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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是灰濛濛的,並未大亮,可皇宮中的整個椒房殿,上上下下卻是忙碌了起來。ai蕻璩澕hi書網
整理的整理,佈置的佈置,打掃的打掃。
滿殿都掛上了喜慶的紅布,貼上了大大的喜字,其熱鬧程度,比過年還要叫人驚喜。
“蓮子,今兒個幫我輸個好看的髮型,四喜成親,咱們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是,主子。”
蓮子笑嘻嘻的迴應道。
她手巧的很,不一會兒便是給顏霜梳了一個雙十發髻,插上金色的鳳釵,旁邊點綴同色的珠花。
“主子真是好看。”
蓮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她,衷心的讚歎道。
顏霜笑的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
“主子,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紅兒託着大紅的宮裝進來,與蓮子兩個幫着她將衣服給穿好。
這一番忙碌,便是過了半個時辰。
“四喜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方纔銀耳姐姐來說,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只等着新郎官過來。”
此刻天色已是大亮。
不過,離吉時卻是早得很。
銀耳從四喜那邊過來,替顏霜張羅了早飯。
巳時一到,外頭便是響起了鞭炮聲。
“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身紅色喜袍的郝果子進到殿內,跪在地上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對顏霜見禮。
顏霜擡了擡手,衆人起身。
她對着郝果子笑了笑,“你去接新娘子吧。”
“謝皇后娘娘。”
郝果子擺了擺手,被一個宮女領着往裡頭走。
不一會兒,宮女便是在四喜的房間前停下了。
“新郎官。”
銀耳、蓮子和紅兒站在門口,笑着道。
“見過三位姑娘,這是給三位姑娘的一點心意。”
銀耳三人擋在房門前,顯然是不會輕易的就讓郝果子將四喜給接走。
不過,郝果子對此也是有了心理準備,面對着三人,依舊是一臉笑意。
接了紅包,銀耳三人將其收在袖子裡,不過卻是沒有誰讓開。hi書網
“新郎官,做首詩來聽聽。”
蓮子笑嘻嘻的道。
郝果子有些爲難。
“蓮子姑娘,我就是一個粗人,你讓我作詩,我實在是做不出來。”
蓮子嘟了嘟嘴,“不成,說了要作詩就要作詩。”
郝果子將目光轉向銀耳和紅兒。
銀耳笑着道:“新郎官作打油詩也是一樣的。”
比起詩詞而言,這打油詩的難度自然是少許多。
聞言,郝果子鬆了口氣,低頭沉思一會兒,道:“一行青柳,兩隻鴛鴦,三個大姑娘……”
“噗!”
蓮子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旁的銀耳和紅兒,也是一臉的錯愕。
這郝果子,真的沒什麼作詩的才華。
“……四人站門前,新郎來把新娘接……蓮子姑娘,還成嗎?”
蓮子也不想再爲難他,點頭道:“成。”
說完,她便是退到了一邊。
郝果子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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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銀耳和紅兒卻還是站在門口。
“銀耳姑娘和紅兒姑娘不知道想考我什麼?”
“我們不考你,只要你在這上面按個手指印就成。”
銀耳手上多了一份薄薄的紙張。
“與夫書。”
郝果子一字一字的念道。
紅兒點頭,“不錯,你拿了看看吧。”
郝果子將紙張給接了過來。
“四喜說話要聽從,四喜逛街要跟從……”郝果子錯愕的厲害。
擡頭,目瞪口呆的望着銀耳和紅兒。
銀耳和紅兒對着她笑。
最後,郝果子接過了印泥,奉上了自己的大拇指。
“小包子——”
一旁的蓮子又是一聲大喝。
郝果子心內苦笑的厲害。
才擺平了三個姑娘,這小包子又來湊什麼熱鬧。
“吼吼……”
早就被吩咐了的小包子邁着優雅的步伐從角落裡走出來,衝着郝果子齜牙咧嘴。
一番折騰,郝果子這纔將小包子給安撫好了。
他理了理衣衫,擡手敲門。
“咚咚咚——”
敲門聲叫榻沿上的四喜心跳飛速。雜書網
喜娘將房門給打開,笑着道:“新郎官可算是來了,新娘子已經準備好了。”
“有勞了,”郝果子從袖子裡又取出一個紅包,走到屋內。
四喜的頭上蓋着紅色的蓋頭,身上是與他一般的款式的喜袍。
郝果子瞧着她,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新郎官——”
一旁的喜娘忍不住提醒他道。
郝果子“哦”了一聲,走過去,拉住四喜的手,“媳婦,咱們去喜堂裡拜堂了。”
四喜站起身,順着紅蓋頭下低垂的長長流蘇,她只能看到郝果子的小腿以下。
“新郎官和新娘子出來了——”
兩人一出來,周圍便是宮女和太監們興奮地聲音。
“謝謝大家,”郝果子感激道。
拉着四喜的手,慢慢的到了椒房殿正殿。
此刻,銀耳三人已經隨着顏霜去了喜堂。
花轎在門口等候多時,四喜被扶上去,不一會兒便是到了佈置的喜堂。
喜堂是皇宮內的某個偏殿,西門離特地賞給郝果子作爲拜堂的地方。
偏殿內裝飾一新,四處都是紅色的綢布。
西門離與顏霜端坐在喜堂之上,周圍是宮內的各個管事。
郝果子和四喜跪在地上。
喜娘高聲唱喏起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成親最爲重要的程序完成,喜娘便是退到了一邊。
“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夫妻了,往後要好好地過日子,知道嗎?”
顏霜開口道。
聽着她的聲音,四喜心內又是一陣激動,新娘子不便說話,她只好狠狠地點着腦袋。
“多謝娘娘的囑咐和教導。”
郝果子說。
緊接着,他便是牽着四喜去了新房。
夜深如寂,夜月無聲。
顏霜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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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在顏霜懷了孩子之後,西門離晚上的睡眠便很淺。
一旦她有任何的動靜,他都能夠一時間察覺到。
顏霜嘆了口氣,“四喜嫁人了,銀耳、蓮子和紅兒卻還是一個人。”
這有何難?我明日將侍衛的名帖拿給你,你讓她們自己挑了便是。
顏霜笑着搖了搖頭。
“她們三個心裡頭已經有人了。”
“哦?這就更好辦了,待你生了孩子,我便給她們賜婚。”
“這個不急,銀耳對吳將軍有意,蓮子對胡林有意,紅兒對圖魯有意,就是不知道他們三人又是怎麼想的?”
“阿霜,明兒個我去幫你問問他們三個。”
“好,謝謝你。”
西門離將她摟着,靠在自己的肩窩處,笑着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翌日一早,才新婚的郝果子與四喜便是來椒房殿拜謝顏霜。
“見過娘娘(主子)。”兩人跪在柔軟的墊子上,恭敬的道。
顏霜笑了笑。
另一邊,銀耳端着熱茶上了來。
四喜將其中一杯端在手上,對顏霜道:“主子,喝茶。”
“好……”顏霜接過茶,抿了一小口,接着給了四喜一個紅包。
緊接着,便是郝果子。
顏霜喝了茶之後,亦是給了他一個紅包。
“郝果子,你先去皇上那兒伺候吧。”
“是,娘娘。”
等郝果子一走,銀耳幾人便是將四喜給圍了起來。
“四喜,昨晚郝果子對你好嗎?”
四喜臉一紅,點了點頭。
因着郝果子現在的身份,兩人並沒有行完整的夫妻之禮,不過,該親親,該抱抱的事情,郝果子卻是沒少做。
“對了四喜,你把這個拿着。”
銀耳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白紙。
四喜將其展開,一目十行。
“這就是你們昨天讓郝果子按手印的?”
銀耳三人點了點頭。
四喜一臉感激的瞧着三人,小心的將紙張給收好。
顏霜身子重,沒過一會兒便是有些乏了。
四喜也不打擾她,回了與郝果子的住處。
御書房內,郝果子見了西門離,又是一陣道謝。
西門離點了點頭,問道:“朕讓你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郝果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回皇上的話,小的多方查探,卻還是沒有查到一樣之處。”
西門離眉頭緊皺。
郝果子的心也懸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籠罩着皇宮。
“皇上,這麼久都打聽不到結果,會不會是咱們的暗人暴露了,亦或是,那些人實力非凡?”
西門離眯了眯眼,站起身,從書桌後走出來。
郝果子緊張的瞧着他。
“既然查不出什麼,足見他們行事謹慎,這件事,就暫且擱下。”
“是,皇上。”
西門離看向他,“你與四喜纔是新婚,朕準你十天假,你好好的陪陪她。”
郝果子大喜,跪在地上,激動的道:“謝主隆恩。”
郝果子走後沒多久,西門離便是分別接見了吳立、圖魯和胡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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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他回到椒房殿。
顏霜從貴妃椅上起身,笑着迎上去。
兩人各自落了座,西門離喝了一口茶,便是忍不住將從三人那裡瞭解到的情況告訴她。
“吳立對銀耳也是有意,我今日問他到了成家的年紀,他支支吾吾的,最後把銀耳的名字給亮了出來。”
顏霜大喜,“這就好了。那圖魯和胡林呢?”
“圖魯和胡林更是好辦,等我賜婚就是。”
“圖魯是你的手下,咱們好行事,不過胡林卻是胡元帥的兒子,若是讓他娶一個宮女爲妻,我怕胡元帥會不喜。阿離,我想將她們三人封爲郡主,你看成嗎?”
西門離點了點頭。
解決完壓在心頭的事,顏霜總算是能舒心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到了新年。
顏霜這會兒的身子已經笨重的無法走路。
逐月進到宮裡頭來瞧過,臨產期就在這幾天。
西門離更加緊張,產婆、伺候的宮女、該準備的東西,早早的便是令人備好。
除此之外,他更是寸步不離的守着顏霜。
------題外話------
農忙時節,幫着家裡頭幹活,今天更得少了,明兒個天氣預報說有雨,沒法幫着幹活了,我會盡量多更的,
雙胎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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