲也不過是四十級——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畢竟是日月帝國第一學府，五環了還在用千年魂環是要被人恥笑的。
至於爲什麼原著中第二次大賽時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竟然會出現非最佳魂環配比的正式隊員，魂導師第一學院竟然落魄到七個最佳魂環配比學員都湊不齊這個地步……就當是個荒唐的誤會吧。
雖然一開始學院的確是儲備了萬年魂獸準備拿來獎勵最優選的學員，但那寥寥可數的兩隻萬年魂獸已經在給霍雨浩練手準備料理徐天真的過程中被拉出去光榮爲國犧牲了……
哪怕魂獸融合到了志願者身上，其實付出一些代價將其抽離重新融合也不是不行，但那就要求抽離和繼承的過程必須緊密相連……換句話說，得讓學生親眼目睹分離魂靈的血腥過程！
思前想後，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還是放棄了這一波萬年魂靈的獎勵。
而此時正從更衣室中穿着拖鞋走出的學員們一個個全部換上了病號住院服，好奇地打量着這座集科研和醫療於一體的建築。
按照學院的說法，由於獎勵他們的魂靈同樣也是實驗品，雖然理論上只會發生良性變異，但出於保險還是需要同學們留院觀察幾天監測各項生理指標，在出發之前他們已經全部喜滋滋地簽好了保密協議。
換上住院服的白秀秀同樣好奇地仰頭張望着，這裡的空氣中彷彿都瀰漫着消毒液的味道，據懂行的同學說估計每天都要進行一遍全場殺菌。
這裡的氛圍還真是……和學院中很不一樣啊，看那些一個個戴着口罩看不清臉的成年人走來走去就讓人難免心生焦慮。
不過身爲年級知名人士的白秀秀倒是沒怎麼感受到擔憂與焦慮，周圍同樣換好衣服的同學很快圍繞她形成一個小圈子開始交談了起來。
當最後一名志願學員也從更衣室中離開後，前來完成霍雨浩交待下來的第一件任務的林夕很快安排這些學員在等候區一一落座，隨即便有人推着小餐車來給學員們分發早餐。
“關於同學們前來領取福利魂環的事宜，我需要在此進行一些補充說明。”
林夕揹着手站在學員們面前，一年多史萊克交流生生涯讓他的心理素質和氣場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起碼讓這些平常在同學間很有優越感的學員們乖乖服氣不成問題。
就算不提霍雨浩對他許下的“魂殿長老乃至天尊之位”的大餅給了他很大的信心，光是林夕本身的光環也足以震得這幫學員不敢亂嗶嗶。
懂不懂史上第一屆奪冠鬥魂大賽正選隊伍二把手、被史萊克點名邀請之人的含金量啊？身爲一個敏攻系魂師，林夕甚至可以在日月帝國自稱世一敏。
“之前和同學們說過，分配給你們的魂獸本身曾是實驗用品；而出於保密考慮，未曾和同學們提前透露的是，你們本身也將有幸參加一次偉大的實驗，成爲做出貢獻的一份子！”
“現在，我終於可以將此前一直保密的實情對大家透露了；你們很幸運，會是第一批用上魂靈之人！”
魂靈這個生僻的名詞立即讓這批學院中最優秀的學生們嗅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場上當即便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各位都是和我一樣的學院驕子，具體各項保密規定我便不再贅述了，接下來我便和大家簡單介紹一下你們要參加的實驗內容。”
林夕板着臉，嚴肅地道：“事先說明，如果哪位同學聽完介紹後心存顧慮想退出也沒關係，但必須先留在這裡等着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同時，他本人放棄的福利會由落選人員遞補領取。”
林夕如此鄭重嚴肅的樣子，結合當下的氛圍，讓學員們紛紛提起了全部的注意力。
林夕按照霍雨浩準備過的臺詞簡單介紹了一番魂靈的各項信息，而不出意料的，眼前這幫學員們沒有一個在此時選擇退出。
雖然他們還沒親眼見識過，不過那魂靈怎麼聽都全方位勝過普通的魂環，如果這次錯過，下次是否還能獲得免費融合魂靈的機會就很難說了。
萬一後面這東西真的驗證通過，估計掌握乃至壟斷這項技術的機構完全有潛力變成一個不遜於明德堂聚寶盆，哪來的免費這種好事。
一步快步步快，當魂師就是要和對手們爭奪一切可能的資源才能脫穎而出快速成長，何況他們也相信學院絕不會把他們的安全託付給一個有生命危險的實驗。
“很好，各位不愧是學院的精英。”林夕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麼接下來宣佈名單，按照年級從低到高，排名從高到低的原則，請輪到的同學在工作人員指引下依次前往指定地點；一年級，第一名，白秀秀，第二名……”
目送着白秀秀被工作人員領走前往另一處走廊，學員們的眼神中不禁多出了幾分羨慕之色，不過旋即又化爲釋然。
低年級的先去趟雷，成績好的優先挑魂獸，這很合理。
反正又不會少他們那份魂獸，就日月帝國這個魂獸質量，上下限差不了太多，能成爲第一批試用魂靈的幸運兒，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而歷經七扭八拐後的走廊旁的一間座談室中，霍雨浩正翻着一名名學員福利申請書上詳細列舉了這輩子所有值得吹噓事項的簡歷，面色平淡地喝了口白開水。
他制定名單順序的時候有個屁的平衡考慮和大棋，隨便找個理由把白秀秀提到最前面而已，只要把篩選條件定得足夠多，任何人都能被提到第一位。
白秀秀的簡歷上只有兩樣經歷：先天滿魂力和一年級期中考覈第一名，哪怕換個人來看，這也是份簡潔而不簡單的簡歷，比什麼“明都小小魂導師競賽幼兒組第一名”有吸引力多了。
不過這兩項對於霍雨浩來說毫無吸引力，他選擇第一個提審白秀秀憑的就是這個名字和簡歷上的全綵照片。
照片上的白秀秀身穿着一年級的制式校服，嘴角掛着很甜的微笑。雖然衣着和漫畫中鬥四時期天差地別，但蔚藍色的髮色和瞳色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霍雨浩此時的心情很是複雜，當初和軒老師出海撿到意外擱淺的白秀秀已經足夠離奇，但這丫頭竟然化形了，化形了……
她特麼不是應該才八萬年修爲嗎？
而且十萬年魂獸除非走投無路，哪有會輕易選擇化形的？
無數想法在霍雨浩心底交織，而此時響起的敲門聲讓他的思維從沉思中掙脫出來。
“請進。”
負責引路的研究員對霍雨浩點了點頭：“這位是白秀秀同學。”
“明白。”
當看到端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撐着下巴的霍雨浩那張臉的一刻，白秀秀只覺得氣息一窒，前幾天剛剛差點被嚇出來的小心臟再次有脫逃而出的跡象。
這不是，這不是當初那位幫自己脫困了的好心人……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顯露太多異狀，白秀秀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端莊地坐到了給她準備的椅子上。
“您好，我是白秀秀。”
霍雨浩同樣微微一笑：“同學你好。”
精神之海中，正和冰帝一左一右躺在沙灘椅上，手裡各自抱着袋小邪屁顛顛奉上的薯片的天夢哥擡起遮陽鏡，裝模作樣地看了看。
“小姑娘真人也挺俊，跟照片上一樣。”
冰帝眼眶上的墨鏡絲毫未動，冷笑一聲：“沒想到，天夢你的花花腸子還挺多。”
“冤枉啊冰兒，我心裡明明只有你！她只是個才十幾歲的人類啊！我只是客觀評判一下而已……”
冰帝墨鏡下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善，手中的薯片袋都被她一下子捏扁了。
因爲她擬態出的形象……看起來也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
駕駛着一艘觀光船在精神之海中慢悠悠遊蕩的雪帝見狀微微一笑，動手調整了一下遮陽棚的角度，換了個更優雅的姿勢背對着岸上的天夢和冰帝。
作爲和霍雨浩真正生死相依的人，他們知道霍雨浩有着一系列基於魂靈和魂殿聚斂輔助成神永生資源的設想，眼看着霍雨浩的事業開了個好頭，又順利晉級五環得以汲取雪丹封印的能量，極北三天王最近的心情很不錯。
但霍雨浩接下來脫口而出之語，卻讓三人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甚至引得精神之海也隨之掀起微瀾。
而剛剛欣喜於自己似乎並沒有引起注意的白秀秀還沒高興幾秒，便感到有一道精神波動強硬地與自己建立起了連接。
出於精神上的本能，白秀秀感知到這道連接肯定是來自面前這位沒穿校服的小哥。
“吶，愚蠢的小鯊魚哦，你爲什麼要上岸呢？”
“人類的世界可是很危險的啊，你是吃得太飽了想要上岸自己當刺身麼？”
極北三天王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一直處於低功率待機狀態的天夢和冰帝連忙認真起來用他們那兇獸之眼認真勘探起“噌”的一下站起身，面色惶恐不安的白秀秀，隨即對視一眼。
“天夢，她不是……”
“沒錯，就是她！”
認真起來雪帝雖然同樣看穿了白秀秀的真身，但卻對天夢和冰帝的加密通話感到一陣不明所以。
“你們說的她……是她？不對，這話該怎麼說……”
霍雨浩跟着軒梓文出海撿鯊魚的時候，雪帝還在封神臺裡憋着呢！
而小臉一下子失去血色的白秀秀方寸大亂，甚至比前些天被第一次揭穿身份時更爲驚恐。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面對面地躲過了好多位封號斗羅，卻連續被修爲上怎麼看都不高的人揭破僞裝！
曾經這位小哥是在沒有魂環需求的時候放了自己一馬，可是他現在肯定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十萬年修爲……
十萬年魂獸和萬年魂獸是天差地別的兩個概念啊！
尤其是現在自己轉生後想逃都未必逃得掉，修爲上又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完全可以先把自己圈養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把自己殺掉。
一想到當初秋姐姐轉交自己二手書時順便多送的幾本中的某部男主轉生萬年前建立龐大後宮的小說……
那本小說中小舞的遭遇不就是自己最爲恐懼的嗎！被人圈禁起來等着爆魂環魂骨不說，甚至還爲男主生下了孩子。
白秀秀感到小腹似乎都連帶着隱隱作痛，但轉念一想自己明明還是個孩子……不對，這小哥明顯也沒到需要十萬年魂環的時候，等個幾年自己就成年了……
人心易變，背景環境不同時可不能套用對某人的刻板印象啊！
“救……救命！”白秀秀呼救一聲，飛快尋找其最方便的逃跑路徑。看着慌不擇路甚至想要破窗而出的白秀秀，霍雨浩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嗯，只有最正常的一部分。
“笨蛋，叫什麼叫！”
被外面的人聽到了你纔會有真的麻煩！
霍雨浩罵了一聲，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白秀秀身前。
“啊？”
白秀秀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又被霍雨浩帶着閃現到了那把椅子上硬生生按着坐了下來。
精神連接中，一股屬於兇獸的威壓向白秀秀席捲而來，讓原本就已心慌意亂的白秀秀更是感到一陣發自靈魂的戰慄。
“對不起，別殺我，我都聽你的，我什麼都會做的……”
白秀秀閉着眼睛飛快求饒。
但當她的精神稍稍平靜下來一點後，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霍雨浩飛快在椅子背後綁了個死結。
“你再叫纔會真的有事。”
霍雨浩站起身，揹着手沒好氣地道。
“我……”
白秀秀眨着眼睛愣了片刻，旋即又回憶其了那讓自己恨不得一路縮回魚苗狀態的恐怖威壓。
難道，難道……
自己又找到同志和大腿了！
霍雨浩冷眼盯着慌張的白秀秀，讓後者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胸脯的起伏也逐漸平緩。
“那個……您也是兇獸嗎？啊不，您是怎麼識破我的身份的？”
霍雨浩拿起桌上的個人簡歷，貼到白秀秀臉上。
“你是笨蛋嗎，武魂是魔魂大白鯊也就算了，怎麼連名字都不知道改一個！”
“啊？！”白秀秀做夢也沒想到這竟然也能成爲破綻。
“我，我……魂獸也沒有改名這樣的操作呀……”
“呵，幸虧你遇到的是我這種大善人，否則先遇到還記得當初那事的辣個女人或者軒老師就等死吧。”
霍雨浩的回覆讓白秀秀暫時安下了心。
果然……善良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深入骨髓的品質！
“你不是還差着兩萬年修爲麼？怎麼上岸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先和我如實招來。”霍雨浩板着臉問道。
“好的好的，那個……您要不先給我把繩子解開，很不舒服啊，反正我就算跑掉也會逃不過追殺的。”白秀秀小聲道。
精神之海中，天夢哥的遮陽鏡已經被驚地掉到了地上。
冰帝的墨鏡也耷拉着掉了一半。
“所以……雨浩竟然憑着名字和武魂就識破了這女孩的身份？！”
冰帝吸了一口涼氣：“這若是鬧了笑話那可就太尷尬……不過竟然還真被他蒙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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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帝操縱着觀光船靠了岸，對眼前突發的一連串變故心有餘悸：“不愧是能被我們的眼光挑中執行造神計劃的人選……果然恐怖如斯！”
“確實，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
天魂帝國西疆，西寧城外。
自由西疆軍團的一名軍官從對面穿着不倫不類軍裝的軍官手中接過一張裝備清單。
“驗收一下，這一批調撥西寧城守備的裝備都在這裡了，沒問題就籤個字。”
將清單遞交出去，身穿非制式軍裝的軍官點了根菸，看着周圍的風景隨口道。
自由西疆軍團的軍官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一個彈藥箱，開始清點查驗裝備。
作爲原本天魂帝國駐守西疆部隊的一員，他和絕大多數戰友們一樣，都是西疆土生土長的子民。
當家鄉和故國站在對立面上時，他也和絕大部分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重新定義新的祖國。
他們一輩子的財富、親人和社會關係都被牢牢綁定在了這片土地上，既然上面的人都做出了選擇，他們除了隨波逐流便只有拋家舍業逃亡，等着有朝一日光復老家這一條路可走。
彈藥箱是一個3*3制式的四級定裝魂導炮彈箱，但卻只有上面兩排擺放着炮彈，最下面一排空空如也。
軍官對此見怪不怪，反正他們軍團只統計真實數量，在軍援清單上簽名讓眼前這位朋友能拿回去發揮作用就行了。
重要軍火都被日月帝國捏在手裡，再無第二家幫手，就算抗議捅出來又能怎麼樣？愛拿不拿。
“哦，對了，有個新命令麻煩你們這邊傳達下。”
穿着非制式軍服的軍官夾着煙，扭頭對合作多次的自由西疆軍團軍官說道。
他在離開日月帝國國境前就已經名義上從日月帝國軍隊退役，現在是以個人身份進行物資調撥和軍事指導。
如果不幸被俘，日月帝國暫時是不會認的。可是誰讓西疆買單的駐外補貼是國內軍餉的十倍呢？有太多人想來搏一搏了，他不幹有的是人幹。
“嗯？你們要對天魂帝國有新行動了？”
自從天魂帝國駐守的魂師大部覆滅、少數逃離，絕大部分軍隊也原地倒戈後，西疆境內除了嚴格限制人口流動倒是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只是和天魂帝國的新邊境上時有交火。
天魂帝國還沒來得及調動重兵集團剿滅亂黨，面對星羅帝國和鬥靈帝國提出的可以提供機動部隊讓他們借師助剿的善意也咬牙婉拒。
什麼事都麻煩友邦，顯得自己太過無能。
“那倒不是，我估摸着你們現在這種小打不和的狀態有很多人樂見其成。”
原日月帝國軍官笑道，隨即又指了指天空：
“新命令是讓你們幫忙收集屍體……之前最亂的那陣子沒少死人吧？反正你們留着也沒用，不如拿出來換點援助。”
“屍體？你們要那玩意幹什麼？”
原日月帝國軍官兩手一攤：“我要是知道的話，現在就在明都發號施令了。”
“有數量要求麼？”
“不限，也不強求新鮮，有個骨架就行……算了我說明白點，哪怕從墳裡刨出來都行。到現在都有不少屍體到處堆在野外，這可不行，你們抽不出人手我們理解，但你們也不想在這時候爆發瘟疫吧？”
自由西疆軍團的軍官眉頭緊皺：“這命令可真是……媽的，我還是有點良心的，一想到這東西說不定會被邪魂師利用就愧疚得想死。”
“嗐，老兄你瞎想什麼呢，邪魂師只要趁熱的屍體，涼了的都看不上，更別說從墳裡刨出來的。”
“這個……你說的也是……”
“經你手送上去的屍體換來的軍援額度，百分之五，折現成金魂幣，可以存在日月帝國錢莊的不記名帳戶裡。”
原日月帝國軍官笑了笑，又點了根菸交給自己的老朋友。
“將來老兄你無心戰事，或者安西公爵被拉去絞死的時候都可以移民日月帝國圖個清淨嘛，你是希望你的兒女在西寧城朝不保夕地長大，還是在不知繁華了多少倍的明都錦衣玉食？”
自由西疆軍團的軍官眼中光芒微閃，接過煙沉思片刻道：
“你知道，因爲文化原因，刨墳頭這種事有點犯忌諱……不過也僅限於有子孫祭奠的墳頭，亂葬崗倒是沒人管。”
“還有，有些最近的死者有親友在世想要料理後事，這些人不太方便，那些死忠天魂帝國被做掉後無人認領的比較方便些。”
“哦對，我這邊還存着些魂師的屍體，這個能加價吧？”
原日月帝國軍官哈哈一笑：“當然，價格你放心，肯定是最合適的，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哦對對，還有一些保存完整的動物屍體也要，生前實力越強越好，最好是軍犬那樣經過訓練的魂獸……”
“放心，不會拿看門狗糊弄你。”
兩名軍官默契地不再提此事，當所有裝備都被象徵性清點一邊後，驗收單也被簽下了名字準備帶回日月帝國閉環銷賬流程。
只是兩人都想不透……要那些連邪魂師都嫌麻煩不想利用的屍體又能做甚？
嘛，多想無益，明都那些大人物的想法不是他們該隨意揣測的，躲在後面偷偷下各種稀奇古怪命令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