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室內光線變得明暗不定。
紅‘色’的喜‘牀’上,緊繃的氣氛從男子‘陰’鶩額面容流瀉。
杜蕊緊抿着‘脣’,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這無聲的反抗看的西‘門’意心中一陣火大。
撕拉——
布帛撕裂聲叫杜蕊的身子跟着顫抖,緊接着,如一堵牆一般的身子將她給重重的壓下。
杜蕊一動不動。
沒有反抗,亦沒有哭泣,她只是呆呆的,一動不動的,就好似沒有思緒的木偶人。
在上‘花’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任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西‘門’意粗重的‘吻’從脖子間落下,杜蕊感覺自己好似被兇猛的毒蛇吐過最毒的毒液,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忽然的,身子一輕,西‘門’意好似說了句什麼,緊接着,腳步聲遠離,緊閉的房‘門’砰的被打開,‘門’外是下人驚恐的聲音。
“六皇子……”
“小姐……”
燕兒從外面跑進屋子裡,震驚的瞧着衣衫凌‘亂’,緊閉着雙眸動也不動的杜蕊,心中害怕至極。
杜蕊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清澈眼底餘留的一絲害怕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情。那是與方纔的無動於衷不同的淡然,害怕、驚恐、惶然……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沒經過什麼事,對於西‘門’意的粗魯,如何能不害怕。
“小姐……”燕兒見她並不說話,再次小聲的開口。
杜蕊驚恐的眼底終於有了焦距,輕聲的問:“他走了嗎?”
燕兒點了點頭,眼淚啪嗒怕的掉了下來,‘抽’着小巧的鼻子低聲哭訴道:“小姐,惹怒了六皇子,您這是何苦呢。別說您是正妃,可在六皇子府裡,如是沒有六皇子的寵愛,長此以往,您……”您會被人欺負的呀!
杜蕊幽幽的嘆了口氣,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她的丫頭說。
“沒有人記得我,也‘挺’好的。”
至少,她可以鬆口氣了。
西‘門’意心中憋了一肚子火。
杜蕊當真是不給他絲毫的面子,新婚之夜,竟然是如同個木頭人一般的不給他任何反應。是想給她的姘頭守身如‘玉’?
想到這裡,西‘門’意眼中一片‘陰’狠。
他折身去了王側妃的院子,叫裡頭的人都欣喜極了,一個個熱切的招待着他。尤其是他的側妃,王家的大小姐王賢,那眼睛都恨不得長在他身上。
西‘門’意被杜蕊敗掉的興致得了不少的寬慰,讓所有人出去後,便是推着王賢到了‘牀’榻,兩個人顛鸞倒鳳……
六皇子府,正妃杜蕊獨守空房,心中一片安寧,而七皇子府,同樣是正妃,同樣獨守空房的崔秀,心中卻是一陣痛恨。
“來人。”
崔秀身旁的嬤嬤立刻進到屋裡來。
“七皇子妃有什麼吩咐?”
“你去打聽打聽,七皇子去了哪裡?”
天‘色’已經晚了,若是待客,賓客也定然是‘走’光了的,這七皇子怎麼的還沒來,莫非是……想到那種可能,崔秀心中一陣氣悶。
嬤嬤出了屋,沒一會兒便是打聽到了消息。
崔秀看着她十分難看的臉‘色’,咬牙切齒的道:“七皇子是不是去了王倩那裡?”
嬤嬤點了點頭,罵道:“虧這王倩還是王家二房出的嫡‘女’,這魅‘惑’七皇子的伎倆真是連小娘養的庶‘女’都不如,七皇子妃,明兒個您可得好好地整治整治她,叫她知道什麼是規矩!”
崔秀眯着眼睛,冷冷的道:“嬤嬤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狐狸‘精’,休想獨佔七皇子,蓋過了她這個正妃的風頭!
王倩屋內。
西‘門’斐撩開她臉上‘蒙’着的蓋頭,瞧着她殷紅的臉頰和‘誘’人的雙‘脣’,以及那盈盈的水眸,心都快要融化了。
“七皇子……您,您應該……”今天,他應該去正妃那裡的,而不是呆在她這裡。可是,親手將自己喜歡的男子趕走,王倩卻是說不出口。
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住的攪動着,心內一陣緊張。
西‘門’斐笑了笑,“我應該什麼?”
王倩掙扎了片刻,決定還是要提醒他一句,免得明日到了朝堂,有人會彈劾他,說他身份皇子不顧規矩。
擡頭,王倩對上西‘門’斐俊逸的容顏,看着他‘脣’邊勾起的淺笑,張了張口,半響才道:“七皇子,您這樣不合規矩,還是先去七皇子妃那裡吧,否則……”
“我做事,纔不管別人指指點點。”左右,他也不打算爭那個位置,大臣的彈劾,他並不忌憚。相反,若是因此消除了母妃心中的念頭,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是……”
王倩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西‘門’斐的食指堵住了‘脣’。
“良宵苦短,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來,喝了‘交’杯酒,咱們就是正正的夫妻了。”
西‘門’斐將一杯酒遞給王倩,自己手裡也拿了一杯。
夫妻……
王倩在心中默唸着這兩個人,接過西‘門’斐遞過來的酒杯,雙臂與他‘交’纏,仰頭喝盡。
“七皇子怎麼還沒過來?七皇子妃也太不像話了吧,七皇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王家三小姐王淑氣呼呼的罵道。
“你們去催催。”
聽了王淑的話,兩個丫頭從屋裡面出來,沒一會兒也是打聽到了消息。
“什麼?”
王淑用力拍桌,力道太大,將手心‘弄’得通紅通紅。
“這個賤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勾引七皇子……”王淑語氣發狠。
“王側妃,七皇子妃請您過去說說話。”
‘門’外有人過來稟報。
王淑鄒了鄒眉,想明白崔秀想做什麼,她眉頭舒展,很快的帶了人從院子裡出來,往崔秀的屋子而去。
六皇子府和七皇子府,娶了妻,新生活還未開始,府中便是開始了明爭暗鬥。然而,三皇子府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娶郡主一人爲妻的三皇子,府中格外的熱鬧、和諧、喜慶。
兩人喝過了‘交’杯酒,西‘門’離便直勾勾的瞧着顏霜,眼睛眨也不眨,直將顏霜給看得雙頰緋紅。
一隻帶着粗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脣’,來回的摩挲着,緊接着,顏霜感覺到西‘門’離灼熱的呼吸與自己越來越近,捧在她的臉上,熱乎乎的,叫她的心也跟着發燙起來。
“阿霜,到晚上了。”
西‘門’離嗓音暗啞,帶着成年男子魅‘惑’的味道。
顏霜心跳飛快,腦袋低在了脖頸上。
西‘門’離不會容許她羞怯良久,一根手指擡着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顏霜看着此刻的西‘門’離,他清冷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火光,淡淡的燃燒着,可忽而間卻是變得熾熱而盛大起來。很快的,‘脣’間被府上柔軟的薄‘脣’,帶着夜的微涼,慢慢的擠開她的。
‘胸’前的衣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顏霜感覺到一雙大手伸了進來,在她的身上‘揉’搓着,令她忍不住戰慄。
指尖的觸感叫西‘門’離眸光幽暗,想不到他的妻子竟是這般的敏感。
……
大汗淋漓之後,顏霜無力的爬在西‘門’離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尚未從方纔的歡愉中緩過神來。
西‘門’離的手指好似帶着魔力,帶着她不斷地攀升到底另一個絢麗而奇幻的世界。
“阿霜,你休息好了嗎?”
西‘門’離啞聲問。
顏霜還沒有回答,便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某樣變化。
“你……”顏霜震驚的擡頭看他,有些不敢置信。
天,剛纔折騰了也有一個時辰了,他怎麼還有‘精’力?
“阿霜,阿霜……”西‘門’離低喃着顏霜的名字,薄‘脣’封住她的,雙手託着她的腰,一個翻身,再一次的進入……
紅燭垂淚,一室馨香。
翌日,顏霜睜開眼睛,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劇烈的痛從身下傳來,只能無力而無奈的倒在地上。
“阿霜,你醒了。”
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顏霜轉頭,對上西‘門’離神清氣爽的臉,心中氣怒。
都怪他!
要不是他非得折騰,她今早至於這樣嗎?等會兒還要進宮去謝恩,他是要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出醜,他壞死了!
瞧着顏霜氣鼓鼓的臉頰,以及嫵媚的含着水光的眼睛,西‘門’離喉頭一緊。
顏霜自然不會知道,她臉上的氣怒在西‘門’離看來是如何的勾人心魄,叫他潰不成軍,若不是等會兒還要進宮,他鐵定會壓着她再體會一次昨夜的美好滋味。
只顧着生氣的顏霜,見西‘門’離很久都不說話,眼睛對上他藏着邪火的眼睛,生氣立刻化作了緊張和害怕。
“你,你別想再胡鬧……”
昨夜的記憶,叫她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
趁着西‘門’離不注意,她身子悄悄地往後退去,卻不擦到了‘牀’榻邊緣。
砰——
顏霜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驚的西‘門’離心跳差點都要蹦了出來。
幸好地上鋪了柔軟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毯子,否則,顏霜這一摔,準得帥的鼻青臉腫了不可。
她還來不及驚呼出那一聲“啊”,腰身就被西‘門’離給撈住,輕輕一拉,便是又躺在了柔軟的被窩裡。
西‘門’離焦急的將她的身子檢查了一遍,沒有見到除了他昨夜留下的印痕之外的其他東西,心中鬆了口氣。
不過,顏霜卻又是鬧了個大臉紅。
剛纔,剛纔她可是光着的啊。
西‘門’離在大白天的把她給看光光,也‘摸’光光了啊。
雖說,雖說兩人昨夜已經很親密了,可是,這昏燈瞎火的,也瞧不清,不像現在……
顏霜羞得把整個人埋在枕頭裡不肯出來。
西‘門’離在被子外面拽了幾下,被她死死的拉着枕頭,知道她是害羞了,便也不再堅持。
‘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頭,“阿霜,快起來吧,等會兒還要入宮,你想最後一個到嗎?”
最後一個到?
那不得接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顏霜立刻從枕頭裡面‘露’出腦袋,瞧着西‘門’離還在,道:“你,你先出去。”
西‘門’離笑了笑,柔和的聲線很是好聽,就像是‘春’天裡最溫暖的風拂過她的耳畔和臉頰。
“好,我先出去。”
西‘門’離起身,顏霜的目光偷偷地看着他,發現他忽然的轉過身來,視線正好對着他的小腹下方,立刻撇過臉,可視線卻是不知道該集中在哪裡,腦子裡一直想着方纔的驚鴻一瞥。
好……壯觀!
難怪自己會被折騰成這樣……
窸窸窣窣的聲響終於停下來之後,顏霜這纔將視線轉過去。
西‘門’離已經着裝完畢,藍‘色’的皇子袍,身前是五爪的金龍,頭戴‘玉’冠,清朗的眉眼帶着笑。威嚴中透着皇子的貴氣,而眉眼‘脣’邊的笑,更是使得他光彩照人,叫人捨不得將眼睛從他身上挪開。
西‘門’離走到顏霜身前,笑着道:“阿霜,想看什麼只管看,我的人都是你的。”
轟——
顏霜只覺得頭頂上五雷轟頂。
剛纔,他注意到了?!
真是,真是沒臉見人了……
顏霜賭氣的又把腦袋給邁進枕頭裡面。
西‘門’離輕笑一聲,這才從屋裡面出來。
一出房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恢復了平常的淡漠和疏離。
只有對着顏霜的時候,他纔會肆意的展現自己的喜歡和笑容。
“好好伺候三皇子妃。”
他開口,聲線也是清冷的。
等西‘門’離走後,銀耳等人推‘門’進去,入眼的便是裹了被子縮成一團,在‘牀’上不住滾來滾去的顏霜……
------題外話------
有沒有看出男主隱藏的腹黑屬‘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